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皇甫修卻然是有魅力的很,但也無法阻擋她想要欣賞不同風情美男子的心情。
皇甫修揹着葉晗月回到別苑之時,正見青鈴迎接上來:“主子,您終於回來了。”
葉晗月撇了青鈴一眼,而後在皇甫修的身上爬下來:“是啊。我回來了。”
葉晗月看到青鈴這幅虛情假意的模樣,只覺得內心一片噁心。
青鈴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再次說道:“主子回來便好,主子不知,您失蹤的這段時間,奴婢便一直都想着,若是您再不回來,奴婢便要以死贖罪了。”
葉晗月終究還是耐不住心中的噁心,她嘲諷出口:“青鈴,不知你可聽說過一個傳聞?”
青鈴搖頭:“奴婢不知主子所說是什麼傳聞?”
葉晗月勾起嘴角,她細細講了起來:“之前有一個演戲的戲子……”
青鈴一怔,她不理解葉晗月突然提到這演戲的戲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的戲一向都演的動人心絃,每次到傷感之處都會催人淚下。可是最終她卻還是落得一個被驅趕的下場,你可知這究竟是因爲什麼?”
青鈴再次一怔,而後她低頭說道:“主子,奴婢愚笨,不知主子所說究竟是什麼意思。”
“因爲她在演戲之時,向來只哭不落淚,也從來未曾付出了真心誠意,沒有將她自己融入到這戲中。久而久之,便已經在衆人眼中原相畢露,所以自然會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想來也算得上可惜,這般當戲子當了如此久,最後卻是輸在了演技不精湛之上,大抵在旁人聽來也都會覺得匪夷所思吧。”
葉晗月此番所說,便是故意羣辱青鈴,只若是有些頭腦之人,應是都能夠理解她所說之話,而深感羞愧纔對。
可是令葉晗月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青鈴的臉皮竟然厚到了這種地步。
青鈴繼續關懷地問道:“主子的身子要緊,至於那些所謂的傳說,只若是主子想說,奴婢日後也是可以聽的。”
葉晗月聽完青鈴所說,久久未語。
她卻然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主子,讓奴婢攙扶您進去休息吧。”
青鈴繼續假模假樣的來抓葉晗月的手臂,卻被葉晗月一把推開:“別碰我,我有些噁心。”
葉晗月的噁心而已出現在這裡,令人有些琢磨不透她究竟是覺得青鈴噁心,還是當真覺得有些噁心。
葉晗月所用的力氣並沒有多大,可是青鈴卻是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的聲音之中有些委屈:“主子,奴婢不知奴婢究竟做錯了什麼,主子竟然這般不喜奴婢。主子……”青鈴再次不知羞恥的靠近了葉晗月。
葉晗月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意,她徑直便要回房,卻被青鈴拉住了。
青鈴見皇甫修也在此,興許就覺得這是一個挑撥離間的好機會,她的淚水吧嗒直流,有分控制不住的意味。
葉晗月嘆了口氣:“你這淚水倒是現成的,看起來不像是作假。”
總歸已經撕破了臉皮,葉晗月自然也不會爲了給青鈴一個面子而噁心到了她自己。
青鈴聽聞葉晗月所說,不由得哭的更洶:“奴婢當真是不知哪裡得罪了主子。若是奴婢哪裡做的不夠好,主子儘管提出來,奴婢一定會改。”
葉晗月聽着青鈴所說,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她有些佩服青鈴的定力了,直到現在青鈴還能僞裝下去,葉晗月倒是當真不知究竟是該說青鈴臉皮厚還是演技好了。
“既然你都這般死皮賴臉的纏着我了,我若是再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怕是你還是要繼續辛苦的演下去。你所做之事我都已經知曉,沒有必要在這裡裝可憐了。”
葉晗月所說,直截了當。她的性格原本便是如此,若是旁人當真是得罪了她,她便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給那人面子。
“主子在說什麼?奴婢委實是聽不懂。”
果不其然,在聽到葉晗月所說之話時,青鈴的眸子之中有着極爲明顯的躲閃之色。
葉晗月嘲諷道:“我說什麼你是當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的心裡最清楚。我也沒有時間在此與你糾纏,至於接下來究竟要如何處置你,卻是與我無關了。”
葉晗月看了一眼皇甫修,那眸光之中滿是深意。
青鈴自然是由皇甫修帶來,便自然是需要皇甫修來處置的。
皇甫修面色逐漸陰沉,他雖然知曉青鈴沒安好心,但是委實沒有想到青鈴竟然會做出那麼一檔子事,對葉晗月不利,他不能姑息。
青鈴再也顧不得其他,她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主子,小王爺,奴婢當真是不知究竟做了什麼錯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直到現下青鈴還是不肯承認她所做之事,葉晗月只得說道:“既然你都做到這種地步,若是我再不將你所做之事說出來,怕是你還是不知悔改。”
青鈴緊緊的握緊雙拳,她咬牙切齒,依舊是嘴硬的緊:“奴婢當真是什麼都未曾做過,所以即便是主子要殺了奴婢,奴婢也不希望主子這般冤枉奴婢。”
青鈴低聲說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不知情之人看了,便定然會覺得青鈴纔是當真可憐之人,而葉晗月不過是一名無理取鬧的主子。
可是葉晗月哪裡會在意這些,她既然決定不給青鈴留面子,便會將事情做的絕到底。
“你當我不知,這次我被三王爺帶走,是你與三王爺商量好的對不對?”
青鈴不斷地搖頭,她眼眶子通紅,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主子?你怎的能夠這般想我?”
“呦呵,還不承認?”小樣,治不了你?
“那好,既然你又死皮賴臉的說不是你,那我便也只好拿出證據了,口說無憑。”
葉晗月在袖中掏出了一封書信,她遞給了青鈴:“既然你說我沒有證據,現在我可是有證據了。”
青鈴看着葉晗月手中的書信,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猛然躲過,上面正是她給三王爺所寫的內容。
也是她的字跡。
“主子,這定然是有人故意冤枉奴婢,奴婢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啊主子。”青鈴抱住了葉晗月的腿,見葉晗月無動於衷,她便又跑去乞求皇甫修:“小王爺,您會相信奴婢的對不對?奴婢從小便是陪着您一同長大的,奴婢對您的心您又不是不知……”
皇甫修冷聲道“在你做此事之前,我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你卻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那也只得……”
葉晗月嘆了口氣,她獨自走進了房間。
覺得究竟要如何處置青鈴是皇甫修的事,她沒有插手的必要。
葉晗月躺在了牀榻之上,卻是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休息。
青鈴方纔沒有說完之話,葉晗月多少也是能夠猜測到的。
青鈴應是深深愛慕着皇甫修,但是因爲皇甫修的身世,最終也變成了可望而不可即。
世人皆是如此,分明有許多想要追求之事,可是卻總是被現實羈絆了腳步。
葉晗月突然覺得青鈴其實也是有些可憐的。
但她卻是想到了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強忍住不去幫青鈴。
葉晗月道:“這個時候你又是去想着當什麼好人,你又不是聖母,得罪了你的人也沒有什麼好幫的。”
皇甫修見葉晗月去了房間,他卻是擡起腳一腳將正抱着他的青鈴踹去了一旁:“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做那樣的事。”
“小王爺,連你也不相信奴婢麼?”青鈴顫抖着雙手,約莫她別無他求,只希望能夠聽到皇甫修的一句相信吧,可是青鈴卻是忘了,皇甫修原本便是吝嗇之人,又怎麼可能去原諒她?
或許皇甫修能夠在其他的事情上選擇原諒,但是青鈴忘記皇甫修是平生第一次喜歡上一名女子,怕是不會輕易便說出原諒這兩個字的。
青鈴終究還是頹廢的坐起身,她說道:“既然小王爺要這樣做,便隨意吧。奴婢不會再反抗,總歸奴婢喜歡的是小王爺。”
青鈴原本覺得能夠將喜歡皇甫修這話說出口,便能夠得到皇甫修的原諒,可是她再次想錯了。
皇甫修道:“來人。”
便見一直暗中跟隨的暗衛現身,他們抱拳說道:“主子。”
“將青鈴押進府中大考暫時關押,聽候處置。”
皇甫修當真是怒了,他說完此話便再也未看青鈴一眼,而是直直地去了葉晗月的房中。
青鈴面上是一派的痛心疾首,她再無反抗之意,得不到心愛之人,就算是能夠逃脫此番災難又能如何?
青鈴再次喃喃喚了一聲:“小王爺。”
皇甫修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卻見葉晗月正躺在牀榻之上,皇甫修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葉晗月的額頭。
他鬆了口氣,只若是葉晗月未曾發熱便好。
葉晗月睜開了雙眸,她原本便是未曾完全睡着,處於半睡半醒之間,又聞到了皇甫修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由得便完全清醒:“小王爺。你要如何處置青鈴?”
縱然打算不再過問青鈴之事,葉晗月還是有些忍不住,她想要知曉,面對喜歡着他的人,皇甫修究竟是如何做的。
皇甫修說道:“也沒有什麼?此事你不必管了,如此操勞對你的心情沒有幫助。”
葉晗月神色一怔,而後笑道:“也對,我也沒有必要去多管閒事。”她輕咳兩聲,繼續道:“想來我已經老了,經不起你們年輕之人的這般恩愛情仇了。”
爲了緩解這有些壓抑的氣氛,葉晗月便故意裝作這番模樣,皇甫修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正在此時,卻聽得暗衛現身彙報道:“主子,宮中來人了,此時已經在路上,主子還是提前準備好吧。”
皇甫修緊緊蹙起了眉頭:“你能確定他們是朝着王府來了?”
暗衛點頭。
皇甫修衝着葉晗月說道:“你且先休息一番,我去去便回。”
知曉皇甫修心中的掛牽,葉晗月只得盡力裝成一副開懷的模樣:“小王爺,你可莫要在與皇上談話之時。心心念唸的都是我,這若是被皇上發現倒黴的可是我。”
皇甫修將葉晗月摁倒在牀榻之上:“休息吧。”
說罷,皇甫修便隨着暗衛轉身離去。
葉晗月陷入了沉思,她在想,皇帝在這個當口將皇甫修召進宮中究竟是有什麼事,亦或者是有什麼陰謀?
葉晗月知曉無論怎樣,以皇甫修的能力定然是可以應付的,她現下所擔憂的不還是此事,而是要想想究竟如何才能夠成功地接近鄭府,找到鄭府與皇甫弘宣之間有關係的直接證據。
這證據至關重要,若是能夠找到便代表着可以讓三王爺完全相信她,也不必逼迫皇甫修去娶舒初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