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乾淨不乾淨,真就很難說的事情。
要光論身體上的乾淨,秦淮茹比田丫,比後院秀兒都乾淨。
田丫跟秀兒,明面上就不光是改嫁,在前婆家那邊名聲很不好。
但二人也有一個共同點,她們的命運,原來並不是掌握在她們手裡。
秀兒是前婆家想要傳宗接代,她前夫又不行,在前公公婆婆的明示暗示下,只能想着去借種。
對於那時的她來說,選擇就兩個,要麼不管誰的種,只要能借到,她前婆家就能容她。
要麼就是滾回孃家。
而田丫比秀兒稍微好一點,至少她還是過了兩年好日子的。
那種好日子不是說吃飽喝足,而是家裡有男人給她遮風擋雨,不用她謀算着怎麼活的問題。
但她男人沒了,婆家不管她,女兒剛出生的時候,因爲她營養不足沒奶水,餓的哇哇哭。
眼見着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快要養不活了。
所以那個時候的田丫,也是顧不上名聲不名聲了,思想上的崩塌,也就是被一棵小草就壓垮了。
而秦淮茹不同,她一直是有選擇的。
不論工作,還是生活,她都是選擇了對她來說更便捷的那條路,而不是正確的路。
所以才把她的人生,走到了現在這番模樣。
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別的不說,要是她對秦京茹少點算計,多點真心。
現在的秦京茹,多多少少,總會伸手幫她一下。
對易中海也是如此,要是當年少點算計,也就沒田丫什麼事了。
不過田丫渾身雞皮疙瘩倒不是討厭秦淮茹,而是她真就不習慣。
田丫進院子畢竟晚了,雖然也在院子裡聽到秦淮茹跟易中海的閒話。
但這種事,她有經驗,但凡一個女的長得模樣不差,這樣的閒話就不會少。
她是眼睜睜的看着秦淮茹從一個標緻少婦,走到現在這副德行的。
對很多事情,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分析判斷。
像是秦淮茹跟胖子的事情,田丫就認爲那是被賈張氏給壞掉的。
在那個事情上面,田丫對於秦淮茹抱有一定的同情心態。
總歸百人百心,任何事情,觀察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也就不一樣。
田丫推着易中海回到了家裡,易中海還是臉色不好。
田丫忙活完引爐子,坐開水這些事,這才賠着小心說道:“當家的,我去接草兒,順便買點菜。
你今天想吃啥?···”
易中海這個時候,正是一腦袋漿糊,他想的還是許大茂那點事。
許大茂這一番折騰,算是斷了他的活路。
以現在這個局面,要許大茂不發話,街面上那些人還不知道要折騰他多久。
聽到田丫詢問,易中海沉吟道:“隨便買點吧。
替我帶條好煙,再帶兩瓶好酒回來。
請老閆過來一趟,我晚上準備出去一下。”
易中海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想着找許富貴打個圓場。
閆埠貴過來,聽了易中海的請求,倒是滿口答應。
也就是騎車馱着易中海去一趟老許家,像是這種事,肯定是有閆埠貴好處的。
許家這兩年,說風生水起不至於,但小日子也是過得紅紅火火。
許大茂這邊就不用說了,就是他妹子那邊,嫁給了許富貴的一個小徒弟。
翁婿倆在一個單位裡面,許富貴作爲老師傅,肯定什麼好事緊着他女婿來。
許富貴做事上面,講究人情世故。
可以說電影院從上到下,就沒有人說他壞話。
就連前幾年婁半城那些事,也沒有牽連上他。
當然,那肯定有許大茂的原因,但跟許富貴的爲人處事也有很大關係。
現在老許家跟女婿家是在一條街上,女婿家房子是許富貴幫忙申請的。
雖然比許家單門獨戶的不如,但在那邊大雜院裡,也是一間好房子。
老許家晚飯時候是很熱鬧的,九兒帶着許勝利,還有許鳳玲一家三口,都是在老許這邊開伙。
許鳳玲家是離孃家近,帶着個小傢伙又不方便做家務,所以經常往孃家跑。
這個跟許大茂有關,原本許父許母也有點重男輕女,在他們老輩人來說,女兒嫁出去就是潑出去的水。
不說不來往,但這樣一年到頭吃住在孃家,在老輩人看來肯定不合適。
像是上輩子,許鳳玲雖然嫁的也是這個人,但日子並沒有過好。
後來許大茂出事,許鳳玲陪許富貴進院子平事的時候,那就很寒酸。
從頭到尾,許大茂妹夫也沒露過臉。
這是正常的,上輩子許富貴也沒這麼用心對過女兒女婿家。
一個是許家無後,老兩口心態肯定不好。
再就是老思想作怪了。
總認爲女婿是外人,對待上犯不着那麼盡心。
這輩子,要不是許大茂發話,許富貴也不至於如此看重女兒女婿。
但這個上面,許大茂有比較啊!
一個是何雨柱對雨水如何,許大茂都是看在眼裡。
像是何家在院子裡的時候,何雨柱還在這上面勸過許大茂。
話都是老話,~一世人,兩兄妹,許家又不是沒有,對妹妹好點不吃虧。
也就是這種潛移默化,許大茂不管在外面怎麼折騰,但對家裡,卻是難得的溫柔。
特別是對許鳳玲,真跟何雨柱比上了。
再就是許大茂這輩子一直有危機感,他從一開始上去,就擔心哪天被卸磨殺驢了。
要他沒許勝利,自然不會多想。
但他有兒子,總要把老婆孩子的後路經營好。
所以在許大茂有意的引導下,許富貴是對他女婿相當盡心。
手藝傾囊相授,房子,工級,都是許富貴自掏腰包幫女婿跟電影院領導走的關係。
將心比心,老兩口待女婿不錯,那女婿自然是親近老兩口這邊。
再加上九兒也是個大氣的,逢年過節,平時相處,對小姑子從來不小氣。
一家人和睦,日子越過越紅火,也就情理之中了。
“嫂子,我哥呢?”許鳳玲對抱着她兒子的九兒問道。
九兒沒好氣的說道:“誰知道他跑哪喝酒去了?
你哥那熊玩意,你還不清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這段時間沒收拾他,天天浪着不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