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艾對誰都不重要的時候，何雨柱還能講良心的送老艾迴去，那王主任對他大方一點，老艾連個屁都不敢放。
明擺着的事，何雨柱現在對老艾還如此尊敬，那新領導看到眼裡，人家心裡會不會想着何雨柱不服他？
“···你啊，不要那麼犟，不要把個人情緒代入工作當中。
不管是我，還是牛副主任，你們都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老艾還以爲何雨柱是心有不甘，想着鬧情緒，這才做出這種小動作的。
雖然在個人情感上來說，老艾很感動。
但在職場上來說，老艾認爲何雨柱這番動作，卻是顯示出了他的不成熟。
所以才苦口婆心的對他勸解。
畢竟當初何雨柱拉着他一起幹這個電視機的時候，何雨柱曾經吹過的牛皮，都已經實現了。
而他對何雨柱的職業之路，卻是什麼幫助都沒有。
這讓老艾同志對何雨柱，稍微有點愧疚。
何雨柱端起茶缸，眯上眼睛，聞了一口獨屬於明前龍井的清香。
這玩意現在市面上可是不多見，特別是像是明前產的茶葉。
大多是被上面領導當成禮物送給外賓了。
就像是阿邁瑞卡大統領過來，咱們就把這玩意當成禮物之一送給了他。
四九城人愛喝茉莉花茶，現在出口最多的是紅茶爲主。
像是這種龍井產量有限，所以都是職場上內部消化。
何雨柱也能搞到一些，但品質肯定沒老艾同志這邊的好。
他也是上一次跟婁曉娥在一起，託了她的福，才品嚐了一下頂級龍井的清香。
跟老艾這邊的差不多。
老艾這邊是去外貿口開會，白嫖來的，
何雨柱再白嫖老艾同志的，這也算傳承有序。
一切向領導看齊嘛！
“……放心，艾叔，我心裡有數。
那位牛同志，看樣貌就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說不定那些今天過去彙報工作的，反而給他留下一個溜鬚拍馬的印象。”何雨柱輕笑道。
“哦？
你認識他？”老艾不由詫異的問道。
何雨柱搖頭晃腦的否認，卻是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會看相！
一看就知道什麼人什麼性格。”
“瞎幾把扯，以後少說這些話。
被外人聽到了，小心給你穿小鞋。”老艾脫掉了一把手的包袱，現在說話，也不顧什麼長者形象了。
何雨柱撇撇嘴，他明明說的是真話，那位牛同志本來就是鐵面無私的性格。
但卻是沒人信。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老艾對何雨柱還是關心的。
何雨柱聽到這個，他還真有些茫然。
以前他跟老艾配合，老艾在工作上給了他最大的自由。
基本上，他出的每一個主意，老艾都會贊成。
說白了，兩人的關係，就像古代的謀士與主公，而且是特別親密無間的那種。
要是老艾同志這個時候白帝城病危的話，肯定也會跟何雨柱說一句～“君可自取”的話語。
但世界上的事，不一定就能讓誰做主。
說白了，老艾不是劉備，他也沒資格把集體的廠子，當成他自家的。
不然他還真覺得何雨柱是那個最合適的接班人選。
何雨柱茫然，也就茫然在這。
以何雨柱前世的見聞來說，他知道牛同志是一個相當有能力的領導，並且大概率不會在這個廠子裡待的太久。何雨柱相信他的能力與人品。
但每個領導，都有自己的做事風格。
有的人能虛心聽取下面人的意見。
有些人，卻是相當強勢。
而這個牛同志，按照何雨柱的認知來說，就是後面那種性格。
那麼以後，跟他搭班子，何雨柱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發揮自己的優勢，兩人又能不能尿到一個壺裡？
還真是不好說的事情。
如果按照何雨柱的個人前途來說，最好的發展，是趁現在老艾還能說話的時候。
找個中小型，卻是有發展潛力的廠子跳出去，寧爲雞頭，不爲牛尾。
但何雨柱又不放心，以後電視機廠的發展。
這不是瞎擔心。
而是目前職場上的通病。
大多數人都是求穩，很少像何雨柱這樣天天有新花樣的。
別的不說，就是玩具廠，自從何雨柱去了農場後，這麼些年，雖然玩具廠的產值翻了好幾倍。
但那個廠，到現在，再沒研發過新產品。
玩具無所謂，那怕就是做個陀螺，也能吃上好幾十年。
但電視機這種潮流產品，那就是跟時間賽跑的。
要是研發上面耽擱下來，那何雨柱前面忙的那些，就是白忙。
何雨柱沉吟了一番，這才正色說道:“艾叔，我也不瞞您。
我還是想跟牛同志搭當着試試看。
咱們從一無所有，闖到如今這個局面。
看上去，像是穩了。
但現在外面科技日新月異，真是半點都拖不起。
離開這兒，我不怎麼放心。
不過我個人的發展，您也不用太擔心。
我這段時間，在外面跑的比較多。
“小專精”那條線上，市府那邊領導有想法，
他們想着組建一個工業區，把那些廠子，集中到一起去。
籌辦一個管委會。
我要是想去，市府說，管委會主任這個位置，可以隨時給我留着。”何雨柱這話還真不是空口白牙。
“小專精”是他首先提出的，市府那邊對他很支持。
而“小專精”現有的幾個廠，做的業務，本來就是以零配件出口爲主。
說白了，就是硬生生的跟外面的零配件市場接軌，然後用外面的高要求，推動着咱們基礎加工行業的進步。
那麼何雨柱跟婁曉娥的關係，在別的位置上，可能是問題。
要是去那個工業孵化園，就成了他最大的優勢了。
雖然那幾個小廠子，加起來，也不過三千人。
但是要孵化成功，
那以後就是各個零配件行業龍頭。
也是大大有發展的事業。
關鍵是因爲那邊現在只是初創，何雨柱現在這個“初級”，外加概念提出者的身份，要是過去的話，
完全能鎮得住場子。
何雨柱要不是不放心電視機研發上面的發展。
那個位置，簡直就是給他量身定做的。
這纔是真正讓何雨柱兩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