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彩低頭,望着正伸手扯她衣袖的女兒肖貝兒,柔聲問:“乖貝兒,你想跟媽咪說什麼啊?”
肖貝兒揚着小腦袋,小聲地問了肖白彩一句:“媽咪,你不是說做人要靠自己的努力,不能將希望寄託在虛無縹緲的神佛身上嗎?現在你去拜佛,會有用嗎?”
肖白彩老神自在地望着女兒肖貝兒,啞然無語,她能說些什麼呢?有這麼一個實誠的閨女,說出這麼實誠的問話,她該怎麼回答纔好,肖白彩心中對那個突然狼嚎引起她家庭內部紛爭的神經病盟主更是憤怒了。
燒香拜佛行不通了,她能怎麼做,她只能涼拌,肖白彩轉身進屋,打算好好歇歇,睡夠了起來吃肖寶兒做的晚餐,這世間還是很美好的,乖巧體貼的女兒,古靈精怪能幹的兒子,住着大屋子,吃着美味食物,她還有大把的銀子數,這日子會一直很美好下去的,今天這事只是個不協調的小插曲。
肖白彩交代好肖貝兒自己玩,她搖晃着身子,朝屋裡走去,打算好好睡一覺,很鴕鳥地等着一覺睡醒後萬事大吉。
可是爲什麼,當肖白彩醒來後,聞到飯菜的香味一咕嚕爬起牀,熟門熟路走出自己屋子,朝飯桌走去時,她竟然看見那個神經病的武林盟主端坐在她家飯桌前,對着她家寶兒做出的飯菜直流口水,看到她走過來時還衝着她笑了一下。
肖白彩伸手扶額,認爲自己還沒有睡醒,聞到飯菜的香味只是幻覺,她搖晃着身子打算再回房去好好睡一覺,把精力補足了免得老是做夢。
就在這時,被肖白彩認爲是做夢夢到在她家裡出現的神經病風清揚開口說話了:“娘子果真是花容玉貌,可是娘子你的心也忒狠了些吧!竟然把爲夫關在門外,讓爲夫迫不得已翻牆進來,好在爲夫會些奇門八卦,功夫也好,否則爲夫這個武林盟主就在自己家裡死翹翹了!”
“不是做夢嗎?”她竟然聽得見神經病的武林盟主說話,肖白彩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嘴角抽搐地埋怨道:“這是幻聽,我在做夢,那個腦子有病的武林盟主怎麼可能闖得進我的家裡來呢?”
風清揚的臉黑了,他像腦子有病的人嗎?這個死女人不但翻臉不認人的本事了得,現在還多了一項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他該給這個死女人點苦頭嚐嚐,讓她知道得罪他武林盟主的後果。
肖白彩的心思還在夢幻跟現實中糾結,女兒肖貝兒已經站起身來牽着她的手,把她領到飯桌前,兒子肖寶兒擡起頭冰冷地望着他,滿是質問的話語,“媽咪,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猶如一盆冷水潑到她身上,讓她徹底清醒過來。
“啊!你說什麼?”肖白彩擡頭,愣愣地望着兒子肖寶兒。
肖寶兒黑着臉,指着不請自入仗着功夫好,他打又打不過攆又攆不走的風清揚,咬牙切齒地問肖白彩:“親愛的媽咪,這個無賴是哪來的?他爲何說他是寶兒跟貝兒的爹地?你告訴寶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敢點頭承認他是寶兒跟貝兒的爹地,寶兒立馬下毒毒死你們兩個完事!”
風清揚一聽這話,可不幹了,他擡起頭衝着一跟他見面就不對盤的肖寶兒怒吼:“喂,小子,說話客氣點!誰是無賴?你這個有娘養沒爹教的混小子,你就是欠揍,要不要老子教教你怎麼說話怎麼做事!”
肖寶兒怒了,肖白彩更是勃然大怒。肖白彩大步上前,一手拽住風清揚的衣領,雙眼噴火地望着他,護短的她豈能容別人說她孩兒的不是,更何況這男人說的是人話嗎?
肖白彩化身女暴龍,對着風清揚大噴口水:“你丫的才欠揍呢?你纔是有娘養沒爹教的混小子呢?你丫壓根就是不請自入滿口胡言亂語的賊!我家寶兒乖着呢,比你強多了,會做飯會看病會算賬,你會嗎?幸好我是寶兒的媽,如果我是你媽,我早就一早把你掐死了事,免得生出這麼混賬的兒子危害人間!”
風清揚石化當場,他說什麼了嗎?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他是不是刨了這個死女人家的祖墳,讓這個死女人跟吃了火藥似的衝他發火來着。風清揚饒是脾氣再好,也受不住了,更何況今兒他可是難得的大發善心幫了這死女人一把,這女人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呢?
風清揚臉色黑得滴水,一把掙開肖白彩拽住他衣領的手,聲音不寒而慄:“死女人,你有種的話,再把原先的話再說一遍!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被我殺死的女魔頭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