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緣一夢生

前緣一夢生

“唉,救苦救難大神通王,弟子有罪,今日又多殺了一人,弟子誠心悔改……”那橘發男孩雙手合什,開始念起經來,臉上神情滯板沉痛,貌視痛心無以。

“笨蛋,你看清楚了,這地上哪有血跡,都說你的忍術不行了!”高個子在旁陰慘慘地道。

“咦?”那橘發男孩竟是鬆了口氣般的感覺,一點不已自己忍術未能致功之事爲杵。

兩人一人一句和着,不一會,像是都望見了什麼樣,提步向山中急追而去。

就在這二人面前,視而不見處,先那婦人站在那,目瞪口呆地看完了這一切——看着兩黑底紅雲衫之人略過自己身邊而去!

先前那一刻,她只聽到耳邊一句低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絕不能動!”之後緊跟着便眼前一花,還以爲已經血濺當場之時,自身卻已在他處!

這本是時空瞬移之術,在特殊的場景下施展起來,卻直如“神蹟”!那婦人果無論多麼害怕,都站定了不加動彈,稍後眼睜睜地看着身前不足二十步外之人是如何瞥了自己不顧,朝山中追去!

等到估摸着那二人離遠,她心底稍鬆之際,忽覺一隻手拍在肩頭。她乍乍然一回首,見是剛剛消失了的黑髮少女,這才放下心來,心底猶有慼慼然地瞥了一眼裡山,問道:“他們倆?”

伊藤碧淡然一笑道:“他們追所謂的幻影去了,你放心,進了禁山的人絕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那裡面的光景她可是領教過的。

聽這麼一說,那婦人雖心中疑惑,卻是徹底放下心來。

伊藤碧又道:“我既然幫了你,你總該報答我一二吧?”

那婦人忙道義不容辭。

伊藤碧只問她“曉”之事務,這也是伊藤碧自己此行來這二十一年前的緣故,她想着,若是能直接找着了二十一年前還較弱的“曉”之巢穴,說不定能一舉滅了他們,便自然不會有後日的九尾之禍。

但歷史既已發生,這也不過是她本人一點妄想,早就做了不可能達成的準備,尤其剛剛看見“曉”之人詭異忍術的時候。

只是她還希望,就算不能盡滅,至少說不定上能找到某些弱點、又或某種企圖來,而原本,她是打算順着四代水影這根藤來順藤摸瓜的——總好過在現世要不沒有線索,要不就會打草驚蛇的處境。

可惜一番詢問下,這婦人卻似乎並不知曉“曉”之內情。伊藤碧秀眉輕蹙,此刻那兩“曉”之人都已死亡,縱使撇去危險不說,要尋他二人撬開其嘴也已是不可得。

聽那婦人語氣中隱隱透露,伊藤碧猜她應該是某忍村的忍者,不知因爲何故反被自己忍村追殺,看她模樣,像是已經隱居了,卻估計因爲掌握着某些特殊秘密而不被繞過,忍村反聘了“曉”這樣的強大殺手追殺,便也難怪她一身血污,衣裳襤褸了,像是沿途已有不少大戰吧。

“請問大名。”伊藤碧見她居然能逃過“曉”之追捕片時,不禁有些好奇。

“不敢!”那婦人忙道,“菊代。”

伊藤碧聞言十分驚了一下,這婦人望去至少也有四五十歲上下了!在伊藤碧的印象中,菊代卻纔只是個二、三十歲的女子,雖說伊藤碧聽說她還有親人,也沒見她戀愛成親過。

這一下驚來得如此之急遽,竟令伊藤碧如今這般常事早不動如山的心智下依舊愣了半刻,直到菊代恭敬問她名姓時,才收回心神,一笑而答:“我姓伊藤。”

伊藤碧問她今後有什麼打算。

菊代道是希望能找個地方避居,卻面有難色。

伊藤碧也不問她究竟事起何因,只微微一笑,建議道:“不如去木葉吧?”

菊代聞言更驚,眼神閃爍間,吞吞吐吐、猶猶疑疑半晌,這才吐露了半絲真情——原來她是土之國S級叛忍。

菊代如此說的時候還心懷揣測,暗自提防,不知伊藤碧會如何作爲,哪料伊藤碧毫不介意,只問她道:“菊代這個名字並非你本名吧?”

那婦人聞言,臉頰頓紅,但還是微微一點頭,表示承認。

“那麼,知道你用這個名字的人多嗎?”

那婦人臉又是一紅,道:“其實這只是第一次用。”

伊藤碧聞言笑笑,道:“既然如此,從此你就叫菊代吧。”

她手中一展,幾卷卷軸憑空現出,其中最先一卷最大的空白卷軸上開始快速展動,而其它卷軸也不知被施了怎樣的術,依附於上,隨着展開收攏之機,其上文字飛快在那空白卷軸上印出一份——簡直就像是隨手複製而出一般。

菊代瞧着目瞪口呆,對這黑髮少女益加佩服。

片刻卷軸成,伊藤碧又手掏出一卷較小的空白卷軸,這一回,只是掏出了這麼一卷,只見她凝神侍立,也不見手有寫字的動作,空白之捲上已是隨着她之思想所至,文字也快速延伸着。

少頃,這小的一卷也畢。

其時,她二人雖身處禁山不深,但畢竟是在禁山內,菊代因着這重顧慮,連動都不敢過分亂動,只覺着這禁山果然名不虛傳,踏進半步,整個天地就顯得陰沉沉得,寒意遍身,這黑髮少女卻似全然不覺似的,在此忙碌!

若非先前那驚奇無比的一幕,菊代絕對會認爲這是伊藤碧不知天高地厚而故意託大。

“好了。”伊藤碧道,“你拿着這封卷軸去木葉見三代火影,他定會收留於你。只是你的模樣……”她望着菊代欲言又止。

菊代忙道:“我家世代精通易容之術,便是現在這副模樣也非真實。”

“哦?”伊藤碧頗帶疑惑地問道,“我可不可以問問,你今年真實的年齡究竟有多大了?”難道是她想錯?

菊代赧顏而道:“六十七。”

伊藤碧聞聽之際確實一驚,但不久又笑了笑道:“如果你只是希望能平平安安度過一世的話,我保證你去到木葉就可如願。”她現在即可確信,當初所謂的菊代什麼“暴病猝死”,其實估計是壽盡善終纔是。

“可是……”菊代欣喜中帶着懷疑。

伊藤碧瞧破了她的心思,道:“不必擔心查克拉的問題,這有一根手繩,你戴着,便能掩蓋你身上查克拉的氣息,令任何人都看不出來,包括木葉著名的白眼。”伊藤碧最著名的,始終還是她的結界術。

伊藤碧又將翠玉石項鍊並兩份卷軸交託於她,要她帶着翠玉石項鍊去木葉尋“有緣人”。其中,那份大的卷軸內,記載了數十個伊藤碧精撿出的忍術,其中就包括她同火鳳獨創出的“魔瞳之術”(迴應“戰地顯威”卷,“渦之國行”至“離恨天篇”);小的卷軸則記敘了她根據記憶及波風水門所述,一應事件。

“日後,我還要拜託您多加照顧。”伊藤碧退後一步,恭敬一躬道。

菊代又驚又疑,受寵若驚地忙攙起伊藤碧道:“大人您折煞我了!”

她先還頗爲懷疑伊藤碧的話,亟待看見那捲軸中所載珍貴忍術時才逐漸又疑轉佩,但依舊不解中,問道:“大人,您爲何將這麼貴重的卷軸賜我?”

伊藤碧笑笑道:“因爲您是可信之人。”眉宇間雲淡風輕。

菊代的確去了木葉,遵照伊藤碧所言辦妥了一切吩咐,安度了一生,並且於熟悉了卷軸中各項忍術後,遵從伊藤碧的囑咐將卷冊付之一炬。最後的最後,她留下了一封感激的信,還有一卷自己修煉忍術所悟之各項經驗給自己的小姐——那個時候,她已經隱隱猜到,也許當年所遇之人……雖然那只是個飄渺之極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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