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天宮1

看見阿措和楊鶯能和睦相處,柳晏突然又變得樂觀起來。他在院子裡徘徊了一陣子,突然看見薛燕和鴻雁兩人一同趕來。見他們行色匆匆,他忙問:“又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薛燕笑道:“你別緊張,是好事。仙族決定投降了。”

鴻雁看上去並不是那麼高興,投降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她告訴柳晏:“地心族受挫之後,打算退出,結果與鴻鵠等人發生了衝突,雙方都死傷慘重,鴻鵠也在衝突中喪生。冥界和魔界聯軍,看到這種情況,也準備撤離。仙族長老會商議之後,決定……和談。我已經讓鴻鷹過去了解情況了。”

“這是明智的選擇!”柳晏大喜,但隨後又問:“天宮和佛門是什麼態度?”

鴻鷹搖頭,“還不知道,不過想來也不是很樂觀。”

柳晏認同這個觀點,仙族人還沒有參與進來的時候,這兩方勢力就野心勃勃地想要統治神州,他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我想跟你談談!”鴻雁嚴肅地說道,“我有一個條件,仙族投降之後,你們不能趁機加害我們,也不能讓我們去打前鋒。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仙族退出這場爭鬥。”

柳晏冷笑:“這場戰爭就是你們挑起來的,現在戰爭還沒有結束,你們妄想全身而退?天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鴻雁道:“我也不是說完全退出,我們可以做一些輔助性的工作,比如給你們提供情報和其他的支持。在這場戰爭中,我們的族人已經死了太多人了。這次與地心族發生衝突,更是死傷慘重……”

“你只關注仙族的死傷,卻毫不在意其他人!”柳晏想起新城的慘狀,怒不可遏。但是,既然仙族願意投降,他也不想再生事端,改口說道:“其實,你跟我談什麼沒用,最後做出決定的是岱宗長老會。你應該去找玉皇子談談。”

薛燕道:“二哥,師傅讓我轉達長老會的指令,讓你擔任和談大使,我是副使。”

“這幫老傢伙,不累死我是不甘心了。”柳晏抱怨了一句,帶着鴻雁來到院子裡的花亭中,同時讓薛燕準備筆墨紙硯,如果談得攏,雙方好籤字畫押。

“既然岱宗讓我負責,我就說說我的意思。”柳晏也正式說道,“你剛纔提到,想要退出戰爭,這是不可能的。任何人做錯了事,都要付出代價,仙族也不能倖免。不過,念在你這麼照顧自己的族人,我提一個折中的建議——仙族人必須派出幾個頂尖高手協助我們,其中當然也包括你。”

鴻雁猶豫了很久,說:“可以,但我只能給你四個人,包括我。”

其實,柳晏看中的就她一個,於是點點頭,吩咐薛燕:“把這條記下來。”

鴻雁忙道:“我們四個人可以參與作戰,但你們不能故讓我們送死。”

柳晏笑道:“你多慮了,既然是一同出生入死,你就應該放下偏見,相信我們。”

鴻雁道:“我只信你一個人,如果要作戰的話,你也必須參與。”

柳晏苦笑:“我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開。”

緊接着,他又說道:“鑑於你們纔是不可信的一方,所以,我必須給你們種下詛咒,就像在月宮中那樣。如果我死了,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鴻雁閉上眼睛,嘆了口氣道:“無所謂了,就按你說的辦。反正我和鴻鷹都已經被拴住了。”

不用柳晏吩咐,薛燕又把這一條也記在了紙上。

柳晏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戰爭結束之後,我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找回女媧娘娘。在這個問題上,仙族必須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持,包括公開你們的族中的典籍等等。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鴻雁點點頭,跟上一條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見柳晏一時也提不出其他的條件,她便開始提自己的條件:“我的族人中,很多人還是想回故鄉的,我希望柳大人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助我們。”

“這個沒問題!”柳晏道,“但必須是在找到女媧娘娘之後。如果我們失敗了,你們也得給整個神州陪葬。”

“好吧!”鴻雁點頭答應。

他們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問題,一直商量到中午,纔算有了初步的結果。不久之後,鴻鷹也回來了,拿着協約的副本回去稟報。

“餓死我了!”柳晏揉了揉肚子,他剛剛聞到了伙房飄出的香味。

薛燕笑道:“兩位嫂子正給你做飯呢!”

柳晏也瞧見了,興致很高,對鴻雁說:“留下來吃飯吧,也體會一下我們凡人的生活。”

“你們可不是凡人!”鴻雁沒有拒絕,但不同意柳晏的說法。進來之後,他就留意到了,這個院子里居住的人中,確實有凡人,比如秦鸞和楊鶯,但其他人可都不是單純的凡人。

柳晏道:“我說的凡人,不是指出身,而是指生活方式和心態。我們從來不認爲自己高人一等,更不會肆意殺戮。”

鴻雁不願反駁,說道:“反正我也沒地方可去,就留下來好好體會一下。”

……

酒菜陸續被端上來,院子裡的人也陸續聚集,圍坐在一個長桌兩旁。隨後,鸚哥和景龍,秦竹和蕭瀾也陸續過來。幾家人中,只缺了一個上官宏。他有任務在身,已經去了神都。但首位的位置還給他空着。

在阿措的刻意安排下,楊鶯坐在了柳晏的右手邊,她自己則坐在左邊。柳晏的兒子沈彧跟楊鶯玩了大半天,又睡下了。

以往,都是上官宏說一句:“吃吧”,大家纔開始吃飯。上官宏不在,大家都等着,誰都沒有動筷子。

柳晏正要說話,卻被薛燕搶了先,“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戰爭馬上就結束了。這頓飯,就當是提前慶祝了。”

衆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很高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有平靜的日子可以過了。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因爲這場戰爭以及之前的紛爭改變了命運,雖然不都是盡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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