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賣家小黃的表示,這兩部手機是他的表哥劉強在一個月前給他的,由於現在蘋果手機已然失去了其最先的魅力,一直閒置了一個多月纔有人看貨,這才第一次開機且成功的售出,不想竟引來了警方。
得到消息後,李鋒等人便追問小黃是否知道劉強的這兩部手機是從哪得來的。
小黃從電腦遊戲中擡頭,看向警方,然後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努力的回憶着:“好象記得他說這兩部手機是他分別從兩個學生的手裡低價買來的,想倒手出售。我當時還笑過賣手機給他的學生個傻X,這種手機再怎麼着千百塊是好賣的,居然三四百就賣給他了,他的回答是那兩個學生生活費成了問題急着用錢。當時也就隨便聊聊,我根本就沒有多想。”
李鋒聽到這,當即表示那個劉強有極大的作案嫌疑。
能用得上蘋果手機的學生不一定個個都家境殷實,但至少能證明一點,其內心多多少少是有點虛榮的,亦可以說明另一點,其周圍有在用或想用這種手機的同學,這麼一來,即便這同學真的落魄到伙食費都成了問題,他也會第一時間內想到把手機轉售給自己身邊的同學,而不是一個不相干的社會人員。所以,劉強對小黃說了假話!
小黃想了想,補充道:“哦,對了,他在準備把手機給我的頭一天晚上打過電話問我如何關閉這種手機的定位功能。”
李鋒:“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小黃:“我告訴他,這種手機很複雜的,一開機就定位。最好的方法就是刷機。”
李鋒:“所以你就幫他把這兩部手機進行了刷機?”
小黃怯怯的點了點頭:“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兩部手機來路不明,如果知道你們也在找這兩部手機,我肯定是說什麼都不會收的……畢竟他是我的表哥,我覺得他是不會騙我的。”從事通訊行業多年的他當然很清楚,無論什麼手機,也不管經過怎樣的刷機越獄,只要官方有心想找,就一定會找得到!除非永遠不開機。
李鋒思忖片刻,問:“你還記得他問你關閉手機定位的具體日期嗎?”
小黃擰眉:“呃,好像是4月初吧,嗯,不是5號就是6號,具體的記不太清楚了。”
李鋒與其他警員換了個眼色後,沒有過多的爲難小黃,只是問他要了劉強的住址和聯繫方式便離開了。
臨走之前特意交待小黃,不準將他們找他的事情透露出劉強,否則破壞了警方的計劃也是要被追究責任的。
小黃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回到警局後,李鋒將情況轉述給唐澤彥等人聽。
唐澤彥等人也一致表示那個叫劉強的人很可疑。試想,4月5日下午2點鐘左右小意失蹤,而他當天晚上或隔天早上就得到了她的手機,還編了個學生爲湊生活費而低價轉售的假話。甚至還詢問了關於如何關閉定位的功能,這一連串的巧合除了他就是殺害小意的兇手外,如何解釋?
蘭沐星起身將自己嗑了半個多小時的瓜子殼倒入垃圾筒裡,嘴角嘀咕着:“既然懷疑了,那爲什麼不去證實呢?”
李鋒一臉的苦笑:“你以爲我這大半天的時間都白跑的啊?我們已經對這個劉強展開了外圍調查,他的確是小黃的表哥,兩人同鄉,都是汕頭人。在這裡沒有固定的職業,以開黑出租爲生……”
唐澤彥伸手打斷李鋒的話:“你說他是開黑出租的?”
李鋒點了點頭:“是的。”
唐澤彥看向蘭沐星,笑了一下:“呵呵,看來又讓你給說中了。小意那天離開她朋友家後的確是很有可能打的趕赴拍攝寫真。”
蘭沐星轉動着眼珠,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她也覺得自己是越來越聰明瞭。
李鋒直接無視她臉上的得意,繼續刻板的往下說:“他和他老婆孩子一家四口住在一處出租房裡,他好賭,但是讓我們不解的是,他的住所距離劉力的住所足足有三四公里,如果小意真是爲他所殺,頭顱也是被他給封進水泥潡中,那水泥潡怎麼會出現在劉力的家中呢?通過暗中調查他的同志反映,他與銀行監控中取款男子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因爲他的耳朵很正常,並不是我們從監控中所看到的招風耳。”
聽到李鋒這麼說,蘭沐星臉上的得意神情微微一斂,什麼情況?
難道還有第三個可疑人不成?
迷惑的看向唐澤彥,後者的神情同樣困惑。
銀行的監控中,大家看得真切,那個取款的男子耳朵很大,外翻着,典型的熱風耳。而從暗中調查劉強的警員所反饋回來的信息中,大家看到的卻是一雙再正常不過的耳朵。那麼,那個取款的男人到底是誰?
就如李鋒所說的,如果當時小意在趕赴拍攝寫真的時候坐的就是劉強的黑出租,且遭了對方的毒手,那麼那個水泥潡也應該是出現在劉強自己的家中,而不是相距三四公里外的劉力家。
還有,在劉力被捕歸案後,又是誰將他平房內的那個水泥潡給丟棄到**公里外的那片無人的竹林中?
如果不是劉強殺害了小意,那小意的手機又怎麼會落到他的手中?
這其中是不是真的還存在第三個兇手?
取錢和丟棄水泥潡的會不會就是同一人?
劉力、劉強、隱蔽者這三個人中到底誰纔是殺死小意的真正凶手?
一連串的問題讓大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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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彥反覆的翻看着資料,他總覺得李鋒在調查的時候遺漏了什麼。
蘭沐星抓出一把瓜子開始了新的嗑咬模式,她倒是覺得李鋒和唐澤彥等人的調查方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可錯在哪她又說不出來。
項昕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從椅子裡站了起來,抖了抖腿。
“這個時候不用天網什麼時候用?通過監牢調查下那輛黑出租在死者遇害前後兩天的活動軌跡啊,這個城市雖然很大,但無處不監控。它雖然是黑車,但它怎麼着都得有牌照吧。”有牌照還愁查不出大致的活動軌跡?
唐澤彥等人看向他。
難道這就是黑道上所謂追殺令最常用的方法?
但卻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很管用!牌照就是一個人死穴!
李鋒輕拍了下桌子,當即表示採用這個方法,先確定下小意失蹤時期劉強的活動軌跡再作進一步的打算。
項昕伸手摸了下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蘭沐星細嫩的臉一把,開懷大笑:“小星星,有沒有覺得昕哥我其實也有偵查破案的本事?所以啊,你要將眼界放寬,不要死盯着某人看!他的飯碗昕哥我端得了,我的飯碗他卻未必端得穩!”
話音剛落,某人直接黑了臉。
蘭沐星拍開他那不安分的手,沒好氣的說:“你確定你那不是反偵查能力?”這壞事做多了,自然是熟能生巧。
“就算是反偵查,那也是需要智商的!智商不夠,怎麼反?”
蘭沐星努了努嘴,無言以對。
見她吃癟,項昕湊近蘭沐星,嘴角噙笑,討好:“今晚我想請你吃飯,賞臉嗎?”
蘭沐星:“不賞。”
項昕嘴角微微一抽,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可愛呢!
不死心,繼續:“那你請我好嗎?”
蘭沐星:“沒錢。”
項昕暗吸一口氣:“我可以借……”
“項總……”唐澤彥的聲音響起:“你……”
項昕斜眼:“你給老子閉嘴,別忘了你之前答應我的事。”
唐澤彥輕聳一下肩,悻悻的說:“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煙掉了!”一整包躺在地上呢。
不想項昕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甚至沒風度的揮拳而出:“媽逼,你才閹掉了!”
唐澤彥側身避過,一臉黑線:“……”
當項昕踩到地面上的那包煙時,身體微微一怔,低頭,表情略顯尷尬。
擡眼對上蘭沐星時,後者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彷彿在鄙視着他的黃暴。
*
從警局裡出來已是傍晚。
項昕帶着蘭沐星一行人走進時代廣場。
他們一行人的出現格外吸引路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路過的年輕女孩在幾乎在最後都會多看蘭沐星一眼。
被注視的多了,蘭沐星不免有些飄飄然,她扭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項昕,面露羞澀的問:“昕哥,你說她們這樣看我是什麼意思啊?會不會是是覺得我是萬綠叢中的一點紅呢?”
說完,輕捧着自己臉,哦呵呵,好害羞啊……
項昕:“……”雖然他從吝嗇對女人說甜言蜜語,但是面對着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他覺得自己的那些甜言蜜語似乎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呃,還是保持沉默吧。
見他不理會自己,蘭沐星嘴巴一抿,有點生氣的轉頭看向唐澤彥,問:“你覺得呢?”
唐澤彥乾笑一聲,剛想開口,江風的聲音搶先一步從背後飄了過來:“沒準,她們是覺得你是那不小心掉進粥裡的老鼠屎呢。”
蘭沐星一呆,挽袖:“姓江的,你想死是不是?!”
江風:“你別胡來,我手裡握着三條你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一句話定住了蘭沐星。
她怒視着江風,心底又驚又氣,NND,他到底都知道了自己什麼秘密啊!
想了一會,她狐疑的看向江風,會不會他根本就沒掌握到什麼秘密,只是嚇唬嚇唬自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般,江風一笑:“你讀大學時每天在入睡之前都會特意用一盆開水浸泡毛巾,然後……”
蘭沐星臉色大駭,急忙喝道:“閉嘴,不許說!”
天啊,他居然連這都知道?到底是哪個室友出賣了她?
爲了掩飾尷尬並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發酵,她急忙伸手指向前方,衝着唐澤彥嗲嗲的說:“澤彥,我突然間有點想吃甜品了,我們進去坐坐吧。”
唐澤彥點頭。
項昕的動作快他一步,徑自拉過蘭沐星的手便往前走,“走,我帶你去吃。”
唐澤彥俊臉漲紅,被氣的。
剛喝了兩口奶茶,三名年輕的女人帶着一名大約四五歲的小女孩走了進來,坐在蘭沐星的對面。
那個小女孩長得很精緻,眼睛大大的,看得蘭沐星不由賞心悅目。於是,她隔着項昕衝着那個小女孩輕輕的眨眼,挑逗着。
坐在她對面的項昕停下品嚐檸檬茶的動作,微愣的看着她,她一個勁的衝着自己眨眼是什麼意思?
更讓他吃驚的是,她居然還衝他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晃了好一會神,剛想做出迴應的時候,她竟突然變了臉,伸手將他往旁邊撥了一下,“別擋着,往旁邊讓一點。”
直到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回過頭,看到一名粉妝玉琢的小女孩。臉色微微沉下。
一旁,唐澤彥輕笑出聲,雙肩微抖。
小女孩的媽媽似乎也注意到蘭沐星與小女孩之間的互動,於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蘭沐星衝着對方微微一笑,實話實說:“姐姐,你的女兒好漂亮啊,水靈靈的。”
唐澤彥在旁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有什麼好羨慕的,以後我們的孩子肯定比她還漂亮。”
項昕也故意壓低聲音,回了他一句:“應該說你未來的女兒會比你還漂亮吧。”
唐澤彥橫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對面桌的那位年輕媽媽笑了笑,謙虛的說:“沒有啦。”
小女孩似乎有點不高興了,直接華麗麗的回了句:“阿姨誇的又不是你……”
一句話讓兩桌人悶笑出聲,剎間,蘭沐星對這個小女孩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這時,坐在小女孩身邊的一名年輕女人開口逗她:“小含,姨姨問你哦,如果有一天,你媽媽和姨姨們準備養一頭豬,但是需要安排工作,每個人都要做一些事情。選一個人每天給豬喂好吃的,一個人每天給豬打掃房間,一個人每天給豬洗澡,還要再選一個人每天陪豬玩,姨姨現在問你,你要做什麼?”
這廂,不等小女孩做出回答,蘭沐星便輕聲的回了一句:“做豬。”
“噗!”項昕和唐澤彥幾乎是同一時間將嘴裡的飲品給噴了出來。
蘭沐星輕飄飄的白了他倆一眼:“這很奇怪嗎?敢不敢賭,那個小女孩的回答會跟我一樣?”
果不其然,對面桌的小女孩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後,脆脆的回答:“我要做豬。”
對面桌爆出鬨笑聲,每個人都在笑話小女孩。
看着小女孩那委屈的快哭的表情,蘭沐星黯淡的垂下眼簾,呢喃着:“她回答的又沒有錯,有什麼好笑的。如果不是因爲豬一種帶有貶義色彩的動物,我就不信你們還會這麼堅決的拒絕!”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虛僞,面對着自己喜歡的東西非得要口是心非。
項昕與唐澤彥等人斂去了笑容,沒有人反駁她的話。
項昕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直到這樣,他才真正的明白,在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後,她爲什麼還能一如既往的笑容燦爛。原因就在於,她可以爲了幸福,不惜做豬。在她的世界觀裡,只要快樂,只要被愛,身價無關緊要,她是一個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女生,而這也正是她吸引他的地方。
唐澤彥輕晃了下手中的茶飲,緩緩的說:“其實孩子的想法往往就是人性最真實的想法,也是一件事情的本質。隨着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我們的想法便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因爲周邊的環境在變,而我們不得不去適應它們。”
坐在他旁邊的江風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唐先生的這番話我很有感觸。小時候有同村的叫我醜小鴨,可是我卻覺得很開心,你們知道爲什麼嗎?”
項昕握杯子的手微微一滯,他怎麼不知道江風還有這麼不愉快的童年回憶,只是都被人罵醜小鴨了,還會覺得很開心,確定腦子沒問題?
然而蘭沐星卻出人意料的回答了江風的問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時覺得很開心,是因爲你覺得你長大了會變成白天鵝,可……”可是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白天鵝啊,一點都稱不上好看。
江風乾笑一聲,看向蘭沐星,自嘲道:“呵呵,還真讓你給說對了。我當時就是那麼想的。可是沒想到,後來他們居然叫我醜大鴨……”
大家不由一怔,旋即沒品的爆笑出聲,怎麼會是這個結局啊!
蘭沐星邊笑邊伸手輕拍了江風的肩膀一下,安慰道:“沒事,再過兩年他們就會叫你醜老鴨了,哈哈哈……”
項昕:“你傻冒啊,人家醜小鴨的媽媽是天鵝,你呢?幸好你姓江,不姓唐,要不然再過個幾年不就得變成唐老鴨了!”
唐澤彥:“……”存心找茬是吧!
一行人漫無目的的在廣場內瞎逛着,走在前面的江風突然回過頭:“老大,我想起來了,我們好像有好一段時間沒去瀟灑了,要不今晚我們去好好的放鬆放鬆吧。”
“去嗎?”項昕停下腳步問蘭沐星。
蘭沐星:“KTV還是迪吧?”
江風撇嘴:“當然是夜店了,KTV有什麼意思?去不,蘭小姐?”
蘭沐星雖然沒有表態,但從她那微微蹙起的秀眉不難看出她不喜歡去那種場所。
隨之,項昕直接回絕了江風:“不去。”
江風嘴角一扯,一臉的不爽,“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他家老大正在變成一個其自己過去所唾棄的男人,一個神魂顛倒,甘願聽從情感擺佈的男人。
此時在他看來,蘭沐星就是一個掃興的女人,沒勁。
蘭沐星自然是感覺到了江風對自己的不爽,她想了一會兒,問:“如果真的只是想唱歌的話,在哪都可以唱啊,爲什麼非得去那種場合?”她去那種場合的次數一隻手數得過來,不是她缺錢,而是她實在不喜歡那裡的喧囂與浮誇。
項昕瞟了她一眼,訕訕的說:“你確定每一首都可以不分場合的開嗓?”其實江風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有一段時間沒去瀟灑了。
他也覺得是該找個時間讓弟兄們好好的放鬆放鬆了,要不然一個個看起來就像是禁慾的僧侶,死氣沉沉的。
蘭沐星一怔,不解的問:“還有不能公開唱的歌?難不成你想唱兒歌?”
項昕一下子被她給氣笑了,“是啊,兒歌,你要聽嗎?”
蘭沐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狐疑的問:“你確定要在這裡唱?”
“只要你敢聽,我就敢唱!”項昕挑了挑眉,挑釁道。
蘭沐星:“只要你敢唱,我就敢聽!”叫板?誰怕誰呀!
項昕陰陰一笑,“我醜話先說在前頭,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等下可別追着我打啊。”
被他這麼一說,蘭沐星的好奇心更重了。嘴巴一撇:“呵,什麼樣的兒歌我沒聽過?你該不會想反悔了吧?”這裡人來人往,唱兒歌?反正她是沒有那個勇氣,所以她覺得項昕其實是想退堂鼓。
不想,項昕只是眼底含笑的看着她,然後清了清嗓子,真的就這麼唱了起來,這是蘭沐星認識他這麼久第一次聽他開腔唱歌,憑良心說話,他的嗓音很好聽,音律很準。
可她卻聽只了幾句就立馬撲不去試圖捂住他的嘴……“小妹妹乖乖,把腿掰開……”
天啊,他唱的這都是什麼鬼啊!
“閉嘴,閉嘴!丫的,讓我逮到你就死定了!”蘭沐星一邊追着他打,一氣惱羞成怒的威脅着。
項昕在前面邊躲邊笑,時不時的重複着歌詞。
察覺到周圍人看自己的怪異眼神,蘭沐星俏臉通紅。
她停下了腳步,氣呼呼的瞪着前面笑容暢快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往回走,她不認識這貨,不認識!
唐澤彥臉上的表情同樣很難看,蘭沐星也是他的未婚妻,項昕這樣挑逗她,顯然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江風豎起大拇指,“老大,喝得好,再來一首!”
蘭沐星迴頭瞪了他一眼,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麼樣的跟班,主僕倆一個貨色!
就因爲這一首‘兒歌’,蘭沐星一個晚上都沒有再跟項昕說過一句話。她是憤怒的,他怎麼可以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對她喝這麼下流的歌?他怎麼可以把那麼單純可愛的歌給毀成這樣?最氣人的是,他怎麼可以把音律捏拿的那麼神準,害得她幾乎都快被洗腦了!!
可惡,還她的小兔子乖乖!
翌日,李鋒來電,說警方通過天網監控,發現了劉強的黑車的運動軌跡,如願,有了驚人的發現。
警方的發現是,在4月5日下午1點50分左右,劉強的黑出租曾經來過死者小意朋友家附近,而之後這輛車就離開了市中心,下午4點多出現在郊區的一個出租房。
警方還發現了他的車,是一輛銀灰色的本田,據路狀監控顯示,該車在當天直到晚上11點半後才駕車離開那個出租房。出租房位於一個小區內,卻不是劉強的家。對此李鋒表示很奇怪:劉強大下午的生意不做跑到一個小區呆了7個多小時是爲什麼呢?
之後,在第二天4月6日,他們又在出租房所在的A區回往劉強家所在B區的高速上發現了劉強獨自駕車的身影。
梳理了李鋒所提供的這些信息,唐澤彥綜合了劉強身上的疑點:
第一、創開黑出租的,而他5日下午1點多運動軌跡剛好和小意重合。
第二、7個多小時呆在郊區一處出租房內。
第三、5日晚上他曾經諮詢手機關閉定位事宜,儘管他自稱他是從兩名學生手裡得到那兩部手機,但探頭顯示5日下午1點到第二天6日中午,他根本就沒有靠近過市內的任何一所學校。
第四、6日他就一個人獨自回了疑似拋屍地B區。
根據以上疑點,他建議李鋒立即逮捕劉強。