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好像還在想着心中疑問,他茫然的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縣衙大牢,常風臉色陰沉的走進了其中一間牢房。
“呂季同,你最好老實交待,那些東瀛人現在何處?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常風一把揪住呂季同,低聲吼道。
呂季同擡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要怎麼不客氣?”
常風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牆邊,拿起一條浸過鹽水的皮鞭,怒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成全你!”
說着,常風皮鞭猛地抽了過去。
蟒皮揉制而成的皮鞭在常風奮力一擊下,傳出啪的一聲巨響。
然而,令常風沒有想到的是,皮鞭並沒有抽在呂季同身上,而是被他抓在了手裡!
呂季同雖手腳綁着鐵鏈,但雙手卻並未被捆住,是以在皮鞭抽過來的瞬間,就被他輕而易舉的給抓住。
也就在這時,常風才發現,呂季同竟然身懷武功,而且武功還不弱。
“你竟然會武功?”常風顯得有些吃驚。
“我當然會武功。”呂季同神色平靜,他看着震怒不已的常風,淡淡地道:“常捕頭,你爲何一定要找到東瀛人?”
“此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說出那羣東瀛人的藏身之處即可。”常風氣急敗壞的哼道。
“既然常捕頭這麼說,那就請回吧。”呂季同鬆開皮鞭,淡淡地說道。
“你!”常風頓時有些惱怒,指着他剛想破口大罵,就聽呂季同說道:“常捕頭,在下已經被定成了殺人兇犯,早晚會被砍頭,又怎會怕你用刑?”
常風愣了下,就聽他接着說道:“我確實認識那些東瀛之人,但我想知道原因,他們哪裡得罪了常捕頭?”
常風想了想。反正大人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於是便將事情經過大致對他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會到處查找東瀛人。既然你如實相告。那我也不再隱瞞。不錯,我確實認識那些東瀛人。”呂季同語氣淡然的說道。
“哦,快說,他們究竟在什麼地方?我要抓了他們給大人報仇!”常風目眥欲裂的低吼道。
“他們都藏在天來客棧。”呂季同說道。
常風皺了皺眉,說道:“天來客棧早已人去樓空。他們現在何處?”
呂季同舉起雙手,使勁晃了晃手上鐵鏈,道:“這幾天我一直被關在大牢之中,他們躲在何處,我又如何得知?”
“哼,少來騙我。那些東瀛人來到正陽,是你給他們包下了整間天來客棧,你會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常風怒道。
呂季同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幫你找出他們的下落,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若是讓我放了你。我可做不了主。”常風抱着雙手說道。
“放心,殺人償命,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會讓你放了我。”呂季同毫不在意地道:“我只是想讓常捕頭替我送一封信而已。”
常風皺了皺眉頭,摸着下巴冷聲道:“你該不會是想找人前來救你出去吧?”
呂季同笑了下,他雙手猛地用力一掙,捆在他手腕的鐵鏈頓時變成了兩截。
常風吃了一驚,忙抽出朴刀,喝道:“呂季同,你要做甚?莫非想越獄不成?”
呂季同淡然一笑道:“常捕頭不必在意。我只是想對你說明一件事情,我若真想越獄,簡直易如反掌。”
常風謹慎地看着他,呂季同說的沒錯。能夠輕易掙斷鐵鏈,他的武功絕對高深莫測。
就憑正陽縣這座牢房,加上幾名看管的衙役,對他根本就構不成約束。
“你武功如此之高,爲何還要待在大牢之中?”常風收起朴刀,橫眉冷視地看着他。
“我說過。殺人償命,我是不會逃避的。”呂季同看了他一眼,深深地道。
常風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呂季同眯了下眼睛,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常捕頭了。”
“哼,我老常說到做到。不過,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常風命人將紙筆帶來,冷聲道。
“只要你按我所說行事,一定能夠找出那些東瀛人。”呂季同神色平靜地道。
紙筆帶來之後,呂季同飛快的寫了一些東西,然後交給常風道:“有勞常捕頭將此信送到‘珍玉閣’,交給一名名叫杏子的姑娘手中。”
常風將信紙貼身收好,點頭道:“現在你可以說,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些東瀛人了吧?”
呂季同微微一笑道:“常捕頭莫要着急,你先將此信送去,自然會有辦法。”
常風眉頭緊鎖,沉吟了下道:“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你畢竟是殺人兇犯,所以還得委屈你了。”
說着,常風便吩咐獄卒拿來幾條更粗的鐵鏈。
呂季同倒毫不在意,伸出雙手,任憑常風將鐵鏈一圈圈的捆住他的雙手。
這天,正陽縣衙突然掛起了縞素白花,整個縣衙瀰漫着一股凝重而悲傷的氛圍。
往來行人紛紛駐足,好奇的湊到一起,談論着發生何事。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衙門突然掛上了白布?”
“不太清楚,看這情況應該是有人死了。”
“嗯,能夠在衙門掛縞素,想必一定是個很有身份之人。”
……
就在衆人紛紛猜測死的究竟是何人時,小五面色沉重的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聚集在衙門前的衆人,悲傷地道:“各位鄉親父老,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大人他……仙逝了!”
此話一出,頓時好似在平靜的湖面扔了塊石子,激起千層浪。
“什麼?死的竟然是縣令大人?”
“這……不可能吧?縣令大人之前不還在斷案,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
衆人震驚不已,紛紛把目光投向小五。
小五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悲傷地道:“我和大家一樣,不敢相信大人就這麼去了,但事實確實如此。”
“大人一向安好,怎會說去就去了呢?”一名老者拄着柺杖,老淚縱橫地問道。
小五嘆了口氣,道:“大人一直患有心疾,此番突然發作,實在出人意料。”
“怎麼會這樣?大人他愛民如子,替百姓解決了如此之多的麻煩,怎麼會說去就去了啊!”那老者哽咽着幾句,顫巍巍地道:“大人在時,我等百姓尚未給大人磕頭,如今大人仙逝,可否讓我等百姓再見大人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