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舒坑完自己之後,就開始擔任起莫瑾瑜廚娘的職責,葷素搭配還要配湯,每天不重樣,莫瑾瑜還解鎖點菜技能。
挑剔且事多,吃魚還要分產地。
房子裡又多了很多水產,顧望舒不得不學習怎麼處理這些海貨,她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可以去考個廚師資格證,以後身份暴露,還能做飯養活自己。
顧望舒正忙着往飯盒裡裝午飯,突然接到了高金林的電話,“望舒,江湖救急!”
“怎麼?”
“這裡有個慈善晚會,演奏者臨時放鴿子,你有沒有空過來一趟?”
“什麼時候?”顧望舒沒有立刻答應,她不一定有空,昨天給莫瑾瑜送飯,臨走時候那大少爺忽然說讓她把今天晚上的時間空出來,具體要做什麼沒說。
她當然不敢忤逆。
“今天晚上!十萬火急啊!”
“今晚?我沒空。”顧望舒雖然想賺錢,卻也明白不是什麼錢都能賺的,公然打莫瑾瑜的臉,她活得不耐煩了?
“沒空?”高金林傻了眼,怎麼也沒想到被顧望舒拒絕,露天會場顧望舒都二話不說答應,這個開幕式居然拒絕?
“你知道多少錢嗎?就一個開幕式彈個曲子,一萬塊!”
“一萬塊?!”顧望舒眼睛瞬間亮起來,“幾點?我看看時間能不能安排過來。”
“那你儘快給我答覆,你要是不去,我還得找別人。”高金林也發愁。
顧望舒說半小時給回覆,小腦瓜轉的飛快,慈善晚宴,說不定就是莫瑾瑜要帶她去的地方,一個開幕式浪費不了多少時間,莫瑾瑜這樣的身份,總不需要一早就過去吧?
她樂顛顛的抓起飯盒出門,飛快的想對策,她陪莫瑾瑜去參加晚會,再去彈鋼琴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找藉口臨時離開不現實,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莫瑾瑜她不能去。
顧望舒打定要賺這一萬塊。
發短信和高金林確定時間,去公司探莫瑾瑜的口風。
可惜運氣不好,莫瑾瑜沒空,接待她的人是閆傑,“夫人,莫總這會兒沒空,正在和國外公司的負責人開會,他們那邊有時差。”
顧望舒點頭表示瞭解,把飯盒遞過去,“那我就不去打擾他,我還有別的事,先回去。”
她開始滿大街找面具,爲今晚的演奏做準備,不確定因素太多,她一定要做好萬全準備,絕對不能被莫瑾瑜知道!
等她終於找到面具,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高金林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顧望舒給莫瑾瑜發短信說要回一趟孃家,也不等他回覆,就去找高金林。
一路小跑來到會場,高金林已經急的火急火燎,“你總算到了!我還以爲你錢都不想賺了!”
顧望舒尷尬的一笑,“開幕式幾點開始?彈什麼曲子有規定嗎?”
“慈善晚會,規定的曲目在上面,這活不麻煩,就是臨時找不到人,主辦方找到我,我可是第一個想到你。你居然還推三推四的。”
顧望舒忙陪笑,“謝謝高經理,我這不是怕搞砸,壞你口碑。”
高金林點了點頭,沒在多說什麼。
顧望舒連忙跟着化妝師進去換衣服做準備。
這活的確不難,不過幾首曲子,半個小時時間,一萬塊錢,她要是不賺這個錢,會覺得對不起良心,莫瑾瑜一直沒回消息,顧望舒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免得弄巧成拙。
她可不覺得自己在莫瑾瑜心裡有什麼地位。
會場的人漸漸多起來,顧望舒站在後臺張望,沒看到莫瑾瑜,她稍稍安心一些,戴着面具上場。
悠揚華麗的鋼琴聲從指間流淌,顧望舒完全沉浸在琴聲當中,這對她而言並不僅僅是一份工作,還有她曾經的夢想。
二樓看臺上,傅佑承正在同合作伙伴談生意,對方說的天花亂墜,他卻興致缺缺,盯着手裡的目錄發笑,“黃總把地點定在慈善晚會的會場?這是在諷刺傅某?”
衆說周知傅佑承是氣死親爹上位的,對血親尚且如此,更何況陌生人?
黃弘哪裡敢接話,只能小心陪笑,“傅先生如果看不上這兒,要不我們換個地?”
傅佑承不置可否,這地方他待得實在厭煩,剛站起身就聽見下頭傳來鋼琴聲,他有些意外,慈善晚會上彈奏愛的讚歌,倒也是很應景。
技巧也不顯得生疏,最重要的是曲子裡的感情,看來是個熱愛音樂的。
“彈琴的人是誰?”傅佑承問一旁的服務生,服務生一愣,當即表示自己出去詢問主辦方,傅佑承隨意的點頭,對這些也不怎麼在意。
傅佑承的目光太過平靜,黃弘看不出什麼情緒,只覺得腦袋有點痛,他是跟彈鋼琴的犯衝嗎?
兒子因爲一個彈鋼琴的得罪莫瑾瑜,難道他要因爲一個彈鋼琴的得罪傅佑承?
服務生很快回來,告訴傅佑承彈鋼琴的是個大二學生,叫顧望舒。
傅佑承微不可聞的點點頭,眼神晦澀難懂,黃弘不知他意,也不敢胡亂出主意,晚宴還沒開始,鋼琴曲倒是一首接着一首不間斷,非常符合今晚的主題。
他冷着臉聽了許久,越聽越覺得厭煩。
就這麼喜歡音樂嗎?
傅佑承忍不住從卡座上站起來,朝着會場中央看過去,那姑娘穿着一襲粉色的露肩晚禮服,手腕纖細手指修長,微微揚起的天鵝頸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臉上戴着半塊面具,遮住了額頭和眼睛,看不真切。
隔得老遠傅佑承都感覺得到她的專注和熱愛,真是……
讓人討厭的存在。
“通知主辦方,把人丟出去。”傅佑承坐回卡座,冷漠開口,嚇了黃弘一大跳,他還以爲傅佑承看上了那個彈鋼琴的。
把人扔出去是什麼情況?
“傅某在和黃先生說話,黃先生難道聽不出來嗎?”
黃弘:???
傅佑承把他當什麼了?
“傅先生的意思是?”
“把那個彈鋼琴的扔出去,用什麼方法我不管,我不想看見她。”傅佑承坐在卡座裡,臉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