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顧澈面對自己表妹,壓根就不會往那些成年人的方向去想。
“阿澈哥,我知道男人最愛面子了,”蔡媛媛撿起桌上窗簾遙控器,把窗簾給合上了。
她神秘兮兮又壓低了音量說,“我問過賴柏海了,他說你這種狀況,放鬆點,休息好點,讓喬依然多體諒點,就能跟以前一樣了。女人不是到了30歲才如虎嗎,這個喬依然不是才22歲嗎,她那啥就那麼強烈,少……”
這個表妹雖然奇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顧澈萬萬沒想到曾經的小姑娘居然臉不紅心不跳跟他聊起了成一人話題,他接受不了,“閉嘴。”
“阿澈哥,我可是爲了你好啊,你別害羞啊,喬依然都能跟家裡的保姆抱怨說你晚上不行了,你要再不積極治療正確面對你的暫時不行,保不齊,她就敢去外面找男人。阿澈哥,你要不要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現在醫學那麼發達”,蔡媛媛只覺得辦公室裡烏雲密佈的,她不敢再說了。
男人可都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蔡媛媛從小可沒少見到他爸爸爲了面子吃的那些虧,他覺得顧澈只會比她爸爸更愛面子。
“你親耳聽見的?”顧澈覺得喬依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畢竟兩人沒鬧彆扭前,每次都是喬依然哭着求他,他才放過她。
“不是,是倩倩說的,原話說的是,喬依然先說你是太監,然後倩倩……”蔡媛媛說完就後悔的恨不得咬舌頭,這要顧澈不相信他,萬一還把錢讓她還回去該怎麼辦啊。
她的巴黎時裝週,她的那些想買的限量版包包啊,會不會因爲這句話就煙消雲散了。
愁着一張臉的蔡媛媛,都不敢去看顧澈了,生怕會捱揍。
“高雅瀾的事情,不要再跟她說了,我自己會跟她解釋,你該幹嘛幹嘛去”,顧澈只覺得耳根好燙,這個喬依然真是……想他了。
居然跟別人胡說八道,難怪昨晚有那麼補的湯,顧澈抿了抿脣,他的小妻子就是欠收拾了。
蔡媛媛有些不敢相信顧澈居然就這麼算了,她深怕顧澈改變主意收回那些錢,她立刻跑出了辦公司,給喬依然打着電話,就要走。
喬依然接到了蔡媛媛的電話,就拍了拍文菡的手,又朝她輕聲說着,“謝謝。”
現在的蔡媛媛看到喬依然,她心裡很是複雜,她對喬依然又有氣,又不敢怠慢,畢竟現在是她自己表哥不爭氣,身體出了問題。
她表哥又是難得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這喬依然要是出軌了,她真怕顧澈會崩潰,“你趕緊進來電梯啊,讓SPA師傅久等,你好意思嗎?”
這個看起來瘦瘦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大的蠻力,把她壯實的表哥打的那麼深的巴掌印,顧澈身手是很敏捷的,他能讓喬依然打到他,那全是因爲他壓根就不想躲,他哪怕稍微往後退一步也不會被喬依然甩到巴掌了。
愛情真不是個好東西,簡直亂人心智。
她一直瞪着喬依然,使得喬依然不停檢視着她自己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是不是那些吻痕沒被遮住,她着急地又拿住遮瑕膏在脖子上塗着。
喬依然不知道文菡待會把那個自然色的遮瑕膏給顧澈的時候,他會不會用,那麼大男子主義一個男人,又怎麼會領情。
此時的顧澈,正在簽着文菡拿進來的文件,簽完之後,文菡把文件收好,站在原地看着顧澈,她遲遲不做聲,顧澈閉了閉眼眸,想起了喬依然走的時候眸光一直盯着文菡的樣子,他抿了抿脣。
“出去忙吧”,顧澈抿了一口咖啡,這不是文菡泡出來的味道,文菡從來不敢善做主張在他咖啡里加牛奶,而喬依然就喜歡往他咖啡里加一點牛奶。
糾結再三的文菡,手心裡拿着那盒遮瑕膏,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說,如果真按照喬依然說的那樣,就說是她專門買的,會不會讓顧總覺得她心思不單純。
她可是聽唐浩宇說了,之所以整層樓的女秘書除了她沒被換之外,就是因爲她對顧總沒幻想沒歪念才留下的,這要把這遮瑕膏送了,會不會就被趕下頂樓了。
可是太太的話,她要是不聽,又不妥,“顧,顧總,這個,這個東西是太太剛纔忘記帶走了,您晚上回去的時候幫她帶回去吧。”文菡故意把“遮瑕膏”這三個字說的格外用力。
順水推舟的顧澈,好奇問着,“這個幹嘛用的。”
“就是女孩子臉上會有一點斑啊,痘印,痘痘什麼的,可以用來塗上去,遮擋住”,文菡小心翼翼解釋着,“也可以遮您臉上的痕跡。”這下子總算把喬依然拜託的事情一股腦說完了。
“這不是我太太的,她不化妝”,顧澈把東西直接推到了文菡面前,“文秘書倒是很關心我。”
這種不溫不火的語氣說着讓文菡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的話,顧澈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秘書倒是很關心我。
一個女人關心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多金的男上司,這簡直就是在變相地質問她,“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文菡纔不要跟那羣花癡的女秘書一樣被下放,她可是在事業上有着很大報復的,她毫不容易有機會往上爬,她不要被下放。
她不安的解釋着,“顧總,您別誤會,這是太太要我轉交給您的,太太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讓我說是她送的,爲此她還給了我好幾張蛋糕的兌換券來封口。”
文菡立刻把那蛋糕卷遞給了顧澈,他抽走了一張蛋糕卷,“背叛朋友?”
這,往前走是死,往後走又是死,文菡生無可戀地嘆了一口氣,又閉了閉眼,難道她在DL的職業生涯就這麼完蛋了嗎?
成也喬依然,敗也喬依然。
顧總,你們兩口子吵架鬧彆扭,幹嘛要拖無辜的人下水啊,文菡虛弱地擡了擡眼皮,心裡一時半會想不出好的主意來化解這次危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