眼前的女子給楓羽辰的第一印象是媚,非常妖媚的一個女子。那雙嫵媚的眼睛看的楓羽辰十分不自然,嬌媚的臉上始終帶着笑,那笑容說不出的魅惑,吸引着楓羽辰的心神。全身黑衣的她坐在牀邊,一雙潔白如玉的手此時正停在自己的臉上,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楓羽辰連忙起身,黑衣女子想扶他一把,卻讓楓羽辰躲開,女子的手停在那裡,楓羽辰也沒有去關注她的表情。待楓羽辰自己整理完畢,擡頭看着黑衣女子的笑臉,楓羽辰拘謹的不知說什麼,只好低着頭在那裡看着桌上的劍匣。
猶豫了半天,楓羽辰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但還是沒有擡頭,“姑娘,這是何地?”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黑衣女子上前彎腰,盯着楓羽辰的眼睛,“爲什麼不看着我說話,難道我很醜?”
“不是,姑娘十分漂亮,只是羽辰不敢看而已!”楓羽辰連連擺手,慌忙中擡起了頭,看着黑衣女子嫵媚的容顏,臉變得通紅。
看到楓羽辰通紅的臉龐,黑衣女子只是柔柔一笑,看着桌上的打開的劍匣,“想知道這把劍的來源嗎?”
楓羽辰一愣,正欲開口,黑衣女子卻微微一嘆,“算了,你以後自會知曉。數遍四百四病難,最苦不過長牽連!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額……”
“哎,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也不懂!”黑衣女子展顏一笑,“初次見面,我叫瀧暮晴。”
“在下楓羽辰!”
正在兩人交談正歡之際,一個白影飄了過來,急急的飛向楓羽辰。待白影飄到了眼前,伸手將楓羽辰拉到身後,一臉警惕的看着瀧暮晴。
“夕月,不得……”
楓羽辰話還未說完,上官夕月看着一臉笑容的瀧暮晴,淚如雨下。
“秦姐姐!”上官夕月撲到黑衣女子懷中,緊緊的抱着瀧暮晴,“原來你真的沒死。”
“傻瓜,你秦姐姐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呢!” 瀧暮晴拍着上官夕月的後背,“好了,別再哭了,讓外人看笑話!”
“可楓他……”上官夕月還想再說,但是被瀧暮晴眼神制止了。
楓羽辰靜靜的看着眼前相擁的兩個女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這種感覺一產生就再也揮之不去,想了半天也沒相處個所以然,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楓羽辰坐在兩個女子的對面聽着她們互述思念,這時,幾陣巨響在四周響起,打擾了幾人的興致。
“找死!”瀧暮晴面色一冷,拋下兩人向外飛去。
上官夕月關切的看着離去的瀧暮晴,咬了咬牙,拉着楓羽辰跟了上去。
楓羽辰趕到時,瀧暮晴已經將所有進洞的人全部制服,一一冰凍在洞壁上。此時瀧暮晴面色冰冷,看着邪派其中的數人,雙手一握,幾人和冰塊一起湮滅,只留下數道黑氣,黑氣轉眼間就消散在空氣中。
“不要!”正當瀧暮晴將目光掃向四大正派的人時,上官夕月帶着楓羽辰感到,情急之下,楓羽辰大喊了一聲。
瀧暮晴停頓了一下,接着將目光移向上官夕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該帶楓羽辰過來,上官夕月吐了吐舌頭,躲到楓羽辰身後。
“你讓我住手!”瀧暮晴走到楓羽辰面前,“你可知我與他們之間的仇恨。”
“這個,在下不知!”楓羽辰毫不畏懼的對上瀧暮晴的目光,“我只知道他們是我的師兄弟。”
“師兄弟,哈哈!”瀧暮晴譏諷的笑道,“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絕不後悔!”楓羽辰看着瀧暮晴,眼神堅定。
“那我殺這幾個邪派之人,你該不會阻止吧!” 瀧暮晴玩味的看着楓羽辰,嘴角含笑。
“也希望姑娘能放過他們。”
“哦,爲什麼!自古正邪不兩立,你如此作爲,不怕以後他們傷害你。”
“我絕不對大奸大惡之外的人拔劍!”楓羽辰一字一頓的說到。
聽到這句話,瀧暮晴愣在哪裡,如遭雷擊,接着看着楓羽辰,眼睛溼潤,“你果然還是你,罷了,罷了!”
“那姑娘是答應在下了。”
“答應你也未嘗不可,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他們。”
“姑娘請說,只要不違背原則,羽辰一定應允!”
“好!”瀧暮晴大喜,注視着楓羽辰,“我要你在這裡陪我,直到得到我的允許,你纔可以離開。”
“啊!”上官夕月一驚,從楓羽辰身後蹦出來,“秦姐姐,這怎麼可以!”
“好,我答應你!”楓羽辰看了一眼洞壁上的諸人,一咬牙,同意了瀧暮晴的提議。
“既然如此,他們交給你了。”見楓羽辰同意,瀧暮晴右手一揮,正邪雙方的人皆解除了冰封狀態,從牆壁上落下。
“給你一炷香時間。”說完,瀧暮晴拉起一臉不滿的上官夕月,朝洞中飛去。
“大恩不言謝,後會有期!”血厲和薛馨兒、葉傲、胡典還有一直護着薛馨兒的中年人上前抱拳謝過,接着幾人迅速離去。
“楓師弟!”璇璣一臉關切的看着楓羽辰,“你爲何要答應那個女人?”
“我也不想!”楓羽辰一臉苦笑,“你們也速速離去吧,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可是……”段雲還想再說什麼,楓羽辰擺了擺手,“她是不會傷害我的,璇璣師姐,幫我照料好憐霜!”
說完,楓羽辰不再理會衆人,轉身走進洞中。
“與你師兄弟交代完了。”瀧暮晴看着走進洞的楓羽辰,“夕月我已經讓她離去,此地只剩下你我二人。”
“哦!”楓羽辰沒精打采的應到。
“想知我爲何將你留下嗎?”瀧暮晴看着一臉疑惑楓羽辰,“因爲你實力太低,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只要你將這三招學會,我就放你走。”
楓羽辰接過瀧暮晴扔過來的劍訣,滿臉疑惑,但瀧暮晴沒有再解釋什麼,直接盤腿坐在石牀上,閉眼修煉。
楓羽辰翻開手中的劍訣,霎時就被裡面的內容吸引了。迫不急待的翻到最後,楓羽辰苦笑的看着石牀上的瀧暮晴,接着坐下,開始修煉。
卻說這邊,正道四派回到地面之時,邪派和妖族之人早已撤走。幾人商議了片刻,決定各自回門派交代此事,璇璣則先去一趟百花谷,將白憐霜接到青冥山。
就在所有人全部離開原始森林是,原來出現的大洞開始閉合,籠罩在森林中央的黑氣隨着大洞的閉合也消散不見,原始森林又歸於平靜。
百花谷的白憐霜在楓羽辰離去後,天天坐在房中祈求上天。這天,白憐霜突然聽到屋外有聲響,她高興的打開屋門,卻只看到璇璣站在屋外。
“公子呢?”白憐霜怔怔的看着璇璣,接着上前一把抓住璇璣的衣袖,“求求你,告訴我公子在那裡!”
“師弟他有可能最近回不來了!”璇璣小心的措辭,怕傷害了眼前的女子。
“公子回不來了。”白憐霜嘴裡唸叨着這幾個字,然後彷彿全身的力氣全被抽空,一下癱軟在地,淚如雨下。
哭了片刻,白憐霜彷彿想到了什麼,一下從地上跳起,緊緊的抓住璇璣的胳膊,“告訴我公子在哪裡,我要去尋他。”然後,沒等璇璣反應過來,白憐霜幾樣撇下她,向百花谷外圍跑去。
“讓我出去!”璇璣找到白憐霜時,白憐霜此時正被幾個百花谷的弟子拉着,滿臉淚痕,頭髮散亂,衣服上滿是泥土,鞋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只剩下一隻。
看到這裡,璇璣心裡酸酸的,“楓師弟啊,如此女子,怪不得師弟你時時牽掛在心,你若負她,我都不饒你!”
璇璣上前撥了撥白憐霜臉上凌亂的頭髮,看着白憐霜滿臉的悲切,心中不忍,“楓師弟還活着,只是暫時回不來而已!”
“什麼,你說什麼!”白憐霜一把抓住璇璣的手臂,指甲深深的陷入璇璣的肉裡,抓的璇璣生疼,璇璣只是皺了皺眉,伸出另一隻手,擦拭着白憐霜臉上的淚痕,“真的,師弟他真的還沒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公子是不會拋下憐霜的!”白憐霜恍如瘋狀,嘴裡不停的唸叨着這幾句話,接着高興的在自己臉上亂擦,“我要等公子回來,漂漂亮亮的等着公子回來!”接着,白憐霜倒在璇璣懷中,臉上的淚痕和嘴角的微笑交融,說不出的詭異。
看着經歷了大悲到大喜,此時心力憔悴昏過去的白憐霜,璇璣嘆了口氣,將她小心的扶起,慢慢的向她所在的小屋走去。
白憐霜醒來時已經滿天星斗,白憐霜起牀打開屋門,看着站在屋外仰望星空的璇璣,心中說不出的惆悵。
“你說我們活着究竟是爲了什麼?”感受到身後的動靜,璇璣依舊擡頭望天,“這麼美的星空,爲什麼我從沒有關注過。”
“因爲你從未仰望星空,對於你們來說,活着是爲了榮譽,對於我來說,活着僅僅是爲了感動。”
“感動!”璇璣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憐霜,“什麼是感動?”
“心在的地方就是感動!”說完這句話,白憐霜也仰頭看着星空,“你說公子現在在幹嗎?”
“大概也是在仰視星空,尋找心中的感動吧!”
此時楓羽辰正垂頭喪氣的坐在石洞中,看着手中的劍訣,嘆了口氣。
“你的心亂了。”瀧暮晴睜開眼,一雙美眸盯着楓羽辰,“爲何如此?”
“我研習這本劍訣一天了,爲何始終無法得到要領。”
“實力未達到,心境沒達到。”
“可是在這山洞之中,實力如何提升,心境如何提高。”
“悟!”瀧暮晴看着楓羽辰身邊的霜華,“到了你這個境界,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悟,想通了纔可以更進一步,否則只能永遠停留在這個境界。”
“悟?”楓羽辰苦笑,“那你扔給我這本劍訣的意義何在?”
“暫時沒有意義!”瀧暮晴閉上雙眼,“將你的心神融入霜華之中,自可知曉!”
次日清晨,璇璣早早的來到白憐霜的屋前,等候着白憐霜的出現。
‘吱呀’一聲,屋門打開,白憐霜一襲白衣,站在璇璣面前,“非要如此嗎?”
“這是楓師弟的要求。”
“我想在這裡等侯公子!”
“我不放心!”
“好吧,待我收拾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