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覺得自從昨天劉小海從城裡回來就一直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不知是好是壞,下次進城去看大哥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問問他,不然老這麼猜來猜去也不是辦法。
周掌櫃走後,家裡人都坐在桌子前,對於劉小海要進城的事,大家都一致認爲可行,畢竟也是一個機會,這可是想都想不來的,而且劉小海也特別想去試試,劉小海進城的事就這樣決定了。
次日,陳氏簡單的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劉小海就上路了,走門前柳月煙跟劉小海商談了許久,至於內容別人無從知曉,只是劉小海出來的時候臉上的凝重跟堅定。
劉小海進城沒有起多大的波瀾,只是增加了劉大貴夫婦的工作,而且連老宅的人都異常的安靜,這有些不合常理。
劉大貴夫妻每天早出晚歸,小梅依舊負責着家裡人的伙食,只有柳月煙感覺像個閒人幫不上半點忙,好在沒過多久,柳月煙發現空間裡的櫻桃居然已經長出了青色的果實,看來再過不久櫻桃就會成熟了,那她的賺錢大計也就可以實施了,而後院的三畝櫻桃樹也已經有她那麼高,只是還沒有花苞,看來自己可以晚上再引些靈泉水摻雜在灌溉的水裡,這裡也可以提前讓櫻桃成熟,好像這裡的人根本就不認識櫻桃樹,也沒有相比較的,更有利於柳月煙的行動。
看來自己義父義母不是很寵自己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是由着她,就不怕她將地給禍害了?
這天認錯裡又高又藍的天空稀疏地綴着寶石一樣的星辰,像柔軟的帷幕覆蓋着沉睡中的月牙村。
介於上次的經驗,柳月煙只在灌溉的河道里加上了一小桶的靈泉水,這已經足夠提升櫻桃樹的節期。
而且她還家裡人平時飲用的水裡每天都會加入幾滴靈泉水,這樣可以保證每個人的身體健康,並且也不會被發現,這幾天根據她的觀賞,爹孃的身體已經在發生着變化,臉上的皮膚也都變的白晰了,就連他們的皺紋也都在舒展開,看着都像年輕了幾歲,幹活那麼累也沒有再聽到他們的‘嗨吆’聲,都要是倒頭就睡。
小梅的變化是最明顯的,身體抽高了半個頭,看上去跟同齡的人差不了多少,以前泛黃的小臉現在也變的白淨,就連乾枯的頭髮都變的順滑了不少,柳月煙欣喜不已。
空間裡的櫻桃樹終於在柳月煙的期盼中成熟了,她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她的實驗,櫻桃本身就有“美容果”的美譽,她要用這個來打開她在古代商業的大門。
而且櫻桃不但可以作各種美容的面脂,還可以用來做櫻桃酒、櫻桃醬、櫻桃汁想想她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心動不如行動,她立馬投入到了煩忙的製作當中。
先櫻桃摘下來洗淨,當然這個任務就交給勤勞的小狸兒了,只見它雪白的身影來回穿梭在樹丫之間,沒一會整理個揹簍就被填滿了,柳月煙看着這麼努力工作的小狸兒,終於想起了它這隻勤勞的‘小蜜蜂’的獎勵。
“等我做出好吃的,包你吃個夠。”說着將櫻桃拿進了她的實驗室,那裡的東西她早就已經準備齊全,用細棉布擠壓出櫻桃汁,盛放在器皿中,經常各種嘗試後,終於在整個夜色中才將兩瓶櫻桃面脂做出來,也就是說她待在空間裡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不得不說柳月煙的毅力驚人。
接連幾天,柳月煙都埋在空間裡面,將櫻桃酒,櫻桃汗,櫻桃醬各做了幾瓶試樣,只是這樣的結果就是爹孃以爲柳月煙病了,每天白天都呼呼大睡,差點叫大夫來爲她疹治。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柳月煙準備的瓶子已經沒有了,她向爹孃要了十兩銀子,準備去訂購瓶子,可是玻璃瓶子的成本太高了,在現代只要幾毛錢的瓶子到了這裡卻要好幾兩銀子,這讓柳月煙感覺肉疼的不行,只得退而求其次先用些白色的小瓶子,就是那種也是一兩銀子兩個。
柳月煙進到城裡,先去了鴻運皮行看望大哥,然後就向周掌櫃尋問瓷器店,“要說哪家好,那就數城裡的官窯,可那裡一般都是由官府把持着不會售賣,要說一般的話,我倒認識一戶人家,他們家祖上是給皇家提供過瓷器,只是家道中落,現在就住在城區那片”柳月煙一聽就知道周掌櫃沒有跟自己說實話,如果只是一般水平的話,又怎麼可能供過官窯,看來又是一戶有故事的人家。
柳月煙邊想跟着周掌櫃坐着馬車出了城,來到了了一條暗巷中,那裡有些髒亂,很快停在一個低矮的草房前,房屋上長出了青苔,如果不注意以爲這裡已經沒人居住。
周掌櫃很快上前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小童,看着周掌櫃一臉的欣喜,“周掌櫃,您今天怎麼有空前來?”說着就向裡面吆喝了一聲“公子,是周掌櫃。”很快從屋裡走出了一個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
黑亮垂愛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而滄桑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輪廓,只是站在那裡,就有種孑然獨立的氣質,而身上的衣服已經洗的發舊,可見生活並不是很好,這種人漠視世間一切,只要在他心間種上一顆種子,就會讓他爲之所動。
柳月煙打量他的同時,呂雨凡同樣也在打量着她。
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如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貴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清冷的氣質又讓人近前不得,真是個矛盾的人。
“周掌櫃,您今天來所謂何事?”少年的聲音很磁性,顯得穩重,看來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呂公子,我今天來主要是這位姑娘想找你幫忙,她想請你動手製一批瓷瓶,不知?”“周掌櫃,您也知道呂某已經久不碰這些,已經有些生疏再者這裡也沒有窯可用,你讓我如何做?”他說的爲難,可也能夠看得出已經有些許興趣。
“呂公子,小女子柳月煙,這次是我考慮不周,等我將窯場準備好,自會再次相請。”柳月煙說的不卑不吭。
“你憑什麼會認爲我一定會答應?”呂雨凡有些氣憤,這個女孩太過囂張。
“因爲我能夠讓你得到你想要的。”說完就向門外走去,周掌櫃只得跟着出去,只留呂雨凡愣在當場,直到小童輕喚出聲,纔回過神來,那個女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說中了他的內心,不知她是什麼人,下次她來時,自己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