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彩,你這頭豬可以起牀了!”
刷的一下子被窩被揭開,一個雙手叉腰,橫眉怒目的女子站在了肖白彩面前。
“鬼啊!”睜開眼的肖白彩尖叫一聲,把頭蒙進被窩裡,死死拽着被窩,不肯露出頭來!
“你個大頭鬼!你給我說清楚,誰是鬼?肖白彩,你個小沒良心的,是誰答應老孃我今天會去我的百花樓撐場子的,給我助威的?”
看清來人是自己在這裡結交到的唯一的好友劉美香,心知惹禍的肖白彩低聲辯解着:“這不是還早嘛?再說我家美香一出手,天下男子競折腰,哪裡還用得着我這殘花敗柳去襯托啊!”
“肖白彩,我看你是皮癢癢欠揍了吧!是誰建議老孃我開個超男選美會的,現在竟然還敢給老孃我偷懶,躲在被窩裡不肯起牀耍賴是吧?那你等着,老孃我立馬讓你從此長睡不起!”
一聽此話,知道好友劉美香動了真怒,肖白彩不敢耽誤,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衣服穿褲子,那速度怎一個快字了得。
劉美香站立一旁,嘴裡嘖嘖有聲:“喲,想不到都是當兩個娃的孃的人了,那裡還是那麼小,真不知道你這頭豬成天吃那麼多東西吃到哪去了?”
肖白彩聽到這話可不幹了,她停下手中的活,擡起頭直視着好友,很認真地說:“我小,怎麼了?我小我精緻我自豪!說話不帶這種人身攻擊的,還笑我,你當我不知道,你這個還沒有被開墾過的雛兒,真不知道你百花樓怎麼這麼些年還沒有關門大吉呢?”
劉美香聞言,衝着肖白彩深情一笑,情意綿綿地說:“我本將心向溝渠,無奈溝渠嚮明月。小冤家,要不咱們兩個拉拉得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都一樣。三年前,你幫我把百花樓給整頓過後,百花樓生意蒸蒸日上,想關門都不能。小女子無以爲報,不如你就行行好,讓我以身相許得了!”
肖白彩一聽,哇的一下俯下身去做嘔吐狀,擺擺手虛弱地說:“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貧尼道行不夠,無法收復你這隻九尾狐,你還是去禍害天下蒼生吧!留着你那啥,等着你那騎白馬來拯救你於水火的白馬王子吧!”
看這天色,又暗上幾分,劉美香心焦晚間舉辦的百花樓的第一屆超男選美會,沒有心情再跟肖白彩這好基友蘑菇,當下化身爲母獅子,衝着肖白彩河東獅吼。
肖白彩察言觀色,知道好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當下手腳利索地把自己穿戴好,乖乖地跟在好友身後走出屋子。
到了大廳,已經做好晚飯的肖寶兒,正在很認真地教同胞妹妹肖貝兒認字,看到媽咪跟劉美香走出來,肖寶兒擡起頭來,笑眯眯地朝劉美香問了聲好,然後目光如炬停留在媽咪肖白彩身上,板着臉對肖白彩說。
“媽咪,你昨夜是不是又徹夜未睡,打坐靜修了一整夜。”
肖白彩像個面對老師責問,做錯事的一年級的小學生,低下頭不敢看兒子肖貝兒的眼睛,不敢回答他的問話。
“我是怎麼對你說的,你怎麼老是不當一回事呢?你不是告訴我們兄妹,自己的身體是最重要的嗎?你看看你,你這個當媽的是怎麼做榜樣的?暴飲暴食,作息時間不規律。”
在兒子肖寶兒義正詞嚴的指控下,肖白彩的頭已經低得更低了。劉美香看到好友的慘狀,忍不住出言替她解圍:“小寶兒啊,那個你媽咪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咱們下不爲例啊!阿姨店裡有急事,要不你就行行好,放過你媽咪,讓她跟我去忙吧!”
聽到好友劉美香爲自己求情,肖白彩心中大喜,連忙擡腿朝大門處溜去。
“不吃飯了啊?”肖寶兒的聲音在身後傳來。
肖白彩好似逃命似的,頭也不回,連連擺手,大聲說:“不吃了,去你劉阿姨店裡吃,吃自己家的要省,吃別人家的要狠!”
緊隨其後的劉美香聽到這話,腳步一踉蹌,這話怎麼聽着就那麼彆扭呢?話說這百花樓,肖白彩不是也坑蒙拐騙走了百花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嗎?百花樓怎麼就不是她家了?
光明就在眼前,肖白彩的腳步更加輕快,啪嗒一下,大門就在距離肖白彩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關上了,肖白彩哀怨回頭,怒瞪着兒子肖寶兒。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世界上有一門技術叫機關術,有一種人叫妖孽,而她的寶貝兒子肖寶兒兩者佔全。
“不吃飯的話,今兒誰都別想走出這門!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是我們的媽咪,腦子本來就不靈光了還估量着去吃那些垃圾食物,我看你是不把你這身體折騰壞不罷休!”
“哦!”肖白彩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轉身往回走,乖乖地走到飯桌旁,等着肖寶兒說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