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玄元窖!”劉伶指着臺子上的葫蘆,臉上帶着憤怒的笑容,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那個,“這樣的玄元窖,老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說着便拿起酒葫蘆,發泄似的狠命灌了一氣,然後轉過頭來看着孝天,眼睛中帶着瘋狂,“好兄弟,哥哥也送你一個玄元窖,哈哈哈,你要不要?你的這個可比我的值錢多了!”
說着也不等商孝天答話,便直接站起身來,氣運丹田,極爲誇張的大喊一聲:“啊!這不是玄元窖嗎?湯王建國的天賜九寶之一啊,不能錯過啊!我出一百萬兩!”
此時的劉伶是憤怒的,甚至是沒有任何理性的,因爲玄元窖是他從小到大一直視爲聖物的存在,而現在,竟然被仿製的如此拙劣,他只感覺自己的信仰遭到了踐踏和侮辱。他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你不是要作局嗎?你不是要把事情弄大嗎?你不是要渾水摸魚嗎?好!老子幫你,老子把桌子給你掀了,看你如何收場。
但是商孝天卻不知道這些,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此刻發狂似的劉伶,只感覺極爲陌生。在他的印象裡,這劉伶雖然一直都是醉醺醺,顛三倒四的樣子,但是卻始終是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高人模樣。
但是,現在,那個高人,已經徹底灰飛煙滅。
就在商孝天目瞪口呆的時候,突然感到大腦好像被針紮了一下的刺痛,這刺痛將他拉回現實,一眼便看見坐在第一排的一人正雙眉緊縮的向自己這邊看來,“是他!”商孝天的腦袋裡陡然冒出這兩個大字。
這人二十五六年紀,面相雖然年輕,卻又透着一股老氣橫秋;穿着一身綾羅綢緞,打扮的像個富貴公子,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山匪,他是落霞山齊雲寨的寨主周術,也是之前那個講盟會歷史講起來滔滔不絕,最後被慧爺打斷的那人。
周術的本來目的當然不是要看商孝天,他看這裡,是因爲劉伶,但是現在,看了坐在劉伶身邊的商孝天一眼,便好像頓時明白了些什麼,點了點頭轉回身去。
劉伶的話便像是一
粒火星,扔進了烈酒缸裡,忽的竄出一團火苗,現場頓時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是在竊竊私語,聲音越來越大,漸漸地幾乎可以破開屋頂。終於,有人想起了之前的那隻金筆,站起來一聲高呼:“啊!那隻金筆不就是人皇筆的樣子嗎?我怎麼沒想起來?真是豬腦子!”說着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座位,走出了聚賢殿。
而緊隨在那人身後,還有十數人,身上都帶着血的腥氣。這幫人都是九山十三寨周圍的原住民,屬於地頭蛇。
商州境內,不論士農工商,還是老弱婦孺,幾乎全部聽過聖王商湯得天賜九寶,受命建國的傳說,不過也一直都是隻當做傳說而已,騙小孩子的玩意兒。但是現在,眼前發生的一切卻告訴他們,傳說不是傳說,是真的!那能夠建國一統天下的神器就在眼前,於是,一步登天的興奮已經讓他們成爲了不顧一切的賭徒,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和趨吉避凶的本能。
而那些寨主則是臉色數變,可謂異彩紛呈:
之前那支金筆拍出數百萬兩天價的驚喜,在聽到劉伶的大喊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人皇筆啊!就這樣沒了?
但是一想到那些還沒有擺出來的東西,已經出現兩個了,那這批拍賣品裡肯定還有其它的重寶!於是他們又全都變成了一臉的興奮,這可是傳說中的天賜九寶啊!建國!建國!皇帝輪流做,今天到我家!
但是,很快,在那十幾個人匆匆溜出聚賢殿時,他們臉上的興奮又變成了驚恐,他們想到了自己,他們的想法和之前商孝天的一樣,這樣的重寶在他們手裡是禍非福,懷璧其罪的道理,這些見慣了殺戮的山匪比誰都清楚。
“如果沒有人知道?”寨主們回頭看了一眼場內亂糟糟的衆人,很明顯,這個假設,不可能成立了。不用等到第二天太陽出來,這消息就會傳到商洛去。商洛國,那可是宗主國!只要他們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派人來的,到那時……“不行!這燙手山芋必須儘快出手!”一想到這個,寨主們便迅速發佈命令,告誡自己的人不要再摻和。
寶貝雖好,還得有命才能用上,連命都沒了,什麼都是扯淡。還是換成白花花的銀子來的實在,這幫寨主都是從血雨腥風裡走出來的,沒有一個是傻瓜,其中的關節,一下子便想通了。
於是,現場便陷入了一種極爲尷尬的境地:不同於之前人皇筆的紛紛加價,此次玄元窖的競拍,可以說是冷冷清清,除了一開始的劉伶,竟然一個叫價的人都沒有。
九山十三寨的山匪們都已經接到了自家寨主的傳信,自然不敢放肆;那些周圍的原住民一看連土匪都沒有加,自然也不敢亂來;而地頭蛇都這樣了,那些外來戶當然也不加。他們雖然沒有寨主們那些歲月沉澱出來的大智慧,但是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們還是知道的。腦袋一熱,便悶頭子向前,什麼都不管不顧的都已經走了,留下的當然都是有些腦子的。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玄元窖的價值除了對於劉伶這個酒門子弟顯得極爲重要外,對其他人,遠沒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因爲在天賜九寶的傳說裡,這玄元窖出現的頻率是最低的,甚至可以說是可有可無,只是佔了一個天賜的名頭。
而此刻最爲尷尬的還是劉伶,因爲,他一開始喊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想掏銀子的事兒,當看到那主持拍賣的少女,巧笑倩兮的喊完三個數,一錘落下的時候,這次輪到他目瞪口呆了。
商孝天原本還在想着,這周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聽到那錘聲便想起了身邊的劉伶,看見他尷尬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他是爲銀子的事發愁,但是,
但是,這個寨主出門,也沒有帶這麼多銀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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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這兩天都很少,獨孤先道個歉。
話說今天沒課,在宿舍碼字,一舍友對着電腦各種怒罵,我就納悶了,就玩個dota,有那麼強的代入感嗎?你要是跟人打也行,跟電腦打,你有什麼可罵的呀?
好吧,我有罪,我懺悔。我承認,當時,我有種掐死他的衝動。
完了,他看到這個,會不會掐死我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