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與那個畜生求情,他乾的事真是無法無天了。”鍾離浩升聲音很衝,對着老妻吼起來。
“什麼無法無天的,不就是擡兩個女人嗎?對你還是有用的,孩子是有功勞的,多有謀略的孫兒,你還真捨得打。”鍾離老夫人早就被鍾離夫人灌了滿肚子的鐘離子衍怎麼怎麼有用,怎麼怎麼辦了大事,老夫人怎麼知道其中的厲害,她覺得孫子納幾個妾算什麼大事,就幾碗飯養着唄,她們鍾離家養多少都吃不窮,
究竟納的是誰,她怎麼知道。
鍾離浩升也不給老妻留面子:“你給我滾回房,不懂得別亂攙和。”吩咐老太太身邊的丫環:“攙她回去!”
老太太被拽過來身,纔看到柴老:“哎呦!柴老先生在此,老身失敬了。”匆忙的施禮:“讓老先生見笑了。”
鍾離婉母女也都給柴老施禮,柴老卻是淡淡的:“你們多禮了。”臉色特殊的冷,三代人都詫異,柴老爲什麼不高興了。
鍾離婉施完禮,就問了一聲:“柴伯父好?”被柴老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稱呼讓柴老很不滿意,讓她一叫,柴老比鍾離浩升小了一輩。
鍾離婉還覺的自己禮儀周全,沒看出來人家在討厭她,也許是竟意兒和柴榮拉平輩兒,柴老豈沒看出她的心思。
鍾離老夫人被攆,鍾離夫人和鍾離婉沒有理由再留下,鍾離老夫人疼孫子不能不管,還是轉過身來:“衍兒就是真有過。也不能往死裡打,懲戒幾下就行了。”
鍾離夫人一看老太太的軟弱樣,怎麼能救的了人,再打衍兒會死的,想罷。拉着女兒就跪在地,公父大人,衍兒是奉了您的指令纔去求親的,他怎麼就錯了,不就是兩個鄉村賤丫頭,怎麼屈辱了他們了?我們鍾離家是什麼樣的人家,他們應該感恩纔對,爲什麼我兒倒有錯了?”
鍾離浩升一聽,這個媳婦也是被慣壞了,還當着柴老的面給他推責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次的給他上眼藥,也不會跟兒媳婦解釋什麼,只有一聲怒喝:“你管得太寬了,回房好好反思。自己的是怎麼教的兒子?家裡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讓老二家的管一下兒吧。”
隨後又吩咐自己的老妻,家裡的事就交給老二管。”
鍾離婉一聽立刻慌了,自己的母親要是不管家了,讓到了二嬸兒的手裡,自己家還有什麼權利,就等於自己的命運被人掌控,鍾離婉不能就縛,一定要把爺爺說服,不能讓母親交權。
“爺爺!……鍾離婉的聲音高亢,音調拉得特長:“爺爺。長幼有序,父親爲長,長子妻纔是執掌內院大權的固定身份,母親並沒有犯下任何的錯誤,沒有犯家規,怎麼能收回母親的掌家大權,交給二房,是違背了人倫之大理。”
鍾離浩升看鐘離婉那個底氣十足的樣子,真是都慣壞了,一個個竟敢胡來,鍾離婉都想利用林雨春去勾搭柴榮,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淨給自己惹禍,一旦被柴老看出鍾離家的野心,豈不被他厭棄,一個個都是敗家的。
鍾離浩升吼一聲:“你滾出去!從今日起,禁止你出閨房,不得隨便參與家裡的大小事情,老老實實的做你的針線,不得隨意走動,老實繡你的嫁妝,三個月後,準備出嫁。”
鍾離浩升吩咐鍾離婉身邊的丫環:“好好看着她,如有不盡心的,一律發賣。”
幾個丫環只好強拉鍾離婉離開:“小姐,我們快走。”鍾離婉狠狠的擰了丫環一把,她不敢當着爺爺的面打丫環,在這種場合下,打丫環就是打鐘離浩升的臉,鍾離婉只有忍了。
不走?鍾離浩升已經讓人看起了她,不走鍾離浩升也不讓她說話,她也不敢待下去了。
鍾離婉委委屈屈的走了。
老少鍾離夫人也只好怏怏的退了出來,鍾離子衍還在捱揍,又一次被拽了進來,他一次次的說錯話,不對鍾離老爺子的心,越打越糊塗了,滿嘴是胡說八道,鍾離子均囑咐了他一頓,他還是不開竅:“爺爺,就是您讓我去納妾的。”
鍾離浩升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何時讓他去了:“我何時答應你的?”
鍾離子衍理直氣壯地說:“爺爺,您不會兩天前的事就忘了吧?”
鍾離浩升真氣,這小子一個勁兒的給他扣屎盔子:“我可不記得。”
“爺爺!您連說了三個好, 你還沒想起來。”鍾離子衍看透了就是個說話不算數的人。
鍾離浩升想了一陣子,突然想到自己是爲想到了納林雨春給子均做良妾才叫的好,啥前兒爲他納倆妾說好了?
“你是聽錯了。”鍾離浩升馬上想好了爲自己剖白的說辭:“我要是答應給你納妾,怎麼我沒有使人去提親,反倒你自己去胡爲,你認爲你有這個權利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經過父母就是不算數的,何況有我這個爺爺在,你的膽子可不小,以歪曲詞義來對付我。”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納倆妾,這種事誰家都可以自己做主的,又不是娶妻。”鍾離子衍還在爲自己的行爲辯護,他還沒看出事情的矛盾在哪裡。
柴老已經氣得就要殺他了,原來他骨子裡就是瞧不起雨春的,這讓柴老極度憎恨。
“拖下去再打二十!”鍾離浩升也被鍾離子衍氣死了,他還沒醒悟柴老爲什麼發怒,他還沒認清雨春的身份,柴老那刻說算計她的女兒,鍾離浩升還不明白,此刻他已經悟索到了,柴老是把雨春當了女兒,這還了得,自己是真的得罪了柴老,鍾離浩升狠勁的咬牙,就是打死鍾離子衍,也要換回柴老的心。
鍾離子衍這個倒大黴的,被揍了好幾遍,還是沒把捱揍的原因找到。
柴老看鐘離子衍被揍得也差不多了,氣也出的沒那麼大了,自己再待下去,鍾離子衍就得被揍死,也不想看鐘離浩升的鬼把戲了,說了一聲:“告辭!”大步走出了客廳。
鍾離浩升在後邊緊追,吩咐馬車:“快快相送。”柴老走了幾步,纔想到麻辣燙的事,就對鍾離浩升不客氣的說:“從即刻起,雨春和你們鍾離家的合作已經終止了。”
鍾離浩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掙錢的買賣,竟不幹了,自己捨不得,雨春更應該捨不得,這個老貨竟然當得了她的家,你供她的錢花?
這樣的話,她的新技術自己是更沒指望了。
鍾離浩升慌了,到現在他才感覺到錢來的多易了,他也知足了,也暫時不惦記別的了,也不覺的自己吃虧了。
“不不不!柴老先生,我孫子乾的事與我沒關,雨春姑娘可是跟我合作的。她家裡是需要這些錢的。”
“我的女兒還缺得了錢花!”柴老怒哼。
鍾離浩升急忙追上柴老:“老先生你看以後我們會永遠打交道的。”
“我不希望和你打交道,哪個不干你的事?,全都是你的謀劃,騙傻子哪?”柴老不理鍾離浩升,大步走出鍾離府,坐上了自己的馬車。鍾離子均一直無語,自己的爺爺做的事,讓他丟盡了臉面。
一直默默的把柴老送出很遠,鍾離子均纔回來。到了自己的臥室,惆悵得躺倒牀上,以前沒看出爺爺是這樣沒心數的,老謀深算的人也就這麼兩下子,事情讓他辦了個砸,看起來鍾離家的重擔只有自己挑了。
永明的手被柴老砸壞,心裡的鬱悶不知怎麼發泄,他也不敢找雨春使脾氣,想找李雪使脾氣,還覺得自己已經得罪李雪太深了,如果再得罪的話,倆人的情分是徹底的淨光。
自己想走,還沒有路費,找永輝永久都不借給他,他讓師父拋棄了,師父也不會照顧他了,永明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裡,自己實在待不下去了,還有什麼臉待呢?永明倒不是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只是這裡每一個人容不下他了,他的自尊心受了重創,實在不能忍下了。
從他接了劉氏的藥,被永久搶走,永久就說了,跟他斷了弟兄之情,說他根本夠不上一個人,竟然對自己的妹妹下手。
永明覺得委屈,那是劉氏強塞給他的,他是不想幹的。
永輝對他更是冷淡,一個唯唯諾諾的永輝,以前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現在成了鄙視他的人,是不是人窮了都瞧不起,永明就鑽了死牛角。
永明氣悶,只有出去散心,就到了二冬哪裡,二冬一個勁兒的贊成永明去投軍:“永明啊,你身材魁梧,頭腦聰明,這個年代,可是武將出人頭地的時候,你要是從軍,一定會當大將軍的。”
永明自己都沒想過要當大將軍,大將軍那麼大的官天下有幾個,那可得是有勇有謀的,還得命大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得死多少人才剩一個將軍。
被二冬一忽悠,永明也飄飄然了,等自己做了大將軍,看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怎麼拜在自己的腳下,自己再不用爲一個寡婦傷腦筋。
二冬的心思永明怎麼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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