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現在連陳劉二位的辦公室跟宿舍都進不去。
哪怕好脾氣的陳勇老師，這幾天看到何雨柱也是恨的牙癢癢。
他們原來的想法，就是何雨柱給他們安排幾個差不多的孩子，他們幫忙教出幾個能進技術科的“人材”，從而換取何雨柱對他們研究上的支持。
結果何雨柱給他們搞來一幫學習上的天才。
搞得他們眼饞不已。
關鍵他們情願犧牲自己了，願意把這些優秀的年輕人，全部收爲自己學生的時候，何雨柱卻又說不行。
這不就等於一個漂亮娘們，故意各種姿勢勾引老光棍，卻又不讓老光棍睡是同一個意思麼。
再者，陳劉兩位也怕何雨柱玩什麼小動作，比如說把他們辛苦出的試卷，偷出去交給“關係戶”。
這就是真正搞技術的“可愛”之處。
現在就算何雨柱找陳劉二人某一個，另一個也必然在場，就是防着何雨柱“利誘”。
總歸在學員名單沒有敲定之前，高級班的幾個老師，在陳劉二位的引導下，都把何雨柱這個“官僚”，當成了敵人。
其實說白了，就是見獵心喜，想着把那些在數學上優秀的孩子，全部留下來。
省得讓那些孩子回到農村，從而毀了他們的人生。
何雨柱皺着眉，隨意的挪動了一步棋子。
劉婷把他趕上來，他也是個沒長性的。
陪着小老四打了一會彈珠，又看着何安跳了一會扭屁股舞，違心的誇獎了兩句。
現在是跟何平下象棋。
一碗水端平麼。
不過前兩者還好，不用何雨柱動腦子，何雨柱也不會胡思亂想。
但下棋可是費腦子的活。
一動起腦子，何雨柱不可避免的就考慮到工作上面了。
現在高級班的正式老師就陳劉兩個，但給學生上課的老師可是不少，至少能有十來位。
不過那些人，都是陳劉二位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拉過來的“客座教授”。
其實就是人家有自己的本職工作。
但又覺得技校這邊的研究環境更單純一些，所以想着利用業餘時間，到這邊幫幫忙。
一分錢工資不要何雨柱的，他們自己還要貼上車票錢。
有一個最遠的，是在天津衛那邊。
那是陳勇的大學同學，跟陳勇一樣被原單位給閒置了。
現在是在天津衛一家小廠，跟劉婷乾的是一樣的活計。
也就是發勞保。
每個禮拜六，那位都會早退。
然後乘坐晚上的火車，趕到四九城。
在這邊跟着陳勇他們“吵”一天，到晚上又急急忙忙的坐火車趕回天津衛。
還是前面那句話，這是真正愛專研的學者，纔能有的可愛之處。
何雨柱尊重這種單純的人，但他能做的又是很少很少。
就像天津衛這位，何雨柱別說把對方調過來了，就是想着給他一些補貼都是不行。
何雨柱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每個禮拜六晚上，讓老莫開着車去車站接一下那個高瘦的漢子。
那漢子姓趙，少小告別父母出國留學，解放後義無反顧的回到了家鄉。
他自己倒沒有什麼問題。
對於這種人才，上級一般放寬他的家庭帶給他的影響。
但他媳婦的父母兄弟，都去了外面。
夫妻倆都是犟種。
他媳婦不願意跟父母斷絕關係，而他也是要守着他媳婦。
這種情況下，當地單位能給他安排着發勞保，本來就是對他最大的保護了。
何雨柱想的也就是這些煩心事。
他不光想着把那些學生全收下來，就是那些義務幫忙的老師，他也想全拐騙過來。
不讓那些人的才華，浪費在歲月裡。
·····
“將軍····”正當何雨柱沉思的時候，何平古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還是挪動了一步馬，給何雨柱來了個馬後炮。
小嘴癟癟的，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他爹今天跟他下棋，很明顯就是心不在焉。
這讓何平感覺到被輕視了。
何雨柱定眼一看，忍不住就是拍了下腦袋。
“哎呦，哎呦，兒子，對不起啊，爸爸剛纔想着工作，沒看到。
不過咱兒子的棋力，現在進步的是相當迅速啊。
圍棋，爸爸是早就下不過你了。
現在連象棋我都不如你了，真不錯，沒給爸爸丟臉。”何雨柱摸摸何平的小腦袋，一番誇獎。
他也沒個什麼科學的教育方法。
何平小的時候，他是害怕太過寵溺，容易教出棒梗第二來。
後來還是劉婷幾次提醒，才讓何雨柱認知到他對於何平太過於嚴肅了。
所以現在，何雨柱對何平的優點，是不吝誇獎。
而這個兒子，大概是小時候被何雨柱以及何媛管的太狠了。
何雨柱稍微給他點陽光，他就能燦爛很久。
就像現在，何雨柱不過誇獎了幾句，順便加了一個摸狗頭的動作，小傢伙就眉開眼笑了起來。
笑得相當開森。
“過先生那邊有個聶師兄，換腦子的時候，也喜歡下象棋，他教了我好多本事。”小傢伙說起他的學習趣事，整個人就顯得活泛了許多，真正的眉飛色舞了起來。
何雨柱愣了一下，不由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這個聶師兄，全名叫什麼？”
國內圍棋界，姓聶的大師，何雨柱是真知道那麼一個。
何平搖搖頭，擡頭想了一下才說道：“聶師兄不是過老師的學生，不過過老師對他很看重。
每次他過來，過老師都會單獨給他開小竈，講解的可用心了。
有師兄說，現在聶師兄就是“果家隊”的了。
爸爸，我也要跟聶師兄學習，以後加入‘果家隊’，爲國增光。”
“嗯，爸爸支持你。”何雨柱對這個肯定支持。
何雨柱在圍棋上，雖然只是業餘愛好者水平，但對這上面的熱情卻是不低。
經歷過改開那一段時間的人，對圍棋與排球，那是與衆不同的偏愛。
每次有國際比賽的時候，那就是全民狂歡的時候。
雖然大部分人，都是看不懂，但不耽誤他們爲咱們自家的選手加油鼓勁。
棋是下不成了，何雨柱索性就跟兒子閒聊了起來。
大多數時候，都是何平說他在過老師那邊發生的事情。
而何雨柱偶爾點上一兩句。
父子倆相當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