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落茶靡顧忌着事已成,便和蘭漪悄悄地摸進了夜冷觴的清央殿,果然,夜冷觴睡得格外的熟,落茶靡輕手輕腳,接過蘭漪手中的藥,簡直是一股腦的簡單又粗暴的給夜冷觴灌了下去。
落茶靡與蘭漪相視一笑,洋洋得意,“我就說吧,蒙汗藥準管用。”
“小姐,你這麼做,等明天王爺知道了,你是王妃沒多大事,可王爺非得活剝了我不可。”蘭漪垂頭喪氣。
“好啦,放心吧,我還保不了你!”落茶靡點了點蘭漪的小鼻子。
落茶靡坐在夜冷觴的牀前,吩咐着蘭漪,“蘭漪,你去外面望望風,不要讓人進來,我看看王爺面具之下到底面容毀得有多嚴重,我好對症下藥啊。”
“是,小姐。”蘭漪守在了門外。
落茶靡上前,準備揭下夜冷觴的面具,夜冷觴似乎感受到了一樣,一個側身,翻了過去,落茶靡鍥而不捨,又換了個方向,準備繼續向面具進攻,哪想到夜冷觴一擡手,居然將自己摟到了他的懷裡。
落茶靡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好不容易掙扎出來,髮絲凌亂,蘭漪就告訴落茶靡說,簫乾過來了,落茶靡拉起蘭漪,趕緊跑離了清央殿。
看着落茶靡急匆匆離開,簫乾還不明所以呢,走進清央殿,第一反應,居然以爲夜冷觴遭人暗算,趕忙跑了過去,喚着“王爺,王爺?”
夜冷觴緩緩睜開眼,輕笑一聲,“她們走了?”這個嘴裡的“她們”當然指的是落茶靡和蘭漪。
簫乾回話,“已經走了,”還在擔心着夜冷觴,“王爺,您沒事吧?她們來都做了些什麼?”
夜冷觴將頭歪了一歪,落茶靡灌下去的藥盡數吐了出來,簫乾在旁簡直是驚恐,“王爺,您這是?”
“沒事,這是落茶靡的藥,”夜冷觴冷笑一聲,“看來她的膽子,可不是大了一點點啊。”
夜冷觴站起身,走到窗邊,窗外,盡數桃花花瓣飄落,夜冷觴輕輕摘下自己的銀狐面具,微風拂動,那是一張出塵絕世的面龐,眉目分明,眼眸中閃動着靈光,不能多看一眼,只一眼便已淪陷。
濃密而纖長的睫毛盡情的享受着微風的吹拂,妖冶的眼型微微上揚,構成了一個極美的弧度,風情卓雅。臉色白皙,魅惑衆生,脣畔起落之間連花瓣都爲之顫落。
都說落茶靡是這軒晟第一美人兒,可依着夜冷觴的這張臉,可是絲毫不遜色,甚至略高一籌,輕輕一笑,邪魅的面龐,似乎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了,魅惑衆生。
簫乾只是低着身子,極少去注視着夜冷觴的容顏,這樣的面龐,旁人多看了一眼,似乎都會玷污了去。
夜冷觴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多時,那張銀狐面具便又戴在了臉上,恢復了冷若冰霜的姿態,吩咐下去,“簫乾,以後落茶靡去哪兒都要向本王一一彙報清楚,不過府門是不用攔她了,知道嗎?”
“是,屬下明白。”簫乾答應了。
“對了,還有,如果她以後再這麼過來,不要攔住她,切記。”夜冷觴就像是貓捉老鼠,好像玩上了癮。
簫乾板着一張木頭臉,“這是爲什麼呢?”
“本王的決定,照辦就好。”夜冷觴不想告訴簫乾,簫乾只好答了句“是”,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