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龍尊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來,洛傾婉脣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你現在就是待宰的羔羊,任我宰割,如今擺在你面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麼交出問天鏡,事後歸還,要麼,咱們身份尊貴,冷峻絕倫的龍爺,就去倌院體驗一次新生活,也不枉你活了這麼多年。”
昨天晚上,她把龍尊身上翻找了一遍,房間裡能找的地方,也都找過,硬是沒找到問天鏡在何處。
距離滿月之日,又近一日,她必需要儘快拿到問天鏡。
龍尊是何人,這輩子,都是他威脅別人,何曾受過他人的威脅。
“本座是待宰的羔羊。你就是那匹急欲吞食,卻吞不到食物,快要發狂的狼。”
進倌院龍尊怕啥,除了眼前的死女人,誰還敢近他周身三尺。
“女人,現在擺在你面前的,也有兩個選擇,要麼送本座去倌院,讓本座看看新鮮,直到滿月之日過去,要麼,就放了本座,乖乖接受懲罰。”
只要抓住一個人的軟肋,想拿捏那個人,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很顯然,端木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洛傾婉的軟肋。
龍尊雖然很不想承認,端木璃在洛傾婉心裡的重要性。
可還是清楚的意識到,想要反控洛傾婉,就只能抓住她的軟肋。
洛傾婉心裡誠是不安,焦急,擔心,可也不是個,輕易就失去思考,反被控制的主。
面對龍尊,她要是一味的妥協,就會輸。
她可以肯定,端木璃既然選擇離開,必然是不想讓她找到,龍尊在她昏睡時,收回問天鏡,也恰恰說明,他不想讓她去找端木璃。
所以在和龍尊的較量上,妥協是達不到目地的,她揮了下手,下令道:“三哥,動手吧。”
感受到龍尊身上駭人的氣場,端木璟心裡沒由來的一寒,把自己的侍衛喊了來,不道浴桶裡人的名字,只道:“把這個浴桶,擡到山下的萬花院去。”
幾個侍衛聽言,看向浴桶裡躺着的龍尊,只是一眼,就被龍尊周身瀰漫的陰森如修羅般的氣場震懾的心生寒意,那個男人就算是被綁起來,身上的氣息也太危險,讓他們敬而生畏不敢靠近。
見侍衛們圍在浴桶四周,舉步艱難,不敢靠近龍尊,洛傾婉娥眉一皺,怒了,“端木璟,這麼點小事你的人都辦不了?”
端木璟神色囧了一把,對方是實力和魔尊相抗衡的龍族底色王,不是端木璃或者太子那種人物,龍尊光是那嗜血暴戾,生人勿進的駭人氣勢,就壓迫的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再讓他們下手整龍尊,這比讓人把脖子掛在腰上,還要覺得恐怖。
但,洛傾婉發怒了,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就是冒着被龍尊擰下腦袋的危險也得把這事給辦成,當即,神色嚴肅起來,訓斥侍衛,“都杵着做什麼,動手。”
自家主子發怒,後果一樣嚴重,侍衛們縱是忌憚害怕龍尊,也不能不服從自家主子的命令。
“死女人,你好樣的。”
被幾個侍衛,擡起來時,內心驚濤怒浪的龍尊,恨恨的瞪着洛傾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眼,“本座敢入倌院,你敢跟來看嗎?”
不管到哪裡,只要洛傾婉不離開他的視線,熬過滿月之日,看他怎麼收拾洛傾婉。
他現在的心裡,不僅僅是惱怒端木璃,殺端木璃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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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極南之地的蒼玉雪山,端木璃此刻正慵懶的躺在一塊千年冰玉*上,看着問天鏡裡的畫面,深邃魅惑的黑眸裡洇上幾許愉悅的笑意,那笑意直達眼底,可見,他是從心裡感到愉悅。
因爲找他,女子對龍尊無所不用極其,他心裡在擔心的同時,禁不住喜悅。
沒有什麼,能比自己在乎的人,也在乎自己,而令人歡喜。
“丫頭。”手指輕撫着鏡中女子的臉龐,端木璃脣齒微啓,不由自主的低喃一聲,聲音小到,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正要離開房間,把龍尊賣到倌院的洛傾婉,驀地聽一道熟悉*的低喃聲在耳畔響起,她霍然停下步子,屏氣凝神聆聽四周,可四周空寂的,什麼聲音也沒有,就好像,她剛纔聽到的那句低喃聲,是她的幻聽一般。
忽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飛快的衝出房間,“等一等,停下來。”
侍衛們聽言,立刻把浴桶入了下來。
見洛傾婉急忙追來,端木璟以爲她改變主意了,連忙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洛傾婉沒有立馬回答端木璟,奔到龍尊面前,盯着龍尊皺眉問道:“龍尊,問天鏡是不是根本不在你的身上?”
問天鏡這般重要的寶物,自然是要帶在身上才安全,可她在龍尊的身上翻了幾遍,都沒有找到問天鏡。
她原先還奇怪,龍尊沒把問天鏡藏在身上,能把問天鏡藏到什麼地方去。
可剛纔,在她耳畔響起的那道聲音,讓她霍然明白了什麼。
雖然那道低喃聲很輕,可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是端木璃在呼喚她。
見洛傾婉眉於間盡是掩飾不住的焦灼,龍尊瞳孔微縮,眸色幽深,沉吟半響,才沉聲如實道:“女人,你應該相信他……”
“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打斷龍尊的話,洛傾婉冷冷的問道。
她是相信端木璃,可並不是簡單的兩個字“相信”,就可以不用擔心。
“他拿着問天鏡去哪,本座怎麼會知道?”
面對固執已見的洛傾婉。龍尊的暴脾氣也能被馴的溫馴下來,“他又不是笨蛋,知道月滿之日,會對他造成傷害,肯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渡過,再則,他現在的實力其實不在我之下,夜冥暫時奈何不了他,就算月滿之日會讓他散盡功力,他身邊也帶着衆多高手。”
“夫人。”
龍尊的話音剛落,一直在暗處保護洛傾婉的墨寧走了過來,“如龍爺所言,我家主子此刻很安全,夫人,不必擔心。”
端木璃離開前,把墨寧和御焰隊,以及暗衛留下來,暗中保護洛傾婉的安危。
只是墨寧一直未現身,洛傾婉並不知道,他還留在神殿,“你家主子,當真安全了?”
她有些不確定的問,單單一句‘安全’,她無法放心。
“夫人放心,主子很快就會回來。”墨寧道:“主子離開前說了,待他回來時,要檢查夫人的琴,若是夫人的琴藝沒有進長,主子說了,後果自負……”
聞言,洛傾婉眼角一抽,後果自負,這話,應該是她對他說的吧?
她擡眸看着頭頂的虛空,似乎在看着某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等你回來,姑奶奶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果自負。”
看到問天鏡裡的忍怒吞氣的小女子,端木璃脣角的弧度,勾起的近乎完美。
丫頭,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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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女人,快把本座放了。”
洛傾婉擔心端木璃的心是放了下來了,可龍尊心裡卻是滔天怒浪,他招誰惹誰了,要被洛傾婉給整成這樣。此刻,他真恨不得把,所有看到他狼狽模樣的人,統統都給殺了。
感受到龍尊周身的殺氣,越來越重,洛傾婉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裡開始發毛。
她這般整龍尊,要是放開龍尊,龍尊還不把她的皮給剝了?
“那啥,本王突然想到,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就先一步了。”端木璟見龍尊怒的想要殺人,連忙尋機會逃。
以龍尊的暴怒,一旦放開,他可以想象,他的下場,非死即殘,他還是識趣一點,三十六計,逃爲上策。
可端木璟想逃,洛傾婉豈會讓他如意,一把撈住他,“你這是就要開溜?”
端木璟臉色一僵,旋即,滿臉堆笑的看着洛傾婉,打着哈哈,“我說姑奶奶,你的擔憂不是解除了嗎?你看我這都來了很久了,剛剛來的時候,韓進還讓我去他房間,估計是有要事,我得去看看……”
放開抓住端木璟胳膊的手,洛傾婉拍着他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道:“我現在可是在爲你的性命着想。”端木璟衝着洛傾婉翻了一個大白眼,明明是自己怕被龍尊修理,還敢無恥的說是在爲他的性命着想。
“你們今天,都看到龍尊狼狽的模樣,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們?”洛傾婉說着,幾個反掌拍在端木璟的胸口,瞟了眼氣的快要發瘋的龍尊,跟端木璟道:“龍尊就交給你來看守,否則,依這傢伙的怒氣,恢復自由後,就是把你們全殺了也不足以瀉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