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裡面有個很大的問題,就是街道出具的意見,以及女方所在地同意與否。
如果那些婦聯婦女不過來,那她們可以裝成不知道。
但她們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她們就逃不開了。
因爲,這些年輕人下去的時候,指導思想就是‘紮根農村’。
像是女青年這樣的,都能算是逃兵了。
現場幾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劉海中趕忙對着他媳婦使了個眼色。
他媳婦會意,抓起桌面上的爪子花生糖果就往幾個婦女口袋裡塞。
爲首的短髮婦女拒絕了,
她把劉海中媳婦拉到一邊,小聲的埋怨道:“劉家的,你家辦事怎麼這麼不靠譜?
這種事情偷偷摸摸的辦了就行了,結果有人捅到我們那去了。
你讓我們怎麼辦?”
跟着出來詢問情況的劉海中不由一愣。
他開口問道:“不是你們自己過來的?”
爲首婦女翻了個白眼說道:“劉師傅,您也是南鑼鼓巷的老住戶了。
您看我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棒打鴛鴦的事情?
剛纔有個瘸腿男的,跑到我們那去,說是你家有人拐賣人口。
····我跟您說,這個事,你們兩口子要重視。
外面有這種風聲,街道就肯定不會給你家打這個證明。”
這大概也是棒梗惟一少算的一點了。
他家自從他知曉人事開始,街道各個部門,就對他奶他媽各種看不慣。
所以棒梗真不清楚,其實普通住戶,也可以跟街道上面相處的蠻好。
如果這個時候,是棒梗相親,被人家這樣破壞,婦女肯定不會說是誰去打的小報告。
但劉海中哪怕名聲再差,他畢竟也是南鑼鼓巷的老住戶,平時在街面上還是有點關係的。
別的不說,劉海中在安排兒子相親之前,肯定是找明白人打聽過的。
但事堵事,已經到這兒了。
讓人家婦女同志能咋辦?
幫忙這種事,一定是在不影響自己前途的情況下。
現在很明顯,她們碰到了,看到了,如果以後劉光天跟女青年的婚事,出了問題。
追查到她們頭上,那她們也會倒黴。
所以婦女同志們的話很明確,劉光天這次的婚事,街道上面通不過。
這下,劉海中傻眼了。
現在他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人家姑娘跟劉光天看對眼了,把事情先定下來,然後結婚證的事過上大半年或者一年再辦,那調動的事自然也得一年以後了。
再一個,只能回絕人家姑娘了。
劉家,劉海中面色鐵青,他媳婦暗自抹淚,劉光天咬牙切齒。
女青年已經離開了。
人家聽說現在辦不了調動,根本就沒了跟劉光天再糾纏下去的慾望。
畢竟這回事情,很明顯就是劉家這邊出了問題。
要是她那邊露了口風出去,那也該是她插隊的地方找她麻煩。
劉海中眼神不善的望向他媳婦,怔怔的看了一會,又把懷疑的眼神轉向了劉光天。
他一開始是懷疑他媳婦,在外面嘴巴大了,把這個事不小心漏了出去。
但很明顯,看他媳婦那個樣子,應該不可能。
夫妻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劉海中咬着牙齒說道:“光天,你是不是在外面漏過口風?”
劉光天一臉茫然。 劉海中又說道:“今天婦聯的同志跟我說,一個瘸腿的男的,跑過去把這個事捅出來的。”
劉光天神色一震,他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棒梗。
眼中的殺意,劉光天是再也掩飾不住。
但他回答劉海中的,卻只是搖頭否認。
他對劉海中這個爹,始終是不親近的。
一個小意外,有時候可以改變許多事情。
就像是棒梗因爲受到劉光天言語上的侮辱,從而引發的這些事。
本來劉光天是想着改邪歸正,做個好人的。
但自從這回相親之後,他一改前段時間的勤勞做派。
這段時間,他再沒有去車站扛過活了。
據說,劉光天身上帶着一把刀,天天在街面上打聽棒梗的去處。
棒梗也聽到了這些事,連夜跑路。
直接跑去了TS。
不說棒梗去TS後,會有什麼發展。
就說劉光天,他再也沒法沉下心,想着痛改前非,好好過日子那些事了。
前幾天,因爲找棒梗的落腳處,劉光天又跟他以前在街面上的小夥伴們混到了一起。
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還有不學好的小娘們可以輪番勾搭,確實要比做個好人更痛快。
……
技校這段時間變得熱鬧了起來。
一到禮拜天,一大幫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都聚在技校這邊。
大多數是因爲技校這邊來了很多國內不常見的數控機牀,雖然都是報廢的機器,數控設備也是“被拆除”了。
但這也就是這些老頭的興趣所在。
一幫老頭,指揮着一幫小年輕,把那些廢舊機器拆成零配件,然後一樣樣測量,再計算外國人爲什麼那樣設計。
也是很有樂趣的事。
思想的碰撞次數多了,必定是會產生火花。
何況能有資格到技校混茶水的人,至少也得讓陳勇跟劉生喊一聲老師的級別了。
就像何雨柱預料的那樣,那些老頭,自己吵夠了,便會協商好他們上課的班次。
所以上幾個禮拜天,何雨柱都是躲在家裡裝死。
然後那幫老頭一番鬥嘴過後,就把禮拜天變成了實踐課。
這下何雨柱就可以過來了。
看着陳勇劉生幽怨的眼神,何雨柱就當沒看到。
根本就沒搭理他們兩人,
而是跟着邊上電氣研究中心的洪老頭談笑風生。
洪老頭不是研究機牀的,按理來說,他不該過來。
但誰讓這邊的這幫學生裡,有十二個都是他曾經的學生呢。
他學生露臉受重視了,他這個曾經的老師,肯定也要過來幫着撐一下場子。
這個年頭的年輕人,可沒有那種理論知識紮實,實操稀爛的主。
就算這幫年輕人,原來是動手廢的角色。
經過幾年鄉下農活的鍛鍊,現在也都是練出來了。
洪老頭根本就坐不住,他不時站起身看着在那邊拆卸一臺水磨牀的那些小年輕。
何雨柱端着個大茶缸,走到洪老頭身邊笑道:“老洪,怎麼感覺你比在研究中心還緊張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