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很快將麻辣魚的做法寫出,鬼魎看了幾遍,可那辣椒如何得來呢?他剛從那個村子裡出來的時候也曾經試着自己種過,可就沒有成功的,好不容易成活了幾棵,沒想到剛開完花就又謝了,之後他也就放棄了。
看着鬼魎一臉糾結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愁苦什麼,“辣椒的問題你不用急,我自有解決的辦法,而且我莊園裡還有那麼多魚,足夠今年用的,等到明年整個月牙村裡的人都會有大量的魚,到時候就怕用不完。”
鬼魎知道食物的源頭解決了,那自然心裡也就放下心來,這麼大的事鬼魎沒做過主,可他在來的路下,主子早就告訴他一切都要聽從柳月煙的吩咐,所以很快兩人簽訂好協議,柳月煙成了食客來不折不扣的二東家,鬼魎拿出了一塊特殊的令牌,只有北冥辰有一塊相同的,所以仔細的叮囑好柳月煙不要弄丟,那塊令牌可以調用食客來名下的十萬兩銀子,所以絕對不能落入別人之手。
柳月煙自然知道重要性,而且看鬼魎的樣子肯定不只這些,現在是顧忌着風流銘在這裡,所以她也就沒深問。
柳月煙將早就準備好的營銷方案拿出來鬼魎越看臉上的笑意越掩藏不住,連旁邊的風流銘都伸長了脖子,鬼魎快速的將手中的東西收起來,風流銘看着他小氣的樣子,輕哼一聲,不看就不看,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公子照樣將我的芳煙閣打理的很好。
前世的營銷方案可都是經過多少年才形成的,所以柳月煙只要拿來借用而已,只要按照她信中所寫,前來吃飯的人必定會增加一倍不止,所以鬼魎纔像吃到了魚的貓兒,看的風流銘直哼哼。
鬼魎拿着十幾個菜單,只休息了一晚又忙去了,他要最短的時間內將方案實施起來,在年前大賺一筆,好多給前方的戰士們添點伙食,聽他一說,柳月煙也二話不說將第一個月的分成直接免費送給了他,而且主動讓自己名下的所有糧行拿出一部分糧食送給他,這也算自己爲戰前的將士出一份力。
不光鬼魎沒想到,風流銘更是吃驚,他從來沒想過女子能有這樣的氣魄,那是三五萬兩不是十兩八兩,她真的捨得,而且說的太過理所當然,連他都自慚形穢,多少的男子都不如眼前的女子,以前一直都覺得女子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現在她完全顛覆了自己對女子的認知,原來女子只要有足夠的能力,也可以成爲巾幗英雄。
柳月煙沒覺得自己有多高尚,可能前世她就一直爲國效力,雖然最後是被害死了,可爲國爲民的心還是一直存在骨子裡,不然她又何必教月牙村的人那麼多,讓他們自己至富而不是靠任何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東西大家纔會心安,纔會覺得珍貴,就像陳氏,她現在就是太樂享其成,所以她纔會覺得理所當然。
風流銘知道她好像在籌備嬌顏玉容的事,所以他想等過完這陣子再來跟她協商加盟的事,次日他也瀟灑的的消失在她面前。
大哥每天都在學習各種知識,而小梅也每天打理着自己的店鋪,現在只等着自己的嬌顏玉容進入禹城,她也就隨着在旁邊開分店,劉大貴跟楊鐵柱楊老漢爺倆每天都忙着荒地的事,整個家只有她在閒着,所以她就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這天柳月煙將於婆婆叫到跟前,“於婆婆,我娘最近都在幹什麼?太閒了沒事做就想整事呢?還是你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柳月煙一般都不會爲難於婆婆,相反還有些尊敬,畢竟在家主都死了的時候還能這麼忠心護主的人不多。
前不久,北冥辰將霍金的身世告訴了她,原來他就是前幾年在邊關守城霍將軍唯一的兒子,霍將軍遭小人陷害又經兩次戰敗,朝堂上右相等人蔘他有通敵之疑,所以霍金家多被髮配,霍金的母親在牢裡就被害死了,霍將軍也死在戰場上,只有霍金一個人在幾個忠僕的掩護下逃了出來,而他的族人在路上就死的死傷的傷,一路到苦寒也沒剩幾個人,讓她多多磨練磨練他。
柳月煙本就在心裡有些猜測,沒想到霍金真的會是霍將軍的遺孤,都說沒孃的孩子招人疼,柳月煙對他也是狠下心來磨勵他,所以嬌顏玉容在禹城的鋪子就全都交給他一個人去辦,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於婆婆知道她對霍金的重視,自是對她非常尊重,眼前的女子可不是簡單的人,從手裡有千兒八兩到現在的銀錢無數,這麼短的時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完全的,所以聽完她的話,再結合着陳氏這幾天的抱怨,心裡大至已經明瞭。
“柳姑娘,我覺得你讓你娘學那些個規矩她已經多少會些,不過她身邊的那個魏婆子就……”知道於婆婆的顧及,“於婆婆你但說無妨,家人的事我很少過問,所以對於我娘身邊的人你就多多費心些。”
柳月煙話都說到這份上,於婆婆也就沒了顧慮,將這幾天看到的事全都說了出來,“柳姑娘,我於婆子不是多話的人,可好個魏婆子實在太不像話,她仗着在夫人身邊,對別的人開始指手畫腳,下邊幾個小丫頭不明白事,也就由着她了,可她每天在夫人身邊挑唆你們之間的關係就太不應該了。
我也是無意間聽到的,前不久魏婆子在跟夫人聊天時,時不時就提點夫人說家人的大權不能掌握在你一個外人手裡,而且這個家本來就是他們劉家的,你柳月煙也只是個外人,憑什麼讓你掌管,當時夫人只是呵斥了她幾句,還賞賜給了她二兩銀子,至此她每天都會在夫人耳邊提掌家的事,後來你出事後,她直接提醒夫人不如趁機將您所有東西都交給少爺打理,被少爺大聲的說了幾句,老爺也在旁邊跟着斥責她,家裡所有人都沒給她好臉色,所以她可能對您有些怨恨。”
聽完於婆婆的話,柳月煙臉上一次冰冷,難怪從她回來後,發現陳氏就像變了個人,而且當着她的面就那樣冷言冷語,原來是有人在背後作祟,看來是得整治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