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熱血記者的吞吞吐吐的提問,讓在場所有人的八卦心雄起了,喬依然沉不住氣嘟囔着,“瞎說什麼啊,我老公纔不是那種人呢?”
還好現場嘈雜極了,其他人也沒有閒心搭理她說了什麼,只有她身邊的白海按着她的胳臂,不讓她做出衝動的事情。
並沒有馬上回答的顧澈,任憑現場各種各樣的猜想越來越大聲音了。
“顧總,我可是聽說你跟鄭小姐是青梅竹馬,你們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後來因爲某種誤會暫時分手了,昨天您新婚妻子逃婚實際上是不是你趕走的,然後爲了避人耳目才上演了一場追妻大戲。”
“還是說您原定的妻子是你和鄭小姐之間的小三呢?”
小三,喬依然心中的小火苗正熊熊燃燒了起來,這些人還真是愛杜撰。
不能站起身反駁,她只好把目光移到了顧澈身上,只見他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慢悠悠喝着他的咖啡,喬依然心裡頓時就覺得好難受。
知道她現在不該糾結於這些問題,他現在需要面對的是那些龐大又刺手的危機,可是她的心就是好難受了。
原來的她可是被顧澈捧在手心裡的人,他會因爲她而跟仇恨多年的父親一起吃飯,甚至爲了跟她結婚要跟爺爺作對,怎麼就不能爲了她正名而做出解釋呢。
難道他也清楚認識到了他們之間沒有未來了,所以他停止了對她的保護嗎?
明明中午他們還在他的病房纏綿了那麼久,想到這裡喬依然就默默地低下了頭,“喬依然,他比你先放手了,所以你才這麼難過嗎?不是你自己先說祝他儘快擁有新的幸福嗎?”
那些記者關於她尖銳又不安好心的猜測,她實在聽不進去了,她想走,可是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就是動彈不了。
“說夠了?沒有人要補充嗎?”顧澈把手上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那杯底與桌面接觸時候時,那聲讓人無法忽視的“哐嘰”聲,讓現場突然就肅穆了起來。
在場的記者都等着顧澈接下來的發言,喬依然苦笑着低着頭,捂着嘴,望着她的腹部,心裡對孩子說着,“寶寶,是媽媽先說要放手的,可爲什麼我心裡會這麼難受,我好捨不得你爸爸,捨不得他。”
某不會說話的小孩,恨不得從這個蠢孃的肚子裡跑出來,吼她,“喬依然,你就是頭豬,大蠢豬。”
接過其中一家電視臺的麥,顧澈鄭重地說着,“你們這些惡意揣測我太太的人,就等着收我律師信。婚禮突然取消的原因是我們的家務事,與各位無光。”
“對了,無論取消不取消,我們都是合法登記過的夫妻。以後請各位的用詞注意點,小心各位的嘴爲你們惹來了誹謗的罪名。”
喬依然舒心了,她害羞地用雙手捂住了臉。
現場的氣氛已經凝結了起來,陷入了一種無人敢提問的勢頭了,生怕那句話又惹顧澈不高興會惹上了官非了。
那熱血記者繼續他的疑惑,“我想社會大衆也想知道,爲什麼在這種關頭,顧總會站出來爲鄭氏地產說話。”
那言外之意就是懷疑顧澈跟鄭氏地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是黑幕交易,就是男女不正常感情。
“往檯面上那些希望合作伙伴好的話,在現在冷漠的社會現狀裡,大家也不會願意相信的,如果非要說出什麼你們想要的答案,我也可以坦誠告訴你們,我現在站出來支持鄭氏地產除了鄭氏地產是我們DL的合作伙伴之外,我本人也通過投資公司,持有了鄭氏地產的股份。”
顧澈漫不經心的說辭,讓現在的媒體人員紛紛都打起了雞血,他們交投接耳着,“難怪會站出來的,原來啊。”
對這種答案,他們顯然還想挖掘更多的,“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顧總您爲了中飽私囊纔會在全球招標環境中故意放水給鄭氏地產?”
繞來繞去,這些記者就是想逼問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這時候,喬依然也屏住了呼吸緊緊盯着顧澈,她發現她好像很不認識那個在臺上站着的男人了。
那個面對一百多人的指責,卻仍能風淡雲輕的男人,哪裡還有一點苦苦哀求她跟他回去的狼狽樣子。
不是吃素的顧澈冷嗤了一聲,“我向來只會低價購買。”
然後,顧澈的助理唐浩宇站出來拿着交易記錄向記者們證實了,“各種在想辦法對證實地產落井下石的時候,顧總就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還請各位記者報道的時候三思三思再三思,畢竟我們的律師團還沒輸過一場官司。”
這,似乎還真是的。
那些常年在經濟板塊工作的人,又怎麼不知道顧澈和他律師團的厲害呢。
顧澈,還真是在每場商業糾紛和新聞誹謗案中沒有輸過一場呢。
看着那些記者們垂頭喪氣打算離開的時候,顧澈自信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種統籌全局的自信樣子讓喬依然看醉了,這個男人還真是像極了古代電視劇裡面萬人之上的皇帝。
這幅美好的畫面卻被臺下的鄭子珺給打擾了,她親暱地喊着,“阿澈。”
那聲不大不小,卻讓旁人聯想出那裡面的門道,那麼順口的喊法,一聽就是很熟悉甚至很親密了。
喬依然恨得不得了,可她發覺她這種立場是沒有生氣的資格了,她還有資格去宣誓主權嗎?
唐浩宇恰到好處地擋在了鄭子珺和顧澈之間,喬依然這下鬆了口氣。
那捕捉了那一切的記者們,笑而不語,就算他們什麼都不說,什麼文字也不寫,也能去博眼球了,到時候即可規避風險,又可以獲取高額稿費了。
“回答大家最關心的問題,我的確是跟鄭家的人關係不淺”,顧澈勾了勾嘴角,底下的媒體都要瘋了,一個個滿臉希冀地等着他說出讓全世界滿意的答案,他跟鄭子珺的關係。
但唯獨角落裡有個女人垂着頭,長髮擋住了她的臉,但顧澈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對着那個地方說着,“那是因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