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其實這人之將死,其情也真,她是真的很喜歡安離歌,哪怕那個男人如今已經舍她而改立別的女子爲新後了,但她對他的感情依然沒有變過!
其實在他的眼裡,他甚至覺得,這羽國的天下都是她爲安離歌奪下的,若非當年她不顧自己的安危前往蕭山救他出困,他早已死無葬身之地,又若非她堅持不懈,獨身前往穆雪峰爲他尋求解藥,那安離歌也早就毒發身亡了……
而今,濮陽政真的很想知道,安離歌究竟何德何能,爲什麼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她全部的付出?可自己卻不行?
明明他比安離歌更好,更強,羽國能給的,他戰國也同樣能給,甚至更高貴,但爲何,自己的付出在她的眼裡卻總是那般的無足輕重呢?
濮陽政的心裡很難過,但憤怒嫉妒之後,他卻神奇的平靜下來了。
……
屋裡靜謐的讓人心慌,彷彿被鍍上了一層詭譎之色!
宮畫之不知道他的這份壓抑還可以持續多久,她很害怕,怕他在失了耐心之後會對妹妹痛下毒手!
哪知,在一分一秒煎熬等待中,濮陽政卻幽幽傾吐道,“也罷……”
聞聲,宮畫之心頭一驚,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看他,那我成全你!”濮陽政又道,看着宮冷月的眼神也極爲平靜。
宮畫之膽寒,隨即求道,“皇上,求你不要傷害她,求你了……”
濮陽政不爲所動,視線一轉看向了白御,知道它能聽得懂,就說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今日我就放你們出宮,她能不能活着見到那個男人,就看她有沒有這個命了!”
宮畫之哭着道,“皇上,皇上!小七傷的很重,若是現在離宮,無疑只有死路一條,求皇上不要這麼對她,求你了……求你了……。”
濮陽政沒有說話,其實心裡也是捨不得讓她走的,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從沒有過笑臉,就算立她爲後,她也是鬱鬱寡歡,全然沒有當年的快樂和無憂,再看今日,她傷的岌岌可危,囈語聲中卻還是喊着安離歌的名字,既然如此,他還強留她做什麼?
“如果今天你們不走,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濮陽政又看着白御道,眼下他可不是開玩笑的。
“嗚嗚……”白御繼續對他呲牙,目露兇光!其實他現在安得什麼心思,它都明白。他看冷月現在傷的那麼重,如果這時候離開選擇皇宮,那就是必死無疑,繼而他得不到的,安離歌也就不會得到……
真是惡毒的男人,心肝一定又醜又臭!
白御很討厭他,纔不會如他所願呢!
“吼!”白御大吼一聲,然後看着榻上的宮冷月,並咬住被子掀開,看樣子是打算帶她走的。
見狀,濮陽政的心裡也一絲猶豫了,還問了一聲,“你可想好了?”
宮畫之也覺得這樣太冒險了,趕緊看着白御道,“你這樣會害死小七的!”
“吼!”白御又衝着他們大叫一聲,彷彿是在警告他們:都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