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還跑,逼沙場去!”
雄鐵馨園的後邊兒,正是鐵路局下的一戶沙場。一旁,又是一戶駕校。
姜志文這一仗,打的是,特別精彩。每逢下來的業主,全給他的手勢、功夫驚呆,愣是忘了本來要計劃的事。
他一直倒退,跟玩起了殭屍模式一樣,誰要是觸碰他一丁點兒,立馬扇去一膠棍兒。
過了獨木橋,又過了涼亭。穿過了小賣部,這寬敞的雄鐵馨園,一下子成了一戶極好的鬥毆場所,連這物業經理楊廣武都歎爲觀止。
自從,物業公司莫名地來了一號叫趙辰的傢伙以後,這姜志文愣是跟充了雞血似!
“過分!太過分了!”
楊廣武單拳打在了牆壁上,粘上了一拳子的手掌。秘書謝穎替他泡好了一壺杭州龍井,斟到了辦公室的茶几上。
咯噔的一聲兒,關上了門。房間裡,氤氳着一股濃郁的茶香味兒,和一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兒。
楊廣武的電腦,調出了監控視頻。這楊廣武本想叫秘書報警!這下邊兒監控部門已經報上前臺,這叫楊廣武左右爲難。
一方面,是鐵路局的老大哥已經開始警告。好端端的一個小區!還是鐵路局旗下的,你搞成了流氓團伙的犯罪窩點?!
一方面,楊廣武又得承擔這一戶戶來歷不淺的業主投訴。
要知道,雄鐵馨園最便宜的房子,當時打了整整七折都沒有低於八十萬的,而車位最便宜的起碼要十萬。
一旦,鐵路局的老大哥生氣。這楊廣武只能卷席子走人,換一戶新的物業公司。三年的簽約合同立馬違規。
他看着桌上的一份投訴檔案,是一個匿名業主寫給他的,專門投訴了姜志文的草莽。。。
楊廣武說:“我的天啊。。。”
協警看着楊廣武,又看了一眼飛利浦液晶屏幕。突然地就鼓起掌來!一聲嗲腔驚覺了抓耳撓腮的楊廣武。
楊廣武說:“謝穎,誠心搗亂是不?我快要摘下頭上這等烏紗帽嘍!”
謝穎說:“你看,多精彩啊!”
楊廣武二眼看向了監控視頻的一角,快要超出監控範圍了。眼見一堵圍牆上,上面正裝載着一輛“嗡嗡”作響的挖掘機,在沙場裡來回工作。
楊廣武的眼睛登時紅了一圈子,道:“謝穎,我必須得報警!否則,雄鐵馨園的事兒我能穩穩。到了沙場,真有可能有個三長兩短的!”
眼見,屏幕上,倆名混子逼着姜志文打去。姜志文一個側閃,硬是反手砸到了混子的膝蓋。混子慘叫一聲,膝關節青了一片。
另一個,已經進步了。這雄鐵馨園還有好些地方沒有竣工,他直接抄起一把瓦刀,要削向姜志文的臉!
姜志文“當—”的一聲兒給接過了瓦刀的攻擊,然後踹了一腳這混子的小腹。
無奈,再朝身後的側門離開,卻已然是沙場,正對的是駕校報名處。
要打,只能到上百畝的沙場打去,沙場隔着的又是石場,身後還是密密麻麻
未經開發的深山,種滿了速生桉。
“小子,我看你往哪兒跑!”
被追着打,哪怕是反打,消耗的體力是非常多的。
哪怕,是開過裝甲、上過坦克的姜志文,任憑給這幾十號人,來了一出人海戰術,現在給逼退到了沙場上,同樣舉步維艱。
他在喘氣,汗衫溼了一片。而在觀看着監控錄像的楊廣武,背上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謝穎,你聽我的!再不報警,我們得進派出所了!”
謝穎的嘴裡含過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嘟着嘴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她是個美人,又是個優秀的文秘高材生。
她看着焦慮的楊廣武,不禁覺得好笑。她說:“你看,誰來了?”
楊廣武隨手抄過一塊手帕,氣得直跺腳。
“你還有心思笑?!”
楊廣武隨手放大屏幕,這下叫他的尿道立馬緊湊起來!這血壓都要高升了許多。。。
“馬援朝?!我的天,馬援朝湊什麼熱鬧?!”楊廣武深知,馬援朝是誰啊?雄鐵馨園超過一半的房子,有他爹的功勞啊。
馬援朝依然是那張清秀的臉,但他又繼承了他爹的果決。領着一夥,看似弱不禁風,卻又敢打敢殺的傢伙,來湊熱鬧!
看上去,他是去支援姜志文的。
楊廣武說:“亂了套了!馬援朝這傢伙,天天養尊處優,憑什麼去粘這江湖氣?!我的天,他爹只要一個電話,打給鐵路局的高幹,你等着失業吧!謝穎。”
謝穎做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叫楊廣武竟然登時間心猿意馬起來。
眼見謝穎,掀開了那條黑色的包臀裙,大腿一塊白色的肌膚,跟削了一塊的冬瓜一樣白光光、亮澄澄的。
謝穎單腿靠在茶几的一腳,搔首弄姿樣子特別誘人。她取出一個銀色的指甲鉗,減去了腳趾上多出的一尖。
她的腿很纖長,很滑,沒有一點兒瘡疤、疙瘩。楊廣武的心兒,原本怒氣衝衝地對準了那屏幕上,一羣惟恐天下不亂的社會青年、二世祖。
現在,又給謝穎那對三十五吋長腿吸引了過去。謝穎就職了整整倆個禮拜,在他身旁形影不離的。
他這才發覺,來了個天仙。他腦袋“嗡—”的一聲響,迎着呼呼的空調聲,道:“你在做什麼?!操。”
謝穎磨平了棱角,朝空中吹去了指甲灰,故意將一滾肥碩的胸脯肉擠出來。然後翹着貓步,朝他徐徐走去。
楊廣武竟然起了反應,一股熱流朝身下迅速蔓延。他習慣性地看了一下辦公室的百葉窗,幸虧外面的職員沒有看見辦公室的尷尬。
謝穎說:“喲,聘請秘書的人,都是那德性。尤其是女秘書,對吧?稍微有點權力的,能光明正大樹個秘書招牌。沒啥本事,又膽子較大的,也敢樹個職員、辦事員的招牌唄。”
她將身子,緩緩地弓下了腰,性感地接了下一句。
“目的,還不都是一樣嗎?難道,我還不夠主動嗎?”
她彎下了腰
,襯衫的鈕釦隨時要撐開。那是一片粉色的比基尼包裹下的天地,他的注意力徹底給分開了。
而楊廣武,還沒有察覺到,兩輛麪包車已經飛快地闖入了雄鐵馨園。
他的注意力,只在那天仙下凡一樣的她身上。。。
“鐵坤!”
馬援朝來了。馬援朝一來,立馬帶着他那夥標誌性的“傷殘大隊”,朝鐵坤那夥“社會青年大隊”狠幹起來。
這倆羣人馬,都有相似的地方。第一,都是顯得蛋疼。第二,都是熱血沸騰。但他們,又都有一個區別較大的地方。
都說,一個領袖,一個團隊。領袖的威力,可想而知。趙辰,快成爲“傷病大隊”的信仰了。
馬援朝氣勢洶洶地殺來,這叫姜志文心暖了好多!眼見,身後是一堆堆高高豎起的沙堆,來往的土方車多之又多。
包工頭氣得連打電話。但是,在姜志文看來,這馬援朝竟有幾分出師的味道,從他那果斷的攻擊來看,真跟趙辰有幾分相似的地方。。。
“鐵坤!”
馬援朝帶來了都是一批校隊足球隊的人,胳膊腿部都特別粗礦。上次在校園門口吃了敗仗,鐵坤屬高11級,馬援朝屬高12級,當年鐵坤贏了一回。
馬援朝這次有了信仰,飛快地朝鐵坤撲去。擒賊擒王,鐵坤還貓着身子,逼着那姜志文,要給姜志文吃一個大虧才成。。。
卻不料這馬援朝,赤手空拳一個飛撲,竟能把195cm的鐵坤給攬住了腰!一個抱摔,鐵坤重重地倒地,還給轉了一圈兒。
“操!”
鐵坤給抱着,腰部給死掐着,這馬援朝的鬥志非常旺盛,腦袋裡正迴盪着趙辰教授的武術哲學。
趙辰那天在“小肥羊”開會的時候,曾說:“別看你哥我看起來勇不可擋,凡事都講究個技巧。”
“第一,混戰砍殺千萬別砍要害。這是爲了避免尋仇,也避免要負大責。生死攸關,再定不遲。像我,專門朝屁股、背上、大腿兒砍去。”
“第二,跟高個子幹,千萬別跟他硬搞。他一手踭子給你,你立馬暈了。要抱摔,跟他在地上死磕!他站不穩,體力會慢慢消耗。”
“第三,跑!這是我作爲師傅,傳授你們的課程。還有,速度摧毀一切。但這種速度,是進攻的速度、力量。而不是,三兩下就交了。否則,天底下的老婆要怪罪我了。”
憑着這哲學思想一樣的戰鬥意識,衆人飛快地統一“抱摔”!
這場面,何其壯觀!眼見,馬援朝爲首的“傷兵大隊”,統一地魚躍衝頂!將“社會大隊”全抱在地上的沙子上打滾兒。
這氣勢一上來,連痛楚都輕覺了幾分。地上那沙子多熱啊,那地上的石子多硬啊!但死磕着,這夥足球隊,天天日曬雨淋的訓練,早將溫度置之度外。
而鐵坤爲首的“社會大隊”,個個黑眼圈兒、大肚腩、瘦乾巴的,勝負,從一開始已經決定。。。
但!兩輛東風標緻的麪包車到來,卻讓戰鬥停止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