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樑鑫?!吳醜?!陳華宇?!還是孫耀才?!
師父說的那個血輪教的傢伙到底是誰?是誰把師父...把師父...
我閉着雙眼,在一片黑暗之中不停的想着,同時腦子裡許多的聲音迴盪了起來。
“孩子你未死...你還都沒斷氣...快快醒來!”
“小朋友,你叫雲單是吧,我是你爺爺的朋友,我叫...張武焱,你叫我張爺爺就好了。”
“你很好運,因爲你有個很好的哥哥...”
“小云啊,你想不想...幫你哥哥,讓他不用再當水鬼?”
“胡云單,你想不想跟我學道,學習茅山道術?”
“小云,你長大了...”
“小云...”
他聽着那熟悉的老者聲音,全身的血脈都漸漸的滾燙了起來,頓時只感覺自己的雙眼火辣辣的燒得刺痛,同時兩行熱淚漸漸的便流了下來。
就這樣一直過了很久,我只感覺自己在黑暗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傳遍了我的全身。可我卻是沒有在意,因爲心裡的難受此刻已經讓我有些透不過氣,又怎麼回去在乎那**的感覺。
過了很久很久,我的耳邊漸漸的響起了一些混亂的喊叫之聲,它們在我的耳邊不停地徘徊,模糊不清的迴盪着...
我不知道那些聲音裡到底都喊了一些什麼,但可以聽出那語氣十分的急躁、不安、甚至有一些畏懼。
而過了很久,我只感覺自己全身熾熱的感覺漸漸的消散,轉化成了一股冰涼的寒意襲遍了我的全身,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耳邊那喊叫之聲也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吶嚜咩啦嗦...咳咪咜...咳嘶嘁哎嘚...”
我清晰的聽出了那是一個人正在唱歌的聲音,歌聲十分的祥和平靜,讓人聽着心裡十分的舒服,只是歌詞讓我怎麼都聽不懂,也不知道是哪一國的語言。
大約幾分鐘之後那人終於唱完了整首歌曲,聲音漸漸的消失不見。緊接着幾個人說話的聲音便傳進了我的耳中。
“華語歌,混蛋...他沒事吧?”
“組...長...他...”
“他醒了!”
我漸漸的睜開了雙眼,模糊之中我漸漸的看到了自己眼前出現了幾個人影。
樑鑫、陳華宇、吳醜、馬安妮...
只見他們四人都是一臉歡喜的看着我,而樑鑫立刻就是對這我虛弱的說道:“混蛋,你...終於醒了!你剛纔嚇死我了!”
“魂單,你還記得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嗎?”就在樑鑫剛一說完,陳華宇便是立刻的問道。
我看着他們也是一臉的疑惑,我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在這兒?我剛纔暈過去了嗎?
我望着自己身處的地方正是那放着無數錦盒的環形階梯,而身邊的四個人都是一臉疲累的看着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馬安妮第一個就搶先的解答了我的疑惑,她有些畏懼的對我說道:“我剛纔聽見你大叫了一聲,就放下藥材去看你...誰知道...你...”
“你突然全身散發出一股的黑氣,接着你的那條辮子就散了開,整個人披頭散髮的站了起來,像是着了魔一樣的狂吼。然後就看你眼睛裡流出了血淚,接着就一下跳了上去吳醜他們那裡...”馬安妮緩緩的說道了這一切,接着便看向了吳醜,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而吳醜見馬安妮說完,便嘆了口氣說道:“你剛纔...突然像一隻鬼魅一般的跳了上來,幫我們都是嚇了一跳...我本想上前看看你是怎麼了,可誰知道你見到我就是一下掐住了我的脖子,嘴裡不停的唸叨“死”字...用力的想把我掐死...”
“我和會長、副會長本在對付那隻血輪教屍變的傢伙,而你這樣突然的襲擊,讓他還被那殭屍偷襲了一抓,弄得自己中了屍毒...”陳華宇立刻接着吳醜的話又緩緩的說道。
而我聽後卻是沒有說一句話,靜靜的等待他們講事情的經過全部敘述出來。
“幸好安妮及時的也飛了上來,阻止了你繼續掐着我,她將我拖開之後,你似乎沒有打算攻擊她的意思,反而是撲向了那隻殭屍,就幾秒鐘...他就被你撕成了兩半...”吳醜吃力的說道,接着就見一旁樑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立刻的捂住了嘴巴,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你剛一弄死那殭屍,不遠處撕鬥中的那兩個血輪教和三面鬼王就是同時的怒吼了起來,而你竟然一個人就衝了過去,將他們三個...”
吳醜說道了這裡,突然看向了樑鑫,只見他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
“你把那鬼王的三張臉活活的咬了下來,這個鬼頭上血跡斑斑的,還有那兩個血輪教教徒脖子上的吊死鬼,也被你咬斷了脖子,將那兩個女人頭啃了個乾淨...本來你還想咬死會長身上的白老爺子...幸好華語歌及時的阻止了你...”我聽着吳醜緩緩敘述,頓時就想起了剛纔自己聽到的聲音。
“那個唱歌的人...是你?”我聽到了這裡,才緩緩的問了一句。
只見陳華宇點了點頭,然後解釋道:“我見你類似邪體附身一般,便用鬼域祭歌幫你平靜了下來。”
鬼域祭歌...
我聽着這個名字,卻是完全沒有印象,從來沒有聽過...
“而那兩個血輪教的人和三面鬼王被你剛纔這突然的變化,嚇得都逃到了下面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只見樑鑫這時終於舒緩了下來,忍住沒有嘔吐的說道。
“混蛋,你怎麼了?你哥哥搞什麼啊?敵我不分,瞎搗亂啊!之前見到你師父的時候也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樑鑫一副抱怨的對着我說道。
我聽着他的話,卻是心裡回憶起了師父那最後的一句話,他們幾個人之中...有一個是血輪教的人!
“我師父是怎麼死的?!”我冷冷的說道,完全沒打算解釋自己剛纔失控的事情。
“你..師父不是幾年前早就死了嗎?”只見樑鑫這個缺心眼緩緩的說道,而就在他剛一說完,馬安妮便是猛地錘了他一下,瞪着他讓他閉嘴。
“你師父?”吳醜頓時疑惑的唸叨,接着便看向了陳華宇和樑鑫。
而陳華宇也是立刻的搖了搖頭,似乎完全不知情的樣子,看回了我,問道:“你師父怎麼了?我記得他在鐵籠裡看着耀才啊?”
“我知道他師父怎麼了...”只見馬安妮突然的開口說道。
而所有的人都是好奇的看向她,等待着她的答覆...
“鐵閘門上被下了某種禁咒...可我看不出那是什麼禁咒...不過應該是和血輪教有關係...混蛋的師父中了那個禁咒...剛纔魂飛魄散了...”
馬安妮的這句話頓時讓吳醜、陳華宇和樑鑫都是一驚,他們立刻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是一齊的搖了搖頭。
“難道是血輪教的那幾個人乾的?”陳華宇疑惑的自語道,然後又是搖了搖頭,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其餘的幾個人,說道:“爲什麼我們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禁咒?還是那禁咒是等我們出去之後纔有的?”
我看着陳華宇自言自語的揣摩,那表情十分的疑惑,看起來並不像是裝出來的。
而吳醜立刻就是接着說道:“我們出了鐵籠之後,沒有人接近過鐵籠,這一點我可以確定,我在和會長、華語歌一起攻擊那血輪教的殭屍時,特地留意了鐵籠那邊的狀況。除了一直昏迷的耀才,沒有別的人靠近過...”
“難道是耀才?”樑鑫突然的說道,便立刻看向了我身旁不遠處躺着的孫耀才。
而樑鑫剛一說完,卻就立刻被馬安妮狠狠地瞪了一眼,訓斥道:“你變成他這樣,你能醒過來嗎?白癡!再說藥材那點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如你...”
樑鑫見馬安妮這樣又罵又誇也不知道該笑該哭,只好無奈的閉上了自己那張賤嘴。
“我認爲這個時候,我們不該懷疑自己人,那兩個血輪教的人就在下面躲着,只要抓住了他們,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們說出來。”陳華宇見我們氣氛突然便得十分詭異,大家都開始猜疑了起來,便嚴肅的對着我們說道。
“對,現在我們不該懷疑自己人,說不定是那血輪教的人乾的,只要抓住他們就知道了。我認爲我們此刻應該想辦法那剩下的邪教徒抓住,還有那替死魂石,也必須快一點找到,耀才的傷勢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吳醜見陳華宇放話,便馬上打起了圓場說道。
“對,我們必須快一點!而且你的傷勢也不比他差...”陳華宇見吳醜吃力的說完這段話,便是扶住了他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聽着他們的建議便是沉默不語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他們所說的看法,但心裡卻暗自發誓一定會捉出師父所說的那個血輪教的傢伙。
復仇,可以讓一些人失去理智,而我顯然就是這一種人。之前血輪教的種種惡行,雖然都一直讓我痛恨噁心,但卻都並沒有直接的關係到我的親人,可這一次那個血輪教的傢伙竟敢觸碰我的底線,傷害了我的親人。
我看着眼前的降靈會的成員,內心突然一陣熱流翻涌...
看着吧...不管你們之中誰是血輪教的人...我必定讓他魂債魂償!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