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雨春急着問。
秋秋“哇!”的一聲就哭了:“舅舅打雪兒姐!嗚嗚嗚!”秋秋嚎起來了。
舅舅?秋秋的舅舅打李雪?那一定是李雪的爹了。雨春快步到了屋門前,聽到裡邊的吵吵聲,是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聽出是魏四嬸,另一個很生疏。
雨春感覺到不妙,好像是李雪有了麻煩,敢來搶她最親近的姐姐,活膩味了呀!
雨春跨進四嬸的小屋門檻,見到的是滿滿的一屋子人,數了數不認識的是三男四女,李雪在哭,魏四嬸也是滿臉的淚,見到了雨春,眼裡都閃過了光亮。
雨春問四嬸:“四嬸我們等着做活兒,讓他們都出去吧!”雨春開口就不客氣。
男女七個正在審視進來的雨春,見這樣一個小姑娘水靈又俊俏,一個胖女人當即就相中了,要是給自己的傻兒子做媳婦,會不會生出聰明的孫子呢?
雨春不知她的花花腸子,要是聽到她的心聲,非得踹碎她那不要臉的屁股。
突然聽到雨春不客氣的話,全都要炸毛兒,還沒等發作呢,雨春的話又出了口:“怎麼還不動?”
一個瘦女人開口了:“你什麼人?這又不是你家,憑什麼攆我們?”
“不是我家怎麼的?這個屋租給我了,你們是哪裡的野人敢私闖民宅?”雨春就是來不客氣的,她聽了幾句就明白了,這是李雪的家人找來了,要做什麼沒弄明白,估摸着也不是什麼好事,要是好事李雪絕對不會哭的。
一進門看到一屋子的人,一定不是來關心李雪的。打狼似的一羣,一定是要動武力的,李雪的家人幾年都不登門了,突然的上來一定是沒安好心的黑腳全文閱讀。
是否聽到甄寡婦放了李雪,打了再次賣李雪的主意?
一個小姑娘這麼大幫人是不會懼的。
“你說是你租的就是你的,這可是我小姑子的房子。”一個矮個的女人截住了雨春的話。
雨春嘿嘿!一笑,一口貝齒白花花的,差點兒晃花不錯眼盯着雨春的胖女人的眼睛,神情恍惚了一下兒:這麼美的姑娘,自己家得不到就可惜了。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就站穩點兒。”雨春是在磨蹭時間。她雖然練了幾個月的功夫,這幫人齊上她是打不過的,她人小力微。沒有師父壯膽撐腰是沒底的。
雨春根據自己的感覺就想把這幫人趕出院子才痛快,看着他們怎麼就那樣不順眼,敢來再次禍害她的雪兒姐姐,就得讓他們一次嚇破膽。
雨春轉話就問魏四嬸:“四嬸,他們是幹什麼的?”魏四嬸正不好意思求雨春幫忙。她已經幫了她們太多,一次一次的給雨春添麻煩,她就覺得自家沒本事,事事都找人幫忙,心裡很不落忍的。
雨春的一問,魏四嬸急着就開了口:“這些人都是我孃家人。”魏四嬸用手指着:“那個是李雪的生父。那個是李雪的繼母,那幾個是是李雪繼母的孃家人。”她指了兩個年輕姑娘,都是李雪繼母的孃家侄女。兩個女子和李雪般大,長得自然不是跟李雪能比的。
雨春什麼都明白了,四嬸還沒說完什麼事,雨春就猜到是李雪的繼母找了孃家人來收拾李雪的,不然她們可沒有到四嬸家的原因。
魏四嬸繼續說:“李雪的親爹賣了李雪一次。再次找來還想賣她,給李雪找了個主兒去做妾。”
那個瘦女人就是李雪的後孃。聽到四嬸的話就不樂意了:“什麼賣她一次二次的,甄寡婦可是個富裕的主兒,嫁過來也是享福的,是她自己掃帚星的命剋死了自己的男人,沒那個命享怨得上誰,家裡可沒得甄寡婦的銀子,還白搭了不少嫁妝,。”女人說的真的似的,好強悍的嘴,無理搶三分,真是個不要臉的。
雨春是聽過李雪的家裡情況的,她的後孃好幾個女兒:“這麼好的主兒你怎麼不把你親生的女兒嫁過來,不是你對繼女比自己的親生還好吧?”
“我就是對李雪最好的。”瘦女人還順杆爬上了。
雨春冷笑一聲:“這次又把李雪賣了多少銀子?”
“誰賣她啦!”瘦女人尖叫一聲:“你一個外人想作死,敢管我們的家務事!”
“我可不是外人,我與雪兒是結拜的姐妹,誰敢欺負雪兒姐姐我是會管的。”
聽了雨春的話,瘦女人暴跳起來:“什麼結義,算個屁!你就是她親姐姐也管不了我們做父母的該做的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一個女兒該尊從的孝道,我們是給她安排終身大事,你管得着嗎?你呀?”
瘦女人還挺能白話的,雨春笑了,笑得卻是那麼冷,看得盯着她咬牙的瘦女人打了個哆嗦,這小丫頭好厲害,那倆眼神像要殺人,瘦女人的頸子縮了縮,伸手不自覺的摸向了脖子。
雨春看見了瘦女人畏縮了的樣子,冷哼!一聲:“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純粹強詞奪理,你不明白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李雪和四嬸明顯的就是一振,臉上有了鎮定的自然。
“你們還知道不?初嫁由父母,在家由自身。”雨春狠狠瞪了一眼李雪的爹,眼睛眯着,那冷酷的眼神兒就像鋒利的飛刀插進他的心臟。
雨春繼續說:“何況是你們把女兒賣了錢的,李雪已經不是李家的人,買李雪的甄寡婦已經把李雪放了自由身,李雪再也不是什麼人隨便擺弄的棋子,任人揉捏的麪糰子了,你腆臉妄想再次的賣女兒,簡直都是在做春秋大夢,趕緊離開這裡還有你們的一分臉面,不然,有你們的好瞧書劍傳!”
雨春說罷就沒了下言,以李雪的身份和她的認識,這些話她是說不出來的,他就是說得出,對他父親也是不好使的,仗着是她的父親就想一輩子控制做女兒的,以父親的身份轄制女兒不敢反抗,如果反抗就是大不孝的罪名一扣,古代的女子都是扛不住的。
佔了一個身份就永遠擺佈女兒的命運,都是那些做父母的最大的殺手鐗。
女子受害還不都是這個原因。
李雪繼母的孃家人就開始吵吵,特別是那兩個年輕女子開始鄙視李雪:“你一個再嫁的寡婦有什麼得色的,做妾還不去,真是個不識擡舉的東西。”
李雪忍着眼淚不敢回嘴,四嬸卻說了一句:“真是不知禮儀的粗鄙丫頭。”
那兩個女子怪叫一聲:“你這個潑婦敢罵我們?”
雨春冷笑:“罵你是輕的,這樣的兩個不知尊老愛幼的潑皮丫頭,就該摰嘴巴,罵自己的表姐是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你們兩個真正的潑婦還敢辱罵長輩,你們倆要是識擡舉的就自己嫁了,有那麼好的主你們自己爲何不去?,搶着嫁也不會讓給別人?”雨春是不給她們留情面的,這種人是不要臉面的。
兩個丫頭都是十五六的壯實丫頭,嘴上吃了虧,自然不怕比她們矮半頭比她們瘦了不少的雨春,兩個人一打眼色就擠到雨春身邊,突然就伸出手抓向了雨春的臉。
雨春沒想到她們這樣瘋狂,手到了眼前才意識到她們要抓花自己的,這兩個傢伙真是潑辣的,想把人毀容這樣惡毒的招數也幹得出來。
雨春瞬間就明白了她們的意圖,好惡毒!雨春的頭往高一擡,女子的手卻抓住了雨春的衣領,雨春的手也已經攥住了女子的腕子,就那樣輕輕的一攥,女子的臉色就變成了白布。
疼的,雨春並沒有使出全力,另一個女子的手比這個的稍慢,雨春已經牽着前者的腕子一步竄到了四嬸的牀上,後邊那個女子的手就落了空,尖叫之聲後,再一個尖叫,後者的腕子被雨春踢了回去。
這就是剎那間發生的事,人們愣怔之後,倆女子的孃親見是自己兇悍不會吃虧的女兒反吃了虧,頓時激怒了。
兩個女人又同時上了,爲吃虧的女兒討債,她們可沒吃過這樣的虧,兇狠地撲上來廝打雨春,雨春卻不慌不忙,對着她們的手每人給了一腳,雨春盯着呢,李雪的後孃沒動,在一旁冷眼看着。
兩個老女人哭聲更慘,因爲雨春加大了腳勁,兩個欺負一個她們的娘還來幫兇。
不給她們點兒顏色看看就不知誰是開染坊的。
屋裡一片大亂,四個女人嚎叫聲,怒罵聲震耳欲聾,雨春清閒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爲李雪爽了陣子。
李雪與四嬸也是冷眼瞧着,雨春不吃虧她們就不伸手,雨春要是吃虧的話四嬸絕不會那麼老實等着,
只是震驚的神色讓四嬸和李雪張大了嘴巴,也震驚透了李雪孃家的三個男人。
李雪後孃的兩個哥哥震驚之餘,回過神來就是震怒,這個小小的野丫頭竟打傷了他們的妻女,他們不會想到雨春有功夫,只是以爲,就是一個潑辣野蠻的瘋丫頭,她的兩個女兒還經常打人呢。
恨不得一下子掐死這個丫頭,兩個男人又是一齊上,雨春看到兩個男人那樣兇很並沒有懼怕,如果七個人一齊上打她,她會吃虧的,一波一波的上,她就不犯愁了,打游擊戰術可是最保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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