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的太上長老，橫跨大陸出現在虎妖皇洞府前？
這是幹什麼？
虎妖皇洞府，對人族應該沒多少好處吧？
秦忘川看了眼雲霞妃子和海魅妖王。
壓低聲音道：“在這說沒問題嗎？”
意思是，消息很機密。
江凡卻不假思索道：“無妨，自己人。”
自…自己人？
秦忘川訝然的打量雲霞妃子和海魅妖王以及那個清秀少女。
後面兩人先不說。
雲霞妃子可是妖皇的女人！
怎麼就成了江凡的人？
被秦忘川一打量。
雲霞妃子表情微微不自然，斂去一身妖力。
乖順的襝衽一禮：“雲霞見過秦太上長老。”
秦忘川哪受得起雲霞妃子的大禮，趕緊攙扶道：“別別。”
“若非兩族此時在大戰，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前輩的。”
靈疏乖巧道：“奶奶，別跟我們客氣。”
“我們都是江凡哥哥的好朋友。”
奶奶？
這親切的稱呼讓秦忘川一時都怔住了。
望着眼前聰慧明麗的少女，問道：“你是？”
靈疏甜甜笑道：“我是妖族四傑，靈疏。”
“奶奶好。”
秦忘川吃了一驚！
妖族四傑，那可是妖族絕頂的天驕！
唯有天機閣的神話天驕可媲美。
江凡竟與妖族這種弟子成爲朋友？
“奶奶，江凡哥哥經常唸叨您。”
“他說，奶奶對他很好，我一直不信來着，又不是親奶奶，能對他多好啊。”
“可今天我才知道，奶奶您對江凡哥哥不只是好，是視他勝過了自己了。”
“江凡哥哥有這樣的奶奶，真讓人羨慕呀。”
她蹲下身，保持和秦忘川一樣的高度。
握着她的手，一臉感動。
秦忘川暗暗無語。
今天之前，江凡都不知道她是太上長老呢。
這女孩，哄人的話真是張嘴就來啊。
不過。
也哄到她心坎上了。
她心裡很是受用，道：
“不錯，不錯。”
“江凡，這女孩很招人喜歡啊。”
靈疏暗暗歡喜。
得到江凡第一位長輩的認同了。
雲霞妃子輕輕斜了眼靈疏，內心深處，涌出一絲不服：
“哄人誰不會？”
海魅妖王無語。
拜託。
眼前這位只是江凡宗門的一位太上長老。
還算不得如何親密的長輩。
至於這麼賣力嗎？
她落落大方道：“秦老好，我是海魅妖王。”
“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
秦忘川打量起海魅妖王來。
金色的波浪卷長髮，碧藍色的眼眸，精緻漂亮的臉蛋。
就是可惜，下半身是魚尾。
不如雲霞妃子和靈疏接近人的形態。
“不錯，也不錯。”
“承蒙你對江凡的照顧加了。”
這一幕。
看得另外七宗的太上長老吹鬍子瞪眼。
嫉妒得兩眼發紅。
就因爲江凡的關係。
三女對秦忘川，簡直如自家長輩一樣尊敬。
而且，秦忘川目光在三女身上來回跳動。
一副越看越滿意的樣子。
好像在給江凡選妃似的。
江凡也察覺到氣氛怪怪的，打斷道：“秦太上長老。”
“你還沒說呢。”
“你們爲何來此？”
秦忘川得知三女都是自己人，便不再隱瞞。
“我們是奉命來摧毀虎妖皇洞府的。”
“以免誕生出第二個妖皇，影響了兩族實力平衡。”
呃――
江凡苦笑道：“那你們白來了。”
秦忘川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雲霞妃子柔聲道：“秦老，我來爲您解釋吧。”
她耐心溫柔的講解下，秦忘川才明白妖族內部的情況。
妖皇比人族們，更擔心出現第二尊妖皇，以免威脅到了他的統治。
摧毀虎妖皇洞府，是多此一舉。
甚至，人族最好能幫妖族，培育出第二尊妖皇。
如此，妖族可能會因此陷入分裂，妖皇更加無心針對人族了。
秦忘川哭笑不得：“竟然是這樣！”
“那我們冒險來此，還真是白來一趟了。”
靈疏妙目一轉，道：“奶奶，怎麼能這樣說呢？”
“您要是不來，靈疏怎麼有機會見到您呢？”
她早有準備的取出一根靈參。
“奶奶，初次見面，來不及準備。”
“一點小小心意，奶奶可別嫌棄。”
秦忘川受寵若驚，連連推辭。
最後實在拗不過，只得收下。
忍不住道：
“江凡，這女孩好啊。”
“又漂亮又懂事，我喜歡。”
“你能帶她回青雲宗不？”
這讓雲霞妃子氣得夠嗆。
她一番耐心講解，到頭來竟讓靈疏搶走了好感。
江凡額頭冒出黑線。
怎麼越扯越遠了？
他道：“秦太上長老，既然此地無需破壞。”
“那你們趁妖族腹地沒什麼妖族，趕緊回去吧。”
幾位太上長老正有此意。
妖皇揮師南下，人族前線人手緊張。
他們不能在外多逗留。
“那你呢？”秦忘川問道。
江凡道：“我探索完虎妖皇洞府，便返回人族。”
“你們不必擔心我。”
秦忘川看了看三女，放下心來，道：
“行。”
“那我們在人族，等你歸來！”
事不宜遲。
太上長老一行人與江凡道別後，齊齊動身折返而去。
江凡望着他們背影，眼中涌動絲絲期待。
他有些想念九宗大地。
想念那些熟悉的臉龐了。
“原來你是本地九宗之一，青雲宗的弟子。”
西海太子略帶冷意的話音，緩緩傳來。
燭影幻也雙目噙着幾分惱意。
他們再是傻子，都聽明白了。
江凡根本不是什麼青鶴上人的弟子。
而是本地人族九宗之一，青雲宗的一名弟子！
此人，一直在欺騙他們！
江凡倒也沒有意外。
抱拳道：“權宜之計。”
“並無惡意欺騙你們的意思。”
說着。
撿起了地上的血菩提，丟了過去，道：
“我們兩清了，如何？”
西海太子氣笑！
這本就是賀九章送給他們的。
何況，這也是補償的事嗎？
西海太子怒道：
“欺騙我們西海妖族，這是在侮辱我族！”
“今日不給一個交代，休怪本太子…”
江凡又取出了一顆血菩提，丟了過去：
“兩顆總行了吧？”
西海太子和燭影幻大吃一驚。
江凡竟拿出了一顆一模一樣的！
這下他們才明白。
賀九章手中的血菩提，來源很可能也是江凡。
第一顆，還真算是江凡送給他們的。
捧着兩顆血菩提，兩人心臟都抖了一下。
一顆就不得了。
兩顆…
他們動心了。
被人騙一下，得到兩顆血菩提。
好像不虧呀！
至於侮辱了海妖族…
對方都說了，是權宜之計。
幹嘛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