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了鋪子,一家人都是挺高興的,爲此專門買了幾斤肉回來做了紅燒肉,去年的鹹肉則割了一塊出來做成了炒肉,青菜豆腐湯,清蒸魚,油炸餐條兒。
虎子和二順也來了,不過已經吃完了午飯,也就剩了一些油炸餐條兒,只能給他們吃這些了。
“白姐,我們怕是不能給你捉魚了,爹孃要我們去讀書哩,來不及捉魚了。”虎子吃完小魚道,春天是的確開學了,學堂開學晚,主要是因爲夫子家裡也忙,所以過年時候就和村裡商量過了今年晚些時候開學,大家也就都同意了,反正誰家沒個事兒啊。
而且村裡的學堂和其他地方的還都不一樣,是要求住宿的,就是學生一旦上學必須全部住宿在學堂裡,學堂後面有四棟專門的宿舍給學生住,男生女生各兩棟,每棟都是兩層的,每層六個房間,每個房間裡住四個學生,一共一百九十二個牀位,也挺多的,但學生更多啊。
畢竟夫子曾經入朝爲官過幾年,手底下現在也有學生在朝爲官,所以附近村子裡的百姓都將自己家的娃送來念書了。
一是想真正讓孩子念出個名堂來,二是就算念不出來起碼也認字,以後找工作都好找。
當然夫子手下有考上的也有落第的,落第的再考幾年考不上也就回家種田或者去別的地方找個工作,比如做賬房先生之類的,起碼工錢比做苦力的高啊。
而一些只考上秀才之後就考不上的人則留在學堂裡教書,教那些才送進來讀書的學生認字,慢慢的也分了等級,分了三級,認字,知理,通解。
一級比一級難,也有女夫子,不過活兒輕鬆些,女學生嘛,也不能只靠讀書,關鍵還是繡花做衣服,所以學堂裡也請了鎮上有名氣的繡娘來教,這樣一來就算讀書讀不來起碼繡花也是可以的。
虎子和二順兩人現在讀的就是最難的第三級,通解,難如登天,不光是普通書本上的知識還有朝堂上的事,整個國家的勢力分佈都要學。而且只有他們兩個學,別的同是第三級的人就不需要學,而且還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家人也不能告訴。
所以一提起要上學虎子就無比頭疼,一旦上學就意味着他徹底失去了自由,而二順則不以爲然他已經習慣了夫子對他們的教學方式。
“沒事,那以後白姐有空去看看你們,給你們帶小零食吃,你們也給白姐認真學習,到時候有一身本領纔好保家衛國啊,說不定還能入朝堂呢,那多讓人羨慕,你們說對不對?”
“嗯嗯,白姐,我知道,我們會認真學習的,你放心好了。”二順點點頭道。
“那白姐你到時候一定要多來看看我們啊,千萬別忘了。”虎子有些不捨道。
“放心吧,起碼夫子是白姐大伯呢,白姐怎麼也會進去的。”一想起白大伯是夫子這一茬她就頭疼,她記得這原主的記憶裡白大伯本來也是要白鈺學習第三級的,但白鈺怎麼也不肯,最後竟然直接退學了,好像中間是有什麼原因的,不過到底是什麼原因她就不記得了。
“那白姐我們先回去了,明天就要上學堂了,今天下午還得去學堂報名住宿呢。”
“嗯,回去吧。”
白鈺看着虎子和二順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禁在想那記憶裡的白大伯到底爲什麼要她學習第三級,學堂裡那麼多人真正學第三級的人少之又少,白鈺怎麼也只是個普通農家少女啊。
不過也沒想多久就懶得再想了,直接去陳溪家了。
陳溪正在把多肉的葉片輕輕的掰下來放在太陽底下曬呢,已經掰了上百片了,估計是準備葉插吧。
葉片都掰下來後見白鈺來了,便招呼她一起把雜物間收拾出來,準備把葉片曬一段時間後在雜物間裡葉插。
“嫂子,不用騰雜物間,昨天下午我不是和我哥買了鋪子麼,裡面空房間挺多的,我哥專門找了一間房給你養多肉,房間挺大的,明天我們直接把葉片拿過去,在房間裡葉插不就行了,也省的在家裡發芽之後還得費事移過去。”白鈺攔下準備挖土的陳溪道,陳溪想了一下就同意了,也是,在家裡葉插佔地方,而且到時候還得移過去,是挺費時費力的,還不如明天把葉片帶過去呢,反正過幾天小花盆也定做好了,到時候正好全放一起。
多肉葉插發芽基本都在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有好幾種方法,土培,水培等,而且還得散光,通風。看起來容易做起來也難。
把葉片全放在陽光下曬,以現在這天氣曬一個下午差不多也就行了,擺好了之後又把每一種葉片的名字寫好,熬了漿糊沾在之前白擎劈好的竹片上,然後放在葉片旁邊,兩個人又是寫又是沾又是擺的也忙活了半天,好在這裡人家少,下午太陽曬也熱的慌,壓根沒人出來,全在家裡睡覺呢。
等都弄好以後兩個人也熱的要命,趕緊喝了幾口涼茶,坐在樹蔭下休息。
枇杷吃多了也膩味,所以陳溪就把酸梅拿出來和白鈺一起吃,白鈺沒吃幾個,這主要是給陳溪懷孕買了吃的,她吃不吃無所謂。
好在樹下涼快,也有風,坐了一會兒也就不熱了,陳溪吃着酸梅道“哎,現在才四月就這麼熱了,以後還熱呢,不知道得咋辦呢,鈺啊,你不知道,我以前聽茶館裡說書先生說過,那京城裡的人家夏天都是靠冰塊度過的,風一吹那叫一個涼快,可惜咱這裡不會做冰塊,要是回做冰塊那該多好啊,那時候吃着西瓜吹着涼風,小日子該多愜意啊。”
這番話也點中了白鈺的心思,她也在想這夏天這麼熱,沒冰塊該怎麼度過,這裡看天氣就知道處於溫帶,而且這小村子裡也沒什麼小說裡的寒潭啊之類的,該怎麼弄出來冰塊呢。
井基本家家戶戶都有,井水也都是冬暖夏涼的,是不是該從這方面考慮起來呢,白鈺陷入了沉思。
忽然腦海裡像是閃過了什麼,白鈺想抓住卻又抓不住,只能苦惱的撓了撓頭,陳溪見她這樣便關切的問道“白鈺,你咋了?”
“哦,沒事,我在想冰塊該咋做,我也想夏天有冰塊吃麼,到時候只要有冰塊就又是一條發財路,說不定咱還能再開個小店專門賣冰塊做成的飲料呢。不過現在也就只是想想罷了,冰塊怎麼做都不知道呢。”
白鈺說到冰塊做飲料的時候陳溪眼中靈光一閃“小鈺,你說的飲料是不是把那些水果放在碗裡,碗裡再放入冷水,最後放進幾塊冰塊啊?”
“哎,嫂子你咋知道啊?”白鈺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你剛剛說的時候我腦子裡突然想出來的,如果真是那樣簡直太爽了。想想就高興啊,小鈺,你大伯不是以前入朝爲官過幾年麼,你過幾天去問問他,說不定他知道呢,他在京城那麼父母年,怎麼可能不知道冰塊咋做,你說對吧。”
“對,我咋能把大伯忘了呢,大伯肯定知道,過幾天我就藉着去看虎子和二順的名義順便去看望一下大伯,到時候就知道了,嫂子你太聰明瞭。”白鈺腦海裡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一個計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