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撞見姚忠舉冤魂

看立櫃裡砸出來的人,姚若溪大驚,待看清是誰,忙停住躲開的身形,伸手強力的扶住他,“蕭恆墨?”心裡驚詫他怎麼會躲在衣櫃裡。

蕭恆墨卻雙眼緊閉,眉頭皺着,完全昏迷了過去。

姚若溪看着不得不放開柺杖,吃力的攙住他,把他拖到炕上放下,這纔看清他一身大紅綾布長袍幾乎溼透了,滿頭的汗水,浸溼了頭髮,前胸卻是一片暗紅的血跡,幾道大大小小的傷口,左胸口的劍上尤其最終,還在不斷的流着暗紅到發黑的血跡。絕美的臉龐蒼白無血色,隱隱透着青黑,嘴脣更是黑紫,明顯是中毒了。

雖然畢溫良把不少珍稀醫書都給了姚若溪,可她畢竟沒有實際經驗,只有家裡的人誰風寒感冒的給她把把脈。姚若溪低聲又喚了兩聲,蕭恆墨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給他把了脈,卻暫時無法確定是中了哪種毒,只能先給他止血,把傷口包紮了。

芍藥見姚若溪拿個衣裳那麼慢,就過來內院叫她,“小姐?熱水都準備好了,要擡過來了!”

姚若溪忙應了一聲,把手上的血跡擦乾淨,往蕭恆墨嘴裡塞了一顆解毒丸,拿着衣裳出來。

羅媽媽幾個剛給小四和瑾哥兒洗了澡,把熱水擡到洗浴間裡,等着姚若溪進去。她洗浴都不要人伺候,所以芍藥也沒跟進去過,頂多遞個東西,添些熱水。

小四害怕,想跟姚若溪一塊睡,“三姐……我想跟你一塊睡!”

“不是跟小蘿一起的嗎!”姚若溪洗完澡出來,摸摸她可憐巴巴的小臉。

小四撅了撅嘴,“她也膽小!”

被嫌棄了的小蘿睜着無辜的倆眼看着小四。

小四也知道姚若溪不喜歡跟人一塊睡,會很久睡不着,只好又跟小蘿回屋了。

哄了大的,還有小的。瑾哥兒還不知道啥是死了,只是從家裡的氣氛中感覺到了害怕,摟着姚若溪的脖子不撒手。姚若溪哄了他好一會,才把他哄睡着。

“小姐也快去歇了吧!這一天折騰的也夠累了,奴婢看着小少爺。”羅媽媽拿着扇子輕輕的給瑾哥兒打扇,勸姚若溪去歇息了。

姚若溪就鬆了手,讓芍藥也自去休息,喊了方媽媽端一盆水到她屋裡。

方媽媽怕熱,熱的太狠,就半夜裡洗帕子擦擦身子,就以爲姚若溪也是要效仿,還特意打了一盆涼涼的井水放到屋裡,“小姐早些睡吧!奴婢們等着老爺夫人就是了。”

明兒個姚忠舉出殯,姚滿屯和王玉花都還在老宅沒有回來。

姚若溪打發了她們,回到屋又仔細的給蕭恆墨把脈,確認了幾種毒,卻不能肯定是哪一種,看他身上的衣裳,皺着眉猶豫了下,還是給他脫掉,扔在了地上。洗了帕子給他清理了傷口,重新仔細的上了一遍藥,給他包紮好。

一番折騰下來,剛洗過澡又是出了一身汗。看蕭恆墨臉色更加黑青,姚若溪只得拿出銀針給他紮了幾針。

蕭恆墨嚶嚀一聲醒過來,睜開眼看姚若溪正往他手指頭上扎針,嘶了口氣。

姚若溪鬆了口氣,低聲問他,“中了什麼毒?”她不確定,想必中毒的蕭恆墨應該會清楚。

“你把我扎醒就是爲了問我中了什麼毒?”蕭恆墨動了動眉毛,虛弱無力道。見她挑眉,頓時覺得倒黴了,“

國醫聖手的弟子,卻連這點毒都查不清。”

“你既然知道,跑到我家來幹啥!”姚若溪拿了醫書來,等他說是什麼毒,就配哪種解藥。

蕭恆墨眸光飛閃,他最惱恨被人救,所以上次他選了相反的方向,不想還是被人救了。這次被人圍殺,他逃出來發現中了毒,竟然又下意識的跑到這裡來。看了眼胸口纏的紗布,皺起眉毛,“你一個女孩子家,卻把我衣裳扒光了!?”

姚若溪撇了眼他修長精瘦的體型,白皙的肌膚在燈光下更顯的朦朧美感。轉身從立櫃里拉出一條薄毯扔他身上蓋着。

蕭恆墨看她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就跟看見白菜豆腐一樣的神色,沒來由的俊臉黑了黑。他這樣的美色,就算受傷中毒,也不該是這種反應吧?!

“中了什麼毒?”姚若溪現在只想趕緊給他解毒,讓他趕緊走人。在屋裡藏一個男子算個咋回事兒!?

“這絕毒只有畢溫良那老頭的絕技能解。那邊肯定有人埋伏,我纔來找你這個國醫聖手的弟子,試試看你有幾分真才實學,學到了那老頭多少真本事!”蕭恆墨挑着眉頭,把薄毯擺正蓋好。解釋自己跑這來的目的。

姚若溪一聽是絕毒,立馬翻到畢溫良醫書記載上的解毒方法,把畢溫良傳給她那套銀針拿出來,又給蕭恆墨掀開了身上蓋的薄毯。摸了下幾個穴位,迅速扎針下去,“先封住經脈,明兒個再配藥來。”

蕭恆墨看她手法倒還算熟稔,就鬆懈下來,“小乖乖!我已經兩三天沒吃飯了。”

姚若溪抿嘴看他,“等着。”轉身出了屋。

蕭恆墨揚起嘴角,耐心的等着。

這邊姚若溪到了廚屋,梅嫂忙勸她,“三小姐不必擔心,給老爺夫人的飯菜奴婢等下就做。”以爲她是來看姚滿屯和王玉花的飯菜。

姚若溪點點頭,“還是現在就做吧!估摸着等下就回來了。再熬些粥,我晚上要看書。”

梅嫂應是,抓了粳米了燕窩熬上粥,又麻利的做了兩個小菜。

姚滿屯和王玉花忙完回來,王玉花還嘀咕着大房的事兒,“是她兒子辦喪事,啥都不管不問的,就給二十兩銀子還想買好棺木,擺明是要賴我們家的銀子!”

這個事兒姚滿屯也沒有辦法,“就先墊付上吧!忠舉一下沒了,大哥大嫂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難受的很,先墊上過後再說吧!”

“過後再說就要不回來了!又不是老的,是他大房的兒子死了,半個喪事還要二房的出銀子操辦,這是哪邊的禮啊!?”王玉花氣不過,看天這麼晚姚若溪還沒睡,等着她和姚滿屯吃飯,不跟姚滿屯理論這個,吩咐梅嫂趕緊擺飯。

姚滿屯嘆口氣,洗了手也吃飯。

羅媽媽和方媽媽對視一眼,老宅竟然也沒有管飯?

方媽媽跟着王玉花一塊的,抿着嘴搖搖頭,也到廚屋裡吃了飯,跟羅媽媽道,“家裡連老爺子老太太的棺木都還沒有準備,只能買人壽材鋪子做好的,大老爺竟然點着要那副好料的,二十多兩銀子。總共就給這麼多銀子,還有酒席要操辦,雜七雜八的瑣事兒。”

“連這事兒也要趁機坑一筆,真是不要臉皮的!”羅媽媽小聲呸了一口,看熱水好了,忙又去舀水,給王玉花和姚滿屯準備洗澡水。

姚若溪等着人都歇下,端着燕窩粥回到屋裡。

蕭恆墨已經又睡過去了。

把人推醒,示意他起來喝粥。

“小乖乖!你覺得我現在的狀況,還能自己吃飯嗎?”蕭恆墨躺着不動,桃花眼幽幽的看着姚若溪。

姚若溪黑着小臉坐到一旁,拿了勺子舀了粥喂他。

蕭恆墨眉眼帶笑,挑剔喂的太快,舀的太多,動作太粗魯。

一碗燕窩粥喝完,姚若溪直接端着碗出去。

蕭恆墨叫住她,“小乖乖!你在閨房裡藏着個大男人,就不怕被人知道了?比如你未婚夫!”

姚若溪轉頭,看他好整以暇的樣子,小臉更是黑了一分,“如果是個死人,那就沒事兒了。直接後山埋了就是。”

蕭恆墨嘖嘖兩聲,“小乖乖!你身爲一個女孩子,又是對着我這麼絕美無雙的人,你還總是殺啊死的,醫者要有父母心!”

“那你叫一聲娘來聽聽?”姚若溪挑起眉毛。這個變態是長得妖美,也自戀的過頭!

蕭恆墨被她一句話噎的俊臉僵硬,嘴角狠狠抽了抽。

姚若溪輕哼一聲,轉身出去把碗洗了。想着自己今夜該去哪睡?以前蕭恆墨夜襲,也就待一會就走了,現在他那副樣子,別說走,連吃飯都得要人喂。

看她在不回裡間歇息,蕭恆墨又道,“小乖乖!你不看着,我要是半夜毒發死了咋辦?齊國候世子死在了你閨房裡,怕是你師父那老頭也沒法解決地!”

姚若溪暗自咬咬牙,進來端了燈,看他頭上又出了一層汗,分明是毒發了,臉色沒有一絲痛苦之色,也擔心他在自家出了事兒,到時候惹上一連串的麻煩,就拿了條薄毯睡去了外間的竹榻上。

聽着悉悉邃邃的聲音傳來,蕭恆墨眼裡閃過一抹笑意,閉上眼養神。睡他是暫時睡不着了,他已經中了絕毒四天了,正是毒發最猛烈的時候,又在衣櫃裡悶着昏睡了一天,只能養養精神,等着明兒個解毒了。

屋裡貿然多出一個人,還是蕭恆墨這變態,姚若溪也下半夜才朦朦朧朧睡着,次一天又早早的起來。

姚滿屯早飯沒吃,就去了老宅幫忙。

王玉花很是不情願,吃了早飯纔過去,跟盧秀春商量了,倆人又不懂辦喪事的規矩禮儀啥的,只管酒席的事兒。

張河裡溝的一家說把自家給老人打的棺材讓出來,家裡老人還健在,目前是用不上這口棺材,只要年前再打出來一口就行了。

姚滿屯看了覺得那棺材也很好了,姚忠舉一個小輩用太好的,以後姚滿倉和毛氏用啥樣的?姚正中和苗氏又用啥樣的?本來他們也不是啥權貴,幾千兩銀子的棺材那也不現實的。

姚滿倉看不上眼,就想買好的。

人家直接說他,“讓買好的你倒是出錢啊!總不能你兒子的棺材要讓做兄弟的給你出錢買棺材吧?!”

姚忠舉死了,村裡的衆人除了感慨生命不易之外,基本那是沒多少同情。實在是姚忠舉爲人做事兒都不行,姚滿倉和毛氏一家的名聲也連壞了幾次。還有人直接說死了少個禍害。這剛禍害掉了姚文昌的官職,要是不死,以後還不知道會禍害誰呢!

姚滿倉惱恨萬分,見姚滿屯和姚富貴都沒有說出錢的意思,陰沉着臉回了屋裡找毛氏拿銀子。剛賣過一些豆瓣醬,要說銀子那是肯定有些的。

姚滿屯暗歎口氣,別人都覺得他太軟弱,把話都說了出來,他要是在主動拿這個銀子,也就太沒骨氣了。

姚富貴是打定主意沒準備幫着拿銀子的,他們家和大房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大房掙多少銀子他也心裡多少有數,要說現在沒有銀子,連喪禮都辦不出來了,那根本就是騙鬼!

毛氏哭的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起來去拿銀子的時候昏了過去。

王玉花簡直要笑了,拿銀子的時候昏了過去。

姚正中要去自己屋裡拿錢,苗氏不讓,“總共就那兩個孝敬錢,你拿了出來雖說解決了事兒,卻也是找事兒呢!”

姚翠芬也勸姚正中,“爹還是別拿了,大哥大嫂又不是說真的拿不出來。你要是拿了,讓二房三房四房的都咋看?”

王玉花看毛氏竟然紮了針都不醒,以爲她們都不敢撂挑子,扒開人進了屋,“這辦的可是自己兒子的喪事,連點銀子都捨不得拿出來,就不怕沒人擡棺材!?”

姚忠舉輩分低,讓平輩的擡棺材還說得過去,讓長輩擡就沒可能了。小他一輩的也不是沒用,但也沒幾個。紅白喜事都是大事兒,操辦的不好,還真沒人願意擡棺材。

過了一會,毛氏醒過來,目光恨毒的看了眼王玉花,虛弱的爬起來去又拿了十兩銀子出來。

姚滿屯估摸着也差不多了,算是把姚滿倉挑的那口棺材拉回來,裝殮了入棺。

東西置辦下來,到擡棺材的時候,就沒謝禮錢了,姚滿屯自己把錢墊上給擡棺材的人,全了面子。也幸虧棺材都不是溼木材打的,沒太沉。

到吃席的時候,姚若溪只略略吃了點就回了家,家裡的人都去幫忙,羅媽媽照看着瑾哥兒也在外面,芍藥出去抓藥了。

看姚若溪回來,蕭恆墨有氣無力道,“我已經快被渴死餓死了!”

姚若溪過來給他把了脈,看毒正快速蔓延,他整個胸口都一片青黑,皺緊了眉,“你再忍忍。”端了水來給他喝。

只要死不了,蕭恆墨倒是不擔心,喝了水,又吃了飯,想問姚若溪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了。

芍藥把藥買回來,神色莫測的看了眼裡間躺在姚若溪炕上昏睡着的蕭恆墨。齊國侯世子受傷中毒不去找人醫治,竟然跑到這裡找小姐!這個被稱之爲變態的人跟小姐扯上關係,怕是要把小姐扯到危險中去了!

所以當晚累了兩天的衆人都進入熟睡之後,芍藥把藥準備好,看姚若溪已經準備好銀針,撇了眼蕭恆墨道,“小姐!你目前的功力根本不足以支撐,奴婢在後面幫你。”趕緊把蕭恆墨治好,讓他走人。

“不行。”姚若溪也想答應,可是,“師父的武功看似溫和,其實霸道的很,若是反噬,你的功力就要被廢了。”

芍藥有些沮喪的不吭聲了,她要是功力被廢也就成了廢人,沒法再保護小姐了。要是小姐的師兄在就好辦了!

蕭恆墨也不在意芍藥警惕戒備的眼神,一臉的輕鬆,“一次不行,你可以多來幾次。”

芍藥頓時有些惱怒了。小姐現在的功力修爲,等把蕭恆墨中的絕毒解掉,還不知道要修煉多久才能提升回原來的功力。

“芍藥準備!”姚若溪喚了她一聲。別說現在蕭恆墨已經支撐不到去找師父,即使能,她也決定要給蕭恆墨解毒了。師父的功力雖然高深,但給蕭恆墨解毒,有人埋伏蕭恆墨,未必不是有人想借此在師父功力消耗的時候除掉師父。而且,她也想試試自己的功力如何。

畢溫良之所以被稱爲國醫聖手,就是因爲他的一手傳奇針法加上他高深莫測與針法相輔相成的內功。

“小姐……”芍藥還想說啥。

姚若溪制止她,“就當練手。”

她還真是一副練手的架勢!蕭恆墨俊臉僵了僵,覺得自己是不是來錯地兒了。

芍藥不說話了,伸手扶蕭恆墨坐起來。

蕭恆墨擡手一擋,不讓她碰,自己支撐着坐起來。

芍藥看他自己坐好,也懶得再扶他,在一旁給姚若溪遞給針,神情擔憂的看着姚若溪。

姚若溪第一次用畢溫良傳授她的武功施救,又是絕毒這種兇猛的毒藥,心裡也是有些緊張,稍稍調整了下氣息,看着對面的蕭恆墨,找準穴位,運氣,施針。

芍藥看她動作倒是行雲流水,不過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就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幾次猶豫着要上手幫忙。

等一套針施完,芍藥忙端了盆子過來。

蕭恆墨噗的一聲連吐了好幾口黑血,漱了口,“跟你師父那老頭真是差遠了!”

芍藥暗瞪他一眼,也不管躺不躺,忙又扶着姚若溪起來。

“我沒事兒,把藥給他喝了。”姚若溪一動,全身黏膩的汗水,頓時皺起眉。

芍藥把藥端過來放在蕭恆墨旁的炕桌上,就去拎了熱水到洗浴間給姚若溪沐浴。

折騰了大半夜,姚若溪又功力耗損,一覺睡到天大亮,家裡人都起了還沒有醒來。

芍藥很是擔心,讓梅嫂燉了燕窩,又不敢輕易進屋吵醒她,一直等到姚若溪起來,看她小臉果然蒼白了兩分,把燕窩端過來先讓她吃了。

王玉花過來伸手摸摸姚若溪的額頭,“昨夜裡聽你洗澡,不會傷風了吧!”

姚若溪心下一緊,仔細看她神色,沒有發現蕭恆墨的事兒,頓時鬆口氣,“可能有些傷風,沒有大礙。”

“真是晦氣的東西……”王玉花咒罵一句,看姚滿屯也在沒有接着罵完。傷風也被稱爲邪風入體。姚若溪從練了武功後身體還是很不錯的,風寒發燒這些很少有。這好好的突然就傷風了,王玉花就認爲姚忠舉死了,帶來的邪風。轉身讓方媽媽給姚若溪熬藥,“那清熱解毒丸,家裡的人也都吃上一顆。”

“家裡還有不少藥丸,吃那個方便。等會我吃上一顆就好了。”姚若溪忙攔住她,她只是功力耗損,吃傷風的藥還能吃壞了呢!

“奴婢去拿藥。”芍藥也怕王玉花誤會之下,亂拿藥給姚若溪吃。

小四和王祖生,姚立兄妹幾個見姚若溪不舒服,都很自覺的到花園裡自己學習練字。

錦繡齋姚若溪只用每天去一趟,有紫荊和凌霄在那邊。

一連幾天下來,姚若溪情況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虛弱,王玉花頓時害怕了,也不敢跟姚若溪說,只拉着姚滿屯道,“三丫頭是不是撞見了大房的了?”要不然咋莫名其妙的吃藥不好反而加重呢?

姚滿屯也是擔心的不行,說叫張三叔來看看,姚若溪說她自己就是學醫的,也吃着藥,沒讓叫。聽王玉花懷疑撞見了姚忠舉,他也有些懷疑了。七月是鬼月,姚忠舉又是年輕大小夥子,又是枉死的,村裡不少膽小的人都害怕,晚上都不到村頭乘涼了。

王玉花急的團團轉,這要真是撞見了姚忠舉,可不是小事兒啊!

姚若溪不常出門,也不往村裡去,不過她天天都要去錦繡齋。朱敏兒和姚春桃姐妹回去把姚若溪的情況一說,許氏頓時就嚷嚷開了。說姚若溪撞見了姚忠舉。

這話一出來,頓時引起村裡不少人的驚慌。趙氏和林偉兩口子就跳出來說姚若溪八字不好。否則,姚忠舉又跟姚若溪沒啥仇怨,不去找害死他的樑嬌嬌,卻來找姚若溪,那就說明問題了。

毛氏立馬就開始懷疑,是不是二房又算計他們大房,害死了她兒子。所以姚忠舉纔會去找姚若溪。她假惺惺的過來二房,“說是若溪丫頭撞見了忠舉,他作爲大哥的竟然嚇唬妹妹,真是太不該了。不知道若溪丫頭咋樣了?我回頭找個白毛公雞來把忠舉引回家!”

小四抿着嘴,小臉有些發白起來,上來拉住姚若溪的手,“我三姐只是傷風了,根本不是撞見人了!”

毛氏看姚若溪小臉整個蒼白沒有血色,精神氣也不怎麼好,根本不像傷風的樣子。王玉花和姚滿屯又都是一臉憂慮的神情,就更加篤定姚若溪是撞見姚忠舉了。看向王玉花,“二弟妹!看若溪這個樣子,要不我這叫叫,看會不會好一點?”

她說的叫叫,是叫走姚忠舉。很多撞見人的,有的只要到那人家裡走一圈就好了,或者叫那人的家人過來叫叫,再不行就是悠墜,燒紙錢衣裳或者紙紮的人子燒過去也就好了。

王玉花兩眼閃着憤恨,毛氏這個賤人根本就是沒安好心!別說叫叫,不詛咒指使姚忠舉的鬼魂大鬧她們家就算積德了。拉着臉呵呵一聲,“大嫂又不是神婆,咋一眼就看出我們三丫頭是撞見了你兒子?外面那些人瞎說,大嫂也跟着瞎說了!?”

毛氏看她強勢,就示弱,“我…我不是的……忠舉他是枉死的,他肯定死的冤,我是怕他嚇着人了!”捂着嘴,眼淚突突冒了出來。

姚滿屯皺了皺眉,“那大嫂就叫叫吧!”眼神示意王玉花別再說了。要是毛氏能叫好了,閨女也不遭罪。

王玉花當然想姚若溪立馬或碰亂跳的纔好,可是毛氏一直記恨她們家,根本不會爲她們家好,不害她閨女就好了!

毛氏就擦擦眼淚,紅着眼眶上來拉了姚若溪,“忠舉啊!兒啊!娘知道你死的冤枉,娘知道你死的不甘心,那害死的賤人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你要找娘跟你去找那害死你的賤人,你可別嚇唬了你妹妹啊!”

姚若溪似笑非笑的看着。

王玉花臉色陰黑,毛氏這個賤人哭的這話,她咋聽都是攛掇姚忠舉來鬧她們家的!

毛氏又哭了一通,這纔跟姚滿屯和王玉花招呼了回老宅去。

村裡不少人都很是關注,見毛氏紅着眼掉着眼淚從二房出來,都知道她是去叫姚忠舉了,不敢跟她說話。

可這一天,姚若溪的情況沒有一絲好轉,小臉更是蒼白,站起來都得扶着芍藥。

許氏聽趙氏和林偉兩口子傳姚忠舉找上二房了,就大肆散播姚若溪八字不好,纔會招鬼。

王玉花氣的恨不得出去抓着許氏打一頓。

這話很快傳到了三王嶺,王麻子家的人才是真正直接恨姚若溪的人,就因爲王元榮喜歡的人是姚若溪,娶的也是姚若溪,他閨女沒成功嫁給王元榮,還丟了性命,一點好處沒有撈到。鄭氏直接就攔了出門的杜氏,把姚若溪撞見姚忠舉,八字不好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

“還以爲你們家找了個啥樣的好媳婦,那就是個八字不好的,當初我閨女就因爲她才遭了那汪正的手死了,我閨女心善,沒有找上那個小賤人。如今碰上硬茬兒了,自己大堂哥的冤魂都去找她了!別的誰都不找,就單單找她,可見八字爛成啥樣了!還是個瘸子殘廢,誰家有那麼好的兒子,會娶個八字不好的瘸子殘廢啊!普通人家也不會要這樣的媳婦兒,你們家倒像是開善堂的呢!”

杜氏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眼看着鄭氏,抿嘴笑着,“我們家的事兒,我哪當得了家!”

鄭氏看她這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姚若溪進門的,眼神轉了轉,嗤笑一聲,“這樣的媳婦兒你們還不退親,也真是厚道的沒這樣的了!元榮可是咱整個三王嶺的驕傲,那可是翰林!前途光明的很!娶啥樣的媳婦娶不到,還非得要個八字不好的瘸子!這樣的給人家當小妾那都是沒人要的!你們當初合算八字的時候,還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搗鬼呢!”

因爲定親是王元榮逼着定的,答應之後定的也很急,所以合算八字是定了親之後。當時合的是良緣,女方旺夫。

對此王富興還很是高興,王玉花旺夫旺家的名聲傳的遠近皆知,姚若霞嫁進了段家,姚若溪雖然腿腳有些不好,可總能治好的,八字合的也是旺夫,覺得王元榮眼光不錯,挑個旺夫的媳婦娶,以後日子也肯定會越來越興旺。

杜氏想到得罪吏部尚書被革職的姚文昌,心裡早就動了退親的想法,就是一直沒有辦法。深深看了眼鄭氏,雖然知道她是挑撥,但她本意就不喜歡姚若溪的,答應也是勉強之下。回家就跟王富興商量,“那姚文昌被革職回來了,現在就剩下元榮一個人在京都。姚文昌又是得罪了吏部尚書的,那些人都知道兩家人的關係,肯定也會爲難元榮的!他弄的啥早點鋪子作坊的,也是做生意了,要是被御史彈劾,也丟了官就壞了!咱們還是進京吧!你幫着看顧生意,也能讓元榮專心做官,不被人攻訐了。”

“元榮不是說了不用過去。再說家裡的事兒也不少,都去的話,也不好安排。”王富興有些意動,可又覺得家裡也不能放下。他又是沒兄弟姐妹的人,走了交給誰也都不放心的。

“有啥不好安排的?把家裡的地都佃出去就行了。鋪子也是租出去的,一年收一次租金也就是了,又不用你天天跑去看着。去了京都,元培也能找個好夫子,好好學了。真要等到御史彈劾,元榮的前途可就全毀了!”杜氏沉了臉不悅道。

王富興也是聽到了外面的傳聞說姚若溪八字不好,還以爲杜氏又要鬧退親的事兒,見她沒有說,也就同意了去京都。王元榮以前也跟他說過,等把生意做起來,讓他去接手幫忙的。

程氏聽了就嚷着要把王祖生接回家,不能讓王祖生再待在姚若溪家裡,被王三全喝止了。

王三全不放心,來槐樹村看姚若溪,“都說小溪撞見了姚忠舉,到底咋了?”

“都是毛氏那個賤人詛咒的!”王玉花着急的不行,咬牙咒罵毛氏。

姚若溪情況越來越不好,她解釋了不少次沒有事兒,現在連姚滿屯都相信她是撞見了姚忠舉,因爲從衙門回來的當天,他和王玉花在老宅商量出殯的事兒,姚若溪怕小四和瑾哥兒害怕,是自己提前回的家。肯定要路過村頭的。

姚若溪暗自罵了聲蕭恆墨,笑着跟王三全,“我真的沒有事兒,姥爺!過不幾天就好了。”

王三全看她小臉白的近乎透明瞭,站着都沒有力氣,整個人虛弱的很,哪裡像是沒事兒的樣子,忙問,“找大夫看了沒有?”

王玉花臉色更是難看了,找張三叔看了兩次,都說姚若溪元氣大傷。可她天天都待在家裡,就白天出一趟門去錦繡齋教雙面繡,別的啥也沒有幹,哪會莫名其妙的元氣大傷!?

姚滿屯也心裡焦慮的不行,“莫名其妙的元氣大傷。”

王三全驚愕了,他自然知道姚若溪恬靜的很,面色慎重的沉吟,“要不去寺廟去看看!”要真是撞見了姚忠舉,到了寺廟,別說是冤魂,就算是厲鬼,也不敢再造次了的!

“啊啊啊…”王玉花驚叫,懊惱的拍着頭。

嚇的姚滿屯和王三全幾個也都驚了下。

“佛珠!佛珠!”王玉花抓着芍藥,“快去找大師給的佛珠!拿來給小姐戴上!”她竟然蠢的把這麼大的事兒給忘了!

姚滿屯也恍然過來,“咋就把這個給忘了!芍藥快去拿來!”然後對疑惑的王三全解釋道,“小溪在京都去相國寺上香的時候,廟裡的得道高僧送了一串佛珠給小溪!還說小溪祥雲高照!”

“那快去拿!有那個佛珠戴着,肯定就要好了的!”王三全也忙催促芍藥。

芍藥有些無語凝噎,不過見姚若溪看過來,忙作欣喜的樣子轉身回屋去找那串佛珠。

蕭恆墨的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傷勢有點嚴重,還得要養着。此時正大模大樣的躺在姚若溪的炕上,靠着涼蓆枕看芍藥翻箱倒櫃的找了個盒子拿出來,挑了挑眉。

“都是你害的!”雖然知道蕭恆墨的變態,不過芍藥可不怕他,瞪了他一眼,拿着佛珠快步出來。

王玉花急切的把佛珠拿出來,雙手合十又禱告一番,“大慈大悲的菩薩,西方佛祖,求你們一定要保佑我閨女快快的好起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鄭重的給姚若溪戴在脖子上。

佛珠在城外寺廟裡也能求得到,廟會的時候也有不少賣的。王三全還是認識的。見姚若溪這個佛珠不是手串,卻是一大串,“這是大師戴在脖子上的佛珠吧!”

“是得道高僧隨身戴的佛珠!”王玉花說着,又唸唸有詞的嘀咕着把姚忠舉罵了十幾遍,讓他趕緊滾蛋,不要纏着姚若溪。

姚若溪嘴角抽了幾次,只能由着王玉花來,讓她放心,也讓家裡的人放心。不過要好起來,還得再等兩天,蕭恆墨的毒還沒清完,還要兩次才行。

毛氏那邊和苗氏抱着個白毛大公雞過來,說要牽引姚忠舉的回家,今兒個晚上是姚忠舉還魂夜。

王玉花看見毛氏就恨不得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捏死。

苗氏一眼就看到姚若溪一副病怏怏的虛弱樣,眼神轉到她脖子裡戴着的佛珠,“這是去廟裡求的佛珠啊!”

“是啊!京都逢廟會的時候去相國寺燒香,人得道高僧送給我們三丫頭的!”王玉花皮笑肉不笑的回話。

毛氏眼神閃爍,有得道高僧送的這麼大一串佛珠都沒有用,看來大兒子的死真的跟二房的人有關係了!抱着白毛大公雞笑道,“這白毛的大公雞可是好難找才找到的,一找到我就跟娘過來了。這次估摸就沒啥事兒了的!”

王玉花這回不敢說不用了,不堪情願的嗯了一聲,看着毛氏和苗氏圍着姚若溪唸叨。

許氏和村裡的幾個人也過來看。

等毛氏抱着白毛大公雞回老宅,一路走一路叫着姚忠舉。真要做這個儀式是不能回頭的,她卻頻頻的回頭,“兒子啊!你要告訴娘,到底是哪個害死了你,娘給你報仇啊!”

衆人都等着看消息,送走王三全的時候,王玉花已經心裡輕鬆了大半。姚若溪帶着一空大師送的佛珠,啥妖魔鬼怪那都是沒法近身的了!

當晚姚忠舉還魂夜,天還沒黑,不少人就回家不出門了。也都不走村頭過了。村頭住的人家更是大門緊閉。

老宅的四門大開,桌上擺着供品和酒水,全家的人在三房待了大半夜,過了時辰雞叫了三遍纔回家。

姚滿倉嚷嚷着酒盅裡的酒被喝了一半。

次一天都以爲姚若溪該好了的,結果姚若溪依舊如此,吃着補養元氣的藥。

這下衆人都疑惑了,毛氏都抱了白毛大公雞去二房叫領了,還魂夜姚忠舉也回了家的,酒盅都動過了。可姚若溪依舊沒好。

這下全家都擔心起來,王玉花找了村裡的神婆來給姚若溪悠墜,那墜子根本不動。連那神婆都稀奇的不行,墜子不動,要麼沒問題,要麼就是大問題,不是她能搞定的。

“爹!娘!我真的沒事兒,過段日子就好了。我是練功傷着了。”姚若溪只能這樣說了,她本來就是內力耗損過多。

“練功咋可能會傷着自己呢!?那都是越練越厲害的!”王玉花不相信。

“我練的武功是師父教的,跟別人的都不一樣。”姚若溪看王玉花一副認定了她撞見姚忠舉鬼魂的樣子,無奈極了。簡直啥解釋都聽不進啊!

王玉花想讓姚若溪去寺廟裡住些日子,外面也不少人都議論說讓姚若溪去寺廟。

姚若溪給蕭恆墨施完最後一套針,直接昏了過去。

芍藥立馬對蕭恆墨下了逐客令,“小姐因爲救你都攤上了招鬼的麻煩,你現在毒清了,還是快點離開吧!”

蕭恆墨看姚若溪蒼白的小臉皺了皺眉,“我現在沒法進京,只能等你們去釀桂花稠酒的時候一路了。”那樑家和西寧侯府都打着姚若溪的主意,有他隨行,至少也能保護一二。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一半了。

次一天起來,王玉花堅決要把姚若溪送到寺廟裡住幾天,姚若溪沒有辦法,一家人都擔心的不行,心裡惶惶的,只能聽了。

當晚剛在寺廟裡安置好,王玉花怕素齋沒點油水,還特意拿錢去廚房讓做些好素齋端來。

姚若溪實在心力不濟,又顛簸了一路,不想吃,讓王玉花自己吃就可以。

“那我吃完等下給你燉碗燕窩!”王玉花吃完飯,直接倒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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