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近幾天都愁眉不展,北冥辰也不知忙什麼去了,這幾日也都不見蹤影,陳氏以爲柳月煙在爲這事生氣,看着心裡別提多高興了,以前總以爲是她自作多情,現在看來月兒也並非對他無情。
柳月煙知道陳氏想歪了,也不多作解釋,繼續考慮莊園的事,不然每天都被那兩小隻壓榨,柳月煙實在不甘心。
經過多方打聽,終於知道大柳樹村要出售大片土地,以前購買的一個地主,因爲他兒子常年賭錢,將家底都輸個精光,所以不得以纔將土地變賣,現在正在四處尋找買家,要價三千兩現銀。
柳月煙從劉大貴口中得知,那地主跟村長有些關係,所以也拖他打聽買家,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劉大貴家,特意問可劉大貴一聲。
柳月煙想去看看那片地,可自己對土地又不是很瞭解,所以這次她、劉小海跟劉大貴一起出門,畢竟劉大貴扒拉了一輩子的地,肯定跟了解情況。
劉大貴覺得終於能用得上他,高興的不行,他操勞了一輩子,這突然閒下來就感覺全身不舒坦,今天就當出去溜腿了。
柳月煙又去了牙行,看看城裡還有哪塊地要出手,一併去看看,到時候好作個比較。
柳月煙來的很是時候,正好在今天看的地的旁邊還有一塊地要出售,而且那裡有一口井,就是柳月煙這個門外漢都知道,有水的地方,莊稼纔好灌溉,糧食才能長的好。
再有就是城南,也有一塊地,看起來很大可地並沒連在一起,中間還隔着兩三家,柳月煙心中不是很滿意。
因着城南離的比較近,所以他們先去看了那片地,三個人很快來到中人說的地方,(中人姓胡,是個三十幾歲的中年漢子)胡中人將人領到地頭,地還是不錯,就是中間隔了三畝,那三畝地還是祖業,人家死活不賣,最重要的是那裡水離的較遠,要是一旦乾旱,這裡只能等老天爺開眼,三人都興致雀雀,坐上馬車向大柳樹村而去。
大柳樹村離着姥姥家所在的村子不遠,坐馬車也就兩刻鐘的時間,所以柳月煙對那裡更加期待。
中午幾人終於到了地方,看着一大片光禿禿的土地,柳月煙差點以爲自己到了草原,在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即使到這個季節,山上還有不少黑綠的樹木,看起來極爲旺盛。
劉大貴走進地裡,抓起一把土,看了看,又跑到遠處的地裡看了看,回來後激動的握着柳月煙的胳膊,看來他對這裡很滿意。
幾人又沿着小道走向下半部分,看着地裡水汪汪的樣子,劉大貴皺起眉頭,這樣的地有三十幾畝,光這種下等田就佔了三分之一,他有些犯難,上等田他很滿意,要是能分開要就再好不過了。
“這地必須都得要嗎?不能分開嗎?”胡中人一聽就知道跟上幾次的買主一樣,可這種事也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
“劉老爺,您這可就讓我爲難了,這地都是連在一起的,怎麼可能分着賣,蔬菜還有個三六九等不是,哪裡有這麼十全十美的好事。”他的話讓劉大貴啞口無言,事情確實如他所說。
“爹,女兒覺得這裡很好,您忘了,家裡現在剛成熟不久的糧食,可不就是從這樣的地裡種出來的。”劉大貴這才忽然想起來,心裡頓時十二分的滿意。
“胡中人,您看這兩家的地我們要是都要了,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這價錢。”劉小海站在他身邊,三千兩他覺得太貴了。
“這,看着劉老爺也是爽快人,可這主家也等着錢救命,價錢也就能壓一百兩,別的手續都會辦好,這樣您看怎麼樣?”劉小海沉吟了片刻,擡起頭來,“胡中人,您看這樣怎麼樣,兩邊各減一百兩,我們就都要了,畢竟這樣的下等田只能養些雞鴨,並不能種糧食。”柳月煙站在旁邊看着劉小海砍價,覺得她大哥真的已經能獨當一面了,看來北冥辰後來請來的先生教會他許多。
胡中人跑去跟主家交涉,過了一刻鐘他才高興的跑回來,最後五千八百兩將一百五十多畝地買了下來。
劉大貴握着手裡的地契,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幾遍,這才遞到柳月煙手裡,“月兒你拿着吧,我怕我們兩個守不住這東西,不定哪天你奶就來家裡翻騰,要是讓她拿去那還得了。”聽着劉大貴略帶防備的話,柳月煙多少有些欣慰,也就沒多做推辭,將地契直接收進空間裡。
直到晚飯時間,柳月煙三人才回到家裡,沒想到等待中的人多了一抹白色,柳月煙的眼中有一瞬間的激動,很快又恢復平靜。
多日沒見北冥辰,似乎他又瘦了一些,難道是遇到什麼要緊的事!懷着忐忑的心,吃過晚飯,靜靜的躺在牀上,等着他的到來。
四周靜謐的可怕,所有的蛇蟲鼠蟻都躲藏進洞裡,沒有半點生氣,就在柳月煙以爲他不會來的時候,窗邊傳來一陣響動。
自從上次在宅院裡在自己房裡待了一夜,此後每天他都光臨,並且死皮賴臉的賴在她的牀上,柳月煙開始還趕人,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情了,因爲,知道多說無益,所以乾脆不去浪費脣舌。
“還沒睡是在等我嗎?”北冥辰直接躺到牀上,將躲進牀裡面的人一把撈進懷裡。
十幾天自己彷彿已經習慣了摟她入懷,沒有她的幾天,自己根本就睡不着,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掙扎幾下也就懶得動了,安安靜靜的待在他懷裡。
“你這幾天去幹什麼了?”當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纔有些後悔,他幹什麼關自己什麼事。
“我可以認爲,煙兒這是在關心我嗎?”北冥辰看着有些懊惱的柳月煙,心情格外的好,喉間的震顫延續到了胸腔。
“誰,誰關心你了,我這是怕剛簽訂的合同沒人實現,那我不是要損失許多的銀兩,那我可要心疼了。”聽着她說違心的話,北冥辰也沒有拆穿,只是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