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漁秧胸膛平穩地起伏着,一下一下的,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她頭頂上面的淡紫光芒越來越顯,發出耀眼的光芒。
最後緩緩地形成一股紫色的氣流從她的鼻子鑽進身子裡面,頓時,她整張臉煥發着異樣的光彩。
花漁秧感覺到身子越來越輕盈,力量越來越強大,緩緩地,她揚起黑睫毛,酒窩淺淺露起。
可能是得到了好處,她沒有立即停止,繼續閉上眼睛,指尖對着指尖,一道紫光從指尖迸射出來,她臉上的笑意更加濃,心平氣和繼續吸收着來自幻術散發出來的力量。
那些氣流順着全身上下的毛孔鑽進她的身體,一絲絲的,一縷縷的,慢慢滲入她的體內,就如滋養品一般……
花漁秧再接再勵,心平氣和,不急不躁,越來越多的氣流鑽進她的身子,最後把她的身子圍成一個紫色的圓形光芒。
練功有時候會使她忘記了時間,忘了吃早餐,蘇鈺知道她在修煉,也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她的,她要出來的時候自然間會出來。
就算是木子清來找她也是這樣的。
因爲中途打擾練功容易令人走火入魔。
今天練功得很順利。
本來她早離開幻境的,木子清一直阻止,她不得不推遲時間出幻境,木子清每天都會逼她練功。
天天在耳邊嘮叨着不准她壞了他的名聲。
氣得花漁秧有時候真想一個拳頭把他打扁。
瞳孔緩緩睜開,一道紫光從她的眼睛裡面迸射出來,目光澄澈。
她張開嘴巴,把體內殘留的一絲廢氣緩緩吐出來,眼睛骨碌碌地轉着,巴嗒巴嗒的眨着黑睫毛,站起身子來,伸出纖手,慵懶的拂了拂青絲,感覺體內的氣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有些不明白,道:“這種幻術真是神奇啊,練了好舒服。”
原本是蘇鈺讓她練的,她以爲很難,在蘇鈺的指點下,越練越上癮,每天早上成爲她的必修課,這本《上古幻術》是好東西。
她知道每天苦練是很乏味,她清楚這個大陸以鬥氣爲主,不強則被人狠狠踩在腳下,那種滋味不好受,她不得不上心。
窗外的陽光由柔和到強烈,太陽漸漸爬上樹梢,經過剛纔的練功,昨天晚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在這個世界,弱者不得任何人同情,這個花漁秧的前身就是這樣……
這個過程雖然很累,但是學得一技之長,何樂不爲?
木子清平時一直逼着她吃提高玄氣的丹丸,現在產生了有一些效果,最起碼她在幻術這方面得到了明顯的提高,修煉時間也跟着縮短了。
蘇鈺知道她晉級得那麼快,臉上都會露出驚訝之色,說她在精神力方面難以進展,卻在幻術方面她卻有神速的力量。
看來這句話是對的,上帝在關閉這一扇門時,就會爲你打開另外一扇門。
因爲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學得會幻術的,剛開始的時候容易學,但是到了最後越來越難學,有的人一輩子也無法學得會,但是花漁秧花了不夠一個月,就己經煉到紫級!所謂是神速了。
這種速度讓人大跌眼鏡。
花漁秧洗了一把臉,梳理了一下頭髮,穿好衣裳,因爲木子清那個魔鬼要她在中午之前趕到練功房裡面。
看看還有一些時間,她從枕頭底下拿起那本《上古法門》認認真真細讀一遍,把內容背得混瓜爛熟,把書放在胸口,閉上眼睛,不知不覺開始思念起玄卿來,這個混蛋己經走了那麼長時間了,半點信也沒有,不會真的木子清所說,真的去睡覺了吧?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讓他走了。
其實她並不知道玄卿爲了幫她尋找寶物,受了不知多少罪,每天不吃不喝,一心一意想着尋找寶物,讓她可以快點可以用得上,其實他不用那麼辛苦的,體內有上萬年的法術,最主要是他的妖命石不見了,他的法術無法正常使用。
按照以前的法術,這點小事算得了什麼,他早拿寶物回來了,他是憑着記憶去找的,他心中有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與花漁秧有關的,他尋找的寶物也是與花漁秧有關的。
每一會,他想起花漁秧,一抹憂傷總會爬上他的眉梢,耳邊少了一個對他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女人,他就是不太習慣,原來這個女人己經成爲他的一種習慣。
只是每一次他用神意遙望花漁秧的時候,他都會氣得青筋暴露,這個木子清太可惡了,居然趁着他不在,對他的女人打歪主意,這個傻女人又傻呼呼聽他指揮。
這個女人爲什麼那麼笨啊?木子清靠近她,是想對她動歪腦筋啊!真是愚蠢的女人!笨到家了!
他氣沒有用,在沒有找到寶物前,他是不可以半途而廢的。
就算是氣得咬牙切齒又如何?一想到她還有幾年光陰,他豈能眼睜睜看着她這樣死去。
這邊的花漁秧就一直誤會玄卿去睡覺了,不知不覺她的一舉一動全落在玄卿的眼裡。
花漁秧幽幽放下這本書,想揮掉玄卿的影子,可怎麼揮也揮不走,學這本書如果不是蘇鈺在一旁及時指導她,她學了幾個容易掌握的技巧,她哪會學得那麼快?
……
花漁秧還發生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日子她變得漂亮了,皮膚越來越白皙水嫩了,身材趨向發育狀態,胸部日漸豐滿了,該大的就大,該小的就小,活生生的一個美人兒?她心裡納悶了,難道學幻術的人都可以青春永駐,醜八怪也會變成仙女嗎?真是意外的驚喜啊,說不定玄卿回來了也認不出她來。
她總算是明白了,玄卿和木子清爲什麼長得那麼俊美,肯定是練了這種幻術吧!
“變美又如何?別人說,女爲悅己者容,他都不在,再美也沒用!”花漁秧一臉的沮喪,現在除了玄卿可以走進
她的心,其他人統統都靠邊站。
她輕輕摸着自己那如剝了蛋殼的雞蛋的肌膚,很久之前,她一直夢寐以求這種皮膚,又白又嫩的。
她再次抄起鏡子獨自欣賞,銅鏡裡面的她眼睛也是水汪汪的,如剪水秋瞳,說不出來的神韶。
看着看着,她腦海裡面閃過一個奇怪的想法。
“那個混蛋會不會是嫌我醜了吧!故意給這本幻術我練,讓我變得漂亮一些,哼!死鬼!居然敢嫌我醜,你回來了我一定要把你的那張臉搓啊搓啊,搓成兩半,哼哼!”她對着鏡子作出惡兇的表情,手在那裡揮舞着,表面是兇,可惜眸底己經泄露了她的秘密。
都說女人一戀愛了,智商都會變成零。
她快相思成災了,天天在罵他,實是天天想他!
“最好你別回來了,走吧!我不要你了!把你休了,大混蛋,不知好歹,太讓我操心了,你回來了還要我養多一個人!你這個敗家仔!不會賺錢養家的臭男人。”花漁秧在鏡子面前叉着腰,作出母夜叉的潑樣。
罵着罵着,所有的怨言終究化成一聲重重的嘆息,她喃喃道:“你還是回來吧!你回來了我不會再控制你用錢了,我不會再擰你耳朵了,不會再罵你是混蛋了,不會再說你是敗家仔了,不會再天天吵着你了……”
“總之你快點回來!”她把鏡子重重一放在桌子上面,生氣地狂吼一聲,把一直在外面留意着她的蘇鈺嚇了一大跳,以爲她發瘋了。
“花姐,你沒事吧?”蘇鈺立即咚咚地敲着門,語氣非常擔心,門搖搖晃晃的,眼看他就要快撞進來了,他是擔心花漁秧,練這種幻術容易走火入魔,萬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就被變成瘋婆子。
他也是爲她着想!
“去你的,蘇鈺,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這是女人的房間,想闖進來,你是不是想非禮我啊!”花漁秧本來就有一些憤怒的,被蘇鈺一鬧,把肚子裡面的氣統統往蘇鈺身上潑,一隻杯子從窗口扔了出去!
“哎喲!”蘇鈺正好被杯子砸中了頭,慘叫了一聲,他摸着疼痛的頭,擔心衝着裡面嚷道:“還好說話正常,我剛纔我還以爲你傻了呢?”
“你才傻!”又一個杯子從窗口飛出去,準確無誤地往他身上砸!把蘇鈺砸得滿頭包,蘇鈺想闖進去又不敢,這個非禮的罪名,他擔當不起啊!
“你快去把玄卿找回來,不然我天天砸你!”最後花漁秧才狂吼了一聲!咬牙切齒給他警告!
她就是無理取鬧。
“天啊,花姐,我哪有這個本事啊,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無理取鬧可以嗎?”蘇鈺一直在門外叫着老祖宗,當是求她了,這女人一發飆甚比老虎,不,是比老虎還要可怕。
“滾!”花漁秧又一陣狂吼!差點要震破蘇鈺的耳朵了,之前她要給玄卿帶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的想法早己經拋之腦後了。
只不過她又重複每天的說話內容。
“玄卿,你再不回來,我就給帶一百個綠帽子,一千個,一萬個……”花漁秧對天空狂吼……
聲音迴盪在空氣中,正在尋找寶物的玄卿耳朵一跳,不是跳兩下,而是一下一下地跳……
他有些莫名奇妙,掏了掏了耳朵,繼續尋找寶物去!怎麼無緣無故耳朵會那麼紅的。
他當然沒有想到是花漁秧在另一廂狂罵他!
花漁秧現在有一股衝動,就是想出去打人,因爲體內力量暴漲,再不出去發揮一下,她就要憋壞了。
走出房門,見到直抱着頭喊疼的蘇鈺,花漁秧沒有同情他,她看誰誰不順眼,直接給他一個大白眼,哼道:“活該!”
蘇鈺上上下下打量花漁秧,發現她還算是正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嘻皮笑臉道:“花姐,你還沒有吃早餐呢?我己經幫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芋頭糕了。”
“不吃!”花漁秧本來不想對蘇鈺發脾氣的,只是她一見到男人,就想起花心負漢子的名詞,她氣沖沖道,“我想出去打人。”
“花姐,你最好別出去打人,不然以你現在幻術的力量,可以打倒一街人,到時你不想坐牢也不行了。”蘇鈺抹了一把冷汗,弱弱地好心提醒道。
“我不是出去打那些人,我要出去打木子清!”花漁秧微微眯起眼睛,眼睛裡面閃爍着兇光,她現在流浪奔波也是他造成的,不然她現在會在倉國混得風生水起的,又不用愁沒錢用,又不愁沒有飯吃。
“花姐,你確認你夠木大師比嗎?”蘇鈺弱弱地問,憂心忡忡,冷汗狂冒。
“不夠也要打!”花漁秧去意己決!嗖的一聲,空氣中只留一道白煙。
木子清正在閉眼養神,正等待着花漁秧到來向他報道,突然他感覺一陣來勢洶洶的氣流,遠遠就能感覺到那股怒氣了。
他嘴角揚起一抹謔笑。
這個女人可能是思夫成災了,有氣沒地出了,來找他出氣了,正好他也無聊得要緊。
“砰!”大門被花漁秧一腳踢爆,木子清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花漁秧,伸了伸懶腰,道,“徒兒啊,女人要斯文一些,不然早晚會被自己的夫君拋棄的,你相信嗎?”
“去你個頭!拋棄也是因爲你!”花漁秧一個半空拋腿,直直向木子清踢去,誰知道還沒有踢中木子清,自己倒是從半空中拋了下來,原來是因爲她太心急了,忘了控制幻術,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疼得她直在那裡揉屁股,氣得鼻子直冒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個混蛋太陰險了,故意看着她摔跌也不管。
“徒兒啊,我知道爲師長得帥,但是也不要一見到爲師就想撲過來,這樣有失體統的。”木子清悠悠道。
“天啊!”這個混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她明明是想要打他,卻被他說成那樣,被她冤枉
成那樣,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呀。
木子清頗有同情地走到她面前,那雙魅邪的眸子漸漸逼近她,深深地看進她的眼睛,如要勾了她的魂一般,緩緩道:“我說過多少次了,見到爲師一定要尊重,敬慕,最好是要乖乖地聽話。”
花漁秧身子一抖,雞皮疙瘩摔了滿地都是,這個無恥男人簡直不要臉,面色三丈厚了。
花漁秧想爬起來繼續作鬥爭,只可惜己經被他氣得沒力氣了。
“徒兒啊,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院子裡面所有柴劈掉吧。”木子清慢悠悠地說道,修長的手指捏着一杯茶水,極其優雅地喝着。
目光落在院子裡面堆得高高的柴堆。
“我去,你怎麼天天把我當成勞力工啊。”花漁秧看着那堆高高堆的柴,眸子瞪得瞠圓,額頭一條條黑線,再一點點地降跌下來。
“爲師還不是爲了你好啊,你看,你一肚子的火氣,不把它劈掉,做不到心平氣和,怎麼練功啊,這樣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到時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木子清瞟了她一眼,神定氣閒,繼續抿着茶,眸子裡面驚濤不動。
“你……”花漁秧好不容易纔站了起來,被他又氣得直跺腳,這隻老妖難道會穿透人心的幻術嗎?會讀心術嗎?花漁秧自認理虧,自己不夠他強,只能是乖乖地去劈柴。
花漁秧氣呼呼地走了,木子清含在嘴裡的一口茶猛地噴了出來,再也憋不住狂笑:“哈哈,小妞啊,真可愛啊!”
院子裡面,某女氣憤地當柴當成敵人,咬牙切齒地劈着,柴屑飛舞,頂着炎炎烈日在那裡努力砍柴木,動作很快,一會功夫就把院子裡面一大堆柴被砍完了。
當她回去報告時,木子清依然在那裡悠閒地喝茶,跟她宣佈下一個任務,就是命她去挑水,把怡香院裡面所有水桶全部裝滿水。
花漁秧身子顫抖,嘴角抖得厲害,她忍!繼續去挑水,三下兩除二又所有水桶全部裝滿了水。
她再次回來報告,木子清正在跟自己在圍棋,微微揚起眉頭,見到她幹了那麼活,居然半點汗都不出,於是輕啓薄脣,緩緩道:“現在命你去上山砍柴去!”
花漁秧粉拳暗捏,精神力暴漲,眼神如兩把利劍,真想擦擦地把木子清給殺了,最後,她再忍!反正她有的是力氣,讓她奇怪的是,這幾回合下來,她不覺得有半點累,反而越幹越起勁,她也暗暗地疑問自己,自己是怎麼了?
她去山上砍柴,很快,把一百顆樹木砍了回來,而且還是自己一個人擡回來的。
奇怪的是,她還是不覺得累,反而越幹越起勁!輕鬆自如。
她又來到木子清房間裡面,發現木子清正在闔眼休息,心想,這會總該是完成任務了吧。
站在那裡一會,見到木子清沒有反應,正想偷偷地溜走,剛剛走幾步,身後一道磁性而優雅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着一抹懶洋洋:“幹了那麼多事情,這會心裡舒暢了吧。”
“不關你的事情。”花漁秧一怔,原來他吩咐她做這些事情,最主要是讓她消消氣,的確她現在氣消了不少,隱隱明白他的用苦良心,她就是不承認。
他吩咐她做各種事情,讓她發泄內心的怒火,是對的。瞬間,她對木子清的怨氣頓時沒了,木子清說得沒錯,練功要心平氣得,做到心無旁人才可以練得功,如果剛纔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去練功的話,有可能會發生不可設想的事情。
“怎麼可能不關我的事情?”木子清拂了拂額前幾縷青絲,玩弄着自己修長白皙手指,瞟了一眼花漁秧,花漁秧心裡罵道,真是個妖孽的傢伙,聽到他慢悠悠道,“我可是我的愛徒啊!”
他故意把那聲“愛徒”拖延得很長很長……
“我去!愛徒是這樣愛徒的嗎?叫我劈柴,叫我挑水,叫我做勞工!你這所謂的‘愛徒’真是新穎啊!”花漁秧差點要暈倒了,這種歪理虧他說得出來!她不承認他對她好,她要氣死他,不過,他說得極是,的確他是爲了她好。
“徒兒啊!你現在去測試一下你的力量,看看是不是比以前力氣大了,我這個師傅是不是爲了你好,就會一目瞭然了。”木子清深情款款地凝視着花漁秧,眸光閃爍不定,似假似真,真真假假,難以分辯。
“哼!”花漁秧假裝看不到,大翻白眼,她纔不管他呢!
“不如這樣吧!我看玄卿大多數去睡覺了,不如你趁機把他休了吧……”木子清厚顏無恥道。
“去死!”花漁秧隨手拿過一隻茶杯,粗暴地砸向他的嘴巴,叫他這張烏鴉嘴巴那麼臭蛋,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的壽命可長了,你砸不死我的,而且砸死師尊罪孽深重啊!”木子清修長手指一點,水茶懸掛在半空中。
花漁秧咬牙切齒,嘴角抖了抖,腦子裡面百回萬轉,知道自己肯定不夠這個老妖斗的,眼睛一轉,突然笑容變得異常燦爛:“師傅啊!徒兒知道了!來,徒兒爲師傅倒一杯茶吧!”
木子清在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的直視下,心兒突然加速,這妞轉性了嗎?乍一下子變得那麼好了?
花漁秧繼續溫柔似水地笑着,看得木子清一陣心慌意亂,定力瞬間崩潰,道:“好好,徒兒真孝順啊。”
花漁秧在低頭倒茶的時候,陰惻惻地笑了,當然是在木子清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笑意一閃而過,專心把茶杯倒得滿滿的。
木子清嘴角噙着笑意,見到她難得她那麼乖巧,舒服地躺在騰椅那裡,等待着花漁秧爲他倒茶。
把微燙的茶水倒滿了茶杯,花漁秧乖巧地把杯子端到木子清,乖乖巧巧地叫了一聲:“師傅,您老辛苦了,請您喝茶吧。”
就在木子清想接過那茶杯的那一剎那,花漁秧手一滑,杯子突地滑下,花漁秧的眼睛也跟着登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