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漁秧本來一肚子的火,一下子被木子清點燃了,她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木子清砸去,叫他惹她了,她不會放過他的,自私鬼!
“砸你,都怪你。”花漁秧在那裡胡言亂語,她沒有想過,如果不是自己闖禍被掉進這個死亡之淵,有人逼她嗎?
木子清連忙躲閃開來,身手極敏捷,這種小伎倆會難得倒他嗎?花漁秧見到他一直躲,自己一顆石頭也沒有砸中他,一急,大步一跨,向前衝去,誰知道不小心絆到一顆大石頭,整個人失重,直直向木子清摔去。
水蝶的尖叫聲響起,蘇鈺也一時反應不過來。
木子清一怔,身子如一道白影,一把摟住了花漁秧的腰,在原地旋轉了幾個圈,才緩緩地站穩。
花漁秧俏臉都嚇得煞白了,用手一摸肚子,幸虧寶寶還在,沒事,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木子清立即放開她!”驀地空氣中響起一聲暴怒,如晴天霹靂,炸聾了所有人的耳朵。
“玄卿!”花漁秧大喜,喜極而泣,掙脫木子清的懷抱,欣喜地看着她思念的男人,淚水模糊了視線,咽哽着說不出話來,忘了動。
“娘子!”玄卿見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娘子,同樣激動,只是剛纔見到木子清抱着花漁秧,高興中夾着一些不悅,狠狠地瞪了一眼木子清,表示給他一個大大的警告。
木子清俊臉上掠過一抹不屑,挑釁地看着玄卿,似乎在說,抱又怎麼了?
“相公!”花漁秧提着裙子想往玄卿的方向奔去。
“別動,娘子,不要動,小心動了我們孩子的胎氣。”玄卿一見到花漁秧跑過來了,緊張萬分,花漁秧很聽話停了下來,淚水在眸子裡面閃爍着,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呼喚玄卿是可以聽得到的。
她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木子清,挑了挑娥眉。
玄卿快步來到花漁秧面前,不顧旁人,緊緊地擁抱了花漁秧,臉上帶着內疚,抱完了,再仔細看着花漁秧的臉,深情款款道:“娘子,你瘦了?”
“相公,你也瘦了。”花漁秧同樣也深情款款道,若無旁人。
“砰!”在他們面前,一顆大石頭應聲而炸,原來是木子清又炸石頭了,頓時,四周揚起一股濃濃的灰塵。
“木子清,你是不是發神經啊?”花漁秧捂着嘴巴,一陣強烈咳嗽,差點被嗆死了。
“木子清,你那是妒忌吧?”玄卿不怒反笑,緊緊地摟着花漁秧,偏偏要在木子清面前秀恩愛。
“玄卿,你不要太囂張!”木子清冷喝,身子一掠,拔出長劍,就要攻擊玄卿,一陣陣詭異的法門從他的指間彈出。
玄卿抱着花漁秧到達安全位置,嘴角一扯,他早想好好與木子清切磋了,現在正是時候,這個木子清不但害得他的娘子元氣大傷,而且還想打他娘子的主意。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木子清的劍快要刺到玄卿的時候,在玄卿四周的空氣了一陣涌動,玄卿瞬間消失了。
木子清一怔,憤怒地向四周看去,誰知道一把雪亮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非常突然。
木子清也不是省油的燈,脣角揚起一抹嘲弄,身子一側,躲開了那把長劍,空氣一陣激烈碰撞,瞬間擦起激烈的火花,鋒利的刀峰,噼噼響着,兩道強大的力量互相纏糾着,玄卿就算是大部分的法術被封住了,但是實力猶存。
木子清招招要命,招招要殺死玄卿一般,積壓了很久的怨氣終於有地可發了,越鬥越厲害,越鬥越認真,四周開始轟轟地炸起來。
兩抹白影如閃電般,看花了所有人的眼睛,電光火石,木子清一個凌空,玄卿隨即一個翻身,勝負難分,二人都有着上萬年的實力。
木子清這幾年來專注於煉藥,功力稍稍弱了一些,這樣對玄卿更加有利,他的法術也被封了,一次一次下來,他們越來越吃力了,但是誰也不肯認輸,臉色越來越凝重,都知道對方的實力了。
“夠了!你們要打到什麼時候啊?”最後花漁秧看不過眼了,朝着他們大吼一聲,他們這是小孩子打架嗎?爲了她嗎?會不會太幼稚一些啊。
她又不是貨品,不是由他們兩個來搶的。
“哼,木子清,暫且放過你,以後再敢打我娘子的注意,休怪我刀下無情。”玄卿邪魅的俊臉上全是冷意,喘着粗氣,剛纔這一戰算是淋漓盡致了,感嘆,打得夠爽,好久沒有遇到這樣一個對手了。
“哼!你管我!”木子清高高擡起下巴,拂了拂被玄卿削了不少的黑絲,雖然心裡很心疼,但是假裝不在乎,這個玄卿的實力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差勁,值得一博。
“找死!”玄卿又被他氣到了,忍不住又要拔劍了,黑眸裡面燃燒着蠢蠢欲動的鬥意。
“哼!要死就來!”木子清己經如一陣疾風般掠到他的跟前,噼噼地又鬥了起來。
花漁秧一陣大白眼,這個男人鬥上癮了,不管她了,只要玄卿回來就好了,這樣她就有希望可以出這個死亡之淵了。
蘇鈺悠閒地找了一個地方坐着,無聊地擡着下巴看着半空中鬥得你死我活的二人,大大嘆了一口氣:“兩個男人爭一個女人的戲碼上演了!”
水蝶聽了一陣偷笑。
“蘇鈺,你敢取笑我!”花漁秧一聽到,伸手敲了一下蘇鈺,斥道,“你不說話沒有人說你是啞巴。”
“我說的是事實嘛,只要不是眼睛瞎的人都看得出來,木大師對你有意思。”蘇鈺揉了揉被敲疼的頭,委屈地扁扁嘴巴。
“事實你個頭!”花漁秧吼道,蘇鈺連忙捂住耳朵,跑到一邊去。
花漁秧吁了一口氣,她是一個很冷血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專一的人,不可能搞這種不恥的事情,木子清喜歡她,就讓他喜歡唄,管他,她也沒有逼他喜歡她。
只要他不要影響到她的生活就可以了,她管他怎麼喜歡她。
她擡着下巴看向天空,欣賞着他倆的打鬥,二人的力量在天空中引起一陣陣狂風,很快,很強烈,天空的雲朵都被他們的力量擊粉,兩道白影都快分不清楚哪個是玄卿,哪個是木子清了?
兩股強大的力量在空中就如兩條巨龍,一掠便驚天動地,萬物呼嘯。
來到死亡之淵探索虛假的眼線紛紛看向上空的那兩道白影,再也不敢於上前了,這種力量不是他們可以擊倒的。
不管怎麼樣,他們猜想,死亡之淵一定有驚世之物出現,不然也不會有高手在那裡打鬥。
他們看向半空的兩道人影,內心一陣熱血沸騰,羨慕他們這樣的功力,是他們高不可及的,他們乾脆不再探索了,在原地觀戰,看着這樣的戰鬥,簡直比他們上戰場還要緊張,一聲聲長劍撞擊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烏雲密佈,淅淅的下起暴雨了,花漁秧趕緊躲進蘇鈺帶來的帳蓬裡面。
狂風暴雨,豆大的雨點拍打着,花漁秧無語了,他們兩個真夠厲害的,把天打變了,他們要打到何時才停啊?不會要幾天幾夜吧?
那些觀戰的眼線一個個如打了雞血的勇士,冒雨看着他們,熱情高漲,他們都要蠢蠢欲動了。
半空的那兩個太快了,太猛了,快得看不清楚他們出什麼招數,快得只看到兩道幻影。
二人無瑕於暴雨,激烈的戰鬥繼續,長劍的撞擊聲、呼喝聲、狂風呼嘯聲混在一起,每一次半空中出現不一樣的異樣,觀戰的眼線都會高呼起來。
“我好象看清楚了,是木子清大師,是他,另外一個呢?”他們議論紛紛。
“好棒啊!他們太棒了!”
……
打鬥越來越白熾化,因爲太激烈,木子清失手,長劍脫手了,沒了武器,焦急的他一個翻身避開玄卿的攻擊,遠遠躲去。
正想休息一會,他感覺到有一股勁風衝來,那是玄卿的身子,急中生智,他急急伸出拳頭,狠狠向玄卿擊去。
玄卿早己經察覺到木子清的動作,由於法術限制的緣故,他想避開,反應不如之前那麼快。
一種如山般的壓力襲向胸口,他差點要窒息了。
要是他的妖命石沒有弄丟,木子清絕不是他的對手,一般來說,急中生智,他強強擠起自己的力量,洶涌地集中在體內,硬硬地把他的力道擋住。
二者撞擊,轟轟轟!如燒煙花一般璨燦美好,一層層餘波激着四周,好象大海的波浪,頓時死亡之淵裡面的樹木也如波浪一層一層的。
觀戰的更是激得撞到樹上,連忙用自己的內力穩住自己,不然一定會成內傷。
灰塵四揚,氣勢磅礴,地面開始出現裂痕了,蘇鈺所在的那個帳篷被吹翻了,差點人也吹翻了,臉上全是灰土,狼狽不己。
“天啊,這兩個混蛋要戰到什麼時候啊?”花漁秧用手捂住鼻子,以免灰塵入肺,太可怕了,不會要弄到天崩地裂才行吧。
“真行啊。”蘇鈺不怒反爽,眼睛裡面露着對他們的佩服。
“能不能叫他們停下來啊?”水蝶一陣咳嗽,痛苦不己,吸了一鼻子的灰塵,她的力量比較低,剛纔被那些餘波一襲,胸口還隱隱作痛。
花漁秧暗暗捏起拳頭,她剛纔也是挺難受的,這兩個男人想氣死她嗎?
“啊啊啊……你們夠了沒有?”她不得不狂吼一聲,同樣體內的幻力如一層層波浪襲向上空,瞬間,那兩個男人的動作停止了下來!
“娘子……不要亂叫啊,小心動了胎氣。”玄卿這纔想起娘子有喜在身,他不能再戀戰了,這番驚天動地的打鬥爽是夠爽,但也要顧及娘子和肚子裡面的寶寶啊……
木子清也瞬間回過神來,也停止了打鬥。
立即四周烏雲散去,天空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玄卿來到了花漁秧身邊,伸手想擁抱花漁秧,卻被花漁秧摔掉了他的手。
“你看,你們把我的衣服弄髒了,真該死。”每個人身上全是灰塵,只有兩隻眼睛是乾淨的。
“娘子,對不起。”玄卿訕訕地笑着,看到髒亂的花漁秧,其實他更想笑,只是他一直憋着。
花漁秧瞪了他一眼,拳頭一捶,命令他道:“馬上給我燒水,我要洗澡!”
“啊?”玄卿驚愕,在這種荒山野嶺,他要去哪裡找鍋,找衣服,找洗澡的桶啊,這不是爲難他嗎?只是萬一不遷就她的話,她一生氣又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出來。
還好蘇鈺早有準備,從存戒裡面拿出鍋,女的衣服,男子的衣服,還有木桶……
其他人差點暈倒了,這個蘇鈺果然是倉庫啊,只要需要的東西,他什麼都能拿出來。
一陣暴汗後,大家開始七手八腳忙乎了,偏偏只差沒有米,這是蘇鈺沒有想到的。
下次要補上一些吃的東西才行!
花漁秧洗瀨完了,在帳蓬裡面開始化妝,拿出一面銅鏡,對着鏡子打扮自己,細細描繪着,本來夠美的小臉,這樣一描,更是美得如天仙,自己喜歡的男人回來了,她也想好好打扮一番自己。
終於可以見到思念的人,她的心兒是砰砰地跳着,從來未有的感覺。
士爲知己者死,女爲悅者己容,這句話說得真沒錯。
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整,有些滿意,這個蘇鈺也是挺有意思的,居然這些東西也準備好了,真可愛。
簡直是救急啊。
對着鏡子微微一笑,表示滿意了。
“徒兒,你看,我摘回來的蘋果,看看吧。”她剛剛放好東西,木子清就走進來了。
花漁秧完全無視他,當他是空氣,從他身邊走過。
木子清不死心,他知道玄卿正在外面打獵,趁機混進花漁秧的帳蓬裡面,手裡棒着剛摘回來的蘋果,屁顛屁顛地跟在花漁秧的後面。
花漁秧見到他一直跟着,有些不耐煩了,頓下了腳步,道:“木大師
啊,你不會是想當我和我相公的電燈泡吧。”
木子清一聽到電燈泡,有些摸不着頭,電燈泡是啥東西啊?花漁秧懶得跟他扯,急得去找玄卿。
“徒兒,我有話想跟你說……”木子清好象是扛上一樣,一直纏着花漁秧,花漁秧真後悔當初讓他一直跟着自己,害得她現在想去跟相公約會都難。
“徒兒啊,我發現你今天好漂亮啊,化妝了?蘇鈺想得周到了啊,什麼東西都準備,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啊?如果前些日子化給我看就好了,真是便宜了玄卿小子了。”
花漁秧腳步一頓,木子清是啥意思啊?相公回來了,她打扮漂亮一些是正常的,瞧他說的?便宜?虧他說得出口。
真是小氣到家了。
“你說我化的妝好看嗎?”花漁秧微微櫻脣,不會是她化得不自然吧,一下子就被人看出來了,她轉過頭來,有些期待地看着木子清,希望他能給她一些意見。
木子清摸了摸下巴,撅起嘴來,左瞧瞧,右瞧瞧,看了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來:“徒兒啊,好象你沒有掏耳屎吧?”
花漁秧一聽,拳頭一揚,氣得頭頂冒煙,她拍着胸口,咬牙切齒道:“木-子-清,你去死吧!”
木子清很機靈,發現花漁秧要發火了,一閃,恰恰躲開她的無影飛腿。
“徒兒,爲師真的沒有騙你,你耳朵裡面有一顆耳屎!”木子清故意逗她,她越是生氣,他就是想逗她,最好是把她氣得噔噔跳,木子清一臉認真道,半點也不象是開玩笑。
花漁秧本來美美的心情被他的話弄沒了,心情更加壞了,真是拜師不慎啊,居然拜這個無賴爲師,她悔到腸子都要青了。
當他們出去的時候,花漁秧滿臉笑容,剛剛教訓了一頓木子清,心裡很爽,那個木子清倒是臉一塊紫的,一塊紅的,一直用手擋着臉。
蘇鈺一見到木子清,有些好奇,不明白平時愛耍酷的木子清今天怪怪的,他走過去一看,問道:“木大師啊,你的臉?摔跌了嗎?”
木子清努了努嘴,他想不到花漁秧一兇起來了,堪比母老虎,拳打腳踢,他又不能跟孕婦計較,只能是讓。
一讓的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師傅有時候也犯錯的,正常,偶爾被徒弟打一下,代表我的徒弟有出息了。”木子清大言不慚道,蘇鈺一陣暴汗,這是什麼歪道理啊,不說他是犯到花姐了,他都看不過眼了,花姐都己經有相公了,這個木大師纏得還真緊啊。
花姐打他是應該的!
花漁秧的確是被他煩得無何奈何了纔會這樣的,這個無賴師傅,遇到他是倒了十輩子的黴了。
這時,玄卿回來了,手中拿着一隻兔子,可能是他剛剛獵下來的吧。
“娘子,你看,我給你弄好吃的,你不是說吃不下水果嗎?我專程爲你打了一隻兔子,給你補補身子。”玄卿興高采烈回來了,只是一見到木子清象一個跟屁蟲跟在花漁秧後面,他就來氣了。
臉色明顯不好看,這個木子清臉皮真厚啊,打也打不走他,趕也趕不走他!就象一隻蒼蠅。
花漁秧一見到玄卿,不自覺地把頭垂了下來,臉悄悄地紅了,自從在幻術境界發現自己愛上他後,現在見到他,心兒總會咚咚地跳着,不斷地加快,看着那張俊美異常的臉,她總覺得自己在做夢,她撿到寶了。
一向偏愛美男的她,老天爺偏偏讓她嫁給這個外表那麼出色的男人,她做夢都想笑出聲來。
她垂下頭來,感嘆,原來愛情是那麼美好的。
他長得太俊美了,太耀眼了,太灼熱了,如太陽神般,她不敢正視他。
她想起在幻術境界裡面看到小時候的他,嘴角微微向上翹,不管是現在的他,還是小時候的他,她都喜歡。
心亂了,頓時亂了方寸,一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只顧害羞,原來愛上一個人是這樣的。
“娘子,你幹嘛了?不舒服嗎?”玄卿發現這樣的她有些奇怪,變得那麼小女人了,反而他不太習慣,上前關心地詢問。
可能是看到今天的花漁秧有些不一樣了,想到那種可能,他那雙鳳眼微微一閃,脣角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花漁秧把頭垂得更加低了,早知道就不化妝了,他一定會嘲笑她吧。
臉悄悄熱了起來。
玄卿正想說什麼……
蘇鈺卻嚷了起來。
“太好了,幾天沒有吃肉了,今天我要弄一個燒兔子吃!”蘇鈺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異樣,一見到兔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似乎眼前就出現一個燒兔子了。
大家開始動工了,花漁秧暫時忽略了剛纔的不自在。
因爲大家太餓了,難得吃一回肉,哪個不興奮,玄卿繼續去打獵了,他在這種地方生活多了,哪裡有野生動物,他比誰都清楚,他想等到填飽肚子了再出去這個死亡之淵吧。
這裡離出口有一段路程,他可不會避那些眼線什麼的,只要誰惹到他的娘子,他就是見鬼殺鬼,見神殺神,見佛殺佛,不會客氣的。
玄卿陸續打了五六隻兔子回來,打完了,大家一起圍在火堆前燒兔子。
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令人流口水不己,真想一口把它給吃了。
因爲花漁秧是孕婦,得到重點保護,能吃兩隻烤兔子,而且還是玄卿親手燒的,非常周到。
花漁秧象一個小女人一般坐在玄卿的身邊,甜蜜地笑着,其他人各自各自的。
玄卿一起燒三隻,還沒有熟,花漁秧肚子有些餓了,催道:“相公,還沒有行嗎?”
她這一埋怨,木子清就想把自己那隻烤完的兔子遞給花漁秧,誰知道玄卿一抹冷眼射了過去,木子清臉色一變,哼!之前他不在的時候,不是他一直照顧她嗎?如果不是他,他老婆不知變成哪樣了?這傢伙半點不懂得知恩圖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