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彩一想到自己被燕青雲吃幹抹淨,渾身一激靈,動作變得更加敏捷異常。燕青雲好笑地望着躲避自己如同躲避精神病人的肖白彩,眼睛裡興起一抹壞笑,不動聲色地眼望着肖白彩如同偷吃腥魚兒的奸計得逞的貓一樣,輕手輕腳地悄悄朝門邊走去。
燕青雲眉毛一挑,身子一躍朝門邊飛奔過去,一把將肖白彩堵在門邊,心情大好的燕青雲斜倚在門邊,涼涼地開口說:“女人,你怎麼這麼不知情識趣呢?明明孩兒們都很懂事地給我們製造時機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傷孩子們的心呢?”
肖白彩一聽此話,大爲光火,一時氣結,怒瞪着燕青雲卻說不出半句話來反駁燕青雲。肖白彩咬牙切齒地怒視着臉上滿是欠揍的神色的燕青雲,狠狠地踩了燕青雲的腳一下,才轉身往回走。
既然避不開這個死男人,肖白彩索性懶得理會,走回到自己牀前的肖白彩,脫鞋上牀睡覺。翻轉身子面對着牆壁的肖白彩,起初心中還保留着幾分警惕,可是久久聽不到燕青雲的腳步聲,竟然睡着了。
站在房門口的燕青雲,挑了挑眉,望着狠狠地一腳踩到自己腳上的肖白彩,昂首挺胸地走回到她的牀前,當看到肖白彩竟然當着他的面脫鞋上牀睡覺時,燕青雲臉上滿是詫異的神情,燕青雲的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
燕青雲本以爲肖白彩會像只好斗的公雞似的跟他爭執不休,非要把他趕出她的房間才罷休!燕青雲本以爲肖白彩會糾結於他還在她的房間裡,不敢入睡,深怕他獸性大發,將她給吃幹抹盡!
可是,現在的燕青雲傻了眼,他竟然被肖白彩這個女人給無視了,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倒頭大睡,他該怎麼辦?趁着肖白彩熟睡的機會把肖白彩給辦了,他雖然很想這樣做,但是他不能這樣做,他不願冒從此以後永遠地失去肖白彩跟孩子們的風險,轉身離去他真的心有不甘!
燕青雲久久地佇立在肖白彩的房門前,他的目光深邃而迷離,恍惚中他看到了大紅的燈籠高高掛着,身着喜服的肖白彩一臉嬌羞地望着他,搖曳的紅燭隨風舞動,此起彼伏的祝賀聲不絕於耳。
對啊!他們是夫妻,夫君跟自己的娘子同牀而眠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過去他是做錯了許多,可是現在他的娘子肖白彩就在他身邊,他爲何還要做那孤家寡人,回到那間冰冷的屋子去孤枕難眠。
燕青雲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熱,腳步輕快地朝肖白彩的牀前走去。燕青雲動手脫去自己的外衣,然後輕手輕腳地躺在肖白彩身邊睡下。
燕青雲一指射出,搖曳的燈光隨之熄滅,房間變得漆黑一片。燕青雲渾身僵硬,無法放鬆自然更加算不上睡得踏實。燕青雲睜大着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頂,肖白彩特有的蓮花般的清香時刻刺激着他的感官,折磨着他的。
夜已經很深,燕青雲卻覺得自己的身子極度亢奮,全身血液直往上涌,他突然覺得自己決定留下來跟肖白彩同牀而眠的念頭實在是愚蠢至極,他這純粹是自討苦吃!
“啪嗒”一下子,熟睡着的肖白彩翻轉過身來,一條修長的大腿搭在了燕青雲身上,似乎是感到了燕青雲身上散發着的暖意,轉過身的肖白彩的頭無意識地在燕青雲身上挪了挪。
最終熟睡着的肖白彩的頭枕着燕青雲的胸口,腳搭在了燕青雲的腿上,睡得十分舒服。可是這一切對於已然情動的燕青雲而言,不亞於最殘酷的一種刑罰,溫香軟玉在懷,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能看能碰卻不能吃,腦海裡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囂着:“撲上去,吃掉她!”腦海裡另外一個聲音卻在不停地告誡他提醒他:“兩情若是長久時,就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
“吃!”“不吃!”燕青雲心裡兩個小人兒在激烈地爭執着,一個是邪惡的自己,一個是正直的自己,燕青雲聽得頭皮發麻,心煩意亂,險些無法控制住自己,差點化身爲狼將肖白彩壓在身下,吃掉肖白彩。
但是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上風,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強撐着的燕青雲終於熬不住來勢洶涌的睡意,眼睛皮耷拉着合在一起,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一夜好眠的肖白彩,漸漸地睜開眼睛,她望着粉色的繡花簾帳頂露出美麗的笑容,突然間肖白彩漸漸往下移的目光觸及燕青雲那張邪魅俊美的容顏跟自己搭在燕青雲腳上的大腿,肖白彩嚇得驚叫一聲,不假思索地一拳頭揮去,額外贈送無敵無影腿一個。
剛剛睡下的燕青雲,猛地被肖白彩揮去的一拳頭外加踢過來的一腳給踢下了牀,邪魅的桃花眼也變成了極不雅觀的熊貓眼,驟然捱打挨踢被迫醒來的燕青雲,怒瞪着雙眼,怒氣衝衝地衝着肖白彩吼道。
“死女人,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你爲什麼要打我?”
認爲自己已經被燕青雲給吃幹抹盡的肖白彩,當下火大,毫不示弱地回瞪燕青雲,惱怒異常地朝燕青雲大吼道。
“燕青雲你他媽的就是頭禽獸,我他媽的怎麼就相信你是正人君子,讓你在我房間裡呆着呢?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燕青雲驀然一怔,他想不到肖白彩竟然是因爲誤認爲自己將她給那啥了,纔會對自己拳打腳踢,不對肖白彩這個死女人的話裡面好像還說自己是正人君子來着,去他媽的正人君子!
那些沽名釣譽的好名聲他從來不屑一顧,這個死女人既然認爲自己把她給吃了,還拳打腳踢了自己,他怎麼也得把場子給找回來,不能白白吃了這個虧啊!
思及此處,燕青雲臉色有陰轉晴,衝着肖白彩露出邪魅美麗至極的微笑,燕青雲的話語柔得滴水:“女人,昨夜你走到牀上睡着後,我本已經打算轉身離開,卻看見蓋在你身上的被子被你踢到牀腳,我好心走過去幫你把被子撿起,然後爲了蓋被子,誰知道……”
燕青雲臉上的神情變得無比的委屈,望着肖白彩的眼神好似受氣的小媳婦望着嚴厲的夫君的那種滿是指責跟哀怨的神情,肖白彩看着這樣的燕青雲,突然覺得自己方纔朝燕青雲揮去的一拳一腳似乎太過分了。
自己確實有晚上踢棉的習慣,從前姥姥也曾在半夜的時候起牀給自己蓋棉被,然後被熟睡着的自己老是踢棉的壞習慣給無奈地妥協,不得不留下來陪她一起睡!至於跟她同牀而眠後,燕青雲說他沒有對自己做什麼,是自己誤會他了,反而是自己趁機對他動手動腳。
肖白彩的臉由黑轉紅,她低下頭望着自己穿在身上還十分齊整的衣服,看來這件事情真的是自己做錯了。從肖白彩很小的時候起,肖白彩接受的教育就是知錯就改,所以肖白彩很快想通了。
肖白彩咬着嘴脣,紅着臉對燕青雲小聲低語:“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你是男子漢大丈夫,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了!”
燕青雲好笑地望着肖白彩一臉糾結的樣子,以及耳聽着肖白彩低若蚊吟的道歉聲,心裡大爲解氣。但是面上神色卻無比地嚴肅,手指着自己身下的地面,以及自己被肖白彩一拳擊中形成的熊貓眼,冷冷地說。
“女人,你總是這樣的自以爲是!就你那搓衣板的身材,渾身乾癟摸起來沒有幾兩肉的身子,你求着我上,我都不情願,因爲我怕我自己會夜裡做噩夢!若不是怕傷了孩子們的心,辜負了孩子們的好意,我纔不會留下來,並且好心地走過去給你蓋棉被,然後被你硬拉着陪你一起睡!”
這個男人真是毒舌,當下肖白彩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往上涌,她跟燕青雲兩個人,孤男寡女同睡在一鋪牀上,再怎麼樣都是自己吃虧,燕青雲佔盡了便宜,想不到燕青雲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反而指責起自己來,他憑什麼啊!
肖白彩可不是那種自認倒黴啞巴吃虧肚裡藏的主,肖白彩手指着燕青雲怒衝衝地破口大罵:“燕青雲你丫的簡直連禽獸都不如!你丫的口口聲聲說愛我,昨兒非要公主抱把我從你的御書房抱到我的翡翠閣來。在你抱我過來的途中,你不知道吃了老孃我多少豆腐,佔了老孃我多少便宜!”
燕青雲聞言擡頭,斜睨了肖白彩一眼,涼涼地回道:“抱你就是吃你的豆腐,佔你的便宜,好啊,現在我准許你吃我豆腐佔我的便宜,我認就在這裡,你過來抱啊!過來摸啊!別以爲除了你外,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想要吃本王的豆腐佔本王便宜的女人多得是,其實實話實說是你這個女人吃了本王的豆腐,佔了本王天大的便宜,女人你就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