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消息,喬依然暫時是無從去考證的。
但是她能明白的是,白海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笑了笑,“謝謝你告訴我,我覺得他是在替天行害呢。”
“別以爲上次你綁架了我,警方沒有實質的證據,你跟任鹿頌就能逍遙法外。”
說完,喬依然就拿起包打算離開了。
彷彿對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白海,冷冷地說了句,“你以爲他們給我安得這個罪名能關我一輩子嗎?依然,我的提議你考慮好沒?”
“如果上遠航輪的那個攜帶病毒的人是有人故意陷害陸松仁的呢,難道你不想知道真相,難道陸松仁就甘心被人陷害嗎?只要有證據顯示那家人是存心想去爭奪那些賠償金,或是收了別人的錢故意爲之呢?”
他這話裡話外就是陸松仁那艘遠航路出事是被人陷害的,再聯想起他剛纔說顧澈不是什麼好人。
喬依然有些着急了,臉色也難看了許多,“你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懷疑是顧澈做的嗎?”白海無奈地聳了聳肩輕笑着,“不是他做的,他會那麼好那麼慷慨去賠錢嗎?”
這個可能是喬依然不曾想過的,她不覺得顧澈會是那樣的人,甚至她心裡都是認定了陸松仁是罪有應得纔出現了現在的局勢。
“我覺得你的想法不錯,不如就報警好了,我們讓證據說話,”喬依然朝看守在一旁的警察請求着,“這位白海先生需要報案。”
此時的喬依然,她臉上並沒有任何顯露的情緒,只是很客套地笑着,就像剛纔白海說的不是什麼重要的話一樣。
可當警察問白海的時候,他又什麼都不肯說了。
“那麼就再見好了,不如讓顧澈來保釋你好了,我沒有什麼錢,正好你們面對面鑼對鑼鼓對鼓地好好聊聊,”喬依然拎着包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不得不說,白海的話的確是在喬依然心裡泛起了漣漪,她是不願意相信顧澈會這麼草菅人命的。
回到家裡的喬依然神情就恍恍惚惚的,也沒有什麼興致去逗顧毅,只是一直不停看着門口的方向,想等到顧澈回來問個清楚。
“兒子,你說媽媽要怎麼問你爸爸,他纔不會生氣啊,我是真的不覺得他會做那樣的事,但是我不問總覺得心裡被什麼給膈應了,”喬依然捏了捏顧毅的雙頰。
這個小傢伙越大就越來越眉清目秀了,眉宇間和顧澈很是相像。
顧澈一直到很晚纔回家,回來後他又一直盯着電腦,也不去洗澡,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在牀上睡不着的喬依然,在心裡彩排了很多次要怎麼問顧澈。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他桌前的時候,顧澈正好就擡起頭,朝她淡淡一笑,“吵到你了,我出去客廳好了。”
“不是啦,反正我也睡不着,我去給你倒杯熱茶吧,”對上他那冷硬臉龐又帶有點溫情的時候,她又不忍心去問了。
總覺得問了就是對他人格的侮辱一樣,可是不問,真的就像是有根刺砍在她心裡,讓她很是難受。
一杯熱茶很快就被泡好了,喬依然侷促不安地站在顧澈身後,給他按起來了肩膀。
“有事?”顧澈反手摸着她的手,發現她手心裡盡是汗,他直接把人給扯進了懷裡,攬着她腰,“發生了什麼事?”
開場白被人打亂了,她尷尬地笑了兩聲,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憋了很久才問,“你那天跟陸松仁具體聊了些什麼啊,你們是不是商量着對付白海和任鹿頌?”
上次顧澈見完陸松仁的時候,她問過他,他只說陸松仁嫌棄他不夠男人連自己老婆都保護不好。
“嗯。”顧澈把她凌亂的頭髮用手給梳理整齊了,他摸着她嬌嫩的臉頰,“怎麼了?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事情,還想問我什麼?”
愁苦着一張臉的喬依然,癟了癟嘴說,“你幹嘛要聽陸松仁的,他不是好人,你跟他一起狼狽爲奸,你就不怕踩線犯法嗎?”
“你覺得我會嗎?”他不作答而是反問她。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這他們彼此的心跳聲。
氣氛也像是瞬間被凝固了一樣,喬依然愣愣地望着這張如雕刻版精緻的俊朗面容。
過了好一會,他的臉色都開始沉了沉,她才捧着他的臉,審視地說着,“我覺得你不會,可是抵不住陸松仁不停在背後對你是小動作啊,很多事情你是做不出來,但不代表他做不出來。”
顧澈把她的手給握住了,直接問了,“是不是白海跟你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很是空洞,尤其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就像是要發火之前的片刻寧靜了。
“他暗示地說你是安排那個病入膏肓的人上了遠洋輪,於是就栽贓給陸松仁,”看着他眯了眯眸子,又死死鎖着她,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嚇得喬依然連連揮手着急地表達着自己,“我當然是不相信他了,老公,你怎麼會那麼草菅人命呢,是不是?”
完全就不是她預想中的問話模式啊,這樣子由他主動問出來,就像是她不相信他似得。
“喬依然,你倒是一點也不長記性,他綁架過你,你還敢去見他,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話才說完,他就死勁朝喬依然的屁股抽了兩下。
那胸腔裡的火氣才小了點。
“老公,我真的不是懷疑你,你不要生氣了,”喬依然自覺理虧,也不敢再多辯解了,她覺得顧澈就是不爽她懷疑他,壓根就不是什麼她見了白海,畢竟現在的白海是坐牢的。
“以後給我老實待家裡帶孩子算了,少給我出去見不三不四的男人,”顧澈抱着她直接仍在了牀上,摔得喬依然屁股疼也不敢叫。
她看着他直接闔衣而躺了下來,就厚着臉皮爬過去,給他順着氣,“彆氣了,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白海那個樣子他就是要離間我和你的感情啊,你千萬別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