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呆愣在那裡,百轉千回,想必這品兒也不是一個善類。
指着她開口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害死的那律喜?豈是你受了她人之命來害與我。”
品兒哭着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又回過頭對慕容靖道:“娘娘,真的不是奴婢,是她,是那新來的宮女!”
“一派胡言!”
品兒依舊不依不饒,驚嚇的躲在了慕容靖的身旁:“娘娘,求你救救奴婢!”
慕容靖因剛剛嚇得花容失色,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的。
她道:“這……這皇宮怎能讓一小小婢女亂了,快,快把她帶到本宮的宮裡。嚴懲!嚴懲!”
說罷,便有兩個麻利的太監抖了抖袖子來到我的身邊攥住了我的手臂。
我掙脫着:“慕容靖,我沒有殺人,沒有殺死律喜!難道這皇宮中就沒有天理了?”
慕容靖被翡翠與崔嬤嬤扶起了身,她又正了正自己的髮飾片刻後恢復了平靜,用那一雙媚眼瞥了我一下道:“本宮就是天理!走!”
我無力抗爭,冷笑一聲:“難道我浣清音就栽在你的手裡了!”
臨走之際,我再次望向身後的品兒,不料,卻看到了一角落裡正看向我的靜和嬤嬤……
翠綠宮
慕容靖緩緩踏着步伐走在前頭入了上座,翡翠在一旁靜候。
她撥了撥自己的髮釵:“今個兒倒真是嚇死本宮了!”說着,她瞥了眼身旁的翡翠。
我直覺不妙。
翡翠俯身行禮後察言觀色了一眼慕容靖:“娘娘,宮裡出了人命,可是要去稟報皇上前來翠綠宮?”
慕容靖不甘之色在臉頰上,嘆了一口氣,又看着自己的護甲:“皇上忙於朝政,自是沒有這閒心的。但,本宮又怎能說了算呢?況且,這皇上是很久很久沒有過來了!”慕容靖望了望天花板,似有一絲淚意,又道:“去稟告吧!”
翡翠答道:“是!”
待翡翠走後,慕容靖揮了揮手,厭惡道:“把她放開吧!免得皇上會說本宮蠻橫無理!”
“是!”
我正要起身,卻被身後的太監踢了下去,只覺一陣疼痛襲來,我咬了咬牙:“慕容靖,你是想讓浣清音從此消失在這個世間,是嗎?”
她用手帕遮起嘴角,呵呵大笑:“你還真是聰明!”
“律喜的死,是你的陰謀,還是司宇辰的陰謀,還是誰的陰謀,我不得而知。今日我便把話告與你,我浣清音從未想在這皇宮中生存,我想逃,但即便出了宮,他也註定會將我束縛與宮裡!”
她抿起一口茶,放了下去,啪嗒一聲,聲音很重。
“誰讓你是紅顏禍水呢!難道你沒聽說過嗎?今個兒本宮就告訴你!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又搖了搖頭:“你真真的是幸運了,既然是不薄命的。可……這又能怎麼樣呢?本宮便是要想法設法的叫你薄命!如何呢?”
“可惜我不會,我不會死!更不會死在你的屠刀下!”
她又拿起茶杯,用茶蓋戳了戳茶杯,媚眼如絲的道:“是嗎?但這可由不得你!本宮的爹爹不是你毒死的!”
啪的
一聲她蓋上了茶蓋,惡狠狠的盯住我。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的聲音,慕容靖恢復了往日的神色,不再是蠻橫無理。
司宇辰大步走了進來,慕容靖起身微微看向我,便行了禮道:“參見皇上!”
司宇辰懶散的邊說邊往座位上走去:“免了!”
慕容靖笑着站在一旁道:“皇上,浣衣局出了命案!”
“朕已經從品兒那知曉了!”
慕容靖點了點頭又命翡翠去沏上一杯上好的茶水。
我看向慕容靖,她的慕容家族本是一手毀在了慕容氏的手上,而慕容氏也被我親手灌下了毒藥。而接連着慕容家族也並會接着自己的權利來對付司宇辰,卻不想慕容靖會如願的出了冷宮,又恢復了妃的稱號,由此,慕容家族也放下了心。但慕容靖對我親手毒死他爹爹的事情,我想,她卻是對我恨之入骨的!
慕容靖笑着端過翡翠的茶走了過去:“這普洱茶的確是越陳越香的!”
司宇辰接過了去,熱氣騰騰的吹了吹,便細細品味着。
半晌,慕容靖也沒見司宇辰開口提起浣衣局命案之事,便有些氣急。
“皇上,這浣衣局出了命案,臣妾問過了崔嬤嬤,是那浣衣局的品兒事先發現的!”
司宇辰似乎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像似剛剛忘了這件事般,問道:“品兒?”他半眯着雙眼,英俊的臉龐瞧了瞧她,“對了……那,死的人叫什麼?”
慕容靖行禮:“回皇上,叫律喜!”
司宇辰略微的點了點頭,看向我一掃而過。
“哦?朕倒是忘了這還有一個人,美人!”司宇辰笑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他,看向了慕容靖,她卻暗自的攥起了雙拳死死的盯住我,似要把我千刀萬剮般。
慕容靖給了翡翠一眼色,翡翠便俯身道:“回皇上,她便是品兒口中殺死律喜的人!”
“是嗎?那你們讓朕來此是何意?一小小宮女豈不是靖妃說了就算的!”司宇辰撥弄了下桌子上布的棋,又接着道:“靖妃還是有心再下棋啊!”他指指她:“倒是說說,前個你姐姐來過了?”
慕容靖一聽是自己的慕容氏家族,便連忙答道:“是,正是臣妾的姐姐。這茶也是姐姐帶來的,她說讓我好生的在皇宮裡,安安分分的!”慕容靖說到最後抿了抿嘴。
司宇辰起了身來到我的身旁,把手伸向我:“起來吧!清清!”
我並未起身。
他呵呵道:“律喜之死,可是與你有關?你可知,這是要打發去暴室的!”
我鎮定了內心裡的惶恐與不安,欣然的擡起頭看向他:“那又怎樣?你將我再度束縛進宮,就是爲了看着我去暴室的?怎會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況且,律喜之死根本與我無關,又或者說,想必……這是你司宇辰一手出謀劃策的!”
半晌,他哈哈大笑,臉龐俯下身湊向我,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顎:“目的呢?”
我不屑與他,只是甩了甩腦袋,冷眼盯住他。
我道:“目的?你是爲了讓我在這皇宮中難以生存,漸漸的,我被磨滅了性質,真的走投無路了
。然後,你便期待着我浣清音去求你!然後我便安心的在這皇宮中生存!”
他正了身,揹着手哈哈大笑。
慕容靖似乎有些不解:“皇……皇上,律喜之死,可真的是……可真的是,是皇上?”
他眼眸含笑的點點頭:“不錯!還正是朕呢!”
慕容靖釀蹌的身體只想往後倒去,幸好被一在一旁察言觀色的翡翠扶起着。
慕容靖掉下了一滴淚水:“皇……皇上,難道你讓靖兒如願出了冷宮,僅有的目的便是拿着靖兒對她的恨,來對付與她?然後你再一手策劃律喜之色,目的便是讓她在浣衣局中難以生存?然後呢?”她的淚珠緩緩掉了下來,“然後,她或者有一天會走投無路,她便會去求你!”
“是嗎?”
“是!”
“皇上,你可真的有時間等啊,可靖兒呢?自打再那一次慶生宴上見與你,靖兒也再等,等你回眸一笑,靖兒真的太傻了!”
司宇辰伸手手指抿了抿嘴:“不然呢?你可知,你的慕容家族,終究……會被朕一一的剷除!包括你!”
慕容靖再也堅持不住,釀蹌了幾步,即使是翡翠的攙扶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下。
司宇辰背對着她,冷冷道:“從今日起,慕容家族的人便再也不準入宮!等到朕一一的剷除了慕容氏家族的人朕便會剷除與你!”
“皇上!”慕容靖心有不甘,依舊不相信。
司宇辰依舊背對着她:“或者說,你安安分分的,我終究會念及情誼,將你受困與冷宮之中,也或許是這翠綠宮。”
慕容靖早已嚎啕大哭起來:“皇……皇上!不,宇辰!宇……臣,靖兒就真的這般嗎?”
寧弘的聲音打斷了慕容靖。
“皇上,雪淵大師的令千金進宮了。”
司宇辰淡然道:“蒙雅進宮了?”說着他便想往外走,但在當跨入屋門之際卻退了回來,走到了我的身邊。
他俯身,眼眸中多了一絲狡詐之色:“太聰明,便不會是一件好事!不過,聰明的你已經知曉,我又有什麼玩樂之趣,繼續與你玩下去呢?”
“卑鄙!”
“還是像往日那般,回到你的浣衣局吧!”說着,司宇辰便嘴角掛着笑意的大步走了出去。
慕容靖這時卻撲到了我的身邊,眼裡充滿了殺意:“浣清音,本宮要殺了你!哈哈哈哈哈,是你害的本宮!是你!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慕容靖說罷便瘋了般的搖晃着我的身體,好似要咬向我的手臂。這時,卻有一身穿太監服飾的男子走過了來冷冷推開了慕容靖。
“靖妃娘娘現在還身爲妃嬪,還是要注意舉止!”
慕容靖瞪向她,她的長髮零散的披在額前,“你也跟本作對!”
那男子道:“奴才不敢!”說罷,便對我道:“還是請吧!”
我厭惡的瞥開他,便想往翠綠宮的屋門走去,那太監也不依不饒的跟了上,想必也是司宇辰所派來跟蹤我的!
“浣清音!”突覺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我難以忍受,好似一尖尖的利器滑過了我的背後——長長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