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陳明遠?
mary看了一眼顧傾,似乎在問她爲什麼會這樣想。那種慫包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跟個無賴似的。
顧傾立馬說道:“我就是隨意問問。”
Mary也沒有在意,從包裡抽出平板遞給她,“喏,你可以看看,這是我跟拍賣行協會的討論結果。”
顧傾看着的時候,其實有點走神兒,因爲她擔心Mary。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Mary不是喜歡陳明遠的話,就不是是這樣態度。
她一向是個瀟灑的女人,當斷則斷,愛了散了,都是很瀟灑的。
而且作爲一個世界級別的小偷,她的愛情也從來不會在某一個人的身上停留着。
之前Mary跟陳明遠打架的時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留手不少。
後來打着打着,Mary的手就不往陳明遠的臉上碰了,她是心軟了。
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心軟的時候,離喜歡就不遠了。
陳明遠!
顧傾眼中殺氣騰騰,如果這個奇葩敢傷害Mary的話,她一定會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記憶!最好讓他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
……
被綁架回去的陳明遠接二連三的打了好幾個噴嚏,他的手被繩子捆上了,那種繩子很柔軟,一點都不會傷害到手腕,但是很難解開。
“陸臨淵,你這樣對我,我早晚會報復你的!”陳明遠晃了晃手上的繩子說道:“這是非法拘禁!”
陸臨淵懶得搭理他,直接拿出電腦處理公事,最近因爲陳明遠的事情,總是中斷了工作。
對於一個資深強迫症患者來說,每次被打斷工作,簡直痛苦的要命。
陳明遠坐在那兒哼哼唧唧不斷,陸臨淵也不嫌棄煩,依舊做自己的工作,就跟沒聽到似的。
還是陳叔看不下去,其實他是怕陳明遠惹急了陸臨淵,直接把他堵住嘴扔地下室去。
陸臨淵真的會這麼做的,反正他也不怕得罪陳明遠。
“少爺,您就忍忍吧。”陳叔好好的勸說道:“陸少爺也是爲了您好。”
“他是爲了他自己。”陳明遠擡腳踢了踢桌子,好奇的問道:“陸先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護着顧傾?”
啪……
陳明遠的腦袋被文件夾蓋了一下,陳叔趕緊拖着他按到沙發上。
“商業機密。”陸臨淵頭也不擡的說道:“你想知道自己去問。”
“傻子才自己去問,那是往槍口上撞。”陳明遠長腿往桌上一搭,自己嘀咕了幾聲。
陸莫封雖然遠走德國,但是也是留下了相當一部分人保護顧傾。他的人爲了不誤傷,專門跟對方的人接洽了一下。
而且陸莫封肯定不願意他跟顧傾接觸,怕他把顧傾拖到香江那個大染缸裡去。
說不定啊,那位神通廣大的陸先生,就等着他稍微犯個錯,然後咔嚓咔嚓的修理他,就跟修理小樹苗似的,他可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顧傾,不論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都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陳叔,你說咱們出來這麼久了,有人想念咱們嗎?”陳明遠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問道。
陳叔不上當,警惕的說道:“不關有沒有人想念,您在這個時候都不能回去。”
“我都被綁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回去。”陳明遠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樣子。
……
Mary接了顧傾到家的時候,羅德帶着孩子們已經到家了。
“媽咪,今天爹地帶着我們考察了幾家幼兒園,都不太滿意。”無憂過去拉住顧傾的手認真的問道:“我們可以考慮考慮再做決定嗎?”
“當然可以。”顧傾立馬說道:“讓羅德帶你們多轉轉,知道選到滿意的爲止。”
煜白正在看書,擡頭看過去的時候,無憂悄悄地向他眨了眨眼,表示完全順利。
因爲有人盯上了兩個寶貝,這個時候上幼兒園顯然不太合適。但是爲了不着痕跡的滿過顧傾,也只能選擇這個拖延的方法。
在很多事情上,顧傾都很尊重兩個寶貝的意見。
午飯過來顧傾精神不錯,帶着煜白跟無憂去午睡。
兩個寶貝一左一右的依偎在她的身邊,就像是他們剛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
“你們小時候像小貓咪那樣大,現在都已經長得很高了。”顧傾輕聲說道:“等你們再長大一些,我就抱不動你們了。”
“那我跟哥哥就抱着媽咪。”無憂是個女孩子,比煜白更加依賴媽媽,往她的懷裡靠了靠。
煜白畢竟是個男孩子,矜持的很,睡姿端端正正的,像個翻版的小顧傾。
三個人說着話,沒多久就一起睡着了。
羅德悄悄地進來,給他們蓋好被子出去了。
他敲門到Mary的房間,她正在倒立。
“有事嗎?”Mary倒立着問他。
“有事情,但是我沒想好是什麼事情。”羅德里安站在一邊,隨口說道。
這話聽着亂七八糟的,Mary卻一下子就聽懂了,“那就是有好多事情。”
以至於不知道該說哪一件,不知道該怎麼說。
Mary跟羅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同一種人,所以Mary從來沒有問過羅德里安,爲什麼跟顧傾不會有結果,還會這樣守候在她的身邊,爲她遮風擋雨。
因爲她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這一輩子能遇到一個能讓自己踏踏實實停下來的人已經很不容易了。
無論是愛情友情還是親情,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自己感覺到安穩與幸福。
“去香江之後,保護好顧傾。”羅德想了半天才說道:“陳明遠會給她帶來麻煩的。”
Mary聞言立馬站起來問道:“那你爲什麼還答應讓陳明遠住進來?”
“將來顧傾或許會需要他的幫助。”羅德里安看着她笑了笑。
Mary瞥了他一眼說道:“吉普賽人的占星術,還真是一種讓人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東西。”
“直接說不能相信就可以了。”羅德里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反正無論什麼時候命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他雖然從母親的手中繼承了占星術,但是在遇到顧傾之前從未動用過。
也是五年前帶着顧傾在英國養病的時候開始動用了,爲了以防萬一罷了。現在他要治療顧傾的病,也只能豁出去了。
……
下午他們打包好行李,打算提前去香江,到處逛一逛也挺好的。
但是人口衆多,打包的行李也有點多,難免耽誤時間。
結果整理了半天,出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拉菲太太留在家裡看家,他們幾個一起出發。
“哥哥,香江好玩兒嗎?”無憂挨着煜白問道。
煜白想了想說道:“你去之後,就會自己找到答案了。”
顧傾聽了很想笑,無憂簡直是無限制的崇拜自己的哥哥。明明煜白都沒有去過香江,她非得問他好不好玩兒。
大概是龍鳳胎的原因,煜白跟無憂極爲親密,甚至有點心電感應。
小時候,他們其中有一個生病,另外一個必然也跟着生病。後來會說話了,無憂稍微不對勁,煜白立馬就能發現。
煜白這個哥哥,真的給了妹妹太多的安全感。
他們一路到了機場,已經有人幫她們託運了行李。
結果準備走的時候,Mary忽然皺着眉繞道車後面去,打開了後備箱。
“終於發現我了!”陳明遠興奮的說道:“我還怕你們把我鎖在車裡呢,居然提前走也不告訴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全體靜默,“……”
爲什麼要帶你去?
爲什麼要對你夠意思?
什麼時候爬到別人的車上去的?
神經病人啊,永遠是這麼的難以防備,簡直是想拉出去打死拉倒!
陳明遠也看出來了,他是不受歡迎的,不然再後備箱躺了半天也沒有人來拉他出來。
他的手還綁着呢,自顧自的爬了出來說道:“趕緊走吧,不然的話等會兒陸臨淵派人來找我了,到時候本少爺被抓回去了,跟你麼沒完。”
“說的誰好像願意帶你似的。”Mary懶得搭理他,護着兩個孩子往裡面走。
“跟上吧。”顧傾也是挺無奈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總不能把他趕走吧。
重點是陳明遠要是偷跑出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保護他,出了事情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陳明遠的手被綁着,但是渾身都飄起來了,相當臭不要臉的衝上去跟在Mary的身邊,彷彿渾身上下都在帽子粉紅泡泡。
“他的尾巴都露出來了。”顧傾看到Mary脫了外套搭在陳明遠的手上,擋住他被困住的手,哼了一聲說道。
“去了香江他的尾巴就得藏起來了。”羅德里安倒是不在意,他本來還想着陳明遠會怎麼跟來,居然藏在了後備箱。
這一路上,他也真能忍,居然他們幾個都沒有發現。
羅德里安看着陳明遠的背影琢磨着,他到底學的哪個派別的功夫,之前跟Mary打架,也一點都沒有看出來過,陳明遠還真是深藏不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