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去？
你要是想去地方上，實現你的理想，我現在這邊倒是有個機會。
你叔叔那邊有個朋友，現在要下地方，他是個有大抱負的人，想着建一座工業新城。
你這個想法，我覺得挺對他胃口。”王主任說出了她的最終想法。
也不知道她男人的那個朋友是誰，是不是跟王主任夫婦是一路人。
但何雨柱根本就不考慮這個。
讓他離開四九城，他想都不想。
何雨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根本就沒問去哪個城市。
也別說現在，就是改開後，讓他學着主政一方，他也是不會考慮。
企業裡面的職場還稍微簡單一些，但真正的職場上，那就太難了。
很多事情，都會有各種各樣的試探與妥協。
也別說讓他去別的地方，就是讓他現在跟王主任換一個位置，他都沒那個自信能做好。
何雨柱笑道：“姨，我也就嘴巴說說，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材料。
這輩子，我能守護好家裡，能把老婆孩子跟雨水照顧好，有餘力時，能幫上一些人，我就很滿足了。”
何雨柱莫名的感覺這話很熟悉，好像若干年前，他也對王主任說過。
“你啊，明明是心裡有想法的人，就是顧慮太多。
對了，我聽說書苗那個小丫頭調走了？”王主任用惋惜的口吻，對着正事做出了總結。
也就是這次談話到此爲止。
接下來是滿足她私人的八卦。
說到郭書苗的事，何雨柱也是心情不好了起來。
他雖然早有計劃，想着送郭書苗出去。 Www⊕ тт kān⊕ C O
但他主動送出去跟不得不把小丫頭送出去，那是完全兩碼事。
何雨柱點點頭，沉默片刻這才說道：“小丫頭應該是挺難過的。
她留在這邊，永遠就只能在這個圈子裡跳不出去。
還是出去好。”
王主任偷瞥一眼何雨柱，嘴巴動了動，眼裡想要詢問的意味很是明顯，但到最後還是沒問出口。
不論多大年紀的女人，也不論身居何位，那種想要八卦的心思，是永遠存在的。
要是何雨柱這個時候未婚，或者郭書苗這個時候已然有對象了，那王主任還能拿這個事跟何雨柱開玩笑。
但很明顯，現在跟何雨柱說這些是很不合適的。
王主任也只能嘆息的說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那個小丫頭出去也好。
就像你說的，現在郭老頭他們思想變成這樣，那小丫頭留在這邊，對她不是好事。
她腦子活，去外面吃不了虧。”
何雨柱點頭同意，卻是帶着苦笑說道：“我就怕這些事情，把她身上不多的人情味給磨沒了。
從小到大，自從她父母出事，就是看着別人的眼色過日子。
好不容易長大了，可以自由點生活了，結果卻遇到這種破事。”
這玩意，讓王主任也不好接話了。
她對郭書苗有同情，但她對郭書苗卻是沒何雨柱那麼親近。
所以這些情感，她有些沒法代入。
再者，也是老兩口雖然在家裡各種算計，但在外面卻是對人客客氣氣的。
就算現在對上何雨柱，老兩口這幾年也沒跟他提過什麼過分要求。
越老越精，郭老頭他們也清楚，就算他們提了，何雨柱也不會答應。
所以身處王主任這個位置，確實與何雨柱的視角很不同。
“···雨水跟你媳婦要開過年了吧？小丫頭我也好長時間沒見了，回家跟她說，王奶奶給她留了不少奶糖。”王主任又換了個話題，對郭書苗的事情，她無法共情，也就懶得跟何雨柱討論這個問題。
反而是雨水跟劉婷懷孕的事情，她是比較關心的。
當然最關心的還是何媛那個小機靈鬼，往常每年過年，何雨柱帶着小丫頭過去，肯定是穩賺不賠的。
兩人東一茬西一茬的聊了一會兒，反正就是沒讓話落過地。
何雨柱在王主任面前，也沒什麼拘束。
就像他說郭書苗的事情，他就直接說出了他自己的感受，不管王主任能不能共情，反正他是不怕王主任誤會。
臨到下車，王主任對着何雨柱笑道:“我那老戰友給我帶來一桶麥乳精，你跟我進去拿一下，帶回去給孩子吃。”
何雨柱也不客氣，卻是笑的相當嘚瑟，王主任剛纔都自稱小何媛奶奶了，他有什麼可顧慮的？
何雨柱跟王主任並肩走進了街道辦，可把小年輕衛幹事給激動壞了。
小衛同志卻不像何雨柱想的那樣，他從他大伯老衛那得知何雨柱想要招攬他的消息，小衛是想着去的。
畢竟他從學姐郭書苗那知道了何雨柱在乾的一些事，他能分析出，何雨柱那裡是能出成績的。
他也必然要顧慮老衛的想法，要是何雨柱的研究室在南鑼鼓巷，那小衛早就去了。
但研究室卻是在鄉下，並且還掛着農場的名頭，這要是他過去，那街面上會不會議論他是被他大伯連累的，不得不去鄉下。
所以那個時候的小衛一直是遲疑，他想着何雨柱能二顧茅廬，能給他許下美好的前途。
要是能像從前對郭書苗那樣，直接提個副科走，那麼裡子與面子，他也就全都有了。
年輕人愛幻想美好未來，這是很正常的事。
但想歸想，現實卻不一定會按照他們的想象發展。
就像何雨柱，現在都忘了小衛這個人了。
小衛在院子裡徘徊，他期盼着何雨柱是來找王主任談他的事情的，說不定待會王主任會喊他進去，街道一把手會跟何雨柱一起勸他……
王主任望了一眼窗外，面色有些不喜，大冬天的，小衛的做法太明顯了。
就在對面走廊上走來走去的。
明眼人都知道，她跟何雨柱一起進來，不管公事還是私事，肯定要談論幾句，
她是不清楚何雨柱想招攬小衛的事。
所以在王主任眼裡，這個小年輕就是相當沒眼色了。
王主任收拾心神，卻是對着何雨柱笑道:“柱子，你說如果咱們要梳理一樣產品的產業鏈出來，哪樣產品好做？
關鍵是花最小的代價，又能做出成績。”
何雨柱愣了一下，卻是明白了王主任的想法。
這是剛纔車上有老莫，她有些話不想當着外人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