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咱們是誰，能隨便安排人？
……
大茂，你也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事情都得三思而後行。”何雨柱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話。
他對今天許大茂的安排，很不能理解。
也就是剛纔給宋解放小兩口面子，所以他沒有提而已。
在職場上來說，許大茂這種做法，雖然是沒什麼大風險，但也沒什麼好處。
表面上看，他是把自己的人際關係，引薦給了宋解放。
但關鍵這種引薦，效果相當差。
像何雨柱這種發小，原本不用引薦，真碰到宋解放求到他頭上了，他能幫肯定是伸手幫一把。
小輩嘛！
但有些人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要是以後宋解放真有點擦邊的事，求到那些人頭上。
那些人想起今天的事，說不定能辦的，都會遲鈍一下。
畢竟人家也怕被別人盯上。
私下引薦什麼關係，都無所謂。
但在場面上，如此引薦，
以後誰要想着給宋解放辦事的時候，就會多想一下，會不會有人盯上他，會不會是別人給他挖的坑。
這就是交情還差一點的人，會有的共同想法。
……
成年人，特別是略有成就的成年人，其實擁有的私人時間很少很少。
讓他們能擁有私人想法的時間，也是不多。
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會以工作時的狀態，來思考自己的生活。
這也是後世，很多女性抱怨男人把家當成了旅館～說法的由來。
其實，沒誰想那樣。
但生活，就是如此無奈。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麼。
太多的人，約束自己，把自己活成了一種套路，
在工作上，何雨柱現在主導的許多事情，其實都面臨着降低成本的問題。
就像他搞的那些“小專精”一樣。
一顆螺絲能掙幾釐錢？
從四九城運往天津衛港口，再從港口起運去港島。
跟從南方小城那邊直接運去港島，成本上比較一下，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所以何雨柱跟市府那邊建議的，就是把小專精名下的幾家廠子，規模都稍微帶點限制。
大概搞成具有自研能力的千人廠子就可以了。
廠子不大，對以後節約成本，生產重心轉移，也是更方便一些。
在何雨柱的預想裡，是把四九城這邊的小專精，搞成各個小廠的總部，以及研發中心。
藉助四九城高素質人材多的特質，搞成後世真正的“小專精”企業。
但在這個上面，何雨柱跟市府領導們的想法肯定是不同的。
還是跟前面玩具廠一樣的問題。
主導部門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
像是輕工掌管的玩具廠，他們會考慮運輸成本過高會影響企業的長期發展。
所以他們可以把生產重心往南方轉移。
據輕工有關專家分析，轉移到南方小城後，整體生產成本會比在四九城低上七八個百分點。
市府肯定也有人看到這個了。
但他們更關注地方的利益。 也就是在市府的選項裡，廠子必須留在四九城。
那麼要降低成本，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擴建廠子是目前爲止，最好的選擇。
人家不論從哪裡說，都是沒毛病。
說到底的一句話，“小專精”是他發起的，那麼他有責任不讓“小專精”成爲夏天穿在身上那件臃腫的棉襖。
就像現在市府對“小專精”未來發展的態度，就是準備三年之內，把名單裡的十多個廠子，發展成爲工人數量達到二千至三千，個別廠子發展到五千。
產值翻上五到十倍。
而何雨柱擦屁股的提出了“特新”這個概念。
“……說白了，咱們的“小專精”企業必須有自己的獨家秘技，
以前咱們要求那些企業做的，只是標準化，能達到世界同行業裡的合格就好。
而現在這個“特新”，則是在合格的基礎上更進一步。
要求咱們的企業，有創新精神，研發能力……
在某些特殊行業的需求裡，能有咱們的殺手鐗。
比如說，前段時間，螺絲廠生產了帶錐度的主副螺絲，
現在在四九城拖拉機廠的實驗效果相當好。
解決了四九城拖拉機因震動螺絲容易脫落的問題。
各個公社農場對拖拉機廠的反饋，也是相當好。
滬上，洛陽，天津衛等國內拖拉機制造大廠，都發來了訂貨試驗要求。
其中還有一些相關部隊同志的訂貨需求，
因爲保密需要，我就不在這彙報了。
這就是我所指的“特新”兩個字的含義。
別人沒有的，咱們有。
別人想不到的，咱們敢去想。
就像現在，螺絲廠在張廠長的帶領下，正在攻克鈦合金以及不鏽鋼材料的應用問題，
等到這個難題攻克，那麼咱們航空上面所用螺絲的需求，就不用指望外國了。
咱們所有的廠子，都必須有這種敢想，敢做，敢於承擔責任的責任感。
……
“小專精～特新”，一步步實現。”何雨柱一口氣說完了他的發言。
這也是市府搞工業園前的最後一次溝通會議了。
當然，現在肯定沒有後世所謂的高新工業園區啥的。
但市府通過換地，新建廠房，是把十幾小專精廠子攏到了一個區裡面，並且基本上就靠在了一起。
像是原來在那條街道上的一些麪粉廠啥的，都是主動麻溜的搬走。
不過現在那十幾個廠，已經算是搬到了外城，相當於後世的三環。
目前來說，條件艱苦了一些，
得等到老牛同志主導的生活區搞起來，那就是在四九城外城，又建起了一座新城。
其實何雨柱這些說法，也就是老調重彈，還是盯在了研發上面。
他想着給市府的擴產擦屁股，那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只能盯着研發。
比別人走快一步，那麼就算遇到改開後那些困難，也能比別的企業，多堅持幾年。
何雨柱在科技代差上，一直就是持悲觀態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也不說別的地方。
四九城老百姓家裡有臺電風扇，有輛自行車，那就是已經條件很好的人家了。
而人家小日子，小汽車都要普及了。
這讓何雨柱怎麼能不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