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幾間裝飾精巧的房屋,想來也是爲極權勢之人準備,落茶靡不禁輕笑,到這百花樓,還自命清高,在這閣樓上和下面又有什麼區別呢?落茶靡加快腳步找尋着每一間房屋。
忽然,夜冷觴熟悉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落茶靡毫不猶豫的走了上去,大力推開房門,正見夜冷觴與兩個花容月貌的女子相調笑,肆意的吃着女子手中遞過來的珍珠葡萄,笑得不亦樂乎。
看着落茶靡進來,夜冷觴側臥的身子坐直,鬆鬆垮垮的衣袍穿在身上,揮了揮手,讓身邊的兩個女子退了下去。
看着門被輕輕帶上,確定人已經走遠了,落茶靡淺笑開口,“我不想王爺居然還有這個愛好,來青樓尋樂子。”
夜冷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落茶靡吃醋的樣子,心裡倒有些竊喜,“來青樓,不找樂子?難道是來吃飯?可我沒想到靡兒竟然還會有此愛好,也逛這百花樓。”
落茶靡看着夜冷觴悠然自在的樣子,氣從中來,甚至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爲什麼會生氣,吃醋嗎?這怎麼可能?
落茶靡泠泠出聲,“少把自己說的那麼清高,道貌岸然的樣子,我找你,是因爲不想堂堂軒晟王朝的靖王爺聲名狼藉!”
夜冷觴站起身,走向落茶靡,特意在落茶靡身邊嗅了嗅,“是嗎?那也許是我嗅覺出了問題,我怎麼能聞到這間屋子裡那麼濃重的醋味兒呢?”
落茶靡嫌棄的推開了夜冷觴,“我只是驚詫,皇宮傳聞,妄圖接近靖王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怎麼?如今竟改了呢?”
夜冷觴輕笑兩聲,“靡兒,那你可就錯了,你可以去問問這兒的當家的,現在那兩位姑娘的情況,我夜冷觴從來不喜人伺候,破我誡律的人,你覺得下場會怎麼樣呢?”
“你下毒了?!”落茶靡驚詫,剛開始的憤怒在一瞬之間轉化爲了驚恐。
夜冷觴在不知不覺中竟會置人於死地,誰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武功,樣貌,沒有一點是夜冷觴沒有隱瞞自己的,“接近靖王的女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看來,這句話真的所言不虛。
可是他居然明明知道,還能強忍自己那麼久,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蹟!從自己偷偷下藥,到明着違抗他的命令,種種行徑,簡直“令人髮指”!
如果可以,現在落茶靡甚至想逃離夜冷觴灼熱的視線。
夜冷觴靠近落茶靡,將落茶靡玉冠上的釵子輕輕帶落,三千青絲一瀉而下,披在落茶靡肩上,幾分動人。
夜冷觴離落茶靡越來越近,似乎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沒人能接近本王,也沒人能破得了本王的誡律,而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落茶靡真的後悔沒有帶蘭漪和綠蘿上來,只能徒勞的推開夜冷觴,“你要做什麼?”
“既然你吃醋,不如以後,都換做你來好了,空掛夫妻之名,而沒有夫妻之實的遊戲,本王可玩膩了。”夜冷觴妖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