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子決定做點兒什麼,但是又什麼都不做。
“好吧,就這樣,對兩方發出我們的聲音,但是不期待結果。我們的領導同志們,現在正在爲海盜之海上的雪茄國掉頭髮,就不要進一步增加他們的工作負擔,損害他們的身體了。”
“他頭上有頭髮?”好吧,老毛子的笑話總是那麼經典。
與此同時,花旗佬也做出了與老毛子同樣的決定,靜觀其變。
花旗佬此時也在對髒三展開軍事援助,只能說只要有我們在,他們的外事環境那就不會差。我們原本在62年勝利後交還的武器裡,甚至還有兩輛M-3坦克,也不知道是S2留下來的,還是戰後援助的。
同樣在爲雪茄國的事情焦頭爛額的花旗佬,對於這邊兩個國家更加沒有影響力,甚至此時的我們,對於花旗佬來說處於無法選中的狀態,就更是沒什麼想法和辦法。
強行選中?強行選中手會疼。
而且他們還要考慮巴巴羊的感受,畢竟自己的軍事基地還在人家地盤上呢,更不可能在事情發生之前做出更多的動作。
該通知的通知一下完成KPI得了,費那事兒幹嘛。
至於髒三的前宗主國約翰牛,毫無存在感,這個事情上,它屬於坐小孩那一桌的。
——
花旗人和老毛子的艦隊,依然在海盜海對峙,此時的京城,已經有些寒風。
“首長,對於我們和平談判的呼籲,身毒人沒有任何迴應,依然一意孤行。”一名外事人員彙報道。
“看來,他們的頭很鐵啊,那看來是沒有辦法了。現在準備工作怎麼樣了?”
“很艱難,但是已經準備好了。”負責這方面工作的同志打開材料,逐一彙報。
此時能進入高原的三條公路,都因爲天氣、地理原因而時斷時續,特別是從蜀省、北疆進入的兩條路,全年只有5個月能通車,同屬一個高原進入的那條路,也是時斷時續無法全年通車。
“道路情況很艱苦啊。”有首長嘆道。
“是的,現在全國汽車保有量約24萬臺,我們一共調集了16個汽車團,8000輛汽車,扣除路上消耗,進入高原的日運輸量可以達到6600噸左右。”
如果高振東在這裡,他能高興得跳起來。看着很少,但是他上輩子知道的數量,分別是20萬、8個團、4000輛汽車,3000噸。
“很不錯滴唻,同志們很辛苦,很盡力!人員損失和汽車的損壞情況怎麼樣?”
“人員損失不小,已經有數十名汽車兵犧牲在這幾條路上,這幾條路是新路,地質情況非常不穩定,同志們對路又不熟悉,一開始犧牲了不少人,不過最近情況好了很多,最容易垮塌的都垮塌過了,路況也熟悉了很多,損失降了下來。”
“他們都是我們的英雄,我們的烈士,人民不會忘記他們,人民也絕不允許忘記他們!”首長的話沉痛中帶着堅決。
“汽車的情況還好,這16個團的汽車都是調集的近一兩年生產的新車,而且得益於技術的發展,通過十七機部、十一機部等部委的努力,這批新車比仿製原型的故障率更低,更皮實耐用。老車的故障率在25%左右,這些新車大約10%。”
難怪相比高振東前世,車輛翻了一番,運力卻翻了一番還多,原來是車輛故障率下去了。
“他們幹得好啊!”
“現在已經向預計的前線運送物資達到5.5萬噸,完全足夠大軍一個半月以上的作戰消耗之用。”
原本這個數字,大約是3.5萬噸,已經是極限。
而且別看一天運上去0.66萬噸,可這裡面的相當一部分,本來就是高原上的羣衆要使用掉的,不能全用來打仗,羣衆的生產生活,纔是首要的事情。
“當地羣衆也踊躍支援,出動支前民工3萬人以上,支援力畜、糌粑、酥油、牛羊肉、柴草、馬料、蔬菜等生活物資2000噸以上,預計這個數字到行動結束,還會上升。”
“人民,只有人民……記住,一定要遵守羣衆紀律,也不能影響羣衆的生活。”首長感嘆一句,叮囑道。
“高原上的空軍同志,歷經千難萬險,已經找到了一條航線,可以把直升機飛到山南,現在已經有半個團12架直升機在山南駐紮,可以用於搜救、補給、人員轉運等任務,在我們的傳統控制區,也部署了3個大型野戰醫院。”
山南不止一個基地,醫院自然也不止一個。
“也就是說,結合安-2改運輸機,即使在大雪封山期間,也能利用氣象窗口期,維持對山南基地和前方少數要點的補給?”一名部隊的領導問道。
“是的,能基本做到對山南數個基地一共150噸-500噸的日運量,以及對一定數量的前方哨所、支撐點的補給。這裡主要是山南西部,山南東部的交通原本就要好一些。”
數字浮動非常大,因爲天氣變化也非常大。
“部隊訓練情況如何?部署情況怎麼樣?”
“士氣很高,訓練很認真,完成得也很好。除了原本的邊防部隊和8000野戰部隊之外,調上來的野戰部隊原本就是駐紮西南高原的,適應比較快。高反情況不少,不過訓練過程中都很注意這個事情,而且送上去的物資裡,有專門爲這個情況準備的氧氣、葡萄糖等藥物物資,所以總體情況還可以,沒有什麼損失。”
如果高振東在這裡,會長舒一口氣。
據他前世所知,這一仗犧牲的人裡,除了作戰之外,有一部分是因爲高原反應犧牲的,還有一部分,是運動、穿插中的高墜等。
“對了,那個……高家姐弟身體如何?”有首長問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話,看來是想放鬆放鬆?
“很健康,快滿月了。”有同志回答。
“噢,那就好。”
商討良久,首長彈了彈菸灰:“嗯,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來搞我們,但是想不明白那就不想嘍,還是拳頭上見真章。”
——
高振東已經上班一段時間,但是這一天是週末,他回了婁家,小孩子快滿月了。
婁家也能收到《日報》,就這,就足夠婁母在以前的圈子裡得瑟半天。
高振東一邊看着剛出月子的婁曉娥逗着高長纓,高長河在一旁咿咿呀呀的叫,口水橫飛。
婁曉娥覺得身體差不多就出了月子,婁父婁母勸都勸不住,對她來說,還有大把的學習和工作等着她呢,時間雖然大三了,但是她這個京二醫的眼裡的香餑餑還有一些大二的課程沒學完。
高振東翻開《日報》,第一個標題就讓他眼睛一凝。
嗯?
擡頭看看日曆,噢,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味兒對了!
不出高振東所料,這是針對髒三的一篇戰鬥檄文。
文章痛斥了身毒侵略者對我們高原的狼子野心和侵略行徑,擺事實講道理,一一列舉數年以來,對方的齷蹉行爲和悍然開槍的禽獸行徑。
同時堅定的表明了我們對和平的期望,以及對主權的捍衛,並且指出,如果對方一再堅持錯誤的行動,那麼……
——“勿謂言之不預也”。
來了來了,就是這個味兒!就是這個味兒!
這句話在高振東前世,那是有特殊的意義的,對於它的來龍去脈,哪怕不是資深軍迷,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他湊到咿咿呀呀正起勁的高長河身邊,有些胡茬的下巴在高長河臉上輕輕蹭了幾下,把長河的臉蹭得紅紅的,“哇哇”的哭了起來。
他的抽象行爲,收穫了婁曉娥在背上啪啪兩下。
高振東只是樂呵呵的笑,摸摸高長纓的小腦瓜子:“叔叔們又要打仗咯,可惜爸爸去不了,只能給他們加加油,想想辦法了。”
看着報紙上最後一句話,高振東突然覺得,高言之、高不預這兩個名字好像也不是不能用?
他抓起高長纓的小手,樂呵呵的道:“嗯,你的小名,就叫言之。”
轉過頭摸摸高長河的腦瓜子:“吶,那你就是不預了!”
背上又捱了一巴掌,婁曉娥笑道:“哪兒有聽起來這麼正式的小名,別扯了,哈哈哈。”
高振東摸摸腦袋也樂了,這特麼是有點不靠譜。
晚上,高振東攤開紙筆,開始寫東西。在婁家,這種真正上級別的工作,他是不會在婁家給他準備的計算機上搞的。
那份抽到很久的論文,他已經完全吃透,現在可以把它弄出來了。
而且現在的形勢,也差不多到了該它出世的日子。
——
我們的“勿謂言之不預也”,在髒三那頭沒有掀起一絲的波瀾。
首先,他們都不見得會認真看我們發的東西,沒錯,篤信“俺尋思之力”的三兒就是這麼抽象。
其次,這句話對於他們來說有些深奧,翻譯不出那個味道來。
最後,這句話真正成名,是很多次戰爭累積起來的,而這一次,就是給它添磚加瓦的,此時聽起來自然感覺不疼不癢。
所以三兒依然在不停的往前拱,只是他們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