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沒對那些人太過於冷淡，也沒多熱切。
他現在的這個位置，還真特麼有些尷尬。
在上級領導來說，何雨柱是老牛同志的好助手，爲了老牛的改革事業，犧牲了自己太多的利益。
但等到老牛改革電視機廠出成績的時候，功勞本上必然有何雨柱一席之地。
並且相當重要。
而在社會上，何雨柱的名聲就有點兩極分化了。
佩服他的人，大多是佩服何雨柱想法多，有眼光，看什麼行業一看一個準，並且相當有執行力。
但也有很多人，認爲何雨柱是職場上面的失敗者。
孫有牛也是坐在邊上，陪着何雨柱他們閒聊。
自從上次許大茂幫孫有牛處理易中海訛詐胡虎頭的事情以後。
兩人的關係近了一些。
但如果今天不是知道何雨柱也會過來，那孫有牛最多給許大茂送份禮，他自己不缺這口吃的。
也就是他過來，其實就是看何雨柱面子。
何雨柱跟許大茂說完私事，又對着孫有牛笑道:“聽說你最近有調動？”
孫有牛面色微紅，他沒想到何雨柱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他剛想着解釋，何雨柱連忙擺手說道:“咱們之間不用那麼外道。
你的事，其實輕工那邊跟我做過溝通。
我一直想着找你談談這個事。
就是一直忙，也抽不出空來。”
職場上說話，一直就是如此繞。
其實是何雨柱一直在家等有牛同志上門找他，但孫有牛一直是沒找過他。
這也就是因爲何雨柱瞭解有牛同志的性格了，知道他不是那種踩低捧高的勢利眼，而是真的不想打擾他。
不然他今天都不會主動跟他提這個事。
孫有牛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他微微低頭，就像是跟何雨柱道歉一樣。
然後才低聲說道:“我這個事對老廠長你會不會有影響？”
他的言辭懇切，神色有些擔憂。
他還真怕他的調離，會對何雨柱在玩具廠的影響力造成影響。
何雨柱搖搖頭笑了兩聲。
有牛同志有這種想法很簡單，其實玩具廠在何雨柱的世界裡，已經是過去時了。
但在孫有牛這些人看來，玩具廠是何雨柱打下的江山，而他們這些老人的存在，就是給何雨柱守好這塊地盤。
甚至他們的心裡，可能還有着玩具廠是何雨柱後路的想法。
何雨柱搖頭輕笑道:“不用多想，我現在跟電視機廠主任配合的很好。
玩具廠既然被輕工接管了，他們把重要崗位逐步換成他們的人，這也是尋常。
沒有長盛不衰的王朝。
前朝舊臣，必定是被新朝架空，或者清洗。
……
輕工那邊還是很給我面子的。
他們說的道理也是很正確。
所站高度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會不同。
輕工畢竟是統籌全局的。
他們計算利益的時候，不光要計算地方上的利益，也得計算廠子的成本負擔問題。……”
今天的何雨柱，酒可沒少，再說現在酒宴已散，現場就他們三個，所以何雨柱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其實他對輕工對玩具廠未來的規劃，還是挺佩服的。
也沒別的，計算到外貿運輸成本，四九城肯定是比不過南方那邊。
所以輕工準備逐步把玩具廠生產重心移到南方小城去。 而老孫這些非輕工的嫡系，自然也有人提議他過去給廠子打前站。
這在老孫來說，有點被髮配嶺南的感覺。
他不論從家庭還是從個人情緒來說，都不想去那邊。但老孫又知道這個事太大。
如果求到何雨柱，那說不準就讓何雨柱爲難了。
何雨柱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也是真爲難。
如果把孫有牛換成原來玩具廠的老文，或者換成許大茂，他都會鼓勵他們去南方闖一闖。
因爲老文跟許大茂一個是有管理才能，一個有闖勁。
熬上三四年，扎穩根基，等到改開的時候，那說不準他們就會乘雲直上，高度大不同。
但偏偏現在面臨調動的是沒什麼野心的孫有牛。
這讓何雨柱就算想布棋子，卻也是不敢用他。
這也是何雨柱牙疼的地方。
何雨柱沉吟半晌後，纔對着孫有牛說道:“老孫，大茂跟你跟我都不是外人。
我就直接說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我安排你進電視機廠保衛上面，或者去“小專精”工業園保衛上面。
但我說實話，去這兩個地方，以後你的高度，也就現在這個樣子了。
還有一個選擇，你去南方，紮好根基。
有機會，我會幫你安排去行政單位。
那以後你的職業高度又是大不同。
你自己回家好好考慮一下，跟老婆孩子也好好商量。
別的我也沒法多說，我只能說那邊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爲。”
孫有牛站起身，對着何雨柱深深鞠了一躬。
好壞他還是能分清的。
別的不說，何雨柱是真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在安排。
其實何雨柱是真想孫有牛去南方小城。
他也沒說空話，是真有能力安排孫有牛從保衛這條線轉到別的上面。
別忘了，何雨柱上輩子最大的後臺，大領導，現在是在南方呢。
雖然上次陳秘書的事情，何雨柱沒有放水。
但這個並不影響他跟大領導的交情。
在志同道合面前，一些小矛盾都可以忽略。
再者說，要上次何雨柱幫了陳秘書，反而是害了大領導。
身邊要是有這樣一個不懂職場傾軋的下屬在，以後惹出什麼麻煩，都是有可能。
以大領導在南方地方上的面子，把孫有牛平調進地方上強力部門，或者直接調到南方港口。
都可以想辦法辦理。
那對孫有牛的前途肯定好處大大的，對改開後婁曉娥在南方的投資，也是好處大大的。
還是那句話，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孫有牛同志，有沒有這個向上的野心了。
“柱子哥，你咋那麼看好南方的發展？
要是說港口，天津衛那邊也是啊！”許大茂在邊上湊趣問道。
何雨柱鄙夷的看了許大茂一眼，在私交上，他跟許大茂是朋友。
但在職場上，何雨柱只把許大茂當成了一個棒棰。
“天津衛那邊你能安排？反正我沒那個能力！”何雨柱輕飄飄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