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典回來之時已是半夜,待推開楓羽辰所在的房間,見到楓羽辰的情狀,胡典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楓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胡典衝到楓羽辰面前,怔怔的看着楓羽辰那滿頭的白髮,“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心碎了而已!”楓羽辰撥開胡典的手,“明早我就出城,羽辰在這多謝胡兄的款待了。”
“可是兄弟你不是說要找人的嗎?”
“沒事,她幸福就好!”楓羽辰擡起無神的眼睛,“時間不早了,我要先歇息了,明早還要趕路呢!”
“可是,明早你大概走不了。”胡典看着楓羽辰,支支吾吾的,“我已經將你的來歷告知吾王,他想在妖王殿謝你爲妖族所作的一切。”
“我爲妖族,哈哈。”楓羽辰悲愴的看着胡典,“我沒有爲你妖族做任何事,你妖族也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吾王說了,若你不願去,他就親自來找你。”
“哼!逼我是吧!”楓羽辰點了點頭,“見就見,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感受到楓羽辰語氣中的酸味,胡典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安慰了幾句之後,退出了房間。
次日,胡典帶着楓羽辰走向妖王殿,一路上,楓羽辰的臉上滿是冰冷。
胡典和楓羽辰來到妖王殿大殿之上是,妖王正坐在金座上,身邊站着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看到楓羽辰之後,身形一震,差點摔倒在地。妖王想去扶着身邊的白衣女子,卻被白衣女子推開。
“我想與這位公子商議點事,妖王可以先暫且退下嗎?”白衣女子原本甜美的聲音,在楓羽辰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刺耳。
妖王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又狠狠的瞪了楓羽辰幾眼,接着起身,和胡典走出大殿,並將大殿的門關上。
大殿中的光線霎時就暗了下來,白衣女子一步步走到楓羽辰面前,摸着楓羽辰滿頭的銀絲,大哭一聲,撲進楓羽辰的懷抱。
“請姑娘自重!”伴隨着冰冷的話語的是有力的胳膊,楓羽辰想將懷中的女子推出去,可是白衣女子一再又回到他的懷中。
見白衣女子不願離開自己的懷抱,楓羽辰也不再做無用功,將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的看着白衣女子。
“難道公子連抱一下憐霜都不行嗎?”白憐霜雙手環在楓羽辰的腰間,擡起梨花帶雨的俏臉,“公子,憐霜很苦,真的很苦!”
“苦又如何,相比於心碎來說,苦好多了,苦還說明你有心!”
“憐霜也想心碎,可憐霜不敢,因爲心碎了就不能將公子裝在心中了。”
“既然心中有我,爲何嫁與妖王?”
“這非吾願,只是,只是憐霜身子已被妖王所佔,憐霜怎麼逃脫!”
“什麼?”楓羽辰看着白憐霜,眼中光華閃現,一股氣勢沖天而起,似乎要將那天捅破,“妖王,我要你死!”
“哈哈,想本王死的人多的去了,不過,就憑你!”妖王帶着一身威壓,由殿外漫步走進來,意味深長的看了躺在楓羽辰懷中的白憐霜,“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別想帶走她!”
楓羽辰磅礴的劍意繞開白憐霜,朝妖王壓去,可是,妖王身上則發出一股更兇狠的意志,瞬間就壓制住楓羽辰的劍意。
“你劍意爲仁厚,且還是僞劍意,怎麼可是是我的對手,還是屈服在我霸道的意志之下吧!”說着,手一揮,將白憐霜掃出戰圈,“雖然你不愛我,但我還是怕傷了你。”
在妖王的意志下苦苦堅持的楓羽辰見到白憐霜已經站在一邊,也鬆了口氣,看着妖王那張討厭的臉龐,楓羽辰決定用出自己最厲害的一招。
“弒仙式!”
磅礴的劍元在楓羽辰的意志下從丹田裡面抽出,慢慢的在劍意的幫助下,凝聚成一柄十米長的巨劍,接着巨劍開始收縮,越收縮,巨劍的中間光芒就越盛,楓羽辰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有點意思!”妖王站在哪裡,饒有興趣的看着空中的光劍,沒有出手阻止。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光劍已經被壓縮成普通大小,周身光華開始變淡,最後竟變的透明,消失在妖王面前。
妖王面色一緊,發現自己竟然感覺不到劍的存在,不由的將意志收縮,在自己身邊形成一成強大的氣場。
“疾!“楓羽辰右手一指,妖王只覺得一股凜冽的氣息直奔自己而來,但是卻找不到具體的方位。
透明的劍撞上妖王的體外的氣牆,發出刺耳的聲音。一旁的白憐霜忍受不住,捂住耳朵,但還是被刺耳的聲音給弄暈過去。
“憐霜!”看着暈倒在地的白憐霜,楓羽辰停止控制寶劍,撲向了白憐霜。
透明的劍失去了楓羽辰的控制,直接消散在空氣之中。原本死死抵抗的妖王頓時緩過氣來,眼見楓羽辰沒有防備,隨即一道夾雜着妖元掌氣拍了過去。
楓羽辰蹲下摟起白憐霜,正欲將其喚醒,就感覺背後一股強大的氣息在靠近,剛回過頭,就被掌氣擊中,身體不由的飛起數米,接着落在大殿的角落中。
“卑鄙!”楓羽辰擦乾嘴角的血,想起身站起,卻發現自己渾身沒力。
“哈哈,自古勝者王侯敗者寇,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妖王沒有理會地上的正緩緩清醒的白憐霜,大踏步的走向楓羽辰,“給我去死!”
“不要!”就在妖王的手掌將要碰到楓羽辰的腦袋時,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妖王雖然停住了,但楓羽辰還是被掌風擊退,身體不由的滑了數米。
妖王轉過頭看着滿臉淚痕的白憐霜,又看着此時恨恨盯着自己,嘴角鮮血直淌的楓羽辰,“我放過你,因爲我不想我最愛的女人以後天天恨我。”
說完,妖王一揮衣袖,走出妖王殿。
白憐霜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走到楓羽辰身前。含着淚將楓羽辰抱起,讓其腦袋靠在自己的懷中,伸手將楓羽辰嘴角的鮮血擦了一遍又一遍。
“公子,你爲什麼怎麼傻,爲什麼?”白憐霜的淚水順着臉龐,滴到楓羽辰的臉上,冰涼冰涼的。
“我沒事,別哭,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楓羽辰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想拂去白憐霜臉上的淚痕,可是剛伸到半空,就無力的倒了下來。
“公子,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