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喋血的狼,搖尾的狗

嫋嫋清風拂散雲層,吹拂起了滿地的落英,漫步走在鵝卵石小徑上,兩人翻飛的衣袂不時觸碰,拉攏着月下的兩顆心。

“今日踏青,也就是那個情形了,我看那個饒夫人倒是不錯,沈客與晁王比試,大獲全勝!”

“饒夫人確實是個不錯的人,明日我讓人備份厚禮送過去,老二那箭發怎能與沈將軍比,輸得不冤!”

寧致遠抖着翻飛的衣袖,將雙手攏到了腰間,慵懶的拖動着步伐。

杜依依雙手環抱,衣袖便就不再飛舞。“紫月的事情可有消息?”

白日的事對她來說不過是小事一件,真正讓她頭疼的還是紫月的事情,不管皇上是否是想培植晁王做沈客之後的接班人,以現在晁王的實力與在軍中的威望肯定是不能與沈客相較的,雖說沈客的身份…………

“要做最壞的打算!”寧致遠沒想在這上頭隱瞞杜依依,這件事遲早是要抖露出來的。

他認真的觀察着杜依依的神色,生怕那兩道彎彎柳葉眉會揚起,生怕抿着的脣角會拉聳。

最快的打算,從紫月出現的開始,杜依依就已經做了一個最好與最壞的打算,這個結果對她也並不是無法接受,近段時日都被紫月一事煩得心神不寧,一味拖延下去也只是給自己增加壓力,倒不如能一了白了一次解決。

“明日可有空?”

寧致遠點了點頭。

“陪我去沈府走一趟吧!”

寧致遠再點了點頭。

杜依依轉移話題之下的包容讓他有些惆悵若失,雖他也期盼着兩人能心平氣和的解決紫月的問題,但杜依依次此刻太平靜了,靜得都讓他無法去感覺她是否對自己有半分情意。

不愉快的話題很快結束,乍起的寒風將後院漫步之行結束,回到了屋子裡,兩人各自下榻入睡。

京城四堵牆裡,皇宮佔地第一,東宮第二,第三的,就是這座陳朝遺留下來的府邸,因爲沈客的入住,這座已經還被閒置了許久歲月的府宅再次成爲了人們的聚焦點,每日從這座府宅裡傳出的故事話題,都能讓街坊鄰里津津樂道。

今日宋大夫的老婆在沈府之外哭訴,就成了今日關於沈府最大的爭議話題。

宋大夫一日都沒有從錦衣衛放出來,宋夫人又來過沈府一次,但這次卻沒能讓管家再去跑一趟。

錦衣衛顯然是有目的性的針對自己而來,當初是他讓宋大夫出城診治,那兩人身受重傷,若進城必然會引起守城官兵的注意,這是隨着他在復仇道路上匍匐前行的兩人,他無法罔顧他們的性命,他將他們安置在一家農夫家中,以管家的名義讓管家帶着宋大夫前去爲他們診治,這件事無論如何看也都只是一件尋常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卻會引來錦衣衛的注目,就算不是因爲皇上察覺到了自己的身份,其中目的他也不能不放手不管。

他辛辛苦苦站到了今日的位置,軍方第一人,離着登天已經只剩下了一步之遙,十四年了,這麼多年的艱辛拼搏,怎能在這個時候化爲虛幻泡沫。

無論是亂世還是盛世,兵權都會是人人渴望爭取得到的,皇上對功勳世家的殺伐,也是恐懼世家們在三軍之中的威望與影響力,如今,他要成爲下一個安國公了,皇上怕的,就是怕他還會成爲下一個秦國公。

這一步之遙,隔着天河。

更深露重,沈客卻全無睡意,宋大夫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他需要面對的,是朱閣與皇上的那雙眼睛。

朱閣!

沈客咬牙切齒的暗念着這個讓百官生畏的名字,抓起桌上的信箋捏成了紙團。

這個名字,從他開始揹負起這段仇恨之時就已經埋在了腦海裡,一個賣主求榮的叛徒,一條不仁不義不孝的閹狗,殺了自己的主子,卻當了皇上的一條狗!

每次見到朱閣,沈客心中仇恨的火苗就愈發旺盛,那是他死都不能忘記的過去,爲父報仇早已成爲了他人生全部的意義。

被他捏成紙團的,是他五日前就在策劃的暗殺朱閣的詳細計劃,朱閣用他強硬的手腕讓百官畏懼,用無數條性命換來了皇上的信任,要離間這對君臣讓他們相互殘殺是不可能的,少有人見過朱閣出手,大多人都只是恐懼與錦衣衛的喋血如狼陰狠如虎,十四年前,他見過朱閣出手,只此一次,在過去的十四年裡,朱閣一直是他的假想敵,因爲有着如此強大的敵人,纔有了他精妙無雙的劍法,纔有了他神乎其技的箭術,纔有了他絕世無雙的騎術,他有信心與十四年前的朱閣正面交鋒,可他卻不確定,十四年後的朱閣已經強大到了何種地步。

見過朱閣與秦國公三人對戰的郭書德與人他說過一次,朱閣出劍快如風,不像人。

朱閣今年四十八,但他已經沒有了慢慢等他老去的皇耐心與時間。

“夫君,夜已經深了!怎麼還不睡?”陸湘雪披着外衣掌着燈走進了書房,看到沈客還如她睡之前那般坐着,不由心疼的咬了咬脣。

“你先睡吧!”沈客單手揉着手心裡的紙團,將擱在書案上的手放了下來,朱閣一日不除,他如何能睡得安穩。

“夫君,讓湘雪爲你解憂吧!”走到沈客面前的陸湘雪心疼的拂了拂他的發。

“你去睡吧。”將手裡的紙團收到衣袖中,沈客握住了她的手,得如此賢妻是多少人夢寐以求之事,若非他肩負着是血海深仇,他又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陸湘雪爲了他做出的犧牲與付出,他無法忘懷。

“夫君,可是在煩今日宋大夫被抓之事?”

蕙質蘭心的陸湘雪能爲沈客做出那麼大的犧牲與讓步,怎會不知道沈客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愛一個人沒有理由,愛一個人也不需要質疑衡量,她追隨着他,無怨無悔。

“去睡吧!”沈客揉着手裡微涼的手道。

“你雖不說,但我都知道,這是錦衣衛在針對你!不若讓我去與父親說說!”

沈客用雙手覆住了掌心裡的手,笑着道:“這件事我能自己解決的!”

陸湘雪曾很多次詢問起沈客煩憂之因,沈客都只是一笑帶過,陸湘雪能自我安慰這是沈客爲了她的安危着想,可到底是夫妻,他如此渴望的能知道沈客真實的一切,可卻總是被沈客排擠在外。

難道除了杜依依,沈客就再不能對別人敞開心事?

她很想去做一個善解人意寬容大度的妻子,可她做不到,她對這份感情的期望已經高過了一切,一想到當初那個污點,她就難以抑制自己的怨憤,若是沒有杜依依,她這段感情該是多麼的羨煞旁人?

今日涉獵沈客完勝了寧朝戈,雖說只是興致所起的比試,但寧朝戈這一整日都心神難安,他被寄予了厚望,他不想讓這份厚望變成了失望,更不想讓自己的努力變成了沈客的踏腳石,雖已經過了子時,寧朝戈卻還是坐上了轎子,來到了鎮國侯府。

太子被廢除,鎮國侯府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雖說鎮國侯長孫被判處了三年牢獄,但鎮國侯近日來卻是春風得意。

今日的狩獵鎮國侯也去了,雖說鎮國侯常勝侯的存活多是因爲皇后與常妃的關係,但他們畢竟是曾經帶領千軍萬馬衝刺沙場的人,鎮國侯府與寧朝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面對沈客的強大無能爲力之時,寧朝戈也只能來找他這個外公了。

因爲是國舅未能成爲世子的關係,皇后對鎮國侯一直心有怨懟,寧朝戈子隨母對這個外公也並不親近,但畢竟血濃於水利益一致,寧朝戈抵達鎮國侯府時鎮國侯早已入睡,但聽聞是寧朝戈,他立即就起牀親自相迎。

寧朝戈說出了自己的憂慮與眼下遇到的困難,沈客在三軍中的威望遠超過他的想象,雖說他乃是親王,但在以實力爲尊的軍方卻並沒有因爲親王的身份而有特殊待遇,他雖掌管着後軍都督府,可後軍都督府的兵馬卻對他這個都指揮使並不滿意。

沈客纔是後軍都督府的兵馬認定的新都指揮使。

明眼人都能看出皇上讓他擔任後軍都督府都指揮使的目的,他決不能辜負了皇上的期望,如何在軍中立威,他今夜就是來請教鎮國侯這一點。

如何服衆,如何立威,如何讓三軍歸心?

他在樊東籬身側的時候學了許多,也見過他如何賞罰分明皇軍紀嚴明,可真到了他的頭上,要執行起來去很困難。

國舅夫人從鎮國侯的書房前走過,見到了書房裡的燈火通明,火急火燎的趕回了自己的院子,近日讓她歡喜憂愁的事情就是皇后爲她的兒子賜婚一事了,她本想着以皇后的面子,這件事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可誰料到丁彥祥卻是婉言拒絕了皇后的好意,這讓一度幻想着如何藉此事在家族中提升地位的國舅夫人實在是不甘心。

因爲士子張留仙的之子被刑部判處三年牢獄與太子被廢除,國舅近日來在家族中地位迅速提升,到了現在已經是幾乎將鎮國侯府的產業全部接管了,雖說世子是張留仙,可鎮國侯府的大半資產卻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但國舅的目的不在於此,雖說他現在是國舅,但他也沒有忘了這個他從小就覬覦的侯位。

得知難得到府的寧朝戈今夜來訪,國舅在國舅夫人的催促下離開了被窩穿戴整齊,然後守在了寧朝戈離府必經的路上,打算與他來一次偶遇。

鎮國侯眼光老練獨到,爭執手下又是經驗豐富,與他一談,寧朝戈心中鬱郁終是消散,皇上對沈客寄予厚望,那是因爲沈客軍功等身,如今皇上對他寄予厚望,卻是因爲他是皇上的兒子,這一點,沈客是如何也越不過去的,從藩王分封管轄衛所來看,歷任皇帝都是想讓兵權握在寧家人的手中的,這從皇上打擊功勳世家也可看出,他的身份,已經勝過了沈客的軍功。

換句話說,只要皇上認同他,三軍將士就必須得認同他!

得鎮國侯開解茅塞頓開的寧朝戈在鎮國侯的相送下離開了書房,出府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在走廊上漫步的國舅夫婦,對這唯一的嫡親舅舅,寧朝戈素來沒有多少好感,若不是這些年有皇后在中維繫着,他早就與他們翻臉了。

國舅夫婦的刻意之舉並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寒暄客套之後寧朝戈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侯府,留下了夫妻兩人尷尬的應對鎮國侯。

月色氤氳,子時已過的街道上就是巡防的兵馬都已經減少了大半,一隊隊巡邏歸來的兵馬回到了五城兵馬司開始了一日最悠閒的夜生活。

在離着五城兵馬司不遠的地方,同樣是一座被嚴兵把守的府衙,不過把守的並不是五城兵馬司這些身着軟甲的士兵,而是身着魚龍服的錦衣衛。

能與五城兵馬司的人馬一樣能夜間在京城肆無忌憚的穿行是錦衣衛的特權之一,作爲與五城兵馬司一樣日夜運轉的府衙,在這個時候值夜班的錦衣衛也正是精力旺盛之時,在皇上成立錦衣衛之後,宮中的禁衛職務多已經被錦衣衛包攬,迅速壯大的錦衣衛可說是包攬百務,禁衛到都察院刑部大理寺的職務均可以插手,這樣的特權也成了錦衣衛囂張的資本,錦衣衛那些貌似正義卻十分陰狠的事蹟讓人們將錦衣衛看錯了豺狼猛虎。

外人對錦衣衛的看法朱閣並不在乎,錦衣衛歸皇上直轄,他只需要對皇上負責,他不需要贏得民心,所以不需要如同大理寺都察院一般講究以理以法服人,百姓對他們的敬畏更能讓他們提高辦事效率。

有如此理念灌注在錦衣衛中,錦衣衛橫行霸道目空一切也是必然,錦衣衛四周的百姓早已難以忍耐錦衣衛的行事作風全數搬走,錦衣衛也毫不客氣的將周圍屋宅拆毀讓這座府衙四面空蕩寬廣。

來來往往的錦衣衛在府衙之外巡邏,不時有小隊人馬在巡邏對中穿梭,有一隊錦衣衛壓着一人,迅速穿過了巡邏隊伍進入了錦衣衛府衙。

宋大夫這回真是體驗到何爲自找苦吃體會到錦衣衛的手段了,他不過在錦衣衛呆了大半日,身上上下就已經佈滿了可怖的傷口,錦衣衛的酷刑比之順天府更甚,若不是錦衣衛有意留着他這一條命,許他就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雖說錦衣衛的地牢是看不到月亮的。

在還沒有他醫館療傷屋大的地牢裡,他遇到了兩位舊人,這對李姓夫婦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好在他們都是幹農活的身體強健,比之宋大夫的精神卻是要好一些。

地牢裡墊着稻草,但地底滲透而出的潮水卻早已經將稻草浸溼,暗無天日的屋子裡充斥着一股黴腐味道,唯一的光源就是地牢之外不遠處的那一盞固定在牆壁上的燭臺,昏暗潮溼,在寂靜的夜裡,身上的傷口更是能脹痛得死去活來,宋大夫蜷縮着躺在地牢的一角,血水打溼了稻草,淚水打溼了臉龐。

錦衣衛的地牢都是開闢成單獨的小間,宋大夫今日進入這座地牢的時候他就已經見到了那兩字排開的地牢的規模,在他的對面,關着的乃是貪污受賄而被削官收押的官吏,多是一些已經生不如死只剩了最後一口氣的人,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錦衣衛不時的巡邏而過,將此起彼伏響起的呼叫喊痛聲壓了下去,宋大夫絕望的聽着隔壁的人講述着這幾日這地牢裡死去的人,再沒能忍住哭聲,嚶嚶的低聲哭了起來。

聽到錦衣衛的腳步聲,剛哭出聲的宋大夫趕忙咬住了嘴脣,生怕自己的哭聲會惹得錦衣衛不快又要一段好打。

聽到地牢門鎖鏈的響聲,蜷縮的宋大夫更不顧疼痛縮緊了身體,像是一隻死老鼠一般一動不動的躺着。

“老實點!”

一個身着青色布衣衫的男子被錦衣衛推了進來,在男子正反抗之際,一記皮鞭就揮了下來。

皮鞭從空中劃過,帶起了呼呼額響聲,宋大夫對今日皮鞭抽打的聲音銘心刻骨刻骨銘心,更是動也不敢動。

“你們錦衣衛怎能如此目無王法!”呼呼生風的皮鞭並沒有落到青衫男子的身上,在皮鞭還未接觸到身體時,青衫男子伸出了手,將沾血的皮鞭握在了手裡。

“王法?等你能出去了你再跟老子說王法!老實點!”一記皮鞭被接住,錦衣衛慍怒的順腳一踢,青衫男子避讓不及,被實打實的踢了一腳退後了幾步鬆開了皮鞭。

“等明日再來審你!都給老子老實點!誰要敢大聲囔囔擾了老子的清夢,老子就讓他嚐嚐老虎凳鹽水鞭梅花烙的滋味!關門!”

錦衣衛一抖手收起皮鞭,怒哼一聲出了地牢,地牢外的錦衣衛立即拉起了牢門將其反鎖長揚而去。

聽着腳步聲遠去,雙手抱頭的宋大夫偷偷的睜開了右眼,藉着燭臺微弱的燈光打看其這名正在找尋一塊乾淨地方的青衫男子。

在青衫男子轉過身之時,好奇打量的宋大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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