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婷在這個事上面，其實跟何雨柱想法差不多。
就像何雨柱一開始，豎起五根手指頭卻是提着給兩頭一樣，其實也就是開價兩頭，然後等着劉婷討價還價，最後“勉強”給到五頭。
他顧慮到毛紡廠的人數，給少了落不到人情，給多了容易招惦記。
要是不給，又說不過去。
毛紡廠領導既然知道跟劉婷遞話，自然就清楚了今年養殖場的產出，不計入上繳計劃的說法。
今年何雨柱的養殖場，原本是計劃養殖生豬數量達到五百頭，但這個上面出現了意外。
也沒別的原因，就是別的地方也有養殖任務，而現在大白豬的育苗產出又不夠，所以只能把沒有上交任務的養殖場這塊，減少了供給。
現在除去留種的公豬母豬，養殖場是有三百多頭生豬，何雨柱是準備上交一百五十頭給肉聯廠推向市場，剩餘一百五十頭就是幾家的分紅。
至於三百之外的零頭，自然就是何雨柱手裡的機動名額，這是何雨柱準備做人情的。
這個上面，何雨柱也不能免俗，他也有自己的關係要維護。
像是老路那邊，去年的養雞場，何雨柱因爲怕他們單位性質不同，所以沒給老路安排。
老路是沒說什麼閒話，但別的工作人員卻是有閒話傳到了何雨柱耳裡。
何雨柱陪婁曉娥去關外的時候，那些陪同人員，就在何雨柱面前把那個事當成笑話提了下。
郭書苗以及下面的工作人員，在跟老路那個單位打交道的過程中，也是聽到了閒話。
都是活生生的人，不能指望每個人都是大公無私。
所以今年養豬，這個上面就肯定要留意了。
何雨柱還特意跟着老路解釋了一下去年爲什麼沒給他們送雞肉的原因。
人在職場，就是如此。
什麼地方稍微有點不周到，就容易引起別人誤會。
說實話，雖然何雨柱跟老路有說有笑。
但對他們那個單位，還是有點警惕害怕的。
他真害怕那幫不用講規矩的人，因爲某些事記恨上了他，從而在某些不經意的地方坑他一把。
像是郭書苗這次去學習的時候，何雨柱也讓她帶了話過去。
到年底，何雨柱是準備給老路那邊留十頭生豬。
當然，肯定是要按照市場採購價給錢。
但就是這樣，也是把接待郭書苗的幾個領導樂得不行。
按照郭書苗說法就是，自從她“帶豬投師”之後，那幾個老師恨不得對她“傾囊相授”。
這兩個詞語都有毛病，但也可以看出給豬不給豬的區別。
郭家這下終於安生了。
郭書苗自嘲的對何雨柱說，自從老兩口知道她因爲工作需要，要調動到別處之後。
老太太是直接痛哭起來，說是對不起她死去的妹子。
老頭子也是喃喃不知如何應對。
他有心想問郭書苗會調到哪去，但想到郭書苗那個單位，卻是沒敢問出口。
只是神傷黯然的對着郭書苗說道：“以後有空多回家看看。”
郭書苗積累了多少年的怨氣，並沒有當場對着老兩口宣泄。
她只是淡淡說道：“這次去的很遠，可能幾年回不了一次了。姨母姨父你們多保重身體。”
郭書苗身上只留了個開銷錢，其他大部分給了郭磊家，給了兩百塊給老兩口。
這個上面都是明擺着，給郭磊那些錢，是郭書苗出去後真的用不到了。
還不如幫襯她二哥一把，算是兄妹倆有來有往，以後也是相逢有時。
而對老倆口，以後她回來，老兩口還在不在也是兩說的事情了。
這上面老兩口還真怪不了郭書苗，都知道郭書苗這個突然性的要調走，肯定跟他們自身是有關係的。
市面上傳郭書苗跟何雨柱謠言的時候，老兩口雖然沒推波助瀾，卻是也沒給郭書苗解釋。
反而是拿着這個事情，逼着郭書苗招個上門女婿。
這點小心思，其實大家都清楚。
何雨柱與郭磊兩人的交情，街面上都是知道，都已經是託妻獻子的關係了。
兩家的妹妹，不就是彼此的親妹妹？
結果就這樣，還是有人傳閒話。
這裡面誰在搗鬼，不用查都知道。
除了郭家老大兩口子，也是沒誰了。
至於讓郭書苗招上門女婿，估計還是惦記着一大一小兩間房子以及郭書苗的收入。
郭書苗嫁人或者不嫁人，等老兩口一走，這兩間房子郭磊肯定得收回去。
但郭書苗要是招個上門女婿，特別對象是老兩口給她介紹的老大媳婦家堂弟什麼的。
以郭磊對郭書苗的大方，郭書苗大概率是可以一輩子住在裡面的。
這個上面，對老兩口以及郭家老大他們來說，是一舉三得的事情。
不管房子是何家的還是郭磊的，郭書苗要是留在老兩口身邊，以後老大兩口子以及郭小四，都還有進來的可能。
郭書苗要留在老兩口身邊，更甚者如果答應了老兩口的介紹，跟老大媳婦家堂弟結婚。
那郭書苗要照顧老兩口一輩子不說，也就等於替老大家白打一輩子工了。
老大媳婦精明，老大也不是傻子，要是不跟他那個小舅子商量好，也犯不着如此再得罪郭書苗。
郭書苗也對何雨柱說過一番話，說她跟何雨柱的閒話，最早大概是從老大那傳出來的。
郭書苗用了大概這個詞，這不是小丫頭不確定，
而是她知道，誰都能出手對付老大一家子，就她不能。
她姨她姨父對她的活命之恩，只能讓她放過這兩個人。
這也是因爲郭書苗有選擇，所以沒黑化。
她知道就算郭磊不好出手，何雨柱要是聽到這個事，也會給她想辦法解決。
這個是她對何雨柱的信任，倒是跟算計還是有區別的。
果不其然，何雨柱直接兩板斧，一個是跟郭磊坦誠以對，逼得郭磊下狠手不許郭家老大進城。
再就是把郭書苗調走，給她一個新的人生，讓她徹底脫離了老兩口恩情的綁架。
現在是輪到老兩口傻眼了。
他們做這麼多，在他們想來，也就想着給郭小四一條活路，想着讓老大家日子好過一點。
卻是沒想到，這下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