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跟豪門是不同的,豪門跟名流也是不同的。
像是婁曉娥母女,現在算是港島新貴,能算得上“準豪門”。
只要路不走偏,在港島市場,牢牢的在兒童玩具以及電器市場上佔有一些市場份額。
那麼過個幾年或者十幾年,就能讓港島社會稱呼她們家爲一聲“豪門”。
說白了,就是有錢,在某一個行業,或者某些行業裡,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
別人,或者別的地方同行,想要在港島做這個行業,就需要重視婁曉娥母女倆,這就叫豪門。
那些光有錢,卻是什麼地方都說不了話,做不了主的人,就是土豪。
而掌控港島,或者說所有制度內的說話權力的那些人,那纔算名門。
也就是上流社會。
像是大律師,名校教授,以及港島體制內類的一些常青藤,那纔算名門。
盤根錯節,那些人雖然沒多大財富,卻是能在任何行業說的上話,能在任何一個部門找到親朋故舊。
名門現在婁曉娥肯定夠不上,那沒個三四代經營,人家真就不帶你玩。
而像是原來,豪門圈都鄙視婁曉娥母女的出身。
所以譚雅麗一開始,也只能拉扯那些江湖關係,算是走的草莽路線上來的。
後來跟四九城這邊牽上線了,這纔有了成爲豪門的可能。
所以這個上面來說,何雨柱是婁曉娥母女的貴人,也不爲過。
要是這個時候,何雨柱過來,跟婁曉娥辦一場婚禮。
那譚雅麗哪怕再知道何雨柱在四九城有家,也不會如此彆扭。
但沒辦法,是她閨女睡了人家。
而不是何雨柱圖謀婁曉娥美色。
婁曉娥回家把兩人走到一起的過程一說,譚雅麗都感覺沒臉出門了。
這玩意,也就幸虧婁曉娥是她唯一的閨女,不然譚雅麗說不準就要登報跟婁曉娥脫離關係。
太特麼丟臉了,一個黃花大閨女對何雨柱下藥,還主動睡了人家。
這讓她咋跟譚大小姐吹牛去?
婁曉娥拿着何大清交給她的東西,也就一些房契什麼的,喜滋滋的回到了家。
譚雅麗皺着眉頭,窩在沙發上,根本就沒搭理婁曉娥。
婁曉娥在她媽面前,是相當沒眼色的脾性,卻是故意拿着那些東西,在譚雅麗面前比劃。
婁曉娥笑道:“媽,您看看,我公爹給我的。”
“哼!”譚雅麗冷哼一聲,卻是把婁曉娥往邊上一扒拉。
“哎呦!”婁曉娥順勢往沙發上一栽,並且驚呼一聲。
譚雅麗哪怕知道自家閨女在那作怪,還是忍不住伸手把她扶坐了起來。
譚雅麗長嘆一口氣說道:“你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啊?”
婁曉娥摟住譚雅麗胳膊說道:“媽,我挺好的。
至少我現在名頭有了,孩子也有了。
我公公說了,等孩子出生,他要置辦幾桌,把街面上上臺面的人全部請過來,把我這個事落實了。
以後在港島,我就是何家的長媳,我肚裡孩子,就是何家長孫。
……
媽,你看我現在多好啊!
總比跟婁家長房那邊拉扯不清要好得多。”
“唉!女兒啊!你是不知道獨守空房的滋味啊!
像你這種事,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別?”譚雅麗也是心煩意亂,說話有點失態。
這玩意怎麼說呢?
婁曉娥有自己看法。
婁曉娥摟上了譚雅麗脖子,小圓臉在她媽臉上一頓蹭,卻是笑眯眯的說道:“媽你說的那個,我知道,
那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傳統婦女。
我現在不同的。
我有自己的事業。
我要給我兒子女兒掙家當,我要好好教育他們。
我要給他們掙好多好多錢,讓他們衣食無憂。
我要讓他們從一出生就是上流人物。
我要像媽媽你對我好一樣對他們好。
而且我能做自己的主,沒人扯後腿。
也沒人拿着家教規矩,夫妻尊卑那些來爲難我。
媽,我想得很清楚,我不是稀裡糊塗的就選了他的。
他那麼驕傲的人,讓他將來爲了所謂家族傳承什麼的,跟我算計那些,你覺得他會麼?”
“唉!”譚雅麗聞言又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一次比上次就輕聲多了。
說明她把婁曉娥那些話聽進去了。
也的確,當譚雅麗聽到那個二妮的結果以後,譚雅麗是嚇得渾身顫抖了一夜。
婁曉娥能想到的,譚雅麗自然也能想到。
她要是沒看清婁半城爲人的自私,當初也不會聽一個小廚子幾句忽悠,就好好的富太太不過,然後帶着閨女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也就是因爲她當初看清了婁半城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想法,所以纔會冒這個險。
但說實話,聽到二妮的下場,譚雅麗仍舊嚇得不行。
原來在她的認知裡,婁半城至少是高傲的,不會幹這種沒品的事。
誰能想到,他會爲了一條也不知道啥動物的腿,把自家閨女給賣了。
這讓譚雅麗對於人性的惡,認識又高了一層。
這也是因爲譚雅麗沒見識到婁半城的悽慘生活。
在關外,冬天,最暖和零下十幾度,住着窩棚,四面透風,他又上了年紀,很容易今天睡過去了明天就醒不來。
所以把所有道德拋卻,只顧自身,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按照柱子說的,以後那邊總有放開的一天,你到時候,怎麼面對他?怎麼面對他的媳婦?”譚雅麗還是問到了她最擔憂的事情。
婁曉娥神情滯了一下,心情不可避免的就不好了,臉都拉了下來。
眉帶憂鬱。
她投向譚雅麗懷裡,稍微哽咽了兩聲。
然後才悶聲說道:“媽,你說咱們女人怎麼這麼命苦?
能輕易得到的,沒一個好的。
自己喜歡的,卻都是別人的。
……
我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我只知道,他不會破壞我現在的生活。
這比起那些算計我的人,已經不知道好了多少了。
……”
這是婁曉娥的真實想法,她現在找老公,並不是找依靠。
也不是想着妻憑夫貴,
她就是想着不管什麼人,能不欺騙她,不算計她,不會因爲生活變化,而把她陷入她那個二姐的境遇,她已然很滿足了。
而很明顯,何雨柱就算再壞,也壞不到那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