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因病而帶着疲憊的臉上，卻滿是笑容：“家裡有這麼多人呢，我辛苦啥，你把工作幹好，不要給領導丟臉就行。”
樑發明笑着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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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所說的領導，現在正在看着眼前的人皺眉頭。
在高振東面前的，是傻柱。
傻柱來高振東家，打聽一個高振東完全想象不到他會打聽的事情。
“振東，聽說，廠裡能上電大？”
這個問題，可直接把高振東給整不會了。
“嗯，是啊，你想上？”
這個事情，讓高振東自己也感覺得到了一些教育和成長。
易、秦二人自從到運算所支持打印機的研究，從運算所那邊的人嘴裡，聽到了關於高振東的更多事情，知道高振東遠比他們原本想象中能力更高、影響力更大，都開始有點兒拘謹了。
秦懷茹不好意思的笑笑：“忘得差不多了，不過書都還在。”
第二天星期天，婁曉娥過來複習的時候，高振東還把這個事情向婁曉娥說起來，婁曉娥也對秦懷茹的決定有點兒佩服。
婁曉娥笑着親了他的臉一下：“對對對，你是大英雄，行了吧。”
——
週一早上，高振東晃悠到李副廠長那兒，把秦懷茹讀電大預科單科的事情說了一下。
高振東點點頭：“嗯，這是好事情，易師傅，你是個什麼意見？”
沒一會兒，他帶着易中海、秦懷茹兩人來了，兩人都面帶喜色，特別是秦懷茹。
不過這個事情本身，高振東倒是願意去幫忙的。
“東西都還記得麼？”
看來還是真想學的，不然書早就賣了。
要是電大有市場營銷、企業管理之類的專業還好，可是京城電大暫時就三個專業：數學、物理、化學。在可以預見的時間段內，也不會有上述兩個專業存在。
這個時候的易中海，完全沒把傻柱和秦懷茹之間，往男女的事兒上面想，只覺得是傻柱熱心腸，看在賈東旭面子上而已。
這種淳樸的真情流露，讓高振東也有些觸動，看來自己還是有點先入爲主看人了，卻根本沒想到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會成長和獨立思考的。
高振東沉吟了一會兒，以她的情況，如果讀全科本科的話，要先上預科，再慢慢學上去，估計到了京城電大因環境變化停辦的那一年，也畢業不了，那就白乾了。
傻柱一聽有門兒，樂了：“好嘞，我這就去！”
待幾人坐定，高振東對易、秦二人笑道：“易師傅，賈嫂子，剛纔聽傻柱說，賈嫂子有想上電大的想法。我也不知道這是他信口胡說的，還是你們真有這意思，所以請伱們來問問。”
其中最顯眼的，是那個220，以及get命令。
“那啥，是秦姐，她想上。”
但是現在卻親耳聽到了這個要求，這讓高振東不由得感嘆生活不是電視劇，它遠比電視劇複雜和多變。
當然，有些人會成長變好，有的人特麼的越長越歪。
他鄭重的對秦懷茹道：“賈嫂子，你今天開始，就可以抽時間複習初中的內容，準備跟預科了，你只管報名報上去就好，其他的，你不用管。”
前者表示ftp登錄正常，而在後者被執行後，顯示器上一條由純字符組成的進度條正在緩慢前進，進度條後方，是一個不斷變化的百分比數字和傳輸速度，大概長這個樣子。
傻柱笑道：“是這麼回事兒，今天廠裡不是發通知了嘛，要選人上電大，她就動了心思，尋思自己能不能讀一讀，這樣也能提高一下文化水平，在易師傅手下學東西，也能更機靈更快點兒。”
“你的文化程度是什麼？”
這倒不是他看不起傻柱還是什麼，而是對於廚師這個行業來說，傻柱的條件，不說相當於日後的985吧，至少相當於211。
所以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有點皺眉頭，要是傻柱真想上，還真得勸勸。
家傳絕學，傳承有序，擅長的菜系一個是以宮廷菜出名的魯菜，一個是能滿足普通人的獵奇欲的川菜。
她高興得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就按高主任說的辦。”
只能說，這電視劇屬實有點兒獵奇了。
高振東笑了：“易師傅，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叫我振東就好。那好，既然你們是這麼個想法，那我問賈嫂子幾個事情，看看能怎麼處理，好吧？”
就是這廝拍板的時候那個笑容吧，帶着一點說不出來的猥瑣。
這可不是高振東瞧不起人，而是以秦懷茹小時候的環境，能讀個小學都已經不太可能了。
顯示器上，是一串串的ftp指令。
她也對高振東道：“秦姐還真是厲害，振東，能幫你就幫幫唄。”
高振東放下心來，秦懷茹？這可完全顛覆了他在電視劇裡看到的秦懷茹的形象了啊，這女的在電視劇裡可和讀書這事兒沒啥關係。
高振東問道：“具體怎麼回事兒？說說吧。”
倒是有極少數網友也這麼提過一嘴，爲什麼沒人想過幫助秦懷茹提升一下知識文化水平或者自身技能，而不只是施捨式的幫助她。
高振東想了想，對傻柱道：“這樣吧，你把賈嫂子、易師傅都請過來一下，我聽聽他們兩師徒的想法。別是你剃頭挑子一頭熱，我們在這兒說什麼都沒用。”
傻柱搖搖頭：“嗨，我不是那塊兒料，我知道。再說了，我廚子當得好好的，去折騰那事兒幹嘛。我也就是聽見秦姐和廠裡大姐這麼一說，她應該是不好意思來麻煩你，我想着我反正聽也聽見了，我臉皮厚，敢開口啊。都是鄰居，我就替她問問。”
這倒真是一條高振東從未想過的路，前世看電視劇評論的時候，網友都很少往這個方面去考慮，畢竟秦懷茹那個條件，考慮這個事情屬實有點枯樹藤上結黃瓜——不太可能了。
秦懷茹一聽高興壞了，她只要能讀上就行，管他什麼預科單科全科，高主任這麼大個文化人，他出的主意一定錯不了。
說實話，高振東完全沒想過傻柱會想去上電大的事情。
易中海也笑着說：“振東主任，是是是，我也覺得懷茹這個想法不錯，人還是要想着往上走走纔是。”
你個老色痞，想特麼什麼呢，真當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帶着一點對老色痞的鄙視，高振東回到辦公室，Modem還等着他呢。
不過考慮到一是蝴蝶效應，二是現在離電視劇開始的時候還早，秦懷茹還沒定型，也許的確會有不同。
他笑問道：“那怎麼是你來給我說？我還以爲是你想讀呢。”
秦懷茹笑着道：“高主任，是有這麼回事兒，我雖然是農村出來的，可是我也知道多讀書的好處。今天看見廠裡那個通知，心思就有點兒活泛。”
秦懷茹說要向高振東表示感謝，高振東拒絕了，傻柱卻笑道：“秦姐，沒事兒沒事兒，他到我那兒多蹭兩頓飯就成了，你不用管。”
聽見高振東的話，傻柱有點兒不好意思：“呃，那啥.嘿嘿”
李副廠長毫不猶豫，立馬拍板，振東你放心。
說完轉頭看向易中海：“師父，我能讀書了，我能讀書了。”高興得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
他這條件一般大學生還真不見得能強多少，而且他要是上電大，就算學業上沒問題，但是對於廚師這個職業依然沒有任何的加成，反而是揚短避長了屬於是。
“初中。”嘶~~~~~~
這事兒，高振東還真沒想到，居然還是初中畢業的。
秦懷茹連忙點點頭：“高主任，您問吧。”
幾人都笑了起來，易中海和秦懷茹卻想的是，是不是隔三岔五給傻柱帶點兒食材，總不能讓傻柱自己掏這個錢。
幾天時間很快過去，這天上午，高振東看着自己DJS-59的顯示器。
想定主意，高振東道：“賈嫂子，以你的情況，如果想讀，是要先讀預科的，這樣一來，時間就比較長。我的建議是你在物理專業裡，選報與你鉗工工作有關的單科，單科至少也有結業證的，這樣成績就來得比較快。如果學有餘力，速度比較快，再補報全科也不遲。”
高振東笑着刮刮她的鼻子：“我不是已經在幫了嘛。”
在秦懷茹的千恩萬謝中，高振東送他們出了門。
不過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高振東笑道：“誒，這個辦法不錯，哈哈哈。”
看見這反應，噫，還真想上？高振東正在腦袋裡措辭，想着怎麼勸勸，然後就聽見了傻柱的下半句。
但都因爲這個建議屬實有點水中撈月，不成氣候。
畢竟和她兩手一甩，大凡小事有家裡和高振東解決，只需要清爽利落的關心讀書這一件事不同，秦懷茹是上有老下有小，自己還懷着孕，同時還需要工作。
不過這倒是讓高振東想起一個事情來，前世在網上，看到過一張劇照，裡面是一張常住人口登記卡，上面的確寫着秦懷茹文化程度初中。由於太出乎意料，所以還有印像。
艹，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呢，傻柱可不是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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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多字節每秒的速度看起來有點慢，不過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