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什麼?”柳月煙激動的猛然站起,身後的椅子摔倒在地上,這大概是柳月煙第一次這麼失態,連剛進屋的陳氏也嚇了一跳。世上也只有她一個人會那樣叫自己,毒蠍真的是你嗎?還是說這只是巧合?
看着她的樣子胖丫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快速走上前將她攬進自己懷裡,將腦袋拱在她細長的脖頸間,輕聲說道:“阿柳,我來了!”
擁抱是那麼自然,就像小時候一樣,這樣的動作做了不下數千次,也只有她才能如此靠近柳月煙不被扔出去,曾經組織裡的人還笑話她們是同志。
柳月煙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這小妮子一來就知道惹自己哭。
兩人哭的稀里嘩啦,陳氏站在她們不遠處也跟着抹淚,這纔是她第一次見月兒哭的這麼開心。
兩個人哭了一會兒,這才破涕爲笑。
陳氏也是剛從楊樹那聽說,這才忙趕過來,畢竟是月兒的親人, “月兒,這位姑娘是什麼人啊?我看她也累了,不如先讓她洗漱一下,休息好後你們再聊。”
經陳氏這一提醒柳月煙纔回過神來,她一把將胖丫推開,這死丫頭剛剛肯定又將鼻涕眼淚都擦自己身上了,她怎麼就忘記她這個毛病了呢。
一看柳月煙要變臉,胖丫轉身撒腿就跑出大廳,陳氏還沒明白,就聽到柳月煙咬牙切齒的怒吼聲,“該死,死毒蠍,你給我回來,不然非打死你個臭丫頭。”
院子裡的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剛剛怒吼的真是二小姐嗎?他們對剛剛逃竄出來的女子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麼久,見過二姑娘的人都知道她,她向來不苟言笑,現在能看到她發怒,也算是開眼了。
柳月煙怒氣沖天的回自己屋,再出來已經是一刻鐘以後,將要準備的福利吩咐下去,就踱步來到胖丫的房裡。
她實在等不及了,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她爲什麼也會來到這裡,而且看她現在的模樣跟以前大不相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胖丫剛洗完澡,好像早就知道柳月煙會來找她,坐在椅子上等着。
柳月煙做在她對面,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她,胖丫實在受不了她的冷,敗下陣來,“好了,別看了,我現在需要半小時無干擾自由陳述時間。”
“說……”毒蠍知道她對自己剛剛弄髒她衣服還在生悶氣,她老老實實的將柳月煙死後的事說出來。
柳月煙死後,組織裡就宣佈她因爲執行任務被殺死了,毒蠍不相信,她柳月煙是誰?她的能力毒蠍心裡最清楚,一個小小的毒梟怎麼可能是柳月煙的對手,毒蠍開始暗訪,四年的時間終於讓她尋到了證據,她開始設計,讓首領生了一場怪病,等求到她毒蠍面前的時候,她趁機將藥裡放上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那是她專門爲他研製的,雖然首領很小心的將藥換掉了,可那藥只要一沾上就不會消散,等首領察覺的時候已經毒入骨髓。
“哈哈哈!那個死變態,最後還是死在我手上,只是他雖然已經是強弓之末仍很厲害,我最後也死在他手上,最後一個炸彈就來到這裡了。”柳月煙看着眼前的小妮子,她其實多少已經猜到了,不然以她做事謹慎,一身用毒如神的本事根本沒有人能輕易將她殺死,她真傻。
難怪她跟之前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應該是魂穿,碰巧進了她現在的身體裡,自己也是魂穿,可現在這具身體跟自己還有六七分相似,這件事解釋不通。
“傻!”柳月煙心裡都是動容,她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也是前世唯一的家人,現在她又因爲自己慘死,自己真是太對不起她了。
“不傻又怎麼能來見你呢!我真慶幸自己做出這個決定,傻妞,現在我可是窮人,家裡窮的叮噹響,你得負責養我一輩子。”在胖丫插科打諢中,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夜晚桌上柳月煙對毒蠍做了個介紹,“叔嬸,我是孫胖丫,我跟阿柳是很好的朋友,多謝你們救了她還讓她留在你們身邊,感謝!”柳月煙也是才知道她這個高大上的名字,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出口。
毒蠍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後一臉哀怨的坐在凳子上,她也不想啊,她也想改個大氣點的名字,可現在的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只要他們不同意,自己根本就沒折。
對於名字的由來,胖丫私下裡也跟柳月煙說了,當年因爲她好吃懶做,身體胖的跟頭豬似的,孫老漢就給她取這個名字,這名字就一直沿用至今,這都成了她的一個硬傷。
好像一直有這麼個人一直叫她胖妞,想起他胖丫就覺得自己心裡好難過,她只是跟他開個玩笑,而且自己也不是有意了,根本就不知道跟着他們的人是敵是友,那也是爲了保護他們兩個人,他幹嘛要生那麼大的氣,還將自己扔在月城,要是眼前的阿柳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怎麼辦?他有沒有替她想過?
柳月煙發現她的神情有些悲傷,以爲她只是太累了,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此時被她牽掛的風流銘正在禹城最大的一家妓院裡,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縱然身邊美人環繞他就是提不起半點心情,眼前總是不斷浮現出胖丫的臉,真是中邪了。
那個腹黑又奸詐的女人,她居然聯合外人來欺騙他,把他當傻子一樣耍,最可恨的是將他娘留給他的玉鐲還打碎了。
風流銘拿出那個碎成兩斷的玉鐲,清麗的月光下泛着白光,用手撫摸着,好像上面還殘留着她胳膊上的溫度。
“啊呀公子!您怎麼自己坐在這裡,手裡還拿着這破東西幹什麼?難道奴家還沒這個破鐲子好看嗎?”說着就要用手將玉鐲扔到旁邊。
“滾,你不配碰它。”風流銘雙眼泛着冷光,手大力的捏着她的胳膊,那個女子顯然被風流銘鐵青的嚇到了,連忙從他身上下來走出去。
風流銘愛憐的將玉鐲仔細包好當進懷裡,用手拍了兩下,這才放心的從妓院裡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