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休想從這裡出去!”只聽那鬼太監就是一聲囂張跋扈的冷哼,頓時讓我們心裡就是有些憤怒。
而樑鑫在這個時候也是漸漸的清醒了過來,一臉疑惑的就是看着身上的飛僵大喊了起來。
“快幫我,移開這些傢伙!”他虛弱的喊道,顯然一副吐得七暈八素的模樣。
我立刻的看了看金常敗,跟他示意了一下,便是見他一吹笛子,讓幾隻飛僵移開了身子。
我緩緩的扶起樑鑫,便是見他滿嘴的腥臭,立刻遞給他一瓶水,讓他漱了漱口。
“啊...唔...呸...”
“媽了個蛋,我再也不吃燒雞了,還有烤鴨,還有那個糕點,還有...”
我聽着樑鑫不停的數落,突然就是又想嘔吐,便是拍了拍他的背,緩緩的說道:“嘎嘣脆,雞肉味,你真快趕上貝爺了...”
樑鑫一聽我的諷刺,頓時就是白我一眼,無奈的說道:“別說了...”
我微微一笑,便是住口不提,看他沒事便是放下了心。
而金常敗見樑鑫沒事,又是立刻的對着那鬼太監詢問了一遍。
“最後一次,說不說...”金常敗冷冷的話語聽得我和樑鑫就是有些哆嗦,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了心頭,卻又是想不起來。
“哼,你們永遠都別想出去...”那鬼太監還是嘴硬的冷哼,完全不害怕我們的樣子。
接着我和樑鑫就是聽見金常敗冷冷的一說...
“你知道我女朋友是誰嗎?”
我們一聽這話,整個人就是猛地一個哆嗦。這金常敗的女朋友...不就是那傳說中的虐鬼狂人馬安妮嗎?
而那熟悉的感覺立刻讓我們發現,竟是和馬安妮詢問鬼魂事情的語氣一模一樣。
我們兩人都是突然爲那鬼太監捏了一把冷汗,祈禱了起來。
便是突然聽金常敗緩緩的說道:“我女朋友是誰,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擅長和鬼魂溝通...知道爲什麼嗎?”
我和樑鑫一聽這話,就是互看了一眼,苦笑一下便是搖了搖頭。
這鬼太監完蛋了...
我們同時如此的想到。只見金常敗立刻就是從包裡取出了一張綠色的符籙,往那駕崩帆上就是一貼。
只見符籙一下就是化成了灰燼消失不見,而同時那駕崩帆裡的鬼太監就是一聲的慘叫。
“啊...這是什麼...啊!!不要!不要!”
一聲陰陽怪氣的慘叫,聽得我和樑鑫就是直冒冷汗。頓時感覺金常敗就是變成了第二個馬安妮一般。
而慘叫了數聲之後,金常敗立刻就是說道:“前菜上完了,該輪到正餐了...”
他的話一出,只見手上就是一張藍色符籙取出。正要貼到駕崩帆上,就是聽裡面的鬼太監一聲的慘叫。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說!我說!”
“屋子裡有一爐檀香,撲滅之後,自然就能出去了...求求你不要再用那東西了...”
我們一聽這話,立刻就是四周的打量了起來,發現遠處靠牆的一張桌子上的確有着一爐檀香。還正冒着淡淡的煙。
樑鑫跟我點了點頭,就是將手中的水瓶遞給了我,讓我去滅掉那檀香。
而我見他虛弱的模樣,便是點了點頭。走上前就是熄滅了檀香,頓時就是見那檀香爐子上一道紅光閃爍,閃得我睜不開眼。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看向屋子的四周,就是冷汗直冒的和樑鑫互看了一眼。
屋子的門又一次出現在了原來的牆上。而整個屋子竟是突然變得有些不同。
原本屋子裡的幾隻紅蠟燭,竟全都成了白色,而火光竟是綠色。而四周的傢俱竟是破破爛爛,蜘蛛網結得滿屋子都是。
我們看着這突然的變化,一時還沒接受過來,只聽金常敗就是冷冷的對那駕崩帆裡的鬼太監繼續的問道:“慈禧在哪?魂石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太后她...她應該是去了建福宮...那裡是我們這些下人不能去的地方...”
建福宮...
我和金常敗互看了一眼。便是點了點頭,就見金常敗最後說了一聲。
“不好意思,你該去地府報到了!”
說着就是一張符籙取出往那駕崩帆上貼去...
“求求你,不要!我!我地府領不到陰票,我...我還有秘密沒說!”
“秘密?”我和金常敗一聽這話,就是好奇起來。
而那鬼太監見我們沒有滅了他的意思,就是立刻的答道:“你們這樣子時到不了真正的建福宮的...”
我聽着這話。就是有些感覺奇怪,什麼叫做真正的建福宮,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什麼意思?”我立刻的問道。
只聽鬼太監就是說道:“你們所知道的建福宮只是一個空架子,去那裡也沒有用。真正的建福宮。在...”
那鬼太監猶豫了一下,金常敗便是突然一聲的冷哼,手裡的符籙就是要貼向他。
“在紅牆之中...”
“什麼?!”我們一聽這話,就是一愣,沒有聽懂那鬼太監的意思。
一座宮殿在紅牆之中?
“西三所有一面紅牆...穿過它,就能進入建福宮...可是...那是給鬼魂過的,你們是人類...不可能...”
一聽他的這話,我們才頓時明白了過來,同時就是吃驚不小。
“我有辦法,讓你們死掉...不對,是讓你們的靈魂暫時出竅,只有你們不要滅我,我就幫你們...求求你們...”
那鬼太監哀求的說道,一副十分不想下地獄的樣子。
而我們聽完這話之後,金常敗便是看了看我。我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撿起地上一個空瓶子就是丟入了一張燃燒的符,對着那駕崩帆就是一招,說道:“進來!”
接着金常敗一下甩手,駕崩帆就是展開,一團霧氣隨着帆布就是飄入了我手中的空瓶,被我蓋上了蓋子。
“西三所在慈寧宮後面,從這邊的窗戶出去最快!”金常敗指了指一側的窗戶就是說道。接着首當其衝的走了過去。
而他手上的駕崩帆竟是被他取了下來,披在了身上,顯出一副帝王的風範。
我們三人和那七隻飛僵就是躍出了窗戶,只見天空的烏雲漸漸的消散,大雨已經停住,之後一聲悶雷還在天空響起。
我們在庭院中翻過了一面牆壁。直接爬到了西三所的門口。
“哪一面紅牆?”我舉起瓶子,就是對那鬼太監冷冷的問道。
只聽他立刻的回答:“中間的那所屋子,房子後的紅牆,那裡有一顆梧桐樹,到了那裡你就能看見了。”
我們一聽這話,便是都走到了中間那所房屋的背後,只見院牆前。一顆高大的梧桐樹就是立在了牆前。
而那梧桐樹中間竟是一個大洞露了出來,讓我們立刻看到了背後的牆壁。
讓我們都是吃驚了起來。
只見那圍院的牆壁都是紅色的,但卻是經歷了時間的沖刷,變得十分的暗淡。但那梧桐樹露出的洞後,那紅牆竟是如鮮血一般的鮮豔,顯得和外面的牆壁截然不同。
看着眼前的畫面,我們立刻就是明白了鬼太監的話語...
同時我就是舉起瓶子對鬼太監問道:“怎麼進去?!”
“鬼壓牀...”那鬼太監立刻就是說道,讓我們一聽就是皺起眉頭。
“鬼壓牀?你壓我們?”樑鑫一下就是驚異的問道。
“先滅三燈。再入睡,這時只有我對你們鬼壓牀,自然就能魂魄出竅,穿過那紅牆...”鬼太監緩緩的說道,一副得意的說道,好像沒有他不行一般。
我便是一下詭異的笑了出來,緩緩的搖了搖頭。把他收進了揹包,對着金常敗說道:“麻煩,守住我們的身體...”
我之所以選擇金常敗留下,自然是因爲他的實力不適合靈魂出竅。否則七隻飛僵就是完全的報廢。
只見他點了點頭,似乎明白我的想法,一吹笛子就是讓七隻飛僵站在了我們的各個方向,圍住我們就是站立起來,而金常敗則是和飛僵一起成一個圓圈,守護住了我們。
“萬事小心...”
我點了點頭,便是讓樑鑫上前,接着咬破手指就是點在了他的額頭和雙肩之上。立刻樑鑫就是印堂變黑,整個人的氣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躺下吧...”我對他說着,便是同樣的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和雙肩。
接着一個神主牌就是取了出來,對着它就是說道:“劉一傑!出來!”
這個神主牌自然就是當初守護師父舊居的那個鬼仙所有,此刻的我與其讓一個鬼太監做鬼壓牀,還不如讓這鬼仙更加的有效。
一縷青煙,那鬼仙就是浮現了出來,一身道袍,道骨仙風的對着冷冷說道:“叫老夫出來,所爲何事啊?”
我一見他如此的態度,頓時有些不悅,就是一皺眉頭,冷哼一聲。
“哎喲,小祖宗,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別當真...”那鬼仙一見我怒色浮現,態度馬上就是一變,畏懼的說了出來。
“幫我鬼壓牀,我要靈魂出竅...”說着我就是躺在了樑鑫的身旁,突然就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着樑鑫就是問道:“你能叫那蛇精出來不,進去之後,也能保護你...”
“好”樑鑫立刻便是掏出了三隻香菸一點,等他抽完了煙,卻是閉着雙眼一皺眉頭,沉思了許久之後,才突然吐出一口煙氣,無奈的說道:“哎,他打死都不過來...他說自己不是東北的正統野仙,來北方會被發現,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這樣啊...”我有些無奈的說道,便是立刻取出了一個鼻菸壺,打開蓋子,放出了的護身餓鬼黃小猛。
“保護好他,他少一根頭髮,你就一個月別想有香油供奉...”
說着只見黃小猛就是猛地衝進了樑鑫的身子裡,嚇得他連忙自摸了起來。
“我們走吧...”
說着我便是躺到了地上,對着鬼仙劉一傑喊道:“等我們睡着,就開始!”
耳邊聽見了樑鑫數着“水餃”的低語,便是閉上了雙眼,緩緩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