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聽菲爾德發瘋的話,銀光擡手,直接讓人把他拖了出去。
至於那位Song,他的帳該跟菲爾德算。
菲爾德在聽到大盜羅德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內心就已經一片絕望了。他百分之百能確定,這副肯定被人掉包了。
大盜羅德,揚名世界。
這世界上就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就連女王的寶庫裡的東西,他都能拿得到手。
最神奇的是,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來自哪裡,行動如何。
大盜羅德,是迷一樣的存在。
……
羅德里安當然不可能帶着顧傾游到岸邊去,除非他是個神經病。當然,在顧傾的心中,他一直都是個神經病。
他們在海里有了很久,顧傾幾乎堅持不住的時候,羅德里安拉着顧傾上了一艘快艇。
顧傾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摘了氧氣罩喘息着。她聽到羅德里安在跟開船的人說着什麼,應該是西班牙語,她聽不懂。
羅德里安把渾身溼露露的潛水服脫下來,然後爲了葡萄糖水給她。
顧傾總算是恢復了一點體力,坐下來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羅德里安拿了一個毯子給她披上。
“到底是誰追殺你?”顧傾舒舒服服的裹在毯子裡,“你倒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兔子會游泳嗎?”羅德里安靠在船的邊沿上,輕鬆的問道。
顧傾踹了他一腳,“你是不是五行欠踹啊,我這是比喻。”
羅德里安笑了笑,“被逮住會沒命的,親愛的,謝謝你爲了我亡命天涯。”
“我纔不是爲了你呢。”顧傾有些不自在,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
也許人們會對佛倫倫薩這四個感到陌生,但是一定會對“翡冷翠”這個名字感到親切。
徐志摩筆下的翡冷翠,遠比“佛倫倫薩”更富有失憶,更具有色彩。
他們的船速度漸漸的減了下來,顧傾跟羅德里安登上岸,迎面撞見了翡冷翠的薄暮。
籠罩在薄暮裡的翡冷翠,溫情的讓人想要擁抱她。翡冷翠極富盛名的是,這次曾經走出過許許多多的藝術家。
“親愛的,歡迎來到佛倫倫薩。”羅德里安攬着顧傾的肩膀,笑着說道:“她很美是嗎?”
“在東方曾經有個詩人,叫她翡冷翠。”顧傾彷彿被這樣的景色感染了,她的語氣都有些輕柔了。
“現在過去,也許我們正好趕得上在阿爾諾河上看希望。”羅德里安牽着顧傾的手往前走。
……
羅德里安彷彿對這裡很熟悉,顧傾跟着他來到了一所房子前,推開籬笆進去,可以看到小花園裡種植的花兒,叫不出名字,但是很美。
羅德里安從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門進去。
房子並不大,裡面的擺設看起來也比較陳舊,但是很乾淨,能看的出經常打掃。
顧傾看了一圈兒問道:“這是你的家嗎?”
到處充滿了懷舊的氣息,真是給人一種時光倒退的感覺。顧傾看了看桌上擺着的唱片機,有些好奇。
“親愛的,浪子是沒有家的。”羅德里安帶着她往樓上走,“你去換衣服,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顧傾被他推進了一個房間,走過去打開窗看了看。外面薄暮沉沉,遠遠的能看到一片白玫瑰。
她敲了一會兒,去櫃子裡翻找衣物,發現裡面都是適合她穿的,而且全都漿洗過一次了。
顧傾換好衣服下去,找到羅德里安,毫不客氣的問道:“喂,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
“親愛的,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羅德里安做了三明治給她,“帶你出來走走,不好嗎?”
顧傾也真的是餓了,一邊吃東西一邊想着,她可真是被動到家了。
那批鑽石Mary能偷到肯定不是偶然,只有這樣才能逼迫菲爾德出手那副價值連城的畫兒。
只要他把畫兒帶出來,羅德里安下手就方便多了。
從紐約到佛倫倫薩,這一切恐怕都是羅德里安算計好的。
顧傾看了看隨手被丟在一邊的畫兒,心想,羅德里安對這幅畫兒也並不是十分的珍惜。
當時菲爾德說,這畫兒是從一個小女孩兒的手上買回來的,肯定是撒謊,是搶回來的還差不多。
只是羅德里安的態度就有些奇怪了。
“親愛的,再盯着我看,我會忍不住吻你。”羅德里安吃完了三明治,調笑着說道。
顧傾丟給他一個白眼,“你的仇家既然能追到船上去,一定會來佛倫倫薩找你,你怎麼辦。”
“這個啊,我還真的不知道。”羅德里安擺出一副愁苦的樣子,“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顧傾吃完了東西,“電話拿來,我要聯繫我哥哥。到時候帶你回中國去,先躲避一陣子。”
他躲的就是陸先生那個大惡魔,怎麼能讓他找上門,到時候一定要長眠於此,給白玫瑰做花肥了。
羅德里安心裡這種想着,還是把電話遞給了顧傾。
顧傾心情忐忑的撥出去電話,愁眉苦臉的說道:“羅德,你看着吧,我一定會捱揍的。”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顧傾差異的說道:“怎麼會沒人接呢。”
陸莫封的私人號碼永遠處於開機狀態,只要她打過去,無論什麼時候他都能立馬接起來的。
“誰知道呢。”羅德里安攤了攤手說道:“不過,親愛的。陸先生神通廣大,肯定很快就能找來的。你還是先等等吧,省的他正在火氣上,你正好撞上去,吃不了兜着走。”
“說的也是。”顧傾放下電話,心有慼慼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哥哥發起火來有多恐怖。”
羅德里安露出個心有餘悸的表情,“相信我,我見識過陸先生的恐怖。”
顧傾絲毫不驚訝,只是問道,“你怎麼得罪過他?”
羅德里安字裡行間透露出對陸莫封的熟悉,問這個傢伙,他還藏着掖着的。這不是憋不住了嗎,自己就全都說出來了。
羅德里安挽起袖子,翻過胳膊,顧傾才難道他的手臂內側有一道刀疤,看樣子當初很厲害。
“喏,陸先生親自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