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他媽的是誰?”林夏陽盡顯世家紈絝子弟的囂張跋扈,絲毫不給醜七一點面子。 話說完,更是擡起一腳,朝醜七的腰間踢去。
醜七此刻身在半空中,想要躲是不可能,無奈下,只能硬挨林夏陽這一腳。
“砰!”這一腳不輕,聲音聽起來也是十分的沉悶。與此同時,更是有東西“叮咚”一聲掉落在地上。
醜七腰間吃痛,哪顧得上去看究竟掉了什麼東西。雙腳落地之後,更是腳底下抹油,頭也不回的狼狽逃竄。
這一次,林夏陽再沒有去留醜七。因爲他本來就沒打算真不放他走,只是讓他對沐家的印象更深刻點罷了。
“嘿嘿,小骨,我還是不錯的吧。”林夏陽望着狼狽逃竄的醜七的背影,不忘和趙小骨邀功。
“夏……夏陽……”可是趙小骨的聲音好像有點哽咽。
林夏陽有點吃驚,莫非他煉製的護心丸,還是沒能好好守住趙小骨的經脈,令她受傷了?此刻,趙小骨在林夏陽的身後,他也不知道她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可是,當心急的林夏陽正要轉身去關心趙小骨的時候,卻聽後者說道:“別,你別轉身。你再往後退,我就掉河裡了。還……還有……你……你能夠往前一點嗎?你擠着我了。”
聽完趙小骨的話,並簡單的思考之後。林夏陽突然意識到,他的背後確實緊緊和趙小骨相貼,特別臨近肩膀的地方,更是緊緊靠在一處十分柔軟的軟玉溫香上面。
原來,剛剛爲了擋在醜七之前保護趙小骨,一不小心就和不到三步遠的趙小骨貼在了一起。趙小骨身後又是河流,她沒法往後退,所以兩人只能一直緊貼着。
這……林夏陽感覺自己心跳加速起來。還別說,他是真心不捨得向前一步。可是聽着趙小骨的哭腔,貌似快要哭出來了,林夏陽還是於心不忍,只好很不捨的往前稍微走了那麼一小步。
“呼……”胸悶的快要窒息過去的趙小骨,終於恢復了暢快的呼吸。望着滿臉歉意笑容的林夏陽,她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
不過,她當然知道林夏陽不是故意要佔她便宜的,只是情勢所迫。比起這個,想到最近一直以來,她都被一個戴着丑角面具的中年男子跟蹤着,趙小骨就不寒而慄。
“夏陽,你說那個叫醜七的人一直跟蹤着我,那我洗澡之類的,豈不是被他……咳……看光光了。”想到這,趙小骨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
“放心吧,他就在室外監視着你的一舉一動。至於室內,他功夫再高,也沒法悄無聲息的溜進去。否則,在校醫室裡,他不早知道我是來給你治病的了。”林夏陽知道趙小骨的少女心思,連忙出口安慰道。
“哦,這樣啊,那還好。”趙小骨按着胸口,送了口氣。
“不過,如果你洗澡不喜歡關窗戶,被他看得一清二楚還是有可能的。”林夏陽突然補充道。
“去你的!”趙小骨嬌嗔道:“你洗澡纔不關窗戶呢。”
“我確實不關啊。”林夏陽小聲嘀咕道。“男生洗澡,有幾個會勤快的去關窗戶的。”
“你說什麼?”趙小骨見林夏陽在小聲嘀咕不知道些什麼,忍不住問道。
“沒。我什麼都沒說。”林夏陽連忙矢口否認。
“不過話說回來。”林夏陽頓了頓,說道:“他跟蹤你就跟蹤你吧,可爲什麼你明明易容了,他卻沒有跟錯人。”
林夏陽的意思很明顯,他是在懷疑樑東煜和醜七是一夥的。否則,趙小骨在室內易的容,醜七又什麼會知道。這不明擺着嘛,當然是給趙小骨易容面具的樑東煜告訴他的。
“對哦。”趙小骨摸摸自己臉上那層令她發癢的人皮面具,顯得十分疑惑。
見到趙小骨疑惑不解的樣子,林夏陽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是太過單純,就從來沒想過要懷疑一下身邊的樑東煜。
因此,林夏陽也不好明說有可能是樑東煜在搞鬼,否則,趙小骨估計會以爲他是在挑撥離間呢。
是以,林夏陽只能換了個話題,問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不認識醜七。”
趙小骨搖搖頭,說道:“不認識。”
林夏陽奇怪道:“那就奇怪了,你不認識他,他又是怎麼將真氣輸到你體內的。是不是他是你身邊的人,只是他帶着面具,你認不出來?”
趙小骨還是搖頭,道:“不可能啊,在我身邊的中年男子不多,沒有人的聲音和醜七對得上。”
“哦。”林夏陽點點頭,又問道:“既然你不認識醜七,那以前和你接觸的人是誰呢?”
“是個女的。”趙小骨顯然還是不想談太多關於她的問題。
“她帶着面具嗎?”林夏陽再次旁敲側擊。
“不戴……吧。”趙小骨遲疑道。
“不戴吧是什麼意思?”林夏陽追問道。
“她看起來是沒戴面具,不像醜七那樣,可是感覺又好像帶着面具,因爲她……她面無表情。”趙小骨想想,還是覺得有點不寒而慄。
“哦。”林夏陽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追問下去了,因爲趙小骨想必不會再多說。不過他已經知道了一些關鍵的信息,不由得感慨道:“看來,你貌似招惹了一些不好對付的人啊。”
“嗯。”趙小骨默默的“嗯”了一聲,卻沒說什麼。
林夏陽至此就更加確信,他之前對付的醜七,或許不過是那些人之中最末流的,負責監視趙小骨的小角色。
一個負責監視趙小骨行動的小角色都是玄階中期的高手,至於其他人嗎?難以想象啊。
林夏陽見趙小骨還是不想說出發生在她身上的事,自然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說道:“過幾天,忙完沐家的事,我就幫你把身上的怪病給治好。”
臉色黯淡的趙小骨,才又略微高興了起來:“太好了,那以後我就不會再突然暈倒了。”
“當然,我的醫術可不是蓋的。不過……”不過,病是治好了,卻難保醜七那羣人不會再找你。當然,後面那番話林夏陽並沒有說出來,何必讓趙小骨剛高興起來,又傷心下去呢。
“好吧,那我暫且先相信你的醫術確實很厲害吧。”趙小骨顯然沒聽到林夏陽最後小聲說的“不過”兩字,是以心情還算不錯,和林夏陽開起玩笑來。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休息吧。”林夏陽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都十點了,是以對趙小骨說道。
“嗯。”趙小骨點點頭,答應了。
兩人離開河邊的時候,林夏陽順手撿起了地上一樣東西,是一塊類似武俠劇中的令牌一樣的東西,不過卻只有小孩子的手掌心大小。
令牌非鐵非銅,也不知道是什麼金屬製成的,很重,十分有手感。令牌的正面寫了一個“醜”字,背面則寫刻畫了一片樹林。
這令牌應該是林夏陽一腳重重踢在醜七腰間的時候,他掉下來的。正面的“醜”字嘛,代表的是醜七的身份,很容易理解。
至於背後那片樹林代表什麼,林夏陽沒有頭緒,興許是代表着綠林好漢的意思吧。
對於想不通的東西,林夏陽一般是很少去冥思苦想的。因爲他堅信,隨着時間的推移,總有機會想通的,何必急於一時。
所以林夏陽沒多想,直接將令牌裝進了口袋裡。
……
“林夏陽這傢伙,也真是的。都沒有時間觀念的嘛,出去浪到這麼晚還不回來。”在房間裡頭無所事事的習紅玫,三番幾次去找林夏陽不見他蹤影后,忍不住埋怨了起來。
“早知道就跟他出去瞎逛去。”習紅玫嘴上說着,卻想到和林夏陽出去很有可能發生的一種場景,那就是林夏陽當着衆人的面使勁吃她豆腐,而她卻不知道怎麼去反抗,她就立馬晃了晃腦袋,覺得不跟他出去還是對的。
無所事事之下,習紅玫只好練習起習家的家傳心法,吐納決。
習紅玫一直覺得他們習家的家傳心法應該是縱觀武林歷史上最low的心法了,因爲這門心法,除了教人如何吐納,通俗點說就是教人怎樣呼吸更順暢之外,至今貌似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作用。
練習這門心法的作用還是有的吧,就比如早晨醒來和晚上睡覺之前練習一下吐納決,第二天一天就精神百倍。
可是這和一些比較注重養生的老人,每天靜坐和去公園打太極的效果,貌似也相差不大。所以習紅玫沒什麼瞧得上家傳的心法。
直到後來,習家因爲考慮到這一代只有單傳的兩個女孩,習家的武學不太適合女孩修習,所以就另給他們兩人請了一位師傅黃定。
不過可惜的是,黃定雖然武功高強,卻不懂的內功。所以,習紅玫至始至終就只會他們習家吐納決一門心法。
本來,見識到林夏陽如此牛逼哄哄之後,習紅玫想過讓林夏陽教她幾手。可是礙於面子,她卻不好意思開口,也就只好作罷。
不過興許是因爲機緣巧合吧,她因爲受傷得到了林夏陽的不少真氣,又服食了林夏陽精心煉製的藥丸,實力突飛猛進,一下子就到了黃階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