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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上樓遇上了不少鄰居,不過現在那些人都漸漸給她臉色看,除了對門的玲姐,冉冉上去,正遇上買菜回家的玲姐,玲姐看着她,臉上還是笑着的,熱情的打招呼:“小齊,剛剛我看你家門口有個帥氣小夥子在等你的樣子,這再上來人就不見了!”

冉冉想想應該是墨錚陽,笑着說遇到了,玲姐又道:“小齊,我瞅着你最近都有些憔悴了,那些社會上的瘋言瘋語別去管他!”

冉冉只是淡淡一笑,玲姐也嘆一聲氣,轉身進了屋。冉冉開門換鞋,正推門拿拖鞋,一股力就撐住了門,一個身影閃進了屋裡。

“墨錚陽,你到底想幹嘛!”冉冉剛解開鞋帶,墨錚陽倒是很熟路的打開鞋櫃,拿出拖鞋,看着冉冉,“這是當年我來過穿的,是不是經常這樣睹物思人!”

冉冉很不想理會他,換好鞋就走進廚房,把放在廚房的湯煨在火上。

墨錚陽打開打開冉冉的臥室門,看着她屋裡都不太熟悉的樣子,正當冉冉出來拿保溫飯盒的時候,看見墨錚陽正想打開齊父的門。

冉冉大步走過去,打開他停在門把手上的那隻手,整個人都站在他面前,“你想幹嘛!我家不歡迎你,你現在就走。”

墨錚陽想着這個女人下手真狠,用另一隻手揉着被她打得那隻,眼神堅定的看着她,“我看我的兒子,父親看看自己的兒子怎麼了!”

“我已經說過了,他不是你兒子!”冉冉又使勁看向他,“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墨錚陽也不惱,但是手上的力道一點不少,拖着她的身子,使勁把她扔向沙發,“你再演,你這種女人就是嘴硬,當年你多貞烈的一女人,守着秦墨多少年了,你會那麼放蕩!”

冉冉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自己不認識了,看着他眼中都不知道該表達些什麼,不過,現在,她只想把他趕出去。

“對!”冉冉兀的站起來,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以爲你是誰,我只對秦墨一個人貞潔,你就是一場意外。”

冉冉看着墨錚陽逐漸變得恨恨的眸子,不由得想把這把火燒得更旺,“說着演戲,誰有你墨公子演得好,不!”冉冉搖搖頭,用手點了點腦袋,然後還是裝傻似的說:“不對,我現在想問你到底是joe還是墨錚陽呢!”

墨錚陽現在只想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最直接的方式,他的脣覆上她的。

像是兩個野蠻人之間的撕扯,冉冉不讓半分,使勁的抓着他不過幾公分長的黃髮,對着他湊上來的嘴脣一陣亂咬,墨錚陽本來想着是讓着她,但是她的架勢像是想要和自己殊死搏鬥,只得用一隻手擒住她不斷揮舞的利爪,一邊又迫切想從她的嘴裡得到安撫。

最後冉冉終究是咬不動了,只得任由他輕輕舔坻。

墨錚陽見她不再掙扎,輕輕的抵住她的額頭,柔情無限,“冉冉,別恨我好不!”

冉冉不說話,墨錚陽才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看着她臉上面無表情,但是突然眼睛就看向了他的臉,然後開始笑,大笑,剛剛破皮的嘴脣還滲着絲絲的血,紅豔欲滴,墨錚陽恨恨的剜她一眼,跑到洗簌間去整理。

等到墨錚陽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桌上的包早已無蹤影,剛剛她換下的裸靴也不見蹤影,只剩凌亂的一雙拖鞋。

冉冉出門後就直接打了輛車,直奔任鉛華家,一路上司機都看着她,可能是她的嘴脣有點腫,有可能是她默默在流淚的兩隻眼睛,她想,爲什麼自己就要這麼憋屈呢!

任鉛華一個人在家,樑易涵被長輩叫了回去,任鉛華眼裡也藏着些情緒,可是冉冉已經這麼難受,怎麼能再添堵。

冉冉看着小希慢慢睡過去,才慢慢的退出房間,把保溫盒裡的湯倒出來,和任鉛華一起分享,“我可不要,你這是要把自己變成奶牛的節奏啊!”任鉛華甚至覺得聞着這滿是藥味的湯有些想吐。

冉冉不理她,拿起勺子喝湯,眼睛本來已經有些紅腫,這湯又不停地冒熱氣,薰得眼睛更加紅熱,冉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任鉛華輕輕拍着她的背,任由她把眼淚鼻涕往身上抹,還不忘寒酸她幾句,“齊冉冉,要說我這輩子是承受你最多眼淚的人了,這輩子我們不成,下輩子當情侶吧!”

“這輩子我們性別相同,那下輩子我們可能也相同,到時候我們當gay吧!”

任鉛華失笑,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冉冉,如果給你個機會,你願不願意離開這裡!”

“去哪裡!”

“我突然想起前幾天,樑易涵有一個同學打電話說需要一箇中文老師,不過在雲南的一個小縣城,不太有名,但是民風淳樸,你可以去試試!”

“雲南!”冉冉在口中念念,“而是我爸怎麼辦?我不想他這麼大年紀還得離鄉背井,但是也不捨得他獨自一人!”

“這倒是簡單,平時我可以代勞,等到放長假的時候,你就來這裡看他,我幫你找根據地,現在這裡風頭正勁,你這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也不行啊!”

冉冉仔細想想也是,但是父親始終是放心不下的,小孩子又需要照顧,這樣子自己工作也分身乏術,不由得再細想。

第二天,一個消息鋪天蓋地的廣發下來:秦二公子顧家小姐再結良緣,科至集團崩潰邊緣遇轉機。

冉冉想着顧沁梅那麼驕傲的人,求着她勸勸秦墨,只要他願意,顧沁梅隨時願意演一場戲幫他,冉冉突然覺得自己當時對秦墨的感情也不見得抵得上她的多少,自己至少在威脅邊緣的時候就選擇了逃開。

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冉冉找出了許久不穿的一套毛呢裙,披上大衣就上了一輛車,“到麒麟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